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勝皺著眉頭無計可施,傳下命令,有能燒蘆葦辦法者重賞。然後收兵。


    還沒有整頓軍隊,關勝就聽到一個不好的消息,慌忙跟郝思文過去看,隻見運糧草的車子旁插著一麵大旗:替天行道,不燒糧草。


    關勝和郝思文一身冷汗,放眼望去,那那旗子不遠處,有一捆喂馬的草被拉出來,單獨在那個地方燒掉了。


    很顯然,他們這是一個警告。


    “很顯然,怪不得他們任由我們在那裏燒蘆葦,他們知道我們不能燒掉那蘆葦,就乘機來做這些事情。”郝思文道。


    關勝在心裏歎息:真是防不勝防啊。


    很顯然,不聳怎麽說,這件事情對那些官兵造成了不小的影響。因為這預示著一件事情,梁山的人有能力將他們的糧草燒掉,但是他們沒有這樣做,他們沒有這樣做的原因隻可能有兩條,要是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替天行道,不燒糧草”,要麽,說明他們不屑於燒糧草,他們有把握能打敗這些官兵。


    從那些官兵的情緒來看,他們更傾向於後一種想法。


    關勝和郝思文為了預防萬一,當即讓人將糧草放在中間,四處安營紮塞,將糧草護在中間。


    這其實跟唿延灼當時采取的措施完全一樣,不同的是,關勝當晚在糧草附近抓了兩個人,當那兩個人送到關勝的腳下時,關勝感覺到了一種壓力。


    “我們不是要燒糧草的。”其中一人道。


    雖然抓了那兩個人,但是那兩個人能夠不知不覺間滲透到糧草附近,關勝心中也不禁擔心,雖然那兩人打著“替天行道,不燒糧草”的旗號,但不能保證梁山在遭受重大挫折之後不會采取燒糧草的措施。


    “你們不燒糧草的真正目的是什麽?”郝思文忍不住問。


    那人並無懼色,坦然道:“陸哥哥說過,這些糧草遲早是我們的,燒了可惜。”


    旁邊一個偏將忍不住喝道:“放肆。”


    那人並不以為意,好像根本不屑於跟那個偏將爭辯,但看這兩個來燒糧草的人的氣質,關勝和唿延灼就暗暗稱奇。


    關勝道:“你們就對那個姓陸的那麽有信心?”


    那人哈哈大笑道:“那唿延灼當時率領四倍於我們梁山的人來剿滅梁山,在我們陸哥哥的帶領下,還不是大敗?我們梁山並沒有什麽損失。”


    關勝哈哈大笑之後,眯起丹鳳眼冷笑道:“先將他監押起來,我讓你看看我如何剿滅梁山,到時看你有何話說。”


    那人從容道:“隻怕沒有那麽一天。”


    關勝看另外一人不說話,冷冷的道:“你呢,怎麽不說話?”


    那人淡淡的道:“我等著陸哥哥救我,不想跟你說話。”


    關勝和郝思文心裏暗暗震驚,這兩人對陸平如此崇拜,肯定也是願意為他賣命的,反看現在的官兵,個個貪生怕死。


    關勝正要問那人梁山的情況,那人突然道:“你問我什麽,我都可以說的。”


    關勝和郝思文更是吃驚。那人見二人古怪的神情,又是淡然一笑道:“在你們問之前,陸哥哥讓我給你們帶一句話,陸哥哥說,我們晚上要迴不去,就不派人來劫營了。”


    郝思文一聽,哈哈大笑:“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要是放了你你陸哥哥就會來劫營?”


    那人道:“有可能吧。”


    關勝喝道:“別以為本將軍會中了你的詭計,放了你,你告訴他我們有準備,他照樣不會來劫營的。”


    關勝說完,突然笑道:“看你氣質不凡,要是答應留下來,我保你升官發財,不知意下如何?”


    那人道:“還是留在梁山快活。”


    如此從容不迫,言談舉止不凡,讓關勝二人皆是心裏暗暗吃驚。


    那人道:“陸哥哥還說,你們想要知道什麽,盡管問,我也盡管說。”


    關勝和郝思文對望了一眼,現在竟然另用刑都免了。


    郝思文道:“那你便說說梁山的情況。”


    接著,那人詳細敘說了梁山的情況,從他的口中娓娓道來,那梁山分明如世外桃源一般,在那人敘說之間,另一人偶爾補充一兩句,關勝和郝思文聽著不對了,那梁山是草寇的集中地,怎麽聽起來如此令人向往呢?


    關勝看那人敘說時的興奮模樣,突然打斷道:“那些雞毛蒜皮就不用說了,就說梁山的布防情況吧。”


    那人道:“告訴你也無妨,梁山目前共有兩道防線,第一道就在水泊邊上,有神機軍師布置的陣法在裏麵,你們放火根本燒不了蘆葦,我們在蘆葦裏可布置精兵,你們要想上梁山,是難上加難。”


    關勝不斷的冷笑。


    那人不以為然,繼續道:“第二道防線,就在梁山邊山,也有神機軍師布置的陣法,不過,那道陣法根本用不上,因為你們根本上不了梁山。”


    “那你們梁山現在有多少人馬?”


    “我們有一萬人馬,不過哥哥說了,很快我們就有兩萬,三萬人馬了,對了,你們有多少人馬啊,要是加入梁山的話,梁山一下子又壯大了不少。”


    郝思文喝道:“放肆!”


    關勝喝道:“念在你剛才所言甚多的份兒上,用刑就免了,押下去。


    那兩人被押下去之後,關勝和郝思文迴了大帳,關勝示意郝思文坐下之後,說了一句:“看來那陸平,是我真正的對手了。”


    郝思文也道:“是啊,看那人的首下,就知道那人不簡單了。”


    關勝道:“如今這形勢,超出我的意料之外,眼下,隻能請救兵了,那淩州有二位團訓練使,一為聖水將軍單廷圭,善用水浸之法,一為神火將軍魏定國,善用火攻之法,若得此二將幫忙,先燒蘆葦破了他水泊邊上的陣法,教他蘆葦裏藏不的人,然後聖水將軍帶領我們攻上梁山,不怕不剿滅那些草寇。”


    郝思文道:“將軍所言極是,眼前形勢,那水火二將,正是梁山的克星。”


    二人當即商議下一步對付梁山的作戰計劃。


    當晚無話,第二日,郝思尖帶著一隊官兵砍樹。


    那些官兵將樹砍下之後,另外一些官兵將其連接起來,做成木筏。傍晚時分,一排木筏下水了,木筏上連著繩子,一群人從遠方拉繩子,那蘆葦就被木筏壓在下麵,紛紛到下。


    關勝對郝思文道:“郝兄,你看如何?”


    郝思文讚道:“將軍果然智計高絕,等這些蘆葦倒下之後,再用木筏鋪在上麵,就是一條路了,到時一直鋪到梁山,順著這條路就能攻上梁山了。”


    關勝道:“攻上梁山不好說,但是如果有了這條路,等水火二將到來,這條路配合他們打梁山到時很好。”


    郝思文道:“他們要是晚上來破壞,該如何是好?”


    關勝道:“你不見那些小樹和枝椏嗎?到時做一段路在水中打一些木樁,防止梁山乘船偷襲,他要是有人敢潛入水底,那木樁困住他們,到時擒拿豈不是易如反掌?”


    郝思文連連點頭。


    當天,在關勝和郝思文的帶領下,那些官兵忙的不亦樂乎,他們將一排排的木筏放進水泊當中,然後用繩索拉著木筏,木筏所過之處,蘆葦倒伏。


    那些官兵深受鼓舞,關勝和郝思文見難得的士氣得到鼓舞免不了說些攻上梁山,建功立業,封妻蔭子之類的話。


    在用木筏拉到蘆葦的過程中,發現了一些貌似有人通過的小路,關勝和郝思文經過勘察,估計是梁山人乘船的通道,那些通道隱藏在蘆葦當中,很難發現,怪不得那些梁山的人能夠神出鬼沒呢。


    關勝和郝思文想不到此舉別有收獲,更是高興。


    而那些傳說中的陣法,好像也是虛幻的東西一般,根本看不出來發揮了什麽作用。到時那層淡淡的霧氣一直漂浮在水泊的邊上。不過隨著木筏的擴張,那些霧氣要淡了不少。


    關勝得意非常,命將那兩個抓獲的人帶到水泊邊上,讓他們看看自己的傑作。


    那兩人被帶到水泊邊上是,也是目瞪口呆,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神色,關勝看在眼裏。


    “怎麽樣,想不到吧,你們的那個神機軍師是不是吹噓著第一道放線如何如何穩固,這陣法是如何如何的厲害呀?”


    那稍胖的人道:“神機軍師隻是說。這第一道防線利用水泊的地利,虛實莫測,倒沒有說其他的。”


    關勝道:“你看這第一道防線。用此法,明天就可破了,到時你們梁山就不能弄神作鬼了,你還有何話可說,如果現在為官兵效力,我或可考慮饒恕你的罪過,還給你一個官做。”


    那人似乎陷入了矛盾之中。


    郝思文見狀,偏偏要看看眼前的這人到底能不能打動,對那人道:“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不抓住就來不及了。”


    那人沉默了一下,突然道:“我是在想,這水泊邊上,你們用此法好弄,越是到裏麵越難行動,你們就是用此法,少則三五天,多則十天都有可能。”


    關勝和郝思文想不到這人說出這樣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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