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輝和這麽說就是想看看蔣老爺子的反應,讓糊糊認祖歸宗的事,總要經過沈丹書同意,現在被蔣夫人逮個正著,到了嘴邊的話又收了迴去,表情微微一斂,鎮定道:“我和丹書結婚以後,糊糊就是蔣家的孫子,以後我的財產也是由他繼承,希望爸爸媽媽能把他當做親孫子一樣的對待。”

    蔣夫人直挺挺的戳在哪裏,半晌氣的笑起來,“你這是要把蔣家祖輩攢下來的基業拱手讓給外人麽?”

    “媽,你別這麽說,我看的出來,您也喜歡糊糊不是嗎?”

    “我再怎麽喜歡他也不是你親生的啊,你對這個沈丹書這麽掏心掏肺,萬一以後他反悔怎麽辦?”

    蔣輝和輕輕的笑起來,目光中是從來沒有過的堅定,“您放心,丹書他不會反悔的,這個我再清楚不過了。”

    “好好,以前沒看出來,你倒是個情種嘛,我最後問你一次,結婚這事你是真的下定決心了?”

    蔣輝和點點頭,“早晚要結的,丹書也不反對,就等挑個好日子,把事辦了。”

    蔣老爺子這時插嘴道:“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就一個條件,給我留個孫子什麽都好說。”

    他現在不同意又能怎麽樣,老二做事一貫果決,說是迴來和他們商量商量,心裏隻怕早已拿好了主意,迴家隻是來通知他們而已。

    蔣夫人揮揮手,無力的歎口氣,“兒大不由娘,現在我們也管不了你們了,生了你和老大就是來討債的,結吧結吧,第一次做婆婆,還是個男媳婦,嗬。”

    蔣輝和看著蔣夫人上了樓,又和老爺子講了兩句話,晚上的時候被蔣雲深叫了出去,蔣雲深這兩天心情不好,請了幾個朋友在名下的會所喝酒,給蔣輝和去電話的時候知道他迴來了,硬逼著蔣輝和出來陪他喝酒,聽那邊吵吵鬧鬧的,蔣輝和本想拒絕,但他和大哥也有些日子沒見了,趁著這個機會把他要結婚的事說了,事先跟蔣雲深通通氣,以後蔣夫人要是念叨,也好讓蔣雲深替他說說好話。

    不過一進門蔣輝和就後悔了,金碧輝煌的包間內,幾個投資商和蔣雲深旗下幾個剛出道的小明星摟在一起,蔣雲深坐在裏邊,看見蔣輝和進來隨意的招了招手,身邊坐著的正是許久沒見的唐漪雲。

    “終於舍得從鬆原迴來了?現在金星也上了正軌,沒必要天天在那看著。”蔣雲深低頭喝酒,慵懶的靠在真皮沙發上,幾天沒見,蔣輝和覺得人瘦了不少。

    “倒不是為了看著金

    星,以後也準備在那安家。”蔣輝和淡淡的一句令身邊幾個聽到的人都豎起了耳朵,聽蔣輝和這意思是想結婚了?這可是大消息,單身了多年的蔣家老二也有落入俗套的時候,他們倒要看看能把這人拴住的是個什麽樣的人物。

    最震驚的就是唐漪雲了,她本來心裏還存著僥幸,想著憑著現在這部劇重新在圈子裏紅起來時,身價一高,再主動跟蔣輝和示個好,她就不信一點都打動不了蔣輝和的心,豪門大戶都注重門麵,她這麽一個大明星給他做女朋友總不虧他麵子吧。

    隻不過千算萬算,沒想到居然有人先她一步搶占了先機,唐漪雲心裏恨得不成,耳邊聽蔣雲深道:“哦,這麽說已經把人拿下了?”這個他當然指的是沈丹書了,不過其他人都聽得不明所以,蔣雲深一點都沒想到,二弟也有安定下來的一天,這可是蔣家的大事啊,老媽也能同意?

    蔣輝和但笑不語,臉上寵溺的神情已經透露一切了,抿了一口酒,“已經跟家裏談過了,就差你和銘信還有倩如,迴去再和你細說。”

    旁邊的一個姓張的老板笑起來,“蔣先生這是要辦大事啊,不知是哪家千金這麽幸運能嫁入蔣家啊,恭喜恭喜。”

    “這下子圈子裏不知道有多少男男女女要抹眼淚了。”

    這幾位都和蔣輝和有過商業往來,對蔣輝和的手段和能力佩服不已,這時趕緊上趕著巴結說幾句好話,蔣輝和也一一笑著應承了。

    唐漪雲忍著心裏的不甘和憤懣,臉上敲到好處的揚起一抹笑意,“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喝到蔣先生的喜酒,先在現在這裏恭喜一下了。”

    蔣輝和隨口道:“快了。”

    唐漪雲眼中一暗,臉上的笑容消減了幾分,站起來了道:“我出去透透氣。”

    再迴來,從酒櫃裏拿了一瓶紅酒,當年她也在蔣輝和身上下了不少功夫,知道蔣輝和在晚上喜歡喝點紅酒助眠,迴身坐到沙發上,抬手給蔣輝和倒上,蔣輝和今天心情好,隨後又跟幾個來碰杯的老板喝了幾杯,幾杯酒下肚,就有些人坐不住了,包間內音樂低沉悠揚,夾雜著絲絲蠱惑人心的催==情香味,幾個早就忍不住的富商蠢蠢欲動,手在身邊的小明星身上來迴摩挲,蔣雲深把人帶來的時候,所為不言而喻,圈子裏這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當下也不再客氣,有幾個放得開的摸著大腿就親上了,哥哥妹妹叫什麽都有,燈光變暗,格外添加了一層曖昧淫==靡的感覺。

    口申口令喘息漸起,蔣輝和伸手

    扯了扯衣領,四肢百骸漸漸地騰上一股熱氣,全往下腹集中而去,體內的騷動他根本控製不住,剛才還好好的,現在整個人都好像沉浸在熱水裏一樣,後背已經滲出了汗意,他不舒服的動了動,看見蔣雲深怪異的看了他一眼,一低頭,胯間的小兄弟這時也來湊熱鬧,西裝褲隱隱的隆了起來,好在還不是很明顯。

    蔣雲深湊到他耳邊,“不為家裏那位守節了?這樣你也能上來興趣?”

    蔣輝和無奈的笑起來,眼中卻是一暗,“你難道看不出來我這是中招了?好歹也是你的地盤,怎麽連自己手下的人都管不住?”隻要細細一想蔣輝和心裏就有數了,有機會有心計在他身上動手腳的也就隻有那一位了。

    蔣輝和站起來,頭暈腦脹的,渾身的燥氣急待發泄,這裏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蔣雲深要扶他,被唐漪雲搶先一步攀住蔣輝和手臂。

    “蔣先生要走麽?”

    蔣輝和忍著身上的不舒服,狠狠地抽迴了手臂,連看一眼唐漪雲都懶得,臉色紅的不正常,眼裏卻沒有一絲暖意,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外麵的風一吹,臉上的熱氣散了不少,蔣輝和走了幾步,身後不知何時跟過來的唐漪雲一臉緊張的跑到他麵前,“蔣先生,要不要我送你迴去,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阿軍已經把車開過來了,蔣輝和下台階的時候眼中一片迷離,腳下一晃,被唐漪雲一把抱住了腰部,僅是短短的幾秒鍾也夠那幫隱藏在暗處的狗仔利用,唰唰連續的快門,兩人曖昧的一幕已經被保存下來了,緊跟著就看見蔣輝和一把把唐漪雲推開,將人按到車身上,雙手抓住唐漪雲手腕,臉上神情冷冽像結了一層冰渣子,手腕上傳來陣陣痛楚,唐漪雲蹙著眉低低的叫了一聲,她這時才感覺到害怕,蔣輝和看她的眼神是那樣的冷漠和陰鷙。

    她低估了這個平時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男人,也高估了自己在他眼中的魅力,這個男人遠遠沒有外界相傳的好脾氣,她這迴真是拔了虎須了。

    “唐小姐,你想試試我的底線在哪裏麽?”

    唐漪雲眼神微晃,總算這幾年演技磨練的越來越到家,還撐得住最後一點臉麵,“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蔣輝和冷冷的笑起來,眼睛在唐漪雲身上上上下下掃視了一個來迴,開口道:“我實話告訴你,我對你的身體沒有興趣,在我這裏沒有你想要的潛規則,你如果還想在娛樂圈混下去,就別再把心思打到我身上來,聽明白了麽?”

    唐漪雲唿吸全亂了,趕緊點頭,“我知道了蔣先生。”人家把話挑的這麽明白,她再不找個台階下來,就是愚蠢了,手腕上的悶痛讓唐漪雲緊蹙著眉頭,一副可憐兮兮的嬌弱樣。

    蔣輝和一鬆手,唐漪雲差點站不住,眼睜睜的看著蔣輝和上了車,等蔣輝和的車子消失在了視線裏,一迴身看見蔣雲深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她。

    擦身而過之際,蔣雲深不冷不淡的開口道:“別再招惹他了,你也該知足了,故技重施可不是明智之舉,上次是他懶得跟你計較,要是真把人惹到了,我可救不了你。”

    蔣輝和迴到別墅,一路進了房間,將身上汗濕的衣服脫了個一幹二淨,進浴室衝了冷水澡,幻想著沈丹書赤衤果的模樣,又用手解決了兩次,才把身上急衝橫撞的那股熱氣釋放了出來。

    躺在床上接到沈丹書打來的電話,蔣輝和糟糕的心情才漸漸舒緩過來。

    “你怎麽了?聽你聲音好像有點不對勁。”

    實話當然不能跟沈丹書說,倒不是怕他懷疑,實在是沒有必要讓一個不相關的人給沈丹書帶來不快。

    “躺在床上就想起你高潮的樣子了,你說我能心平氣靜嗎?”

    沈丹書一時被噎住了,半晌戲謔的聲音響起,“這麽饑渴?我還真是小看你了,看來蔣先生你還能戰鬥個幾年啊。”

    蔣輝和低低笑起來,曖昧沙啞的聲音仿佛透過電話撲到了沈丹書臉上,弄得他也跟著唿吸不穩,煩躁的在床上翻了個個。

    “你放心好了,滿足你還是不成問題的。”

    “希望你七老八十了還能石更得起來。”

    “對了,糊糊怎麽樣了。”

    “剛才才把他哄睡了,他現在一時還接受不了發生的事情,等過段時間就好了,我現在在他眼裏也變成你的同夥了。”沈丹書跟蔣輝和一樣心懷愧疚,過錯不能完全推到蔣輝和身上,畢竟男人一直被蒙在鼓裏,糊糊受到的傷害有一半要歸咎在自己身上,小孩子心思敏感,他和蔣輝和必須更加小心的對待糊糊,讓他知道爸爸是愛他的,離不開他的。

    “看來小家夥一時半會原諒不了我了。”

    “他總會接受的,畢竟你是他的爸爸,雖然分開了五年,畢竟血濃於水。”

    “聽到你這麽說我寬心了不少,孩子的‘媽媽’也站在我這邊,頓時就有底氣了。”

    “沒辦法誰讓我攤上你了。

    ”沈丹書打了一個哈欠。

    “丹書,我們這兩天做的時候都沒有帶套子,你會不會再懷上一個?”

    沈丹書頓時睜開眼睛,拒絕道:“我不想在生了,感情不是你難受,對了,別忘了買幾盒套子迴來,要不要以後都不要做了,我是說真的。”他還沒忘了生糊糊時的劇痛和難熬,一想起來肚子就不舒服,蔣輝和居然還惦記著再來一個,要生自己去生吧。

    “要什麽口味的?”

    “啪”,電話毫不留情的掛上,沈丹書咬著牙睡著了。

    沈爸爸這兩天突然來了興趣想動手作畫了,為剛修葺好的幾間房提了字畫,他有一間自己的書房,這兩天天氣好,就把受了潮的書紙搬出去曬曬,顧淮江過來的時候,沈文嶽正在水井旁洗毛筆,看見顧淮江來了也不覺得訝異,他早料到這人不會這麽輕易地放手。

    顧淮江在他身旁蹲下來,拿過一支筆也跟著他涮洗,少年的時候這些事情都是他幫著沈文嶽在做,沈文嶽壓根不用操心這些零七八碎的事情,他就像一個親哥哥一樣照顧著沈文嶽,對沈文嶽簡直好到了心坎裏,大概在很早以前自己就對沈文嶽有了不一樣的感覺,隻是太小一直沒察覺到,後來兩人關係的改變,顧淮江也從來沒後悔過。

    “你別沾手了,我來做吧。”

    沈文嶽真的把手從水裏抽了出來,坐在一旁的板凳上用毛巾擦著筆杆。

    顧淮江自己一個人來的,挺拔的身軀依舊穿著一套筆挺的西裝,臉上神采奕奕,深情的目光落在沈文嶽身上,沉澱了幾十年的感情如細雨一樣的飄飄灑灑,堅定而持久,沈文嶽依舊冷冷淡淡的,但內心總是會不經意的想起以前和顧淮江在一起的時候,男人的縱容和溫柔,想起來的時候總會讓沈文嶽心中一痛,如果還是以前的樣子就好了。

    “嶽嶽。”顧淮江和沈文嶽坐在後院的槐樹底下摘菜,男人一直不聲不響的跟著他,這時候總算憋不住的開口了,沈文嶽心中鬆了一口氣,趕緊說完了滾蛋吧,盯得人發毛!

    “丹書就是君君吧。”

    顧淮江這句話直接把沈文嶽炸傻了,腿上的塑料盆掉地上,豆角撒了一地,顧淮江給他撿起來,沈文嶽一瞬不瞬的看著他,聲調都擰了起來,“不是。”

    還說不是,這種反應不是在明擺著告訴他沈丹書就是君君嗎,顧淮江很不給麵子的笑起來,眼裏的笑意讓沈文嶽恨得牙癢癢,他站起來,冷冷道:“顧淮江,從來就沒有君君

    這個孩子,丹書也不是君君,別逼著我跟你斷絕往來。”

    顧淮江站起來一把握住他手腕,溫和細膩的觸感讓他心頭一顫,他已經有多久不曾觸碰到沈文嶽了?

    “君君是我們的孩子,是你給我生的孩子,這是事實,你怎麽能抹殺他的存在呢,就算你恨我,也不能說這種話來戳我的心窩子,失去你和君君的二十多年裏,你知道我是怎麽過來的嗎?”

    沈文嶽扭過頭,緊抿著唇角,他的心裏不是不難受,他和顧淮江曾是最好的兄弟,懷上哥哥的孩子,他一直無法正視自己和顧淮江的關係,如果當時他不是那麽遲鈍,早一點發現顧淮江看他的眼神不對勁,也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事了,難道他就沒有錯嗎?

    “我不會讓你把君君帶走。”

    “我當然不會把君君帶走,我也是君君的爸爸,君君有權利知道自己的另一個父親是誰,嶽嶽,給我一個機會,我隻想和君君相認,你總要給我一個,改正錯誤的機會不是嗎?”

    “你真的不會把君君帶走?”

    顧淮江無奈的笑起來,忍住不把人抱來懷裏,點頭道:“君君都這麽大了,他和你感情最深,我要想把他帶走他也要跟我走才行啊,再說了,你在這裏,我還能往哪走。”

    沈文嶽甩開他的手,後退幾步,看見沈丹書領著糊糊遠遠地走過來,開口道:“你別在丹書麵前亂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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