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早已停了,五人在山間走著。馬幹不過是被“槍王”以槍點了穴道,這時早已恢複過來。樊平已換了新的鞋襪。曹無憂邊行邊道:“樊兄弟,多虧你機敏,聞出雜在蠟燭煙火中的火藥味,要不然咱們就完了!”

    “是呀,那幫家夥居然在蠟燭中間裹著火藥引線。而且故意讓那蠟燭著了一小半。這樣去了咱們的疑心,等蠟燭著到剩下的一半時,咱們早已不注意,而蠟燭的火則將引線點著,那味雜在蠟燭著散發出的味道中還真不易聞出來。這詭計真是狠毒的厲害!”麥爾丹道。

    “你說這是什麽天氣!是夏天麽?剛下過雨不久,那太陽居然出來了!我真懷疑這不是春天!老馬,你怎麽不說話!”跋天雄道。

    馬幹一驚!他正在迴想“槍王”向他刺出的那一槍。聞言道:“這不好麽,有了太陽咱們的衣服幹的快!”答完就不再說話。結果以後終叫他在那一槍中領悟出奧妙,槍法突飛猛進,隻追“槍王”。

    眾人邊說邊行,走入一個山穀正中。突然,一股強光射來,眾人不由的皆閉了一下眼。再睜開眼時全都大驚,眼前一片白,除了白還是白,竟似突然一個人誤入了另一個世界!

    “大家快閉上眼睛,且莫被那強光傷了眼睛!”樊平的聲音道。這才讓大家慌亂的心情一定。跋天雄道:“這是什麽鬼地方!”

    “樊平,你看我這光明大陣如何!”一個聲音道。那聲音極怪,聽似一個人說話,卻象四麵同時有許多人說話一樣“如何”——“如何”——“如何”那聲音逐漸消退!

    “不怎麽樣。不過是借水晶一類的物體將陽光加強了數倍而亦!”樊平道。

    “你雖猜的出來,奈何卻破不了!哈哈……”四壁轟然迴響“哈”——“哈”——“哈”——“哈”逐漸消失。

    “大家手拉手,不要亂動,跟著我走。隻要咱們走出它那強光籠罩的範圍,此陣就不攻自破了!”樊平道。於是眾人閉著眼睛手拉著手,摸索著走著。走著,走著,不知過了多久,跋天雄耐不住性子,大叫道:“兀那小子,有種出來和老子決一死戰!”

    “老子偏不出去,要看你跋小子怎麽急死!哈哈……“哈”——“哈”——“哈”——“哈”逐漸隱沒。

    “樊兄弟,你快想出破法,不然不被那小子氣死,也把人急死了!“跋天雄道。

    “樊平,你不是破陣高手麽!半天了,怎麽還破不了我這光明大陣!“光明大陣”——“光明大陣”——“光明大陣”終於消失。

    樊平心中突然一亮道:“你以為我真的破不了你這光明大陣麽!好,我就破給你看!”

    “咱們大家快取出‘千裏火’放火!”

    “這光已夠強了,你放火是嫌不夠亮麽!”曹無憂道。

    “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覺得聽樊兄弟的一定沒錯!跋天雄道。

    於是眾人各自取出‘千裏火’一吹,就地放起來火來!過了好一會兒,樊平道:“可以睜開眼了!“大家睜開眼,雖然略嫌模糊,但終於看見了久違的世界!原來地上的草被那強光把外皮早烤幹了,但芯卻是濕的,所以一著起來就冒起了濃煙,將那將強光擋去了許多!眾人於是辯明道路,衝出山穀!

    “樊兄弟,你是怎麽想到用這種古怪的的方法破陣的?”跋天雄道。

    “光明的反意是什麽?”樊平道。

    “黑暗,原來如此!”麥爾丹道。

    “可見什麽都有個合適度,太明,太暗都一樣不好。或者說上天給我們的眼睛,隻能在某一程度的光中看見東西,超過了就什麽都看不見了!”樊平道。

    “那神秘那派真厲害,花樣層出不窮,前麵不知還有什麽埋伏!”麥爾丹道。

    “都追到這裏了,怎麽還不見魏前輩他們?”馬幹道。

    “我想不用多久,咱們就可以見到魏前輩他們了!”樊平道。

    “你怎麽知道?”曹無憂驚奇的道。

    “是呀?”跋天雄也道。

    “我想魏前輩的目標一定是‘牡丹山莊’。因為他清楚憑他的能力破不了那神秘幫派!這兒離‘牡丹山莊’已不遠了,最多隻有大半天的路程!況且對方剛才用‘光明大陣’的意圖並不是困死咱們,隻不過是想阻擋咱們一時而亦!”樊平道。

    “這你又怎麽知道?”曹無憂道。

    “因為太陽一落山,那‘光明大陣’就不攻自破了!”樊平道。

    “你這麽說,魏前輩他們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麥爾丹道。

    樊平無奈的點點頭。眾人於是加快了腳步。正行間,眾人世間發現有打鬥的痕跡,曹無憂突然道:“你們看那是什麽?”眾人齊奔過去看時,隻見一個人後背插槍被釘在地上,旁邊扔著一把大刀,一個滿是刺的圓盾。跋天雄道:“猛將‘鐵猛!”

    “快走,那神秘幫派可能已追到家師了!”曹天憂急道。

    眾人順著打鬥的痕跡一陣疾行,又發現兩個人倒斃在那裏,旁邊扔著一把長劍,兩個彎刀。曹無憂驚叫道:“二師弟,風火雙刀‘霍木楞登’!”

    眾人繼續前行,又發現三具屍體。其中一個腦袋被打的象個爛柿子;另一個腦袋滾在一邊;還有一個被掌力震的半屍身嵌入崖壁土中!旁邊扔著一根狼牙棒,一對鐵拐,一把大刀!馬幹悲叫道:“神力大將‘跋鋒’!‘鐵拐無敵’巴無顏……”

    “三師弟!”曹無憂悲叫著打斷了馬幹。衝過去搖著那嵌入山壁的屍身道:“你怎麽了?師父那?”

    “快走,希望能趕得急援助魏前輩!”樊平道。曹無憂聽了,這才放開。隨大家順著打鬥的痕跡一路找去。樊平邊搜索前進邊道:“大家要加倍小心毒藥,不要被魏前輩對付敵人的毒藥將咱們毒倒!”

    “奇怪!鐵錳他們再不及,也能斃傷一兩個敵人,怎麽不見敵人的屍體?”麥爾丹邊搜索邊道。

    “屍體被他們自己人帶走了!”樊平道。

    一句話是大家更緊張起來——敵人有時間將屍體運走,那魏銘利的處境就很不妙了!大家搜索著接連避過也不知敵人還是魏銘利布下的幾個毒藥陷井,終於順著一溜血跡找到了一個山洞。看著洞口,跋天雄抬腳就要往裏闖,“且慢!”卻被樊平一把拉住。

    “怎麽了,都到這裏了,還等什麽?”跋天雄道。

    “是呀,快救家師!”曹無憂道。說著就要舉步,卻被麥爾丹一把拉住,麥爾丹道:“且慢,我也覺得咱們不能冒然進山洞!”

    “為什麽?”馬幹道。

    “因為從一路留下的打鬥痕跡來看,魏前輩似乎受了重傷,一路逃進這山洞沒出來。也就是說這裏是魏前輩最後一個據守點!”樊平道。

    “那咱們還不快進去,還等什麽!”跋天雄道。

    “既是魏前輩最後據守點,那這裏麵一定有很厲害的毒陣!”樊平道。

    “會不會對方的用毒高手已破了……”馬幹說到這裏看了一眼曹無憂閉了嘴。

    “有這個可能。不過那用毒高手還是會另布一毒陣等我們去闖。也就是說不管魏前輩生死如何,這山洞中都有陷井!”麥爾丹道。

    “不過,這個可能性不大。因為從‘神力無敵’跋鋒他們幾個的屍身以及這地上的血跡來看,魏前輩進去的時間並不長!而這又是魏前輩最後的據守點,他布的一定是非同一般的毒陣,所以對方強攻進去的可能性不大!”……

    “對方不會一看到家師進這山洞就退走吧!”曹無憂打斷樊平道。

    “對方當然攻過,也付出了代價。加上咱們來的太快。當然這是他們認為的。他們想於期他們攻破毒陣時被咱們堵在洞裏,不如把這毒陣留給咱們自己去闖!”樊平道。

    “那他們不怕咱們破了那毒陣,將魏前輩救出來,抖出他們的秘密。比如追殺他的都是誰?為什麽要追殺他?”跋天雄道。

    樊平苦笑著沒說話,麥爾丹歎口氣道:“他們一定認為魏前輩傷重的不值得他們硬攻了!”

    “師父!”曹無憂悲叫一聲就要向洞裏闖。卻被麥爾丹、樊平一左一右將他拉住。樊平道:“不能冒然進去送死!”“你跟隨師父多年,可知道他有什麽厲害的製敵法寶?”

    曹無憂搖頭道:“師父是到塞外以後才收的我們幾個師兄弟,雖傳了一點製毒用毒的法門,但多傳的是醫術。他說醫術可以救人,用毒隻能害人,會一點防防身可以,不必研究的太深了。”

    “那你叫幾聲師父,希望他能解除或者告訴咱們破陣的法門!”樊平道。

    曹無憂於是運功連唿幾聲:“師父,徒兒無憂來了!”洞中卻沒有迴應。

    “怎麽辦?”馬幹道。

    “看來隻有硬闖一途了!我走前,曹兄、麥爾丹兄、馬兄居中,跋兄斷後!我們大家各自相距一丈,這樣有事才不致於互相牽製。山洞中不宜用長兵器,大家要改用短兵刃!另外,更不要忘了運功禦毒!大家要步步為營,循序漸進!好了,不知大家還有什麽意見?”樊平道。

    “樊兄弟,讓我走前,你斷後!”跋天雄道。

    “救的是家師,我理應打頭陣!”曹無憂道。

    “我打頭陣!”馬幹道。

    “好了,不要爭了。就聽樊兄弟的吧。前邊最兇險,這誰都知道。所以隻有才智武功俱佳的人才行。咱們大家誰及的上樊兄弟的才智!”

    “麥爾丹兄過講了,樊平怎敢有這種想法!”樊平道。

    “我們維族人向來直來直去,從不奉乘誰,我說的是事實。”麥爾丹道。

    跋、曹、馬三人聽了,不好再說什麽,跋天雄走過來伸出右手握住樊平的右手。麥爾丹、馬幹、曹無憂都伸過手來,五人右手握在一塊,跋天雄道:“保重!”

    “不必說了,咱們五人一心,不分彼此,闖洞!”樊平道。

    “看!咱們大家又不是去死,何必搞的這麽悲淒淒的!”麥爾丹突一笑道。跟著又道:“樊兄弟,你看咱們進洞後對方會不會向在呂梁山一樣用炸藥炸洞,或將洞口封上!”

    “不會!”樊平暗讚麥爾丹心細。繼續道:“這山體多為岩石,洞四周更是石質堅硬,再加上時間緊迫,他們無法鑿岩石埋炸藥。而且這裏無法用水攻,火攻,所以盡管放心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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