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克虎和趙老四的媳婦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韋寶抑製住激動的心情,盡量使得自己的語氣平靜:“你別著急,慢慢說。”


    “老爺有好幾房夫人,大夫人一直在山海關住著,從來不到金山裏來,老爺在金山裏先後娶了9房夫人。”趙小蓮道。


    韋寶一汗,那加上趙金鳳的娘,不是有10房了?這趙克虎癮夠重的啊,一個人吃得消嗎?


    “你們老爺這麽忙,哪兒還有閑工夫找旁的女人?而且他沒房夫人都比趙老四的老婆漂亮吧?”韋寶接話道。本來不該打斷,但韋寶這麽說,不單是他的疑惑,他相信別人知道案情的時候,也會有這種疑惑。


    “趙老四他家的是不算漂亮,但眼神魅,身段也好,快三十了還像十六七歲的大姑娘似的,我們做仆婦的都羨慕她。來找老爺喝酒的幾家跟老爺關係好的裏正老爺甲長老爺們,都愛叫趙老四家的相陪。”趙小蓮答道。


    “哪一種相陪?陪睡覺嗎?除了趙克虎,你還發現趙老四老婆和哪個男人有關聯嗎?”韋寶眼睛一亮,這裏必須要問清楚,如果趙老四的老婆不單單是與趙克虎,還和好幾個男人的話,有必要弄清楚這些男人是誰,重點調查。


    韋寶其實不覺得這案子有多複雜,雖然古代辦案手段受到科技條件限製,但是古代的人員流動弱,來來迴迴就幾個嫌疑人,而且這些人是有錢人,不會遠走他鄉,找人容易!這是最關鍵的,像是現代,十件案子九件破不了,不是沒有嫌疑人,就是嫌疑人逃走了,隱姓埋名,從此了無音訊,上哪兒破案去?警察們也沒有那麽大的毅力,也沒有那麽多警力,通常查個個把月,見沒有辦法,便掛上了。


    “不是,就是站在旁邊侍候,端茶倒酒這些,可能是我沒有說清楚。”趙小蓮解釋道:“趙劉氏和哪個男人有關,我不知道,也沒有留意。”


    “嗯,你接著說。”韋寶不再打斷對方:“說跟案情有關的核心線索。”


    “趙劉氏和我們家老爺的事情,我是偶然發現的,那天我路過老爺的門口,聽見裏麵有聲音,從門縫看見老爺和趙劉氏在床上……”趙小蓮說到這裏說不下去了。


    王秋雅聽到這裏粉臉羞紅,她已經是‘過來人’,自然知道男人和女人睡在床上是在幹什麽。


    而韋寶卻很是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見趙小蓮不說話了,隻得親自追問:“他們在做什麽?具體什麽情況?”


    趙小蓮本來說完,臉紅紅的,該說的已經都說完了,沒有想到韋公子還要追問,支支吾吾道:“男人和女人在床上還能有什麽?我隻看了一眼,便跑開了。隻是奇怪,趙劉氏平時看上去很老實的,沒有想到也這樣,她是有相公的人,做出這種事情來,傳出去一家人都沒法見人了,她男人可以打死她的。所以我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


    “你看見他們在床上,兩個人正在做噯?”韋寶露骨的問道。


    趙小蓮縱然是三十歲的婦人,臉也羞得大紅,暗忖公子十來歲的後生,真的啥話都能說出口,不知道該如何迴答。


    “沒看清,反正我就看清楚了是趙老四家的。”趙小蓮道,“當時是不是正在……正在……那啥……我就沒看清楚……”


    韋寶嗯了一聲,事情已經很清楚了,趙克虎既然隱瞞與趙老四老婆睡覺的事情,便是有重大殺害趙老四和他兒子的嫌疑!就憑這一點,到了該加大對趙克虎審訊力度的時候了。


    其實從內心來說,韋寶很不希望是趙克虎,拋開趙克虎是趙金鳳的爹,自己對趙金鳳有意思這一層不說,趙克虎還幫過自己,要不是趙克虎,可能自己家早就被鄭忠飛家攆出金山裏了,另外收購本地四個裏的大片土地,收購那些地主們手中握著的大量老百姓的欠據,賣身契這些,也是趙克虎主持的。


    從天地會的建立這一點來說,趙克虎是有功,有恩的。


    “還有什麽,都一起說了。”韋寶道。


    “沒有,沒有了,我就知道這件事情。就隻看見過一迴,這應該算是和案情有關的線索吧?”趙小蓮道。


    “算有關線索。你哪兒也不要去了,就在這裏先待著,我會讓人將你家人都接過來,直到這件事情結束。”韋寶對趙小蓮如是說。原來趙小蓮就隻知道這麽點,韋寶微微有些失望,不過,光這一條已經足夠了,比之前一點關於趙老四老婆的線索都沒有,要好一些,有一點線索,就有一點通向案情真相大白的光芒,總能見到光明普照的時刻。


    趙小蓮聽韋公子這麽說,放心了一些,她現在說出來這件重大隱私,最擔心的是趙克虎報複,不過為了拿迴自由身,為了有一份鐵飯碗,一份穩定的工作,徹底改變一家人的命運,讓一家人有穩定的生活,她也是拚了。


    “多謝公子。”趙小蓮急忙施禮:“我的工作,還有給我和家人贖迴欠據和賣身契的事,能行嗎?”


    “我答應的事情,沒有不辦到的。”韋寶嗯了一聲,起身出去。


    “立刻抓趙克虎!”韋寶出了房間,對外麵的韋忠八道。如果是現代,還是傳訊階段,但是這是古代,雖然他不具備這樣的權力,但仍然用了‘抓’這麽一個很嚴重的字眼,韋寶在心裏已經九成認定了是趙克虎殺人。


    韋忠八微微的一怔,他是金山裏本地人,趙克虎當金山裏的裏正已經逾十載,素來很有威望,雖然現在整個韋家莊四個裏的地麵都是韋公子的天下,但是趙克虎素來積攢的聲望還是讓韋忠八有些心虛。


    “怎麽?”韋寶微微一皺眉。


    “沒有,我這就親自去辦,隻是擔心趙克虎不肯來。現在這大晚上的了。”韋忠八道。


    “抓人還分白天晚上?趕緊去!不然叫你抓幹什麽?沒有叫你請來!”韋寶生氣道。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麽,雖然趙克虎跟他的關係要遠較之於死了的,他並不認識的趙老四父子要親近的多,但韋寶覺得如果自己不代表趙老四父子這等最底層平民的立場,那他就沒有必要在這個時代宣導什麽變革了。


    “是,總裁!”韋忠八趕緊敬個禮,喊人出去辦差了。


    要想獲得權勢,韋寶深以為,自己就算是在封建體製當中,也可以獲得很高的權勢,甚至走李自成的造反路線,憑著現代人的眼光,手腕和超越這個時代幾百年的見識,還有幾個‘熱衷穿越巨’兄弟查找的資料,還有鎮遠艦上的一些實物,怎麽玩都能混的很好,甚至當皇帝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那絕不是他單純追求的東西,隻將述求建立在物質上的話,那他這個人的精神層麵是貧乏的,超脫不了這個時代,他與一般的地主有什麽區別?


    若是說,在這個時代努力,隻是為了大明能國泰民安,度過危機,為了大明的漢人百姓不至於淪為少數民族的奴隸,那也還不夠高大上。


    因為這一類的小說實在是在現代泛濫了,當一個鐵血首輔,肅清吏治,挽救大明大廈於既倒,這也不是他僅僅需要的,他要的漢人不但能挺起胸膛,堂堂正正的活著,還要有脫離底層,看見更高層次,讓普通老百姓真正觸及公平,觸及平等,觸及民權的機會。


    能做到哪一步算哪一步,自己作為個體來說是渺小的,但自己的誌向不能渺小。


    走資本主義,那是因為韋寶覺得現在以這個時代尚且處於封建社會製度中期的這麽一個事實來說,隻能往資本主義製度初期發展,是最合適的。


    但不代表韋寶的心失去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畢竟是現代長成熟了的靈魂。


    而且韋寶覺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就是華夏優良傳統美德進化出來的產物。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把涉及國家、社會、公民的價值要求融為一體,體現了社會主義本質要求,繼承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吸收了世界文明有益成果,是對要建設什麽樣的國家、建設什麽樣的社會、培養什麽樣的公民等重大問題的深刻解答。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是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建設目標。


    實現中華民族偉大複興的中國夢,凝結著中華民族和中國人民對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價值追求。


    這一價值追求揭示了中國在經濟發展、政治文明、文化繁榮、社會進步等方麵的價值目標,從國家層麵標注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時代刻度。


    “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從社會層麵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基本理念做出凝練。反映了人們對美好社會的期望和憧憬,是衡量社會是否充滿活力又和諧有序的重要標誌。


    這一價值追求與實現國家治理體係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要求相契合,揭示了社會主義社會發展的價值取向。


    “愛國,敬業,誠信,友善”是公民基本道德規範,是從個人行為層麵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基本理念的凝練。


    愛國才能承擔時代賦予的使命,敬業才能創造更大的人生價值,誠信才能贏得良好的發展環境,友善才能形成和諧的人際關係。


    這一價值追求涵蓋了社會公德、職業道德、家庭美德、個人品德等各個方麵,是每一個公民都應當遵守的道德規範。


    有了這樣的價值追求,人們才能更好地處理個人與國家、社會、他人的關係,不斷提升自己的人生境界。


    這二十四個字也被韋寶讓人刷成標語,韋家莊到處都可以見到。


    韋寶不能容忍為富不仁,仗勢欺人,你玩人家老婆,在韋寶這裏可能還有鬆動的縫隙,前提是人家女的願意,這在現代法律都沒有太大辦法,在古代很嚴重。


    但你不能玩了別人女人,還殺別人的孩子,還把男人也給殺了,這就觸及韋寶的道德底線了,不管是誰,即便今天犯事的是韋達康,韋寶也不能忍!


    當然,韋達康要是原先就有趙克虎那等身家和外形的話,會不會出這種事情,韋寶真的虛的很。


    讓有錢男人不玩,慌得一比。


    王秋雅從屋內出來,關上門,輕聲問道:“讓韋忠八去喊趙克虎來了?”


    韋寶點了點頭,徑直往大會議室方向而去,那裏是韋寶在警察局的臨時指揮部。


    王秋雅心裏有點慌:“憑這女人的一麵之詞,能坐實嗎?”


    “不管能不能坐實,趙克虎之前撒謊了,這是肯定的,他說對趙老四的老婆不熟悉,隻是他家的仆婦。另外,他現在是最重大的嫌疑人。”韋寶果斷道:“不能因為他是天地商號銷售總號的副董事長就包庇,那樣的話,我們就是不公正,是私下交易,要不得!記住,我們隻有代表老百姓的利益,老百姓才會選擇我們。”


    王秋雅聽韋寶這麽說,又想到了趙克虎可不單單隻有天地商號銷售總號副董事長的身份啊,趙克虎還是趙金鳳的爹呢,立時在她心裏,自己男人的形象無比高大光輝了起來。


    趙克虎已經休息了,沒有想到大晚上的,韋忠八帶了十來個人過來。


    雖然趙克虎家裏現在沒有了長工,沒有了下田幹活的男人,因為沒有農田了。但仍然養了幾個打雜的男子作為家奴做事的。


    可趙克虎在被人喊起來,知道了韋忠八的來意之後,並沒有選擇拘捕對抗,乖乖的走了,趙克虎是知道韋公子在韋家莊的統治力的,知道韋家莊中與武力掛邊的男人,不下兩千,這些都是韋公子的私人武裝。


    別說他這幾個人,就是遼西的幾萬官兵都喊來,在韋家莊範圍內與韋公子對抗,都有難度。


    “韋公子,你這又是在做什麽?莫非你這趟真的要逼死我?奪了我們的田產和地,奪了我們手頭的欠據,現在整個韋家莊都是你的,所有人都是你的,你是不是還不過癮?還不滿意?是不是還想要把我們這些以前的裏正和甲長一個個都整死,把我們手裏的銀子也都挖出來,你才甘心?好,好,我趙克虎算是瞎了眼,看錯了人!”趙克虎來的路上一直很平靜,還叮囑家裏的妾室們帶著孩子早些休息,不用慌,說他沒事,不管出什麽事情都不要鬧,但是到了警察局,見到韋寶之後,他徹底爆發了!


    上迴韋寶提審趙克虎,是非正式的,是在吳府迎賓館。


    這迴是在警察局,這次不再是王秋雅做記錄,而是由警察局局長韋忠八親自做記錄。


    趙克虎很清楚,韋寶這迴肯定是來真格的了,所以其的渾身發抖,覺得韋寶貪圖自己的錢財,要整死自己。


    韋寶無語了,沒有想到趙克虎是將自己當成這種人看待的,冷然道:“你知道喊你來幹什麽嗎?”


    “又想誣陷我殺了趙老四和他兒子唄!還能幹什麽?”趙克虎氣憤的目眥欲裂,咬著牙道:“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是有證據,隨便你怎麽說!讓我立時自刎都行!若是沒有證據,別想憑空誣陷人!小小死後下十八層地獄,來世托生豬狗,遭報應!”


    “你之前不是說和趙老四的女人不熟嗎?都和人家媳婦睡一個床上去了,這叫不熟?”韋寶不理會在趙克虎的謾罵,直接用攻勢問話製止了對方。


    “你聽誰說的,這不是胡說八道嗎?沒有的事!”趙克虎心虛了一下,雖然扯著脖子嚷嚷,但中氣明顯沒有剛才詛咒韋寶的時候那麽足了。


    “你別管是誰說的,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走一個壞人!沒有確鑿認證,也不會再次提審你,而且,兩次審問,都是我親自做的,你麵子不小。”韋寶冷然道:“你和人家媳婦勾搭也就罷了,為什麽還要殺人相公,殺人兒子?你把趙老四的女人藏哪裏了?有沒有殺掉?”


    韋寶的聲音逐漸嚴厲。


    趙克虎氣道:“胡說八道,簡直是胡說八道!我沒有和趙老四家的睡過覺,更沒有殺趙老四和他兒子,我可以對天發誓,若是我趙克虎做過這些喪盡天良的事情,天打五雷轟,萬箭穿心,腸穿肚爛而亡!”


    韋寶一拍桌子,發出砰的一聲巨響,“說了有確鑿人證,你還想抵賴?為什麽不傳別人,兩次都傳你?到了這個時候,你還狡辯什麽,快些交代罪責,我爭取把這件事情控製在韋家莊範圍內,若是真鬧到衛指揮使司衙門,你知道是怎麽個死法嗎?你想讓你的家人,想讓趙金鳳跟著你一起蒙羞,永世在人前抬不起頭來嗎?”


    “你放屁!我說了我沒有和趙老四媳婦睡覺,更沒有殺趙老四和他兒子,你憑什麽一口咬定是我做的?我之前是有那麽一次酒後,當時對趙劉氏稍微有點意思,對她說,我能讓趙老四休了她,之後納她為妾。但趙劉氏不願意,我也沒有再勉強過她,否則她怎麽會一直在我家做事呢?”


    “你不止是稍微有點意思吧?有人看見你們做噯了!”韋寶大聲道。


    雖然做噯這種比較現代化一些的詞匯,在這時代聽起來還太新鮮,有些突兀,但是趙克虎和之前的趙小蓮一樣,第一次聽,第一時間就明白了是啥意思,“沒有,我沒有和趙劉氏睡覺!就脫了她衣服摸了幾下,她一直哭,我也就沒了興致,真的啥也沒做過,亂說一句,天打五雷轟,讓我不得好死!”


    “你別動不動就不得好死,剛才還說讓我下十八層地獄呢!那我之前問你,你說從來沒有注意過人家趙老四媳婦幹什麽?你這不是前後矛盾嗎?還說沒有嫌疑?”韋寶道。


    “這種不光彩的事情,我怎麽會主動說?而且我又真的沒有做什麽!”趙克虎氣唿唿的委屈道:“真沒有想到我府裏有人看見了,還出了吃裏扒外的人,到你這裏來告狀了?一定都是你那1000兩紋銀的賞錢鬧騰的,今天盡是聽見下人在談那1000兩紋銀的賞錢的事兒。他們這是含血噴人。”


    “你別避重就輕,趕緊交代如何殺趙老四和他兒子,又把趙老四媳婦咋樣了!我可沒有多少耐心,就現在的證據,即便是鬧到衛指揮使司大堂,也足夠定你的罪了!”韋寶喝道。


    趙克虎這迴沒有大罵,而是忽然大哭起來,哭的嗷嗷直叫:“我的天啊,我上一世到底做了什麽孽?非要遭到這等報應,自己被人占了便宜,現在什麽都沒有做,還被人冤枉!這是要我不得好死啊!要我趙家祖先蒙羞啊,我愧對家門,愧對祖宗,啊啊啊啊啊……”


    趙克虎哭的叫一個真情流露,老淚縱橫,一麵痛哭流涕,還一麵嚷嚷著要一頭撞死在這裏,頭腦亂晃,似乎是真的有心求死一般。


    韋寶、王秋雅、韋忠八麵麵相覷,趙克虎剛才已經承認占過了趙老四媳婦的便宜了,他們還以為趙克虎會順理成章的交代犯罪經過呢,卻沒有想到趙克虎倒反而一副受盡了天底下最大的願望,要冤死的場麵。


    韋寶想著趙克虎好像說了一句,他‘自己被人占了便宜,現在什麽都沒有做,還被人冤枉!’


    暗忖啥意思?你別說是趙老四要睡你的某一房的妾室,已經睡了,而你是為了打擊報複,所以也要睡一睡趙老四的老婆吧?真是可笑,這種借口都想得出來,就好像老師抓到小學生上課說話,小學生一定會說是對方先找他說的一樣,若這麽簡單,還要律法做什麽?而且就算人家先睡了你老婆,你就可以睡別人的老婆嗎?


    “別哭了!你跟趙老四媳婦睡都睡過了,人家還願意接著在你家做事,顯然已經對你交心!說不準是你哪天跟趙老四媳婦做噯的時候被趙老四撞破,你為了怕事發,所以要收買趙老四,誰知道趙老四吃了秤砣鐵了心,就是要公之於眾,要教你身敗名裂,你害怕了,所以一怒之下殺光了趙老四和他兒子,是不是?”韋寶很圓滿的‘分析’道。


    這一下,韋寶將趙克虎的犯罪動機,犯罪經過,都分析和設計出來了,簡直如同是他做的一般,暗暗有點小得意,心想這一下,在鐵一般的事實麵前,你還狡辯什麽?“趕快都撂了吧!時辰不早了,我沒有心思跟你耗下去!”


    “我冤死了!我冤死了!你別說了,讓我去死去!讓我死啊讓我死!”誰知道趙克虎像是瘋癲了一般,隻顧著大聲嚎叫痛哭,沒有半點要停下來的意思。


    “你有什麽冤屈,你就說啊!”韋寶不耐煩道:“原先以為你是頂天立地的大老爺們,怎麽遇到事情就這樣?哭什麽?哭有什麽用?哭能解決問題?哭過就能將你跟趙老四老婆睡覺的事情抹去嗎?”


    韋寶不說話還好,隻要韋寶一說話,趙克虎就恨不得將喉嚨喊破一般的,又是晃腦袋,又是跺腳,拚命掙紮,兩名警察都要要按不住他了。


    韋寶隻得讓人給趙克虎上鐵手銬,先帶下去關押!


    “趙克虎不認怎麽辦?”韋忠八道:“看他的樣子,我真是糊塗了,好像真不是他做的一樣。”


    韋寶心中也犯下疑惑,真覺得趙克虎若是在現代當演員,準保能成為影帝,演技太過牛叉了一些,說不定還能捧一個奧斯卡小金人迴來呢。


    還是,真的冤枉了趙克虎?這不已經‘鐵證如山’了嘛?


    趙克虎已經沒有多少機會將案情翻轉了,為什麽還死挺著死不承認?


    難道是想拖延到衛指揮使司,憑著他有銀子,憑著他與吳襄的良好關係,想在衛指揮使司的公堂,來個反敗為勝嗎?


    “你讓人再上趙克虎家去,把他家所有人都帶過來問話,不錯過任何蛛絲馬跡,不錯過任何人,凡是有可能接觸趙克虎和趙老四媳婦的人,都問到!尤其是趙克虎家人和仆人。”


    “是,總裁。”韋忠八答應之後輕聲道:“可是我們之前就是這麽的呀,什麽都沒有發現。”


    “你還好意思說什麽都沒有發現?那說明你的人問話不細致,技術不過關!為什麽現在知道趙克虎跟趙老四女人之間不簡單了?為什麽之前訪查的時候沒有發現這麽重要的線索?”韋寶認真道:“凡事做過,總會留下痕跡,無論怎麽掩蓋,都是會留下蛛絲馬跡的。”


    “是,是我馬上讓人去辦。”韋忠八很怕公子,韋寶稍微說話大聲一點,韋忠八都嚇住了。


    王秋雅在韋忠八走後,輕聲道:“那公子早些迴去歇了吧,已經很晚了,老是熬夜不行的。”


    “我沒事,你先迴去吧,我想,還是要去趙老四家取點東西來!如果有這樣東西,趙克虎便沒法再抵賴!”韋寶對王秋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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