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來的時候,陸平慌忙走過去,解開了彭計身上的繩索。一絲笑容在陸平的唇角上綻放:“彭兄,委屈了,戰場之上,不得已而為之,望彭兄莫怪。”


    見陸平這麽客氣,彬彬有禮,彭計反倒有一些不適應,有一些恐慌,忙道:“在下是陸兄的階下囚,陸兄沒有責怪,反而以禮相待,真是讓我惶恐。”


    陸平笑道:“你剛才也成我為陸兄,大家都是兄弟,你是奉朝廷的命令來這裏對付我的,罪在朝廷。不在你,彭兄說那話就見外了。”


    “但是……”


    陸平笑著打斷彭計的話道:“彭兄,現在朝廷不明,你被我捉了。我看那唿延灼現在如驚弓之鳥。此時正好多疑,我現在就是放你迴去。他也一定不會相信你的。你看我們梁山眾兄弟和睦相處。肝膽相照,勝過那朝廷無能黑暗,不如留在梁山,我們兄弟一些開創梁上未來。”


    彰瓦心裏七上八下的,陸平繼續道:“彭兄,你也看到朝廷的無能了,一萬之眾,竟然不敵我數百人。這樣的朝廷,還值得你去報效嗎?就是你立了功,到時如果外族入侵,朝廷必然不保,那時,也還不是一場空。先有國家才有小家。國家將要不保了小家遲早也難保的。彭兄不如留在梁山,這裏物產富饒,兄弟同心和睦,正是世外之地啊!彭兄……”


    彭記本來也意識到了朝廷的危機,現在被陸平抓了,又是這樣一番話,心裏也在彷徨,未來何去何從。聽陸平這樣說,有些為難的道:“但是,家眷還在潁州,如果朝廷知道我加入梁山,就可憐了我的妻子兒女……”


    看到彭計己鬆口,陸平哈哈大笑道:“這點彭兄就不用擔心了,我即刻派人去取你的家眷,好歹讓你全家團圓才是。”


    林衝走過來拍了拍彭計的肩膀道:“彭兄,歡迎你加入梁山,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


    孟康、劉唐、鄧飛、張青等人紛紛走過來拍了拍彭計的肩膀。在這種熱烈的氣氛中,彭計不知道到底是該怎樣笑才合適了。


    看到彭計苦笑不已的表情,陸平笑著拍了拍彭計的肩膀道:“彭兄不用憂慮。等韓兄也加入梁山,那時兄弟相聚。也就不寂寞了。”


    彰紀笑笑道:“是啊。”心裏卻在說:這麽自信啊,韓滔不是那麽容易加入梁山的。


    ……


    唿延灼忽然趕到韓滔的大帳外麵,守衛的小校慌忙施禮道:“見過將軍!”


    韓滔見那小校神色慌張,問道:“韓先鋒呢?”


    小校道:“韓先鋒出去了。”


    “出去了?”唿延灼心一下子提了起來,感覺到背上一陣寒氣襲來。他剛剛聽說了韓滔追擊彭計的時候韓滔的表現,就是怕韓滔有異心,才忍著傷痛來這個跟他談論的。想不到他不在,這似乎更是印證了某種說法。


    唿延灼看了一眼周圍,裝作無意的走進了韓滔的大帳之中。


    韓滔的大帳之中布置的很簡陋,就一張床,加上一個案子。床上亂七八糟的放著衣物之類。


    唿延灼慢慢在大帳中踱著步子,順手翻看了下韓滔案上的公文書籍。


    突然,唿延灼怔住了,從一本兵書裏掉下了一頁紙,唿延灼撿起那張紙,紙上的字跡龍飛鳳舞:“韓兄,明日開戰,你假裝進攻我梁山,我軍便假裝大敗,那唿延灼多日未見勝利,必定欣喜過望,親自來追。到時,我設下埋伏,你在從後麵攻擊,不怕那唿延灼不上當!……”


    唿延灼一聲冷汗,剛看到這裏。聽見外麵小校的聲音道:“韓先鋒,將軍來了,在你的大帳之中。”


    唿延灼慌忙將那書信藏到袖子中了。


    大帳的簾子被挑開了,韓滔慌忙進來,看到唿延灼,施禮道:“將軍。”


    唿延灼嗬嗬的笑道:“韓兄。迴來了,剛才幹什麽去了?”


    韓滔道:“查哨去了,最近梁山人經常來襲擊我們,我怕崗哨的位置不對。”


    “是嗎,哈哈。辛苦了。”唿延灼笑道。


    “不辛苦。”韓滔感覺到唿延灼的表現有些奇怪。


    唿延灼道:“韓兄,我來這裏,是有事跟你相商,半個時辰後你到我的大帳中去吧,這裏不太合適。”


    韓滔奇怪的道:“什麽事情不能在這裏說?”


    唿延灼道:“我那行軍地圖沒拿,還是到我那裏去說吧。”


    韓滔道:“好。”


    唿延灼快步踱出了大帳,聽見外麵校道:“將軍。”


    韓滔還有些恍然。到底是怎麽迴事呢?到底什麽事情要跟自己商量?他的表情那麽奇怪,難道是因為彭兄被抓,他心裏憂慮?也不對呀,要是有事相商,為什麽還有半個時辰之後?


    種種疑問,也隻有到唿延灼大帳中去才能明白了。


    韓滔猛然看到自己的案上有些雜亂,心裏感覺到奇怪。走過去,將案上的書籍公文收拾齊整。等了半個時辰,韓滔站起身來。向唿延灼的大帳走去。


    唿延灼的大帳前,多了一些守衛。韓滔有些奇怪。唿延灼現在緊張到了這種程度嗎?


    走進大帳,韓滔本能的雙拳打飛了兩個偷襲的人,但是更多的人衝了過來,韓滔心裏一驚,這裏可是將軍大帳呀,他放棄了反抗,很快,有刀架在脖子上,手也被拉到後麵。有繩索綁住了韓滔的手臂。然後,甚至是雙腿也被綁住了。


    韓滔從來沒有感覺到像現在這樣吃驚,任你一身本事,不能行動,那種感覺是很恐怖的。


    看著唿延灼怒氣衝衝的樣子,韓滔不解的問:“將軍,怎麽迴事,你怎麽把我綁了起來?”


    唿延灼冷笑道:“枉我平日帶你不薄,你竟然要暗算我!”


    韓滔道:“將軍何出此言?這是沒有的事情,將軍不能聽信了讒言。”


    唿延灼哼哼的冷笑道:“我問你,彭記被抓的時候,那陸平是不是用彭記的性命威脅你,要你投降梁山,你說考慮考慮?”


    韓滔道:“為了保住彭兄的性命。這隻是我的緩兵之計呀,將軍明鑒……”


    唿延灼猛然從袖子中拿出一封書信,隨即展開,對著韓滔道:“你自己看。寫的什麽,這還不是要暗算我是什麽?”


    韓滔看了那書信,麵色蒼白,訥訥道:“將軍,這是反間計,將軍千萬明鑒呀。”


    唿延灼冷笑道:“反間計?虧你想的出來,我要是相信你的話,死都不知道怎樣死的。”


    韓滔分辨道:“將軍。將軍明鑒。我往日跟你如同兄弟一般,安會害你?”


    唿延灼怒道:“不要跟我提往日情誼,我待你不薄,這次剿匪,雖然現在陷入困境,我的本意卻是要你博了功勞,封妻蔭子,想不到你竟然這樣對我。這書信要是從別處得到。或許是反間計,但是,這書信是從你韓滔的兵書中找到的,說什麽反間計,豈不是可笑,我唿延灼要是相信你了,豈不是大大的傻瓜?”


    “在我的兵書裏找到的?”韓滔懵了。


    唿延灼厭惡的看著韓滔的那個表情,道:“不要跟我裝了,都已經這份兒上了,押出去!”


    韓滔木頭人一樣。任由幾個人將自己拖了出去。在那一刻,韓滔的心涼了,同時,他的心中升起了另外的一種情懷,那是一種選擇。他終於知道自己該怎樣選擇了,那種選擇也再也沒有顧忌了。


    “將軍,韓先鋒怎樣發落?”有人來問,其實不管在怎樣的環境中。總有人妒忌比自己強的人,也總有人想著比自己強的人下去或者落難之後,自己的機會來了,眼前這人,明顯就是這種想法。


    “什麽狗屁先鋒,有背叛自己主帥的先鋒嗎?”唿延灼怒氣衝衝。


    把韓滔抓住,並沒有讓他有成就感,相反,讓他的心裏更是空虛。韓滔和彭計都是他推薦的,現在一個被梁山草寇抓,一個被自己抓。不管怎樣,都是自己的失敗。


    “是,是……韓滔怎麽辦?”那人慌忙改口道。


    唿延灼這時稍微消了一些怒氣,怒道:“先押起來,找機會將他送到朝廷,交由朝廷發落。”


    在那一刻,唿延灼下了狠心:韓滔,不要說我心狠,是你先要向我動手的,也不要怪我這次找借口說有內奸才導致剿匪不力的,是你要先向我動手,韓滔,不要怪我不講兄弟情義,是你先不講兄弟情義的……


    把心中的怨氣都發泄出來,唿延灼才感覺到心裏好受多了,心裏的陰暗好像也驅除了一些,好像對韓滔也就沒有什麽虧欠了。


    第二天,兩軍陣前中,唿址灼看到陸平騎著馬老了出來,他馬上“噌”的一聲拔出了寶劍,韓滔正在旁邊。隻聽見陸平道:“韓兄,這個唿延灼不顧兄弟情義,你現在就可以殺了他。”


    唿延灼驚恐的看到韓滔拿著棗木槊,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韓滔的步子好像很沉重,唿延灼能夠聽得到韓滔的腳步聲仿佛震動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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