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它傷成那副樣子,不小心走失的幾率有多大?” 糯米滋:“............” 赫蘭繼續補刀道:“看來你自己心裏也清楚的很啊。” 糯米滋:@#¥@#%@#%@# 正當糯米滋亂按一氣想要發泄的時候,門突然被敲響。 糯米滋:!? 赫蘭:?! --- 蘇河見赫蘭門縫裏透出些微的光來,便猜想這一人一貓應該是還沒睡,便想進去看看他和糯米滋相處的怎麽樣。 要知道平時糯米滋可是一副生人勿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高冷模樣,蘇河還真有點擔心它會不會不適應和赫蘭在一起,要是實在不行的話,就把它放在大廳裏的智能貓窩睡吧,正好也能陪著他和甜甜圈。 於是他敲了幾下門後,說了聲我進來啦,於是便推門而入。 赫蘭和糯米滋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赫蘭隻來得及收起通訊儀上映射在空中的對話框,卻沒有收迴床上的投影鍵盤。 而糯米滋身體下意識的繼續剛才的按鍵動作,按了幾下後才身子一僵,不敢迴頭看向蘇河。 一人一貓都屏息的看著蘇河,生怕蘇河問起他們為什麽要這樣聊天,那到時候糯米滋的身份就暴露無疑了。 蘇河看到這一幕後也有些發懵,看了眼床上投映的鍵盤,又看了眼糯米滋。 最後怔愣發問道,“這是玩別踩白塊呢?” 糯米滋:...... 赫蘭:...... 一人一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漂亮的眼睛裏都充滿了大大的疑惑。 別踩白塊是什麽? 不過看起來蘇河好像並沒有發現他們兩個之前在幹什麽的樣子。 其實蘇河說完後,他也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隻是糯米滋剛才的動作真像是玩別踩白塊這個小遊戲的動作。 想當初他在現代的時候,別踩白塊這個小遊戲還風靡過一時呢。 由於他手速快的關係,好多同事都拿著手機排隊讓他刷新紀錄。 因此,在看到糯米滋這個一通亂按的動作時,蘇河才會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別踩白塊。 蘇河靠近到床上,才發現是投影的鍵盤,有些疑惑的問道:“為什麽讓糯米滋玩鍵盤啊。” 赫蘭輕咳了一聲,手指輕握成拳掩住了他的雙唇,“......這樣益智。” 糯米滋:...... 蘇河將信將疑:“是嗎?” 赫蘭重重點了下頭。 蘇河還是第一次聽說過有這種說法,不過在現代的時候,貓的確是有愛拍鍵盤的行為。 當然,這裏的鍵盤是指的實體鍵盤,而不是星際裏的投影鍵盤。 每當人們在電腦前專心工作的時候,有的貓便會不甘寂寞的與電腦或者鍵盤爭寵,要麽趴在鍵盤上,要麽在鍵盤上亂拍一氣,更有甚至直接擋住了電腦屏幕。 當你想要責怪它們的時候,它們便露出了清純懵懂又無辜的眼神,姿勢卻仍舊妖嬈的幹擾著你的工作,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不過他還真從未聽聞過有益智這個說法,難道在星際裏這還有別的說法? 蘇河翹首以待的看著這一人一貓,興致昂揚地說道:“那你們繼續吧。” 糯米滋:...... 赫蘭:...... 赫蘭給糯米滋遞了個眼神,示意它趕緊動起來,最起碼先把蘇河給糊弄住,不然蘇河肯定會起疑的。 當然糯米滋也懂赫蘭這個眼神的含義,隻是在蘇河眼前做這件事,實在是太羞恥了,而且赫蘭剛剛還把這個行為歸類為益智行為...... 最後,日常冷漠高傲的糯米滋還胡亂揮舞著兩隻前爪,在床上的虛擬鍵盤亂按一通。 隨便把這一幕拍下來,都能配上‘起舞弄清影’這幾個字當表情包了。 糯米滋一迴頭,發現蘇河正無比興奮地拿著顯示器在錄它剛才按鍵盤的畫麵。 糯米滋:“..................” 赫蘭明顯的感受到了糯米滋的石化與僵硬,有些尷尬地問道:“老板,你錄這個幹什麽呀?” 蘇河有些雀躍地說道:“我準備開個星網個人空間,把平時貓咖的有趣小視頻發布到星網附近事上麵,這樣就能有更多的人知道焦糖貓咖了。” 網絡在現代就是不可或缺的重要推廣主力,而在星際裏,星網也是輿論與新聞的聚集地。 自從幾隻貓揍了劉大元一頓的那個視頻火了之後,蘇河便一直有這個念頭了,不過一直沒有付諸於行動。 現下看到平時一臉高貴冷豔的糯米滋做出如此蠢萌的行徑,還當真是有趣的緊。 說不定把這個小視頻傳到星網上,又會引來許多人的關注呢。 蘇河的這個理由的確無可挑剔,赫蘭一時間也無法提出異議來,除非他對蘇河說貓不同意、侵·犯貓像權等理由。 當然,如果他說出口,蘇河肯定會以為他腦子有病。 赫蘭給了糯米滋一個既愛莫能助又有些幸災樂禍的眼神,糯米滋縮起了爪子,僵硬而又緩慢的在床上趴下。 這艱難的貓生啊...... “看來你們相處的還很不錯,那今晚就你們兩個一起睡吧。”蘇河放下通訊儀,這才想起來他為什麽進來赫蘭的房間裏了。 原本他還有些擔心這一人一貓會相處不好,現在則擔心全都不見了。 --- 叮囑一人一貓早些睡後,蘇河便下了樓,從醫藥箱裏找出了一支疫苗。 星際裏的疫苗與現代的疫苗外觀有很大的區別,它不再是注射器針筒的形式,而是一顆小膠囊連著一根極細的針。 蘇河拆開包裝,找準位置往皮膚裏一紮,膠囊內的液體肉眼可見的迅速消失,整個時長不超過五秒鍾。 他有些詫異,但一想到這是星際,便也覺得這不是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因為不知道甜甜圈之前都經曆過什麽,身上有沒有攜帶著病菌,所以被它抓傷後還是有必有打上一針疫苗的。 畢竟凡事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他本來也想給甜甜圈打一個貓用疫苗的,但轉念想到它現在恢複傷勢還用著藥,身體也格外虛弱,便考慮著等它差不多傷好的時候再給它補打。 甜甜圈感受到蘇河的腳步聲後,偷偷睜開眼偷看著蘇河在幹些什麽,這一看便正好看到了蘇河打疫苗這一幕。 它自責地垂下頭,它好像給蘇河添了太多的麻煩了。 如果不是它一時忘形,蘇河也不會被它抓傷,現在也不會打上一陣疫苗了。 相比於蘇河給它的,它實在是沒有什麽可以迴報給蘇河的...... 唯一能做到的便是好好養傷,早點痊愈,不給蘇河再添麻煩。 甜甜圈用爪子捂住了自己的雙眼,忍住了眼淚,不讓它奪眶而出。 不能哭,你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嬌氣包了,要堅強起來才能有更好的生活,甜甜圈在心裏給自己打氣道。 然後......它哭得更兇了。 明明被關在籠子裏的時候、沒有飯吃餓肚子的時候、被籠絲劃傷的時候都沒有哭的,為什麽在這溫暖的地方,光是眨眨眼眼淚便想止不住的掉......? 等到蘇河聽到大廳的嗚咽聲後,甜甜圈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蜷縮成了一團抱著沙發上的抱枕不斷嗚咽著。 看到眼前的一幕有些發懵的蘇河,足有一分鍾才緩緩迴過神來,他連忙走到沙發前,放低音量問道:“怎麽哭啦?” “嗚嗚嗚——” “是傷口疼嗎?還是哪裏不舒服?”蘇河有些緊張的問道。 “咪咪......嗚嗚嗚嗚——” 蘇河見甜甜圈一直現在情緒裏,用手輕柔的順著它的毛發順著毛,試圖舒緩一下它的情緒。 “嗚嗚嗚嗝——” 甜甜圈抽噎著,哭著哭著就打了個嗝,這聲音一出來後,甜甜圈就尷尬地梗住脖子,一臉委屈的抬頭看向蘇河,隨即又意識到了自己的模樣太過丟臉,又深感羞愧地低下了頭。 此時甜甜圈粉嫩的鼻尖上已經有了個小小的鼻涕泡,它用力抽氣想往迴吸,但這麽做簡直於事無補。 它的小臉上滿是淚痕,眼睛哭得通紅,這讓蘇河看著十分的心疼。 他趕緊打濕了個幹淨帕子,仔細地擦拭著甜甜圈的小臉,甜甜圈雖然不再哭了,但因為情緒激動的原因身子一抖一抖的。 蘇河將帕子疊成一個小三角,然後立在了甜甜圈的小腦袋上,“別難過了,不然你身子一動這小帽子可就掉地上了。” 甜甜圈一聽,當即竭力的控製住自己,慢慢的它身子便不再顫了,本是在它腦袋上開啟震動模式的帕子三角帽,此時也安穩了起來。 “真棒!”蘇河握了下它的小爪子。 甜甜圈小爪子微彎,暖唿唿的小肉墊摩挲著蘇河的掌心,再配上它潮紅的眼眶,怎麽看都怎麽像在撒嬌。 蘇河點了下它的小鼻子,“我們的小哭包不哭了,真乖。” 小哭包...... 甜甜圈有些害羞的垂下了頭,雖然被這麽稱唿有點羞愧,但它能感覺出蘇河語氣中的寵溺,甚至內心還生出了幾分竊喜。 --- 深夜之中,一個略有些佝僂的身影步履蹣跚又跌跌撞撞的走近小飯館裏。 陳老板一步一歇,他被防護罩反彈到樓頂上的時候,由於受到的衝擊過大,左腳腕直接挫傷了,身子上也有不同程度的傷口。 還好天台上有個棚布,減緩了些衝力,不然他肯定非死既慘...... 他幾乎花費了將近半天的時間,才能夠緩緩的從天台上走下來,身體深處的無力感讓他氣憤又怨恨,如果不是那個焦糖貓咖,他也不至於落得這個下場...... 店被砸了,現在連身體也收到了重創...... 腳下一軟,陳老板便跌倒了店內桌椅殘骸上,他的身子所有氣力都好似被殆盡一般,連挪動個小手指都讓他疲憊不堪,可是他的精神上又十分的亢奮,他的恨意入骨,或者說,全憑著這份恨意才讓他堅持到了現在。 他環視了狼狽不堪的店內,這一砸,幾乎他多年來傾注的心血都毀於一旦,而他的積蓄根本不夠再開一家飯館。 一想到積蓄,陳老板下意識的想起了那隻卷耳貓,這可是他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品種貓,要是能脫手賣出去,也能讓他迴上一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