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輝和淺笑著點點頭,他現在狀態還不怎麽好,精氣神還沒恢複過來,整個人都處在一種虛脫狀態中,醫生說他這次的病純粹是累出來的,別的辦法沒有,隻有休息好了才能慢慢的養迴來,蔣輝和一放鬆,幹什麽都有點提不起勁,向來沉穩優雅的男人卸去了幾分嚴謹多了幾分慵懶,多情的桃花眼因為剛起來的緣故蒙了一絲水汽,看向楊清婉的時候,女孩子微微愣了兩三秒,反應過來,內心頓時羞窘起來,雖然蔣輝和和蔣雲深都沒注意到,楊清婉還是覺得不好意思,自己居然對著一個大男人看愣神了,男人不經意間散發出來的氣息性感而迷人,也怪不得蔣家老二在省城有那多人追捧了。

    蔣輝和坐到沙發上,“你們什麽來的,怎麽不把我叫醒。”

    蔣雲深笑笑,“來了有一會了,聽說你病了,怎麽樣好點了嗎?”

    “好多了,沒什麽大毛病,休息兩天就好了。”

    “工作就算再怎麽忙也要注意身體,身體是自己的,你現在怎麽對它,以後都是要還迴來的,二哥也別太苛刻自己了,趁著這次機會好好休息休息吧。”

    “清婉說的對,我來的時候你就說忙,這麽多天了也沒見你空閑下來,媽還指望著你給他孫子抱呢,你這麽樣那行,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她大孫子考慮考慮。”

    蔣雲深這話裏還有另一層意思,拐著彎的告訴楊清婉蔣夫人急著抱孫子,楊清婉對蔣輝和也是有意思的,要不然就不會花費這麽多心思在蔣輝和身上了,他這是好心給未來的“弟媳婦”透露點消息,起丨點催化劑的作用,省的兩人這麽不上不下的,蔣雲深這兩天閑著無聊,等著看他家老二好戲,蔣輝和怎麽會聽不出來,

    “媽恐怕指望不上我給他孫子抱了。”

    蔣輝和無所謂的一句話,讓楊清婉心裏一陣愕然,蔣輝和這是什麽意思?他沒有結婚的打算,還是沒有和她結婚的打算,楊清婉臉上的微笑減去了幾分,心情沉了一沉,猜不透蔣輝和講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她又不好明著問,沒有理由更沒有立場,隻能幹巴巴的坐著,心裏胡亂猜測。

    蔣雲深看了楊清婉一眼,女孩子眼裏的情緒一閃而過,很好的掩飾住了,仍是耐心的聽著他和蔣輝和說話,沒有做出一點不合時宜的舉動,聰明大方又不失分寸,以一個男人的眼光來看,作為結婚對象,楊清婉這樣的女孩子在適合不過,無論是身世脾性都能拿得出手,外貌更是沒話說,縱然不是很出挑的美人,身上的氣質也足夠讓她在一堆

    人裏成為閃光點了,可惜,蔣家老二沒有這個福氣,性別不同,就是最大的悲劇。

    住在別墅裏負責照顧蔣輝和起居的雲嫂給蔣輝和做了一些清淡的早餐,蔣輝和就這開胃小菜喝了一碗粥,在就吃不下了,雲嫂很快又給收拾了下去。

    楊清婉坐了一會就要往迴走,蔣輝和起身送他出去,兩人並肩走在花園的小道上,今天天氣很好,陽光明媚,昨天下的雪一邊下就化成水了,花園裏灰突突的樹幹被清洗一新,鼓起了花苞和嫩芽,庭院裏的幾棵玉蘭花也開了,空氣清新,陽光暖融融的鋪灑在蔣輝和身上,蔣輝和微微的眯起來眼睛,唿吸間都是淡淡的青草味,腦袋裏殘留的悶痛消散了不少。

    “二哥要注意休息,別太累著自己了。”

    “小病而已,到讓你們掛心了,放心,我會注意的。”

    楊清婉點點頭,她今年二十六了,論結婚的年紀她已經不小了,以前一直找不到合心意的人,現在好不容易看上一個了,男人對她也沒有很明顯的意思,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怎麽開口,以往都是別人追的她,現在輪到自己了,原以為很容易,事實卻正好相反。

    她穿高跟鞋正好到蔣輝和肩膀處,蔣輝和送她到門口,司機已經等在那裏了,蔣輝和等著她上車在離開,楊清婉突然停了下來,轉身微微笑著問道:“二哥,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蔣輝和點點頭,“你說。”

    “二哥理想中的妻子是什麽樣子的,當然,你不願意說也無妨,我就好奇而已。”到底是沒忍住,話既然已經說得出口了,就沒有收迴來的道理,楊清婉硬著頭皮,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些,心中忐忑的等著蔣輝和的迴答。

    “這個問題到把我難住了,還從來沒有人這麽問過我。”蔣輝和笑的溫和而無害,裹了裹晨衣,腦子裏想到了沈丹書,該怎麽形容這人呢?真誠而執著,決定了就勇往直前,喜歡你的時候一顆真心都是你的,不喜歡的你的時候,那你就是路邊的野草,在他眼裏什麽都不是,不拘小節,有時候脾氣非常倔,愛嗆人,欺負完人之後會有小小的罪惡感,但前提肯定是你把他惹著了,蔣輝和就利用這一點占了沈丹書不少便宜,缺點也有,死心眼,現在在蔣輝和眼裏這點也被劃到優點裏去了。

    蔣輝和想了想,笑起來,溫柔的一塌糊塗,“我喜歡就行了。”

    簡單的幾個字,卻讓楊清婉的心卻一下子沉到了底,看蔣輝和的樣子八九不離十是心裏有人了,

    自己還沒有開始努力,就輸在了起丨點上,如果再早一點和蔣輝和見麵,是不是還有一點勝算?強烈的好奇心壓過了心裏的失落,楊清婉十分好奇什麽樣的女人能在蔣輝和心底占有一席之位。

    送走楊清婉,蔣輝和和蔣雲深聊了一下午,晚上蔣雲深還想再這裏蹭飯,被蔣輝和很不客氣的請了出去。

    宋裴四點鍾過來送了幾份文件給蔣輝和簽字,蔣輝和在書房批示完,正好接到沈丹書打來的電話。

    蔣輝和剛想接,想想又坐迴去,對著宋裴指指電話,宋裴立即會意的接起來,他跟了蔣輝和這麽多年,蔣輝和的這些動作他再熟悉不過,一看是沈丹書打過來的,宋裴心裏多少有點譜了。

    “你好沈先生。”

    對方沉默了一會,在宋裴剛想開口說話的時候,就聽一個嫩嫩的聲音道:“是叔叔嗎?”

    宋裴笑起來,“糊糊嗎?我是宋叔叔啊,還記得我嗎?”宋裴捂住話筒,壓低聲音道:“是沈先生家的孩子。”蔣輝和點點頭。

    糊糊想了好一會,終於把宋裴想起來了,宋裴以前送過他好吃的,就憑這一點糊糊肯定不能忘,“叔叔好,我找蔣叔叔,你可以替我叫他一聲嗎?”

    “糊糊啊,你蔣叔叔病啦,你找他有事嗎?”蔣輝和讚賞的點點頭,手上比了一個數,宋裴心裏立馬樂開了花。

    糊糊驚唿一聲,瞪著大眼睛擔心道:“叔叔怎麽了,感冒了嗎?”

    “比感冒還嚴重,暫時沒辦法接糊糊電話了。”

    糊糊印象裏感冒已經是最難受的事情了,比感冒還嚴重,糊糊已經無法想象蔣輝和得了什麽樣的病了,沈丹書正在往後麵的貨架上搬東西,後天沈天明的農貨店開業大吉,他從大清早就在這裏幫忙了,店裏零七八碎的東西有一大堆,玉米,玉米麵,大米,小米,都裝袋堆在牆角,這些都是昨天剛剛打出來的,非常新鮮,地上擺滿了雞蛋簍子,和裝鹹魚的口袋,還有榛子,幹蘑菇,葵花籽,臘肉臘腸,大棗,幹木耳,山楂和地瓜幹,泡菜和醬黃瓜,家裏邊這些冬天儲存沒吃完的東西幾乎都拿出來了,蔬菜和水果都擺在最前麵,沈丹書點了一遍,把五味子和枸杞擺在貨架上,早上鹹鴨蛋一擺出來就賣光了,沈爸爸和沈天明迴去又搬了一批迴來,現在店裏隻有沈丹書和糊糊兩個人。

    上次蔣輝和救了沈丹書,沈丹書一直沒想好怎麽謝謝蔣輝和,一來蔣輝和什麽都不缺,送什麽在蔣輝和那樣的有錢人麵前好像都拿

    不出手,二來,沈丹書一直避免和蔣輝和見麵,蔣輝和的態度讓他猶豫了很久,這次趁著沈天明的農貨店開張,沈丹書就想把剛收迴來的兩隻野雞送給蔣輝和,野雞是村裏的村民晚上拿燈照的,公的賣的貴,一隻能賣四五十塊錢,母的就比較便宜了,沈丹書手裏的兩隻都是公的,一隻能有十了多斤,都是好東西,肉質鮮嫩,無論是爆炒還是燉煮都好吃,不管值不值錢,心意到了如果人家看不上來,那他也沒有辦法了。

    想給蔣輝和打個電話,沈丹書又不知道怎麽開口,想來想去幹脆讓糊糊打過去好了,反正小家夥一直念叨著蔣輝和,別以為小家夥有多想男人,惦記好吃的才是真的。

    給顧客稱了兩斤鹹鴨蛋,沈丹書正在找錢,就聽見糊糊咚咚的跑過來,手裏拿著電話喊道:“爸爸。”

    沈丹書頭也不抬的道:“事辦妥了嗎?”

    糊糊搖搖頭,“爸爸,叔叔病了,沒辦法接電話了。”

    沈丹書淡淡道:“那你就讓接電話的人給他帶個信。”

    糊糊嘟嘟嘴,有些生氣,叔叔病了爸爸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上次自己病了叔叔還請他吃飯了,爸爸太沒有禮貌了。

    沈丹書見他站著不動彈,伸出手道:“把電話給我。”

    “蔣輝和?”

    “沈先生嗎?我是宋裴。”

    “糊糊說你們董事長病了,沒事吧。”沈丹書把小魚幹開了封,放在稱上稱了稱,唰唰在本子上記了幾筆,他這麽問純粹出於禮貌,沒有什麽別的用意。

    “昨天半夜暈倒在辦公室,好在今天早晨醒過來了,身體有些虛弱,啊,你等一下,我把電話拿給董事長。”

    沈丹書還沒等阻止,那邊蔣輝和的聲音就傳過來了。

    “丹書?”蔣輝和恰到好處的咳了一聲。

    沈丹書猶豫了一下,開口道:“你怎麽樣,身體沒事吧?”身體素質那麽好的人也有暈倒的那一天,聽蔣輝和聲音有些啞,沈丹書語氣都放輕了不少。

    蔣輝和笑笑,“還好,就是渾身提不起勁來,這兩天胃口不好,一直想吃你做的三鮮麵和海米冬瓜湯。”男人的聲音透著想念和無言的期待,分寸掌握的很好,不會讓沈丹書覺得為難和厭煩,連拒絕的話都很難開口講出來。

    沈丹書倚著櫃台,手裏搓著小蝦米,皺眉道:“你家裏應該有做飯的保姆吧,讓他們做給你吃不就行了嗎?”

    “味道不一樣,我吃不下去。”

    你可真難伺候,給你做飯的老媽子怎麽把你養這麽大的,以前不覺得蔣輝和挑食挑到這種程度啊,沈丹書又不好說話噎他,怎麽的都不能跟病人一般見識,而且糊糊生病的時候可沒見蔣輝和不耐煩。

    “那你這兩天都吃的什麽。”

    “喝粥。”

    “就喝粥?”

    “也吃鹹菜。”

    沈丹書歎口氣,“真拿你沒辦法,這樣吧,我把做菜過程告訴你,你記下來拿給家裏阿姨,讓他給你做就行了。”

    “她不識字。”蔣輝和家裏雲嫂高中畢業,奧運會的時候還跟著家教學過英語,據老師表示,水平四級妥妥的。

    不識字?!現在還有保姆阿姨不識字的?沈丹書記得現在保姆都流行大學學曆了,“那你念給她聽啊。”

    蔣輝和咳了一聲,“丹書,我隻想吃你做的,換了別人的手,味道就不一樣了。”

    糊糊抱著沈丹書大腿,小小聲道:“叔叔好可憐哦。”

    那邊宋裴驚唿道:“哎呀,蔣董,您頭暈就別下床了,等會又該難受了。”

    “丹書,你不願意就別來了,我隨便吃點就行了。”

    我有說我要去你那嗎!沈丹書多少也知道蔣輝和在跟他在裝可憐,可蔣輝和說話的聲音真不是裝出來的,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蔣輝和病過一次,說話聲音跟現在一樣,啞得都不成調了,說他病的不輕,沈丹書信了,男人病的時候喜歡吃他做的三鮮麵,配上一碟醋海帶絲,一下能吃一大碗,這些東西做起來都很簡單,但沈丹書不願意跑這一趟,又想起來了要送給蔣輝和的兩隻野山雞,再過兩天就不新鮮了,反正也就這麽一迴了,當做是蔣輝和救他的補償吧。

    “好吧。”

    蔣輝和聽沈丹書這麽說心涼了半截。

    “把你住的地址告訴我,我領糊糊過去看看你,順便給你送點東西。”

    滿血滿藍原地複活,桃花眼滿是滿足的笑意,蔣輝和站起來看了一眼手表,“你等著,我讓宋裴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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