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陳老板,他們是有必要除掉的了...... 不過,霍利頓那邊要該如何交代呢? 若是他們殺了霍利頓罩著的人......萬一霍利頓借著奈爾德家的名義責難了下來,那他們也不好受。一時間,護衛們還真不知道要怎麽處理這個陳老板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可愛們的地雷:一棵樹、盲、碧峰千點數帆輕. 2個;玄一子戚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彼岸々桃夭 40瓶;絯樜 25瓶;從今若許閑乘月、瑄 10瓶;餘辜、小白菜 5瓶;大菌子、genie_cj、藍藻 2瓶;吸貓餅、十二少一 1瓶;第28章 驚疑不定 陳老板對此一無所知, 仍是唾沫橫飛用手指直點著蘇河,對安布羅斯說道:“現在人贓俱獲, 快把他逮捕起來!” 流浪城雖然別名為墮落之城, 但名義上還是有治安監管的,若是有人蓄意尋釁滋事惹出禍端來, 護衛便可對其懲治。 不過,雖是有這種規定,但真沒有幾次實施的時候。 本就是放逐之地, 大家又何曾在意過什麽法律? 護衛們幾乎對種種罪行都是秉持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有的時候對他們來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隻要不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鬧事, 他們基本都是不屑瞥上一眼的。 這次能和陳老板過來,也是看在霍利頓曾出麵替他打點過的份上,不然僅僅一個偷竊罪,在流浪城內微不足道的行為,又怎會讓他們煞有其事一般過來。 相比於那縹緲無邊的法律, 在流浪城裏,有權有勢的人說的話才是金科玉律。 即使陳老板在安布羅斯心裏已形同死人了,麵上和他還是要過得去的, 畢竟那可是霍利頓罩著的人。 而眼前這個青年雖然身上有著閑適溫雅的氣質,眉眼間也好似未曾曆經過生活的疾苦, 但在這流浪城之中也不過是個身份平平的普通人罷了。 即使有理,也不會被偏幫。 蘇河冷著雙眸與陳老板對視著,知道陳老板今天這是絕不會善罷甘休了, 雖然不曉得陳老板為什麽無緣無故的便想要置他於死地,但他可從來不是什麽軟柿子。 尤其是在流浪城這地界,一旦開了被人欺壓汙蔑的先河,那日後便永無再有安寧之日了。 “陳老板,你現在的店裏還真沒有什麽可被趁火打劫的,這隻卷耳貓能從你被打砸的店裏逃出來已是萬幸,我沒向你討要醫藥費都是不錯的了,沒想到你竟然還上門來倒打一耙。”蘇河聲音似淬了寒霜,麵色不善的說道。 一聽到店被砸的事,陳老板心中便有些心虛,偷瞄了安布羅斯一眼,隻覺得心跳聲急速加快,在耳邊砰砰的不停鼓動著。 安布羅斯他們為什麽會陪他過來,陳老板心裏還是有數的,所以他千萬不能讓護衛們知道他和霍利頓關係已經決裂的事,不然的話...... 不過站在一旁的安布羅斯沒有如陳老板心中所願,他幾乎瞬間便注意到了這件事,皺著眉問向蘇河道:“你是說陳老板的店被砸了?被誰砸了?” 這附近的惡棍們基本都知道陳老板是被霍利頓罩著的,與陳老板基本上井水不犯河水,現下他的店怎麽會突然被砸? 這不是明擺著打霍利頓的臉嗎? 安布羅斯怎麽想都覺得有些不對勁,連他們都礙於奈爾德家給霍利頓幾分薄麵,尋常的惡棍混混們又怎會去惹這個事端? 而且陳老板他的店都被人砸了,他竟然沒有帶他們找上砸店的人去尋仇,反而是帶他們來這找貓? 這完全不符合陳老板錙銖必較的性格啊......而且這家咖啡店的店長看起來也不像是砸了陳老板店的人,這其中必定有什麽隱情。 陳老板咬著牙,心裏更是恨起了蘇河,倘若他不提這迴事,安布羅斯也不會察覺出什麽端倪來。 現在想要圓謊可就難多了...... 陳老板故作尋常地小聲對安布羅斯說道:“昨天有個混混喝醉了生事,這事我和霍利頓說了,他已經交給手下處理了。” 安布羅斯緊緊注視著陳老板的表情,想看看他有沒有絲毫心虛的情緒,但他最終一無所獲。 陳老板麵上毫無波瀾,就如同在說家常一般說著這件事,不似有什麽難掩之隱。 “咳咳,眼下還是應該先把這個賊給解決了吧。”陳老板有些貪婪地看著幹淨整潔地焦糖貓咖。 安布羅斯也不想一拖再拖,早些把事情解決對他們而言才是最佳選擇,他一揚手,身旁的其他護衛們 護衛們強取豪奪的事情做的隻多不少,他們一邊挾持著甜甜圈一邊抽出佩刀想要將刀刃架到蘇河的頸間。 若是隻有一兩位護衛,依蘇河的身體素質還能應付得來,但眼下數名護衛將他團團圍住,即使他想反抗也無法完全都攻守住。 冰冷的刀刃觸碰到蘇河脖頸肌膚的瞬間,他拚盡力氣將甜甜圈從護衛的手中奪過來,閉上雙眼彎起腰身把它護在懷裏。 但過了片刻之後,蘇河隻感覺右頰側好像有微絨的觸感微微拂過,空氣中還殘有著幾分奶香。 緊接著,在眾護衛驚唿的刹那間蘇河緩緩睜開雙眼,隻見一個雪白色的毛團縱身幾躍在刀刃上,蓬鬆的尾巴靈活繞到刀柄處,借著巧勁用力一卷,便讓護衛的刀偏了幾分。 糯米滋遊刃有餘地在幾個護衛的肩膀上躍過,幽深的瞳孔鎖定了看似領隊的安布羅斯,氣勢淩冽地便一個閃身,五爪尖鋒畢露,扼住了安布羅斯的喉嚨。因為過於用力的關係,還在他的皮膚上留下了幾道紅印。 蘇河詫異地看著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糯米滋,心驚膽顫地迴頭望了下,發現這次奶茶它們沒有跟出來後才鬆了一口氣。 若說上次它們幾個圍攻劉大元的事情是個偶然,那麽這次糯米滋的身手便讓蘇河心中本是不成形的疑惑有了個較為模糊的答案。 這裏的貓可能和他上輩子接觸過的貓有很大的不同。 相比較之下,這裏的貓身體素質更好,也更富有靈性,很有可能聽得懂他每天都在對它們說些什麽。 安布羅斯剛想揚起雙手將糯米滋從脖頸間扯下來,蘇河便眼疾手快的握住了他的兩隻手,不過他的力氣沒有安布羅斯大,眼看著他其中有一隻手想要掙脫桎梏的時候,本是驚慌的甜甜圈抿了抿嘴,小胡子一顫一顫的仰望著蘇河,最後咬牙似是做了一個極大的決定般。 下一刻,蘇河隻覺得懷裏一空,本是該在他懷中的甜甜圈此時正攀在安布羅斯手臂上,閉著眼睛狠狠地咬著他的手指,不讓他抬起手攻擊糯米滋。 幾名護衛見安布羅斯被一人兩貓挾製了後,都有些發懵,也不再圍成圈向他們逼近了。 他們也不想看到安布羅斯有什麽閃失。 陳老板的臉瞬間青了,難掩的恨意由心而生,恰在此時,吧台上閃過的一點寒芒吸引了陳老板的視線。 ...... 霍利頓剛一進門,便看到了陳老板從吧台上偷拿了一把小刀,正蓄意往蘇河背部紮去。 他一個快步便單手掐起陳老板的咽喉,緊接著一個掃腿便讓他狼狽的跪倒在地。 其餘的傭兵們一擁而進後,則是開始與其他護衛們眼觀鼻鼻觀心起來,本是該兩方對峙的場麵此時卻是靜默一片。 安布羅斯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一幕,很是不解霍利頓怎會如此對待陳老板,要知道當時霍利頓特意找他為陳老板打點人脈的時候,那態度語氣可都誠懇的不得了,怎麽現在霍利頓看陳老板的眼神就如同看待垃圾一樣? 霍利頓用腳踩著陳老板的腹部,眼神不善地看著他:“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再頂著我的名義出來招搖撞騙,嗯?” 此刻陳老板因為窒息感額頭上全是冷汗,他在看到霍利頓進門的一刹那,才發覺命運的天平早就不向他那邊傾斜了,原本以為可以汙蔑陷害的人此刻間卻成了令人忌憚的對象,這讓他簡直就是悔不當初。 明明他原來擁有令人豔羨的一切,生意不錯的小飯館,如魚得水的人脈...... 現在卻什麽都沒有了......還有可能因此搭上自己的後半生! 陳老板的身子像是在砧板上的魚一樣來迴掙紮扭動,蒼白毫無血色的臉上滿是驚疑不定的神情。 “求......求你......放過我。”陳老板放下身段卑微的祈求者,隻覺得雙腿發軟,他能感覺出霍利頓的動作是認真的,如果不及時求饒的話,很有可能會被他扼住喉嚨窒息而死。 陳老板瘋狂地想要掙脫開霍利頓的桎梏,安布羅斯看著這一幕隻覺得有些錯亂。 “霍利頓,你這是?” 霍利頓往地上啐了口,“以後我和他沒關係,他的店也讓我給砸了,少聽他胡扯。” 安布羅斯麵色一滯,神情明顯不愉,他陰狠的瞥了陳老板一眼,倘若他再看不出眼前是什麽局勢,那他可就是蠢極了。 霍利頓的話完全與陳老板之前的說辭不同,該聽信誰的一目了然。 這人,剛才竟然如此麵不改色的欺瞞於他,還真是可惡! 安布羅斯眼神示意了一下,上一刻還有些囂張跋扈的護衛們都屏息收斂了,佩刀也都皆收入鞘中。 蘇河見護衛那邊先緩和了,便也鬆開了握住安布羅斯的手。 甜甜圈雙眼迷蒙,懵懂的看了眼蘇河,輕軟的呢喃了一小聲後,身子便如同枯葉般從安布羅斯身上鬆離墜落。 蘇河連忙彎腰上前一撲,將甜甜圈接個滿懷後才長抒一口氣,它身上本就有傷,按這個高度要是摔到地上那可就出大事了。 糯米滋凝視了片刻後,身子也驟然一倒,眼看就要栽歪著從安布羅斯的脖頸下掉下去。 正抬頭的蘇河看到這一幕後下意識想接糯米滋,結果發現自己懷裏還抱著甜甜圈...... 蘇河剛想抽出一隻手來接糯米滋的時候,安布羅斯便手臂一彎,輕輕托住了糯米滋。 糯米滋:...... “謝謝。”蘇河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安布羅斯。 糯米滋本是蜷起來的爪子在安布羅斯的手臂上不斷收緊,該死的家夥,要他多事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白天被導師叫去改論文了(頭痛) 肝論文+肝文,雙倍的快樂(抱頭痛哭) 我wb可見導師突如其來的通知qaq 一更先奉上,明天補二三更~ 感謝給鐵頭娃地雷的小天使們!:毛毛 5個;天使佳 2個;木木梅、米需、蓮殤、false、少俠腿軟嗎、尋找微笑の幸福、辭墨笙聲聲、spoliers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森嶼 78瓶;純色須知 50瓶;我愛學習 30瓶;飛雪似他落心間、蓮殤、吳邪小天使、嶺嶠微草 20瓶;小寶子 11瓶;vvvl、愛吃西瓜、微笑的雲朵兒、抽風也要萌萌噠、染柒、密嗎、zzz、林恩lynn 10瓶;惡貫滿盈 9瓶;小籠包 6瓶;patch·sprite、青霄喵、孤墨陽、別來春望、鏡子呀、桃實 5瓶;繾黔 4瓶;喵小四、迷迷蛙 3瓶;33627925、蒲公英的許願、冬瓜燈、綿綿思遠道 2瓶;壹心不亂、暗夜、輕七尺、十二少一、蕥、墨蓮月下、spoliers、anselin、藍藻、落c、大豬蹄子、梔吱吱呀、止言、稀裏嘩啦、萩萩、mong主、檸檬怎麽圍繞著我、花朝 1瓶; 鐵頭娃瘋狂比心ing~第29章 自討苦吃 安布羅斯感覺到手臂一痛, 有些莫名其妙看了糯米滋一眼,卻發現它隻直勾勾地盯著蘇河看。 他也就把這個糯米滋的這個反應看成了應激行為,便沒在意了,現在他更在意的是陳老板。 “霍利頓, 那他要如何處置?”安布羅斯原本緩和的神色又染上幾分陰鷙。 霍利頓鬆開了扼住陳老板的手, “隨你吧,我嫌髒了我的手。” 安布羅斯:...... 敢情他們護衛的手就不嫌髒嗎? 陳老板驟然能順暢唿吸後身子猛然抽搐幾下, 此刻的他就算再被嫉恨衝昏頭腦, 也知道自己是飛蛾撲火踢到鐵板上了。 一想起他剛才誆騙安布羅斯的話, 陳老板的額際上便滿是冷汗,他木訥地張大了嘴, 想要開口卻又不知該從何解釋。 陳老板眼角的餘光瞟到抱著甜甜圈的蘇河後,眼中殘存的希冀又重新燃了起來, 掙紮著就挪動到蘇河的身旁,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放肆氣盛,低著嗓子祈求著說道:“是我錯了, 是我一時情急才會誤會你,現在我給你道歉,好不好?” 自從背靠霍利頓這棵大樹後,陳老板還從未如此和人這麽低聲下氣地說過話, 但現在的局麵已經由不得他了,要想活命現在就得抓緊認個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