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事起突然,甚至大多數人還在眼望著兩位痛苦的老人,沉浸在兩家被滅的慘事中。但眾人畢竟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所以大家還是能極時或避開,或打落射到的長箭、暗器。

    但這時卻突然傳來一聲慘唿!眾人心中一沉,邊躲、擊落暗器,邊向慘唿傳來處看去——隻見李三胸口中了一枝長箭,胸前是箭尾,箭頭竟已從後背透出!

    在看見李三中箭的同時,三件事情也同時發生著。

    其一,肖俊連連揮手,將射來的暗器,長箭擊的紛紛倒射,將繼續射向李三的暗器、長箭打落。

    其二,樊平和李牡丹已邊打落暗器,邊搶到李三身邊。李牡丹長劍揮動將三人護住,樊平已抱起李三,邊揮手點穴止血、邊將內力輸入李三體內療傷拒毒,不使他馬上就死。

    其三,上官飛虎和王木犢卻紅了眼睛,同時虎吼一聲,迎著暗器、長箭,搶攻向那暗器射來處。上官磐、皇甫鬆和皇甫高義怕兩人有失,也緊隨其後攻上。

    李三這時候要不是有樊平用內力護住心脈,早已死了!樊平道:“你為何偷偷離開大家,向山上跑?”

    李三痛苦的喘息著道:“他……們……抓了……我……妻子…………家人……小姐……快……救……我……家人……報仇!”說完頭一歪死了。

    李牡丹見狀,彎下身子急搖著李三道:“李三,你不要死,你不能死!你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再說清楚點!”

    樊平搖搖頭道:“沒用的,他現在已什麽也聽不見,也不能說了。”

    李牡丹痛苦的道:“怎麽會這樣?”

    “謎底在這裏,你們看!”肖俊懷裏抱著一個昏迷不醒,二十八九歲的村姑,指著那村姑胸膛道。

    兩人看時,隻見那村姑胸膛至膝蓋處貼著一張白紙,紙上寫著:“李三,你父母、妻子落在我們手裏。想她們活命,別出聲,別驚動人,向我們這裏跑。”

    “原來如此。走,快追上官前輩他們,別讓他們也中了別人的詭計埋伏。”

    三人行不多遠,隻見前麵地上橫七豎八的倒著十幾具屍體。又往前走不遠,隻見前麵倒著一個周身紫漲的黑衣人,旁邊扔著一條黑巾,那顯然是蒙麵用的。旁邊居然還仍著一張園形人皮色的東西。樊平彎腰撿起,隻見上麵有眉毛,眉毛下兩個眼形的圓洞,在下是兩個小圓孔,小孔下麵是一個嘴巴形的大洞——竟是一張製作精巧的人皮麵具!

    突聽李牡丹一聲驚叫!樊平、肖俊警惕環顧四周,見並無異象,樊平道:“怎麽了?”

    李牡丹指著那屍體道:“怎麽會是他!”

    “你認得此人?他是誰?”樊平急道。

    “這屍體雖然又紫又腫漲,但我還是能認出來。”

    “他就是‘淮南鷹爪王世家’,除左氏父子外的四高手一‘追魂爪’左明!”

    “你沒認錯?”樊平認真的道。

    李牡丹鄭重的,肯定的點點頭!

    三人繼續前行。不久前麵又出現一具屍體,還和前麵那具一樣,旁邊扔著一條蒙麵黑巾,一張人皮麵具。隻是屍體並不紫漲,胸口卻似被一股巨力擊爛!

    樊平看著李牡丹道:“這人是誰?”

    “‘慕容世家’‘五護法’之一,‘六親不認’慕容侖。”

    這樣不久前麵又出現了一具屍體,一條蒙麵黑巾,一張人皮麵具,樊平向李牡丹道:“此人是……”

    肖俊道:“由我來說吧!”

    “你怎麽識得此人?”

    “我怎能不識此人!他就是那騙李三進‘悅來酒家’的‘南宮世家’四管家南宮鎖!”肖俊恨恨的道。

    樊平一驚,又看向李牡丹。

    李牡丹無言。

    三人又前行不久,前麵先出現了兩個揭去蒙麵巾,麵具的屍體,跟著就看見了上官磐和皇甫鬆。皇甫鬆正將另外一具屍體臉上的人皮麵具揭去。

    樊平道:“兩位前輩可認識這三人?”

    兩人齊搖搖頭,皇甫鬆道:“你們三個也來看看,可有認識的。”

    三人看罷齊搖搖頭。

    皇甫鬆道:“李三怎樣了?”

    樊平苦笑著搖了搖頭。

    於是五人就齊追上官飛虎、王木犢和皇甫高義三人。肖俊邊飛奔邊問道:“兩位前輩是怎樣發現這些蒙麵人還戴著麵具的?”

    上官磐亦邊跑邊答:“我想你們也知道中了虎兒‘金剛大憤怒心法’的人,會如人生氣憤怒時那樣——臉紅脖紅,然後周身由紅變紫,變漲而死。”

    “結果我揭開那幫蒙麵人中一個武功高強,似頭領模樣,中了‘金剛大憤怒神功’的人的蒙麵黑巾,想看一下我是否能認得他,誰知他脖雖紅了,臉上卻是常人顏色,就想到他戴著麵具。”

    “再加上皇甫兄的‘隔膜自生’奇藥灑在那蒙麵人臉上。迅速滲入起效,就分毫不傷那人麵目的把麵具揭了下來。”

    這時前方突然傳來上官飛虎和王木犢、皇甫高義的嘯聲——那是大家早前約好,遇到強敵,處於不利情況時的緊急信號。

    五人於是不再說話,各盡全力的向嘯聲傳來奔去。不,甚至可以說是離地三尺左右“飛”去。

    不久前麵出現了一座破敗的古廟,眾人飛身上牆,又衝入大殿。隻見王木犢、上官飛虎和皇甫高義正和三人激鬥!那三人之後還呈扇形站著五人。看見這八人,五人分了三種表情:

    樊平驚呀,不信;

    李牡丹痛苦,難過;

    上官磐、皇甫鬆、肖俊憤怒,立即就要出手。

    “大家住手!”李牡丹突然痛苦的嘶喊了一聲。這聲音使人想起,被人偷走崽子,對月長嗥母狼的叫聲。

    這一聲,正鬥的六人都住手分開;欲加入戰團的(對麵五人,樊平這邊的三人)人也停住。

    “南宮伯伯,慕容伯伯,左大叔,想不到你們真會做那種事!”李牡丹痛苦的道。

    原來大殿中未交手五人中的三個五十歲左右的老者,竟是名動江湖的三大世家的當家人!

    那年齡最長,最為高大的長髯老者,應是“南宮世家”的老主人南宮博;

    那不高不瘦,短葫子的該是“慕容世家”的當家人慕容長春;

    那年齡略小於兩人,瘦瘦高高的老人就是“淮南鷹爪王世家”的掌門人左勝天!

    左勝天身邊的那個和左丘模樣差不多,年齡卻略小,臉上也略有點生氣的定是左丘的兄弟左山!

    而慕容長者春身邊的那位年青人卻和南宮無忌有點像,隻是年齡比他略大些。但看上去卻略有點毛燥,反不知南宮無忌沉穩,想必是“南宮世家”的二少爺南宮無傷。

    那和上官飛虎、王木犢、皇甫高義交手的三人自然是:南宮無忌、慕容有情、左丘!

    這時,左山接口道:“做了什麽事?”

    南宮無忌和左丘、慕容有情三個剛欲向李牡丹撲過來,卻被一股殺氣迫的住了步——上官父子、皇甫父子、王木犢、肖俊都冷冷的看著他們三,隻要他們稍有動作就會立即,狠狠的出手!

    “做了什麽事,你們自己知道!”肖俊憤怒的道。

    南宮無忌道:“你……”

    “牡丹侄女,我想你一定對我們有所誤會!”南呂博開聲打斷南宮無忌道。

    “誤會?”

    “殺我父親;滅‘上官’、‘皇甫’兩大世家;誘殺李三。這些能算誤會麽?”李牡丹道。

    “什麽李三死了。”

    “哼哼。你們到真會裝蒜!”上官磐冷笑道。

    “什麽意思?”慕容長春道。

    “有句粗話叫‘提起褲子就不認帳’。這句話我今天總算親眼見到了!”肖俊道。

    “你敢汙辱我父親!”慕容有情怒道。伸手就要掏暗器,卻被慕容長春阻住。

    “有話直說,不必繞彎罵人!”左勝天冷厲的道。

    “你們剛殺了李三逃到這裏居然還裝蒜!”上官飛虎憤怒的道。

    “胡說,誰剛殺了李三?你看老夫是不戰而逃的人麽!”南宮博威嚴的道。

    “那你們怎麽會在這裏?”樊平平靜的道。

    “我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你們怎麽又會來到這裏?”左山五分調皮、五分賭氣的道。

    樊平道:“追搏誘殺李三的人,追到這裏。”

    南宮博道:“我們是因為三個原因。其一是聽到李三在這裏的消息……”

    “所以你們就來這裏誘殺了李三!”肖俊打斷南宮博道。

    南宮無傷聞言變色道:“你……”

    “這位少俠請讓老夫把話說完!”南宮博製止住南宮無傷道。

    樊平也同時用眼色止住了要反唇相譏的肖俊。

    “其二是追擒從我們手中逃走的上官飛鳳,追……”

    “放屁,我妹妹早已被你們伏殺了,怎能逃到這裏!”上官飛虎憤怒的打斷南宮博道。甚至連上官磐也有點激動起來!

    “你們追擒鳳妹到這裏!這麽說她現在還活著?”王木犢突然亮了眼睛道,就如離體幾天的靈魂又迴到了體內。

    “你千萬別聽他胡說,我和爹親眼看到她給人射殺,並給妹妹收的屍!”上官飛虎急忙向王木犢道。

    “但我卻情願他們說的是真的!”王木犢道。

    “你!”上官飛虎先是一怒,後又變的溫柔,眼中潮潮的道:“怎能相信他說的瘋話!”

    “你竟敢汙辱我父親!”南宮無傷激怒的道。

    “胡說八道的人本身就是在汙辱自己,到反咬起別人來!”肖俊嘲諷的道。

    “你……”南宮無傷聞言就欲向肖俊出手,卻又被南宮博阻住。然後他向上官磐、樊平道:“上官老弟、樊大俠,你們的人要再如此無理,那是強逼老朽動手,存心不讓牡丹侄女知道她父親被害的真相!”

    “好!好!你說,你說!”上官磐怒極反笑道。

    “上官前輩、皇甫前輩、牡丹小姐,各位朋友。我請大家克製一下自己的情緒。盡量讓這位老伯把話說完。就算壓製不住要說話,也請謹慎斟酌後再出口,不然我們就可能背上殺害李盟主,盜‘江湖英雄令’的罪名,被人攻殺!”樊平向大家道。

    “你說飛鳳姑娘從你們手中逃走,你們追她追來這裏的?”李牡丹道。

    南宮博點點頭。

    “你們是在什麽時間,什麽地方找到飛鳳妹子的?”

    “前天中午,洛陽城中的‘胭脂院’。”

    “放你……”上官飛虎忍不住又要破口大罵,卻被上官磐抬手止住。

    “你不是想說,你去‘胭脂院’尋姑娘找樂子,結果卻恰好找到了我女兒吧?”

    南宮博止住要反唇相譏的南宮無傷,然後道:“雖然是有人去找樂子找到了你女兒,卻不是我。”

    “哈、哈、哈。我上官磐的女兒居然滄落到去接客的地步。哈、哈、哈!”上官磐怒極反笑道。

    “飛鳳侄女雖在‘胭脂院’中,卻不是去做妓女,自然也不會接客!”

    “那她在那裏幹什麽?難道沒事去那裏參觀?”肖俊冷笑道。

    “藏身。她在那裏是為了藏身。為了讓人找不到。”

    “一個女人若要藏身,妓院是最好的地方。因為那裏本是女人的世界,所以最難讓人發現。另外還令人意料不到。”

    “但卻讓你想到,並把人找到了!”上官磐嘲諷的道。

    “我也沒想到。最先找到並發現她的人也不是我。”

    “那是誰?”

    “‘色膽包天’王紅!”

    “王紅?”

    “對。王紅去妓院找樂子,在緊急關頭,他突然發現那女子有病,無奈隻好搶行忍住,要另找一位。一開門,恰好見一女子經過,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欲拉那女子進房行事。結果樂子沒找到,卻差點把命丟了。”

    “為什麽?”肖俊道。

    “因為那女子本是一個在妓院藏身的武林高手。王紅差點被那女子和那暗中保護她的高手殺了。”

    “不過,他也從和對方交手的武功招式上知道了對方是‘上官’、‘皇甫’兩家的高手,也因此想到了那女子的身份。”

    “所以他拚命衝逃出來,在妓院門口恰好碰到從那裏經過的我和長春,勝天兩位老弟,還有小兒無傷,侄兒左山,侄女慕容有雪,道出那女子的身份,並求救。”

    “而那女子和保護她的‘上官’、‘皇甫’兩家的高手也為了怕泄密,要殺他滅口,也正追殺出來。”

    “於是我們就和她(他)們交起手來。誰知那些人至死不降,除飛鳳侄女被活擒外,餘人或頑抗至死,或自行了斷,竟無一人投降求活的。”

    “鳳妹現在人呢?”王木犢道。

    “我們找到飛鳳侄女後,就問她八月十七那晚,是否曾約你到‘牡丹山莊’東邊十裏外的小山頭聚會?她不是隨上官飛豹迴‘上官世家’了麽,怎麽會在‘胭脂院’?但憑我們如何問,她都一字不說。”

    “無奈我們隻好帶她去‘上官世家’。一來把她交還給上官老弟;二來讓牡丹侄女來問她八月十七那晚的事。”

    “誰知兩個時辰前在‘鳳棲鎮’我們歇息用飯時,她卻提出要方便,借上廁所時,在別人的幫助下逃了出來,我們隨後發現追來,隻追到這裏。”

    “你的意思是我們故意窩藏了飛鳳侄女?”皇甫鬆道。

    “老夫沒這麽說。不過我們卻是追飛鳳小姐來到這裏的。”

    上官磐剛要發怒,卻被樊平暗中示意止住。樊平道:“你不是說到這裏是因為三個原因麽?還有一個原因是……”

    “是因為他!”南宮無忌憤怒的指著肖俊道。

    “這又是為什麽?”樊平平靜的道。

    “上次我們在‘落馬鎮’分手後,我和有情,左丘兄弟一塊,追擒用‘鐵線蛇’暗算左丘兄弟的‘蛇神’餘申。一路上在我們三大世家在江湖上布的眼線,丐幫幫眾,再加上醫穀的苗嶺前輩派人送來的‘避毒丹’,‘驅蛇丹’的幫助下,終於於六天後在‘天龍嶺’將餘申追上圍住。眼看要將餘申生擒,這時,突然漫天暗器打來。一時間將我們三人弄的手忙腳亂,那餘申就乘機飛縱出了包圍圈,就要逃走。”

    “但那飛襲向我們的暗器中,有幾顆相撞在一起,突然迴襲,將飛縱在空中的餘申打的掉了下來。跟著十幾顆暗器又向他襲來。”

    “這時我們兄弟已緩過氣來。有情兄弟發出暗器,將襲向餘申的暗器盡數擊落。並邊發暗器邊向那殺餘申的人撲去。”

    “我和左丘兄弟救起餘申,要替他止血療傷。餘申搖搖頭,說他已經不行了,要趁他還有一口氣時,把他所知道的事告訴我們。這樣,我們就知道了一個大秘密!”

    “他說他在五年前不小心中了奇毒‘賴活著’,幾乎折磨的他要自殺,幸被皇甫鬆用奇藥所救。從那以後,他便歸服‘皇甫世家’,做一些身為名門大家不便公開做的……”

    “放屁!你竟敢血口噴人!”皇甫高義打斷南宮無忌道,跟著就要向對方撲去。

    皇甫鬆揮手將他止住,冷笑道:“讓人家說完麽!”

    南宮無忌道:“他這次暗算左丘兄弟,就是奉了皇甫鬆之命。皇甫鬆還對他說暗中自會派高手接應他。”

    “你是說落馬鎮暗算我和左丘是‘皇甫世家’暗中操縱的?”樊平道。

    “不是暗算你,而是幫助你殺掉左丘兄弟!”南宮無忌道。

    “哦?”

    “因為你要殺掉左丘兄弟,就算成功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況且你也不便明著來。”

    “但是要由你來吸引住左丘兄弟的注意力,再由餘申用‘見血封喉鐵線蛇’來暗算就比較容易成功。況且對方死於蛇口,自然於你無涉了。”

    “這計劃確實不錯。但我又怎會改變主意,反而出手救了他呢?”

    “這是因為你突然發現無忌、有情兩位兄長隱藏在暗中。所以你不得不行使第二套計劃。”左丘那麻木空洞的眼睛盯著著樊平道。

    “第二套計劃?”

    “不錯,那就是在放蛇襲擊左兄弟的同時,也放條已拔除毒牙的‘鐵線蛇’襲擊你自己。你再裝做奮不顧身的去救左丘兄弟,毀了那蛇。這樣你不但獲得了我們的信任,甚至贏得了我們對你的佩服和尊敬。”

    “這麽好的計劃你們居然能識破,可真聰明那!”樊平苦笑著道。

    “我們可沒這麽聰明,這些都是餘申告訴我們的。”

    “還告訴我們你們和上官、皇甫兩世家聯手,圖謀你稱霸江湖的事。”

    “一派胡言!”肖俊怒道。

    “餘申居然能知道這麽多秘密?”

    “當然。因為他長期在‘皇甫世家’為‘皇甫世家’出力,而‘上官’、‘皇甫’兩世家又過往甚密,這些又怎能瞞得住他!”

    “你們和兩大世家聯手,他是從這次幫助你暗殺左丘看出來的。”

    “原來如此!他還告訴了你們些什麽?”

    “他能說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慕容有情接道。

    “但這又和肖兄弟有什麽關係?你們憑什麽說餘申是死在他手裏。”

    “我們是從襲擊我們,殺餘申的暗器,襲來的內勁、手法、技巧上看出來的——那是他的獨門功夫。”

    “況且我們一路追蹤下來,一直追到這裏,也證明我們並沒有錯。”

    “你們這一路追蹤查探,一定還發現了不少線索吧?”

    南宮無忌點點頭道:“我們上次襲擊的那神秘幫派一個窩點——‘客來居’大店,是你們開的吧?”

    樊平搖搖頭道:“不是。”

    “你居然還敢抵賴!”慕容有情冷諷道。

    “我說你胡說八道,滿嘴噴糞才對!”肖俊怒道。

    “你……”慕容有情聞言大怒,伸手要掏暗器,卻被南宮無忌阻住,然後冷笑道:“你們不會連胡天也不認得吧!”

    “那是管理我們所有生意的人中,除我們三個外的總管事!”

    “你認識他就好辦,他都承認那是你們的生意了,你居然還要賴!”

    “胡天確是我們手下的總管事;但‘客來居’大店確不是我們的產業,信不信都由你!”樊平一字一字的道。

    南宮無忌冷笑一聲,道:“醫穀布的‘天網陣’你不會說你也不知道吧!”

    “這個在下不光知道,而且曾和蕭狂指出那陣式的不足,苗老前輩聽後對那陣也進行了改進完善。”

    “據苗老前輩說知道醫穀布有奇陣的人,除他和另外三個穀主,你和蕭狂外,就連他女兒苗玲都不知道,更別說別的弟子了!”

    “你的意思是說那次你們困在醫穀奇陣中差點喪命,是在下布的局!”

    “知道那秘密的隻有六人,四位穀主死了三位,苗老前輩若要害我們,自不會最後又將我們一行放出。”

    “而以蕭狂的武功要對付我們並非難事,自也不必用那奇陣。”

    “剩下的最後一人,自然就是布局的人!”

    “看來我想不承認都不行!”樊平自嘲的道。

    “但你們又是怎麽知道李三在這裏的?”上官磐突然道。

    南宮博道:“是南宮鎖、慕容侖、左明派人送來的消息。說他們發現李三在這一帶出現,他們先帶人趕去查探,希望我們隨後趕去。我們六人本來就要帶飛鳳侄女去‘上官世家’,正好順路趕了來。”

    “結果我們在鳳棲鎮用飯時,卻碰上了追擒殺餘申兇手的小兒無忌、侄兒有情、左丘三個人。”

    “因為大家許久未見,自然有許多話要說。誰知就在這當兒,飛鳳侄女卻說要方便,我們就讓有雪侄女和她一塊去。”

    “她們去後不久,忽然傳來一聲慘叫。我們大家立即向那慘叫聲傳來處趕去。離那裏不遠,隻見有雪侄女胸口插著一柄匕首,正跌跌撞撞的向我們所在處趕來。”

    “長春老弟上前將她扶住,她抬手向北指了指就死去了!”

    “我們大家縱身上房,看到上官侄女和一黑衣人正向山上跑,就隨後追趕,一直追到了這裏。”

    南宮無忌接道:“我和有情,左丘兄弟見飛鳳姑娘和那黑衣人逃進了這座廟裏,大殿中,就追了進來。正搜索間,忽聽到有高手向這裏撲來,就飛身藏在佛象,殿梁、殿柱後。”

    “跟著就見王木犢、上官飛虎、皇甫高義闖了進來。”

    “我們想看看他們要在殿中作什麽,就沒出聲。但這三人卻突然出手襲擊我們三個,我們就和他們交起手來。”

    “慕容有雪的屍身呢?我們怎麽沒見到?”上官磐冷笑道。

    “開始長春老弟一隻不肯放手。我們怕這樣追下去,會把他累壞。而他又不肯讓別人代勞,最後在我和勝天老弟再三勸說下,才將屍身交於途中一個破廟中的僧人暫時保管。”

    “你們可知道南宮鎖、慕容侖、左明他們三個,和他們所帶的人,還有李三的情況麽?”皇甫鬆突然道。

    “李三剛才你們說他死了。南宮鎖他們三個和他們所帶的人現在怎樣了?”南宮博道。

    “他們誘殺李三後,又被我們殺了!”皇甫鬆道。

    “什麽?你們居然敢殺了他們!”南宮博震怒道,慕容長春、左勝天本就帶怒容的臉也更加激動!

    “雖然殺了二十幾個,可還是逃走了幾人,就逃進了這座廟裏。我們也就追殺他們進了這殿中。”皇甫高義道。

    “你是說我們將他們藏了起來!”左勝天盛怒的道。

    “或者那根本就是你們自己!”肖俊冷冷的,帶著殺氣的道。

    “好呀,你們指使王木犢殺李老盟主,盜‘英雄令’;又假稱他和上官飛鳳在一起。一邊誘使我們分兵,用‘天網陣’、‘困龍陣’,‘失魂穀’埋伏,伏殺了我們不少高手,同路人。一邊卻將上官飛鳳暗藏在胭脂院內。然後又演出滅‘上官’、‘皇甫’兩世家的苦肉計,使牡丹小姐上當,信以為真。被我們發現上官飛鳳後,一邊暗中將她救走,並殺了有雪妹子,引我們來這廟裏,一邊又找了個假李三,並借機殺了阿侖、阿鎖、阿明。還借機栽贓我們。我們豈能讓你們胡為!”左丘憤然道。

    “這真是賊喊捉賊!你殺李盟主,盜‘英雄令’,卻拉李三做墊背。並用‘困龍陣’、‘失魂穀’、大龍山‘無名穀’,興龍嶺埋伏,殺了我們不少同路人,和我的兩個兒子及愛女。滅我們‘上官’、‘皇甫’兩世家。肖大俠救出李三,他說出真相後,你們又誘殺了他。被我們追到這裏無法擺脫,又編出什麽我女兒在‘胭脂院’的鬼話來騙人。我豈能讓你們逃脫懲罰!”上官磐也怒道。

    這時,南宮博向李牡丹道:“牡丹侄女,你現在說吧,信他們還是信我們?”

    皇甫鬆道:“是呀,隻要你一句話,老夫等人一定把這幫危害江湖,殺你父親的兇手生擒!”

    李牡丹道:“我……”

    “狗賊,還我丈夫的命來!”李牡丹的話突被一聲淒厲的的唿聲打斷,跟著一個女子十指箕張,撲向慕容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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