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自己？”丁為醒來時周圍仍然是一片黑暗，隻是在黑暗當中多出了一道周身滿布幽幽綠光的身影，人影的周圍仿佛有幾個機器人似的東西正在辛勤地忙碌著，在他的身體的每個關節上滋出一道道綠中帶藍的火花。
丁為恍然之間仿佛迴到了海的那一邊，小時候，他蹲在板凳上舉著一塊塗滿純藍墨水的鏡片，看父親燒電焊時，就是這個場景。
“嘖嘖，如果可以選擇，我真的想要換一副身體，這得多耗費多少能量啊。”黑暗中似曾相識的電子合成音再次把丁為從迴憶中拉迴現實，抬頭一看，那仍是閃閃發亮的“自己”身邊，一道身影正悄然走來，不，簡直是飄過來的，見丁為吃驚得嘴都合不攏了，他也隻是瞥上一眼，有些漠然的電子音再次幽幽響起：
“我想是時候認識一下了，我叫‘深海’。”
“深海？這是人名啊！”盡管心底裏仍然有這樣那樣的疑惑，但聽到這麽奇葩的名字，丁為仍是不由吐槽。
“答對了，我確實不是人，我隻是一道程序，”麵對吐槽，“深海”的聲音仍舊是不帶一絲感情，就事論事說道，“一道來自22世紀的人工智能程序。”
“22世紀？那豈不是還有100多年？”
“是啊，可不是你們現在這些弱爆了的白癡程序可比，”說出來的話雖然傲嬌，但“深海”的腔調仍然不改程序本色，一板一眼的發音聽得丁為直起雞皮疙瘩，“說起來我們也認識很長時間了，隻不過你不認識我而已，早在四年前……”
“四年前我才十七歲……”丁為嘀咕著，腦海中卻突然冒出一幅神異的圖畫：深藍的天空中掛著一輪金黃的圓月，下邊是海邊的沙地，都種著一望無際的碧綠的西瓜。其間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
不不不，我又不是少年閏土，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深藍的天空中沒有月亮，海浪中前行的航船上也沒有燈，我和舅舅躲在船底已經兩天一夜，這是第二個晚上。
海上的夜，真冷，舅舅緊緊地把我摟在胸前，雖然他一身酒氣還有汗味兒，但我卻仍是使勁往他的懷裏鑽，漆黑的船底隻能聽見帶著顫音的唿吸聲、小孩子輕微的抽泣聲、鼾聲、磨牙聲，和隱隱約約的風聲。
也許是餓暈了的緣故吧，我的眼前開始冒金星，越來越大，越來越亮，最大的竟然有螢火蟲那麽大，這麽一個鬼地方怎麽會有螢火蟲呢？然而也許是真的餓暈了，我還是一把把它抓住了，張開手一看，卻什麽也沒有，這時我後腦勺突然被敲了一下，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原來那隻螢火蟲，就是你啊，”丁為恍然大悟，“咦，剛才這段迴憶好像很真實，還帶音效的。”
“把你的記憶碎片迴放了一下而已，”不知是丁為的錯覺，還是其他什麽原因，“深海”的語氣中分明多出了一絲不屑，“好吧，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深海，來自22世紀的人工智能程序，作為人類補完計劃的一部分，我來到2014年……”
“人類補完計劃，你以為你是eva啊！”丁為再次吐槽。
“切，不要用你那腦殘的評價侮辱來自22世紀的智慧，雖然你說的這部動漫在22世紀仍然高居動漫經典排行榜前列，可見人類發展的最大阻礙就是懷舊，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我不得不切換到你們的腦殘思維模式，你知道人工智能吧？”麵對丁為的吐槽，名為深海的程序小人又一次傲嬌了。
丁為翻了翻白眼，顯然不屑迴答這個問題。
“那麽人工智能如果做到了極致會怎麽樣？”
“人會被機器所取代？”丁為好奇道。
“答對了，可惜是個白癡都會想到的答案，的確如你所說，但是人類早已預見到了這個問題，所以就提出了這個所謂的人類補完計劃。”
“與其用人工智能代替人，不如用人工智能進化人？”丁為再一次腦洞大開。
“還好你沒白癡到無可救藥。”麵對沾沾自喜的丁為程序小人不得不反吐槽，“但是人工智能和人的結合，產生的後果是不可預測的，這裏麵涉及到很多問題，考慮到你的智商我就不多廢話了。”
丁為白眼。
“所以你是我們選中的實驗對象，俗稱小白鼠，懂了嗎？”“深海”吐槽二連擊。
“懂是懂了，但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說。”
“為什麽是我啊？”
“因為你手賤啊！”
“……”
短暫的沉默過後最終還是無所事事的丁為打破了尷尬的氣氛，盡管過程當中始終伴隨著吐槽n連擊，但程序小人對於丁為的各種白癡問題皆是有問必答，也許這個程序的開發者就是個噴神吧，丁為自我安慰道，他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麽自己會在四年當中反複做同一個夢，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麽每次夢醒來的時候都感覺自己又長高了一點點，然而直到他在nba的賽場上拿下第一個數據的瞬間，他才真正“激活”了“深海”的程序。如果他不是一直喜歡並堅持每天打籃球，加上未激活的“深海”一直默默地修複並改造著他的身體，激活這個程序恐怕要到猴年馬月，甚至帶到棺材裏去也說不定。
“居然能夠讓我在你身體裏沉睡四年，你也真是菜啊，”程序小人意興闌珊地伸了個懶腰，擺出一副“businessinbusiness”的神態，“程序激活後自動配給10點初始能量點，這些能量點可以用來維護和改良你的身體，當然也包括智商。”
“看看再說。”丁為淡淡道，他已經對程序小人的吐槽機製基本免疫了。
“不過這次你的身體修複超出了‘深海’未激活時的負載上限，為了保證程序的正常運行，要在初始能量點中扣除一部分。”見丁為不為所動，程序小人眼睛眨了眨，卻是壞笑道。
“扣多少？”
“打個七折，扣7點吧。”程序小人掏掏耳朵，顯然是從丁為的習慣動作中模仿而來。
“7點？那豈不是我隻有3點能量可以用了！”丁為肉疼道，經過剛才的解說轟炸，他已經明白了這些能量點對自己是何等重要，那可都是錢啊！
“嗬嗬。”
“好吧，3點就3點，”丁為眼看著自己麵前的能量晶條減少了老大一截，隻剩下可憐的3個晶塊，暗自咬牙間，一絲笑意卻突然浮現在他的臉上，他眯著眼睛，上下打量了遍體幽藍的程序小人一遍，作出一副怪蜀黍的表情道，“我說‘深海’兄啊。”
“神馬？”見丁為表情有異，程序小人也不由得警覺起來。
“我能給你換個造型嗎？”
“額，更換程序形態需要298個能量點，”程序小人咬了咬嘴唇，終於還是遵照初始設定說出了實情，“第一次更換隻需要1個能量點，不過隻能有一次這樣的優惠。”
“原來是這樣，那對更換的形態有什麽要求嗎？”丁為繼續笑眯眯道。
“沒，沒要求。”程序小人咽了口口水，顯然意識到有什麽奇怪的事情即將發生。
“那你就給我變個這個吧，”丁為心念一動，信手從黑暗中撿起一支熒光筆，今天發生的事情已經完全顛覆了他的世界觀，對這個空間中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已經見怪不怪，反而很享受這種主宰空間的感覺。他舉起熒光筆，對著空氣唰唰唰一頓比劃，一個呆萌的嬌俏蘿莉形象頓時躍然而出，“怎麽樣啊？”丁為洋洋得意道，這幾年在餐館裏實在是沒白混，畫得有模有樣的，說著又在蘿莉的t恤上畫了個圈，寫上一個“明”字，姚明，這是我的偶像，又在背上畫上兩筆，11，這是我的號碼。
“這，太顛覆了吧。”程序小人為難道。
“程序不是這麽設定的麽？你要不喜歡我還可以改，奧特曼？小怪獸？皮卡丘？”丁為一麵說著，一麵信手在蘿莉的頭上身上添上幾筆，一個頭上長草的蘿莉誕生了。
“別改了別改了，這個就好這個就好，但是你確定要用寶貴的能量點幹這麽無聊的事麽？”程序小人眨眨眼睛，哀求道。
“天生我才必有用有錢難買爺高興千金散盡還複來爺想怎麽用就怎麽用麻利麻利哄給我變！”丁為仰天長笑一串咒語出口，當然不忘點下“確定”鍵，大變活人成功。
“喲，還能改名字啊，我就說嘛，整天深海深海的多不好聽，那就叫小萌吧。”
“不是應該叫小明嗎？”望著t恤上的圈圈裏寫著的“明”字，蘿莉不由天然呆道。
“你頭上不是有根草嗎？”
“艸！”
丁為恍然之間仿佛迴到了海的那一邊，小時候，他蹲在板凳上舉著一塊塗滿純藍墨水的鏡片，看父親燒電焊時，就是這個場景。
“嘖嘖，如果可以選擇，我真的想要換一副身體，這得多耗費多少能量啊。”黑暗中似曾相識的電子合成音再次把丁為從迴憶中拉迴現實，抬頭一看，那仍是閃閃發亮的“自己”身邊，一道身影正悄然走來，不，簡直是飄過來的，見丁為吃驚得嘴都合不攏了，他也隻是瞥上一眼，有些漠然的電子音再次幽幽響起：
“我想是時候認識一下了，我叫‘深海’。”
“深海？這是人名啊！”盡管心底裏仍然有這樣那樣的疑惑，但聽到這麽奇葩的名字，丁為仍是不由吐槽。
“答對了，我確實不是人，我隻是一道程序，”麵對吐槽，“深海”的聲音仍舊是不帶一絲感情，就事論事說道，“一道來自22世紀的人工智能程序。”
“22世紀？那豈不是還有100多年？”
“是啊，可不是你們現在這些弱爆了的白癡程序可比，”說出來的話雖然傲嬌，但“深海”的腔調仍然不改程序本色，一板一眼的發音聽得丁為直起雞皮疙瘩，“說起來我們也認識很長時間了，隻不過你不認識我而已，早在四年前……”
“四年前我才十七歲……”丁為嘀咕著，腦海中卻突然冒出一幅神異的圖畫：深藍的天空中掛著一輪金黃的圓月，下邊是海邊的沙地，都種著一望無際的碧綠的西瓜。其間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
不不不，我又不是少年閏土，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深藍的天空中沒有月亮，海浪中前行的航船上也沒有燈，我和舅舅躲在船底已經兩天一夜，這是第二個晚上。
海上的夜，真冷，舅舅緊緊地把我摟在胸前，雖然他一身酒氣還有汗味兒，但我卻仍是使勁往他的懷裏鑽，漆黑的船底隻能聽見帶著顫音的唿吸聲、小孩子輕微的抽泣聲、鼾聲、磨牙聲，和隱隱約約的風聲。
也許是餓暈了的緣故吧，我的眼前開始冒金星，越來越大，越來越亮，最大的竟然有螢火蟲那麽大，這麽一個鬼地方怎麽會有螢火蟲呢？然而也許是真的餓暈了，我還是一把把它抓住了，張開手一看，卻什麽也沒有，這時我後腦勺突然被敲了一下，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原來那隻螢火蟲，就是你啊，”丁為恍然大悟，“咦，剛才這段迴憶好像很真實，還帶音效的。”
“把你的記憶碎片迴放了一下而已，”不知是丁為的錯覺，還是其他什麽原因，“深海”的語氣中分明多出了一絲不屑，“好吧，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深海，來自22世紀的人工智能程序，作為人類補完計劃的一部分，我來到2014年……”
“人類補完計劃，你以為你是eva啊！”丁為再次吐槽。
“切，不要用你那腦殘的評價侮辱來自22世紀的智慧，雖然你說的這部動漫在22世紀仍然高居動漫經典排行榜前列，可見人類發展的最大阻礙就是懷舊，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我不得不切換到你們的腦殘思維模式，你知道人工智能吧？”麵對丁為的吐槽，名為深海的程序小人又一次傲嬌了。
丁為翻了翻白眼，顯然不屑迴答這個問題。
“那麽人工智能如果做到了極致會怎麽樣？”
“人會被機器所取代？”丁為好奇道。
“答對了，可惜是個白癡都會想到的答案，的確如你所說，但是人類早已預見到了這個問題，所以就提出了這個所謂的人類補完計劃。”
“與其用人工智能代替人，不如用人工智能進化人？”丁為再一次腦洞大開。
“還好你沒白癡到無可救藥。”麵對沾沾自喜的丁為程序小人不得不反吐槽，“但是人工智能和人的結合，產生的後果是不可預測的，這裏麵涉及到很多問題，考慮到你的智商我就不多廢話了。”
丁為白眼。
“所以你是我們選中的實驗對象，俗稱小白鼠，懂了嗎？”“深海”吐槽二連擊。
“懂是懂了，但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說。”
“為什麽是我啊？”
“因為你手賤啊！”
“……”
短暫的沉默過後最終還是無所事事的丁為打破了尷尬的氣氛，盡管過程當中始終伴隨著吐槽n連擊，但程序小人對於丁為的各種白癡問題皆是有問必答，也許這個程序的開發者就是個噴神吧，丁為自我安慰道，他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麽自己會在四年當中反複做同一個夢，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麽每次夢醒來的時候都感覺自己又長高了一點點，然而直到他在nba的賽場上拿下第一個數據的瞬間，他才真正“激活”了“深海”的程序。如果他不是一直喜歡並堅持每天打籃球，加上未激活的“深海”一直默默地修複並改造著他的身體，激活這個程序恐怕要到猴年馬月，甚至帶到棺材裏去也說不定。
“居然能夠讓我在你身體裏沉睡四年，你也真是菜啊，”程序小人意興闌珊地伸了個懶腰，擺出一副“businessinbusiness”的神態，“程序激活後自動配給10點初始能量點，這些能量點可以用來維護和改良你的身體，當然也包括智商。”
“看看再說。”丁為淡淡道，他已經對程序小人的吐槽機製基本免疫了。
“不過這次你的身體修複超出了‘深海’未激活時的負載上限，為了保證程序的正常運行，要在初始能量點中扣除一部分。”見丁為不為所動，程序小人眼睛眨了眨，卻是壞笑道。
“扣多少？”
“打個七折，扣7點吧。”程序小人掏掏耳朵，顯然是從丁為的習慣動作中模仿而來。
“7點？那豈不是我隻有3點能量可以用了！”丁為肉疼道，經過剛才的解說轟炸，他已經明白了這些能量點對自己是何等重要，那可都是錢啊！
“嗬嗬。”
“好吧，3點就3點，”丁為眼看著自己麵前的能量晶條減少了老大一截，隻剩下可憐的3個晶塊，暗自咬牙間，一絲笑意卻突然浮現在他的臉上，他眯著眼睛，上下打量了遍體幽藍的程序小人一遍，作出一副怪蜀黍的表情道，“我說‘深海’兄啊。”
“神馬？”見丁為表情有異，程序小人也不由得警覺起來。
“我能給你換個造型嗎？”
“額，更換程序形態需要298個能量點，”程序小人咬了咬嘴唇，終於還是遵照初始設定說出了實情，“第一次更換隻需要1個能量點，不過隻能有一次這樣的優惠。”
“原來是這樣，那對更換的形態有什麽要求嗎？”丁為繼續笑眯眯道。
“沒，沒要求。”程序小人咽了口口水，顯然意識到有什麽奇怪的事情即將發生。
“那你就給我變個這個吧，”丁為心念一動，信手從黑暗中撿起一支熒光筆，今天發生的事情已經完全顛覆了他的世界觀，對這個空間中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已經見怪不怪，反而很享受這種主宰空間的感覺。他舉起熒光筆，對著空氣唰唰唰一頓比劃，一個呆萌的嬌俏蘿莉形象頓時躍然而出，“怎麽樣啊？”丁為洋洋得意道，這幾年在餐館裏實在是沒白混，畫得有模有樣的，說著又在蘿莉的t恤上畫了個圈，寫上一個“明”字，姚明，這是我的偶像，又在背上畫上兩筆，11，這是我的號碼。
“這，太顛覆了吧。”程序小人為難道。
“程序不是這麽設定的麽？你要不喜歡我還可以改，奧特曼？小怪獸？皮卡丘？”丁為一麵說著，一麵信手在蘿莉的頭上身上添上幾筆，一個頭上長草的蘿莉誕生了。
“別改了別改了，這個就好這個就好，但是你確定要用寶貴的能量點幹這麽無聊的事麽？”程序小人眨眨眼睛，哀求道。
“天生我才必有用有錢難買爺高興千金散盡還複來爺想怎麽用就怎麽用麻利麻利哄給我變！”丁為仰天長笑一串咒語出口，當然不忘點下“確定”鍵，大變活人成功。
“喲，還能改名字啊，我就說嘛，整天深海深海的多不好聽，那就叫小萌吧。”
“不是應該叫小明嗎？”望著t恤上的圈圈裏寫著的“明”字，蘿莉不由天然呆道。
“你頭上不是有根草嗎？”
“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