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關鍵的是援軍。糧草隊已經堅持了這麽久,那些想象中的援軍並沒有出現。要知道,如果最開始就確定沒有援軍的話,秦傑早就跑掉了,怎麽會堅持這麽久?秦傑看著王雨珊,問道:“到底有沒有援軍?”


    “你問我我問誰去?”王雨珊的迴答,也顯得有些冷漠。


    “準備突圍吧,悍馬和寶馬塞滿一點,估計所有的雁蕩山子弟都能上車。”


    “那那些和你一起戰鬥了這麽久的保鏢和司機怎麽辦?”


    “哪兒有空去管他們啊?自己的死活都確定不了呢!”


    王雨珊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走。”


    “我說姐妹兒,你沒發現咋的?那些在丘陵上的馬賊目標就是殺死你,除了你之外,這個破糧草隊,還有啥玩意是值得他們付出那麽大代價的?”


    王雨珊平靜的說道:“如果這些馬賊的目標真的是我,那麽這些人都會因為我而死,我就不應該離開了。”


    “我勒個去,你是傻逼啊?”秦傑翻了翻白眼,“你走了,就可以把馬賊給吸引走,他們沒事兒閑的會對無辜的人動手?”


    王雨珊笑了,“你罵我也沒有用,我知道你是在騙我。我現在已經知道這些馬賊有多殘忍了,就算我走了,他們也會分出一小隊來殺掉這些人,不會留下活口的。”


    秦傑突然發現平時有些渙散的王雨珊的眸子,此時變得明亮無比,似乎隨時隨地就能夠看清楚自己的心思。於是,秦傑也懶得和她計較了,轉身便離開了。此時,丘陵上的馬賊已經又一次集結在了一起,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發起下一輪的進攻。


    秦傑走在屍橫遍野的營地裏,不論是保鏢、司機,還是那些雁蕩山子弟,看到渾身浴血的秦傑,全都十分自然的分到兩邊,把中間的路留給秦傑。包括世芳在內的所有人,看向秦傑的眼神都充滿了敬佩和崇拜。


    他們能夠和馬賊戰鬥到現在,除了那道驚天地泣鬼神的火符之外,糧草隊能夠保存到現在,最大的功勞就是秦傑了。在他的符刀之下,也不知道砍死了多少馬賊。感受到四周投來的異樣的目光,秦傑也懶得解釋什麽,他吩咐身邊的人去修複糧草隊四周的符陣,然後用餘光四處看著,尋找著逃生的路。


    ……


    最東邊,丘陵的最高處,安靜的有十多個馬賊站在那裏,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麵混亂的戰場。這十幾個人是昨天才趕到這裏的,這幾個人也正是讓秦傑留意的那幾個人。他們和普通的馬賊不同,他們全都戴著口罩,似乎很害怕別人看到他們的樣子。


    很明顯,他們就是這些馬賊的頭領,不過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不管是馬賊們跌落低窪地帶而死,還是被保鏢們殺死,他們始終保持著平靜。哪怕是火符突然暴起,大多數的馬賊眼眸中都有著一絲震驚,但是最前麵的那個馬賊仍然是平靜不語。


    “這個糧草隊裏果然有一個很厲害的符師,說不定就是那個人。雁蕩山的那些弟子也不愧是符聖的徒弟,劍氣流不容小覷啊!”馬賊首領感慨著說道。“不過耗了這麽久,即便是傳說中修真界三大絕色佳人之一,視符如命的王雨珊,想必此時天地靈氣也要被榨幹了……讓下麵的人準備準備,繼續發起攻擊。”


    連續好幾天的尾隨,就是要讓那個隱藏在糧草隊裏的王雨珊把全部的天地靈氣全都發動出來。不過,這個首領倒是很有耐心,不惜用自己下屬的命去填坑,目的隻是為了榨幹一個人的天地靈氣,看起來十分的冷血無情。


    感覺到了身邊下屬們的猶豫不決,這個首領不由得皺起眉頭,訓斥道:“這一次和談,倒黴的不隻是魔教子弟,你們這些盜賊也別想有什麽好日子過。能夠殺死我們最應該殺死的人,就算我們死再多的人,也值了。”


    “可是魔教信徒和神話集團不一定會被這種把戲騙過去。”


    “我要的是事實,事實勝於雄辯!如果把下麵的那些人全都殺了,這場和談根本就沒有辦法再進行下去。”首領寒聲說道。“繼續攻擊,如果下麵營地裏那個唯一一個騎著馬的家夥試圖逃離營地,就該我們親自動手了。記住,寧可死,也要留下那個人!”


    他們知道首領說的是剛才那個殺人如麻的家夥,但是卻不知道那個人的身份。在他們看來,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女符師可要比那個家夥更應該擊殺。一個馬賊猶豫了一陣後,鼓起勇氣說道:“王哥,咱們的手下死傷慘重,實在是不能再戰了。如果再這麽進行緊逼,沒準兒他們就得潰散了。”


    首領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們在草原上也得瑟了十幾年了,如果連這麽點兒馬賊都管不住,你們還能幹什麽?”


    那個馬賊被首領盯得渾身以寒,不敢再多說一個字了。


    “這些馬賊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你們可別忘了。”首領毫無情緒的說道。“你們上馬是賊,下馬了就是宇哥的小弟。”


    “王哥,那個女符師怎麽對付?”


    “王雨珊再強,卻也沒有進入元嬰期,天地靈氣枯竭,她和普通的女人就沒什麽兩樣了。再說,就算她有再戰之力,難道她還能阻止我們去殺死那個年輕人?”


    從開始到現在,那十幾個始終站在丘陵最上方的幾個首領各自散開,開始收攏自己的隊伍。他們開始準備,最強大,也或許是最後的一次攻擊。丘陵上,也就隻有馬賊的最高權威,被稱之為王哥的人,一個人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王哥看著下麵滿身是血的年輕人,神色複雜的笑了笑。從開始調查秦傑開始,就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他姓秦,今年開春才來的沈州,是一個孤兒。雖然沒有辦法證明他是那個人的後代,更沒有證據說明是他殺死的那幾個人,也沒有發現他對楊昊宇的敵意,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這個年輕人會成為一個大麻煩。


    因為秦傑有嫌疑,而且嫌疑最大。更因為秦傑現在進了清夢齋,並且成為了神符師賀颺的唯一傳人,又和天道盟的老大於龍天的關係不錯。那麽,即便是一分的懷疑,也要有九層的警惕。尤其是秦傑來了草原,沒有人知道他暗中有沒有接到什麽命令,更沒有人知道清夢齋這一舉動有什麽深意,於是,嫌疑便成了壓力。秦傑究竟是不是罪魁禍首已經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現在要解除壓力,也為楊昊宇解決一個大麻煩。


    換做任何一個時間地點,都不會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擊殺清夢齋的弟子。但是,現在是草原,這裏沒有人能夠聯係到馬賊能夠和楊昊宇有什麽關係。天道盟已經對楊昊宇起了疑心,這些馬賊又是遲早要清理幹淨的,今天殺了秦傑,破壞了協議,又能讓這些馬賊死得差不多,完全是一舉多得的事情。


    然而,就在馬賊們又一次展開攻擊,秦傑準備鑽進悍馬車裏逃離,馬賊們也準備借勢斬殺他的時候,草原的丘陵上又響起了一陣汽車引擎的轟鳴聲。丘陵下方時刻警惕著的人們和那些馬賊,不約而同的停下了動作,紛紛向汽車轟鳴聲響起的地方看去。


    在西邊,來了一個車隊。車隊的人數不多,但是也不少。車子是統一的黑色奔馳,看起來莊嚴肅穆,充滿了肅殺之氣。車子停了下來,上麵的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下了車,但是卻沒有動手,而是在距離幾百米的距離,和那些馬賊冷漠的對視。


    營地裏原本看到這些神話集團的人到來,還是歡唿聲一片,但是看到他們的反應後,卻又變得愕然,然後鴉雀無聲,臉上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這些神話集團的隊伍,便是秦傑和王雨珊口中提起過的援軍,他們在前天晚上就已經看到了天上的煙花,也通過其他的方式,知道這邊發生的事情。也許是因為對草原的陌生和恐懼,所以神話集團並沒有馬上支援,而是按照原定路線平穩的前進,一直到今天,在這條古河道和糧草隊相遇。


    在數輛奔馳車的中間,一輛勞斯萊斯的車上,走下了一個衣衫襤褸的老太太,她身上的衣服十分破舊,幾道補丁十分的明顯,看起來非常的單薄,也不知道能不能擋住草原上冬日的寒風。神話集團護送和談的代表去魔教信徒的大本營,而這個老太太,便是這些人的主事者,丐幫德高望重的何伊。


    丐幫和雁蕩山關係非常惡劣,前幾天因為一個溫泉,就能產生一次衝突。傳說中心眼兒比虱子的逼還要小的何伊,直接疏通關係,讓神話集團下令,害的這些雁蕩山子弟攤上了這麽一個危險的任務。此時看到雁蕩山子弟被圍困,她同樣是無動於衷。手機用戶請訪問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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