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官兵剛剛準備幹柴、火石的時候,隻見一邊蘆葦分開,一個書生從蘆葦中走出,那書生雖然看起來文質彬彬,卻似乎並敗將眼前的官兵放在眼裏,隻是溫和的看著關勝道:“關將軍好。”


    關勝詫異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在蘆葦的霧氣之中,年輕人看起來有些虛幻。


    那年輕人道:“在下梁山之主陸平。”


    關勝和郝思文顯然沒有料到梁山之主會是這樣一個書生模樣的人。


    陸平也不管他們的詫異,首先來一通政治宣傳:“關將軍,現在朝廷昏聵不明,官府無能,外族窺視。此危急存亡之秋,關將軍看當今的朝廷連我這小的梁山也派大隊人馬前來剿滅,這樣的朝廷,還值的關將軍賣命嗎?不如上梁山入夥坐一把交椅,大碗喝酒,”


    “這關勝雖然看著陸平的模樣有種說不出來的錯覺,但是政治立場還是鮮明的,當即喝止了陸平,大聲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背棄朝廷,也是謀反,還不早早下馬受縛,留你全屍,不然,打破梁山,定將你碎屍萬段。”


    關勝說的凜凜生威,但是陸平渾不在意,微笑道:“關將軍此話說的早些了吧。雖然仗著你人數多,我也沒有放在眼裏。”


    關勝見陸平一副不慌不忙,信心十足的樣子,倒是有些意外。


    郝思文喊道:“我問你,唿延灼現在何處?”


    一路上,那些官兵雖然一直說唿延灼敗走,並沒有見到唿延灼,郝思文以此有疑問。他此問,也是求證唿延灼是否到底兵敗。


    陸平微笑道:“那唿延將軍通情達理,知道當今朝廷不可賣命。為了大宋的百姓,情願投梁山入夥。已經在梁山坐了一把交椅。”


    陸平說完,蘆葦分開,一個人從蘆葦叢中走出,那人手握雙鞭,正是唿延灼。


    唿延灼道:“陸哥哥說的是,關將軍,如今的朝廷不值得我等賣命,不如留在粱山,”


    “住口!”關勝眼看下麵的官兵大嘩,士氣在下落。大怒道:“虧你唿延灼還是開國功臣的後裔,還是名將之後,食朝廷之祿竟然背叛朝廷,真是不忠不孝!”


    唿延灼道:“關將軍此言差異,古往今來,換了多少朝代,隻因為一個朝代走了了盡頭,就會有一個更好的朝代來代替他,隻是大勢所趨,是曆史的趨勢,非人力所能違。”關勝被唿延灼這番話說的怒火中燒,但是又聽的雲裏霧裏,大怒之下,卻是取了弓箭,準備射箭之時,隻聽一聲炮響,緊接著幾聲炮響,幾股濃煙在官兵當中爆散開來,官兵當即一陣騷亂。


    陸平和唿延灼,卻已經不知去向。


    關勝和郝思文慌忙指揮官兵擺開陣勢,卻並不見從蘆葦叢中,或者哪裏衝出梁山草寇。


    蘆葦叢中的一條小船上坐著陸平、林衝和唿延灼。唿延灼在蘆葦叢中疑惑的道:“陸哥哥,剛才眼看那官兵亂了,士氣也降了,怎麽不乘機殺出去呢?”


    陸平微笑道:“再涼一涼他們,等會再給他們製造一點驚慌,一而衰,三而竭,那時才是真正的士氣低落,同時也讓他們看不透我們的虛實,布置疑雲。”


    唿延灼沉吟了一下,明白了自己當初帶領的官兵為什麽最後士氣低落到那種程度,以至於連自己都出了問題,甚至懷疑到了韓滔。


    歎息聲中,隻聽外麵的郝思文道:“將軍,我看是那些草寇固布疑雲,不如還是先放火燒掉蘆葦幹淨吧。”


    關勝點頭,那些官兵慌忙將火種、幹柴之類的再次準備好。


    突然聽到一群官兵驚慌大唿,卻是一個東西冒著濃煙被扔進了官兵當中,隨著一聲巨響,周圍的官兵開了花。


    緊接著,接二連三的冒著濃煙的東西被扔進了官兵當中。


    那些官兵被驚嚇的早已亂了。


    關勝和郝思文哪裏能製止的住那些官兵,一聲聲巨響不斷的從官兵當中傳來。


    驚慌之中,關勝大喊:“郝兄,後撤三裏,他們就襲擊不到我們了。”


    蘆葦叢中,陸平看著緊張急迫的唿延灼,道:“他們要後撤了,唿延將軍腕力想來不錯,你也送那關勝一個炸藥包吧。”


    唿延灼慌忙拿起一個炸藥包。站起身來,林衝打著火石替唿延灼點上。


    唿延灼對這種新鮮的玩意還有些害怕,看著遠處的關勝,三使勁就將炸藥包朝關勝扔了過去。


    關勝正在馬上指揮官兵後撤,突然意識到有東西向自己襲來,手中的大刀背後一斬,將那東西斬為兩半。隻聽叱的一聲,卻是爆出一片火光和一陣煙霧。


    關勝大驚,眼看那煙霧彌漫開來,慌忙後退。


    蘆葦叢中,唿延灼遺憾的道:“被他砍了。”


    陸平咱道:“好,有兩下子,還能背後使刀。”


    唿延灼道:“眼看他已是大亂,怎麽不衝殺出去呢?”


    陸平道:“時機還不到。”陸平本來想說:想想你唿延灼是怎麽陷進士氣低落的狂潮當中吧。


    唿延灼不再多說,陸平轉臉對另外的一個方向道:“裴兄。”


    那邊蘆葦分開一個縫隙,裴宣的臉露了出來,問道:“哥哥,有什麽話?”


    陸平道:“以後打仗時,盡量在不燒敵人糧草是對敵人造成同樣的混亂,這比燒糧草要好。”陸平說話的時候,想到了那個偉人,現在的姿勢就差一根煙了。


    看到裴宣慌忙拿出筆墨記上,陸平補充了一句:“這是上次作戰的經驗,等待在以後的作戰中實踐吧,希望各位兄弟多多總結經驗,為以後的勝利奠定基礎。”


    唿延灼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我的目標,是要隊伍從實踐中來,到實踐中去。”


    說完,陸平示意,林衝和唿延灼拿起槳小船開始後退,林衝道:“唿延兄,你劃船的技術進步了呀。”


    唿延灼咧嘴一笑:“都是林兄的功勞,讓我這早鴨子也學會了刮船。”


    陸平笑道:“劃船算不得什麽。你要是能學會三阮和李俊、張順的水上功夫,那才厲害呢。”


    卻說那關勝和郝思文列好陣勢,等待了很久,再也不見草叢中的動靜,但是一時又不敢放鬆,這樣僵持了很久,眼看那些等待的官兵在驚慌中等待的不耐煩了,這才派一個官兵去探聽動靜。


    那官兵戰戰兢兢的走到水泊邊上。看了看裏麵,大叫道:“裏麵沒人。”


    郝思文不相信,道:“你撥拉一下蘆葦,看看裏麵有沒有人?”


    那官兵小心的用手中的兵器撥了一下草,喊道:“沒人。”


    關勝和郝思文鬆了一口氣,關勝冷笑道:“原來是消遣我們既然沒人,正是燒蘆葦的大好時機,來人,繼續準備幹柴,準備燒蘆葦。”


    寸那一通炸藥,把那此官兵徹底炸懵了,他們以前越那玩意兒,在他們的眼裏,水泊儼然已經成為一個恐怖的所在,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有那種爆炸性的東西扔出來,現在那些官兵哪裏還敢靠近水泊邊上,對於他們來說,那就像要他們的命一樣。


    關勝和郝思文對望了一眼,看出彼此心裏的震驚:現在剛出師,眼看就士氣不振,看來先前那兩個官兵說的沒錯,那唿延灼很可能陷入了士氣不振的泥淖中不能自拔,以致失利,眼看他們也將陷入這種境地。


    關勝拍馬抄刀來到水泊邊上,郝思文慌忙跟上。


    關勝見那水泊裏的蘆葦層層疊疊,深不可測,似乎藏著什麽秘密,尤其是在那一層層淡淡的霧氣下,顯的詭異莫測。關勝看這蘆葦都感覺到沒底,怪不得那些官兵如此恐懼呢。這更堅定了關勝要將這蘆葦燒掉的決心。


    關勝揮舞手中的刀,一刀斬開水麵,然後揮舞著手中的刀一通狂砍,近處的蘆葦都被斬斷了。


    關勝雖然看不出這水泊邊上隱藏的陣法,但是在自己那一通狂砍下,他不相信這陣法不破。


    果然,那一片區域立即明晰起來,那一層淡淡的霧氣也消失了。


    關勝喝道:“拿火把來。”


    一個官兵將火把遞到關勝的手中,關勝將手中的火把扔到蘆葦叢中。


    還是春天,去年那些枯萎的蘆葦雖然都已經落下去,聚集在底下,但是春天的水漲起來,那些幹燥枯萎的蘆葦幾乎都被淹沒了,關勝的那個火把扔過去,掉入水中很快就熄滅了。這蘆葦燒不著!


    關勝睜大了眼睛,那些官兵也都睜大了眼睛。


    關勝道:“將火把和木柴集中起來。”


    那些官兵將木柴集中起來,搭成了一個筏子,然後將火把都扔在木筏上,一團火就向蘆葦叢中飄去。


    眼看蘆葦被燒著,散發出青味兒和燒焦的味道。


    但是,隻是那一團火在那裏燒著,並不見火勢蔓延。


    很顯然,青蘆葦還是燒不著。


    關勝不禁感歎,要是秋天或者冬天來就好了,但是眼前存在的事實是不容迴避的。


    郝思文想了想道:“將軍,要是將油潑灑到水麵上放火,估計會有作用。”


    “但是,那需要多少油呢?”


    郝思文不再言語。兩人對著那層層疊疊的蘆葦興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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