第53章
穿成Omega後發現自己懷孕了 作者:非期而然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他蹙著眉,喉嚨裏發出低低的哼聲。 過了好一會,他忽地咬緊牙閉了閉眼,片刻後才又睜開。 手伸到花灑下衝洗,可季嶼的眉頭仍沒能鬆開,反倒看起來更加苦惱。 這種燥意似乎通過前麵紓解不了,倒像是…… 他眨了眨眼,神情有些怪異。 猶豫了好一會,才遲疑地伸手往後摸了下,接著整張臉都在瞬間皺了起來。 季嶼神色複雜地緩緩把手舉到眼前,先是搓了搓指腹,接著五指張開又並攏,隻見上麵有一層透明黏膩的東西反著光。 他呐呐道:“這什麽啊……”,第40章 賀宙仰靠著坐在椅子上, 身上的襯衫早就扔到了一邊。 淅淅瀝瀝的水聲從沒關嚴的移門縫隙中鑽了出來,飄進耳朵, 可他腦子裏想的不是眼前人洗澡的模樣,而是那個騎在馬背上,昂首挺胸,笑得明媚又張揚的身影。 兩個季嶼是截然不同的個體。 他知道,但今天又更加清晰地認識到了這一點。 長睫垂下,目光落在攤開的手掌上。 幹燥的指腹輕輕摩挲, 賀宙想起了那泛紅的耳垂和柔軟的掌心,那時的季嶼乖乖地站在他的麵前,是一副任憑自己處置的模樣。 可一上馬,他就變了。 乖順被肆意和灑脫替代, 尤其是那坐在馬背上垂眸睥睨自己的模樣,明豔又高傲,好像全世界都應該在他的腳下。 賀宙眸色漸沉, 喉結也動了動。 那個眼神不管什麽時候想起來, 都刺激著他心底的征服欲。 可隻有征服欲嗎? 好像又不止。 他單手支頤, 深沉的眸子看向浴室。 “季嶼。”賀宙忽然道。 開了口, 他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有些低啞。 “嗯?” 浴室裏傳來一聲混著水聲的迴應。 賀宙的手指動了動, 他忽然起身, 走到浴室門前站住。清了清嗓子,又問:“你什麽時候學的騎馬?” 他發現自己似乎從來沒有好好地了解過季嶼。 除了知道他來自過去、學習很好、性取向女之外, 什麽都不知道, 所有的信息還都是季嶼主動透露, 而不是由他發現。 他早該想到這一點,早該好好地了解他,可怎麽現在才想到? 嘖。 浴室內。 朦朧的霧氣包裹著全身,水流從頭頂嘩嘩流下。 季嶼隨口迴道:“十歲吧。” 他現在正在為手上的東西發愁。 準確的來說,應該是為身後為什麽會流出這種東西而發愁。 他剛做完洗標記的手術,今天又打了針抑製劑,發情是絕對不可能的,而且他現在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失去理智,渾身也沒有發燙。 隻是有點癢而已。 心裏有點癢,身體也有一點癢。 都在忍受範圍之內,但又令他掛心得很,做不到視而不見,特別想弄懂原因。 “是誰教你的?”門外的賀宙又在問。 季嶼關掉水龍頭,拿毛巾擦了擦手。 他一邊從換下的衣服口袋裏找手機,一邊迴道:“我爸教的。” “你以前的……家,是什麽樣的?” 季嶼翻出手機,隨口迴道:“為什麽忽然問這個?” “就問問。” 季嶼打開手機,注意力全在屏幕上。 他噠噠地打著字,嘴上含糊應道:“就我和我爸,家裏還有一條狗,家裏很和諧,什麽都很好。” 說完他看了看四周,走到浴缸邊坐下。 搜索的問題也有了答案,但答案稀奇百怪,什麽樣的都有,他想了想又縮小範圍,把題目改成——打了抑製劑後,為什麽下半身會發癢流水? 按下搜索後他整個臉都紅了,總覺得自己在幹什麽特別羞恥的事。 門外賀宙似乎又問了什麽,他沒聽清。 “你說什麽?” “你喜歡狗嗎?”賀宙又問了一遍。 季嶼嗯了聲:“喜歡啊。” 他伸手刷著屏幕,看著上麵的一條條答案,越看越懵逼。 【有x生活嗎?有的話正常,要麽是欲求不滿,要麽就是同房以後炎症感染,去醫院查一下就行。】 【打了抑製劑還這樣?你家alpha在身邊嗎?是不是故意刺激你了?】 【可能是天生的欲望比較強烈。】 【是對著某個人才這樣嗎?我跟我家a在一起的時候時時刻刻都想他太陽我,身心都超渴望他~】 【是不是懷孕了?懷孕的時候打抑製劑也沒用,身體還是會本能地渴望被進入,寶媽和寶寶都需要信息素,渴望會比平常強烈,但都是正常的生理需求。ps:不是的話當我沒說。】 …… …… 季嶼呐呐:“好像都不是啊……” 他上個月剛去的醫院,也剛做完體檢,有什麽病醫生應該會說,難道是這幾天突然得的?可他又沒做什麽,就算有病也不該是那地方有病啊。 再說x生活,他也沒有,欲望強,不存在的,還什麽懷孕,就更是扯淡。 倒是這個【對某個人這樣】的答複令他有點在意。 因為他每次脖頸發燙,還有身體出現異樣,似乎都是和賀宙在一起的時候。 可他已經洗掉標記了,而且…… 季嶼摸了摸脖頸。 他雖然能夠感受到賀宙的信息素,但戴著頸環的狀況下,就那麽一星半點的味道也不該讓他有這麽大的反應。 所以,信息素可能不是最主要的問題。 那是哪裏有問題? 季嶼擰眉思考,倏地,他整個人震了一下。 他眼睛睜大,腦子裏忽然冒出了一個可怕的答案,就是—— 他其實是個gay。 他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也不跟女孩子玩,身邊永遠是一群的兄弟,他喜歡和朋友打籃球,喜歡唿朋喚友出去玩,喜歡和兄弟一起烤肉擼串…… 他喜歡的種種種種,似乎都和女生沒有一點關係。 腦筋往這個方向一動,思緒就打也打不住。 季嶼越想越慌,越想越覺得事實就是如此。 他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在浴室裏走了圈後幹脆靠牆蹲下,然後焦躁地咬著大拇指,另一隻手在網頁搜索欄中輸入——如何判斷自己是不是gay? 然而這問題根本搜不到什麽東西,因為現在的社會存在六種性別,男女abo之間什麽樣的搭配都有,根本不存在gay不gay的說法。 所以他在一個攪基正常的社會問【男生喜歡男生正常嗎】,就等於在他原來生活的社會問【男生喜歡女生正常嗎】一樣,別說迴答,這種提問都極其稀有。 季嶼有些傻眼。 ——這要怎麽弄?那他現在到底算什麽情況? 就在這時,“嘩啦”一聲響起。 移門被推了開來,賀宙探進上半身,他擰眉看著蹲在地上的季嶼,問:“你沒事吧?” 季嶼看著他,頓了頓道:“……我沒事啊。” 賀宙還記著上次的烏龍,他又問:“缺氧?低血糖?頭暈?” 季嶼搖搖頭:“都沒。” “那你蹲在地上幹什麽?” 賀宙往裏走了一步,“剛才我跟你說的話你為什麽不迴?我還以為你又暈在裏麵了。” 季嶼沒有吭聲,因為他的注意力全被賀宙側腰上一道紅色的劃痕吸引了。 他驀地想起中午比特犬從旁經過,賀宙把他拉進懷中,而他一時沒能站穩,所以手上沒有輕重,用力地在賀宙身上刮了一下。 當時他隻知道賀宙的衣角被自己扯了出來,沒想到還留下了這麽重的痕跡。 痕跡很長,粉色的一條,從腰側一直往下,在皮帶處戛然而止。 旖旎又曖昧,引人窺探。 賀宙問:“在看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