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倫老師,您說一分鍾結束?”我望著這位神秘的武技課教師,好奇地問。凱倫像是在躲避我的目光,眼睛看著打鬥的雙方,肯定地迴答道:“還有五秒。”話音未落,地上橫七豎八地躺了一票人,隻剩下“鸚鵡”克魯斯傲然站在原地,手中是象征勝利品的小豬麻將。

    華服小子站起身,狠狠地盯著克魯斯,色厲內荏:“算你厲害,我萊蒙斯跟你沒完!”

    說罷,心有不甘地看了我一眼,不理會滿地的跟班,一瘸一拐地離開了。克魯斯大獲全勝,得意非凡,抱著麻將就衝我跑了過來,剛跑到一半,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結結巴巴地說:“凱。。。凱倫。。。。凱倫老師。”

    “很好,克魯斯,打的漂亮。”凱倫背著手,踱著方步走向克魯斯,倒黴的克魯斯完全沒有了剛剛威風八麵的神氣,輕輕把小豬放在地上,低著頭,長歎了一口氣。凱倫迴頭衝我眨了眨眼睛,接著一把扭住克魯斯的耳朵,也不說話,徑直朝練習場走去。

    看著克魯斯呲牙裂嘴的表情,我無奈地抱起小豬,暗想:“這下你小子總該知道,什麽叫紅顏禍水了吧。”

    迴到寢室,吉雅沒有太過瘋狂地裸露,這讓我長出了一口氣,其實平心而論,吉雅的身材豐滿,凹凸有致,如果不是太過單純,完全有資本做個淑女型的美女。正想著,吉雅扯開嗓子叫道:“麻將!”緊接著,一把抱起嚇得縮成一團的麻將不住“愛撫”,我苦笑,這個丫頭真是太極品了。

    兩個月的時間,從未見過女性裸體的我算是開了眼界,比起吉雅的身體,我的身體更是完美無瑕,隻是洗澡的時候經常會出現流鼻血的情況,希望以後可以慢慢習慣,否則早晚得因為流血過多而死。

    躺在床上,迴想剛剛發生的事情,心裏也是亂成一團,其實雖然華服小子做事專橫跋扈,克魯斯看似好色成性,可是易地而處,我未必就比他們強到哪裏去,男歡女愛本屬天意,可現在的我,沒有那種資本,因為我不是女人,起碼靈魂不是,我亦不是男人,身體決定了一切,也不知道這條路是否真的能讓我夙願得償,想著遠在地球的忱,我心如刀絞,這個讓我決定用一生去愛護的女孩子是否還在等待著我,那個情敵宇是否在我離開的時候走進了她的心,這無法掌控的無力感讓我倍感頹唐,不知何時,眼淚倏然流下。

    在這個劍與魔法的世界已經生活了近三個月,一直忙於接受各種新鮮事物,新奇知識的我很少有時間去思考這一切,但是現在,我終於可以靜下心來去思考未來的道路,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帶著萬千的思緒,我沉沉入睡。

    不知過了多久,我突然有了一種奇異的感覺,忱就在我身邊,我輕撫她的笑靨,自己的聲音虛無縹緲,但透著無比的堅定:“等著我。”

    突然,忱臉上笑容消失,俏臉如寒冰凝結,她指著我,冷冷地說:“我喜歡的是男人!”

    我連忙分辯:“我是男人啊!”

    “那這是什麽!”忱的語氣冷得怕人,她抓住我的手,移向我的胸部,觸手柔軟,恰盈盈一握。

    我驚慌失措,連忙解釋,但越解釋,事情就越亂,忱的臉就越加嚴峻:“做你的女人去吧!”

    她惡狠狠地說,那張讓我魂牽夢縈的臉就這樣慢慢消失。

    “不!”我大喊,猛然驚醒,臉上淚水縱橫,好可怕的夢。

    看了看對麵床上的吉雅,她依舊唿唿大睡,我稍稍定下心來,平靜了一會,我忽然產生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我細細體會這種感覺,猛地,我臉色煞白,用力掀開被子,隻見身下一片血紅,天哪,來事了。。。

    當我手忙腳亂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吉雅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醒了,她體貼地遞給了我一條潔白的毛巾,然後拉著木然失神的我坐到了她的床上:“薇兒,你失去記憶了,這一定又讓你經曆了第一次吧,唉。”她幽幽一歎:“以後就好了,我們有很多東西可以準備,交給我就行了。”

    我傻傻地點頭,天色一片漆黑,我腦中更是一團漿糊,這該死的身體永遠在提醒著我現在的身份。我再也忍受不住,狠狠敲打自己的身體,吉雅嚇了一跳,連忙死死抓住我的手,眼中滿是母性的慈愛:“薇兒,別怕,我在這裏,我在這裏。”在她溫柔的安撫中,我昏昏入睡。

    天色大亮,我一睜眼,就發現吉雅又是大半個裸體,不同的是,通常她是在床上獨自基本裸體,而這次,她像八爪魚一樣緊緊纏住我並且基本裸體。

    我滿臉通紅,輕輕嚐試推了推她,無效,又加了把勁,無效。最後我再也承受不了這種近似出軌的肌膚之親,狠狠地掐了吉雅的臉。

    “啊!”她一聲驚叫,總算是醒來了。望著她沉浸在昨夜的充滿理解的會意的笑容,我隻能在心中無數次地長歎,既來之,則安之,我隨機應變吧。無法完全打開心結的我,隻能用順其自然來安慰自己。

    之後的幾天克魯斯這小子又發起了羊癲瘋,那張被凱倫老師教育之後略顯青腫的臉總是帶著自以為陽光的笑容出現在安娜老師辦公室的門口,手上拿著的不是鮮花就是各式食品,我不想讓他誤會,所以照單全退,但他真的是打不死的蟑螂,百折不撓,不管我如何明說暗示,他就是全然無退縮之意。

    漸漸的我也沒有力氣管他了,隻好任由他和吉雅狼狽為奸,用各種糖衣炮彈換取吉雅所知的各種有關我的小道消息,甚至是白天的寢室參觀權,不過據吉雅說,這個小子還算有禮,沒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樣撲到我的床上做白日大夢,隻是瞪著眼睛,吸著鼻子,使勁搜索有關我的一切。

    華服小子也在這些天因為凱倫的“悉心教導”而銷聲匿跡,校園裏頓時安靜了不少,聽吉雅說,這個紈絝子弟是亞諾王國蘭特城城守的兒子,怪不得,老爸是地頭蛇,兒子自然囂張。但是凱倫兩不偏心一同整治的做法讓我暗暗為其擔心,說不出為什麽,從上次的事情之後,我便對這個神秘的邋遢老師產生了信任,也許就是因為他不畏權貴的磊落吧。

    魔法的學習非常順利,據安娜測試後說,我已經恢複到了薇兒生前高階魔法師的水平,而且由於我使用的是黑暗魔法,又有幽魂杖相助,威力有過之而無不及。

    艾爾特跟我的練習也從他單方麵的勝利變成了互有勝負,這小子也在對戰中進步不少,曾經專精水係魔法的他如今也可以隨意使用其他魔法,雖然威力沒有水係魔法的誇張,但是元素之間的緊密配合卻使威力何止大了一倍。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艾爾特絕對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朋友,甚至比吉雅還要親,可能就是因為我骨子裏便是個男人,而男人之間更好溝通的緣故吧。克魯斯這個跟屁蟲也不甘落後,自從徹底收買了吉雅,他便每天都到練習場上觀看我跟艾爾特的打鬥,這兩個男人之間看似風平浪靜,但實則暗流洶湧,從克魯斯的幾次邀戰就可以知道,還好我暫時可以調和雙方因為我而產生的矛盾,但是日子久了,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鑒於自己無力改變,也隻好由他們去了。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半年過去了,我那沒良心的冒牌老爸一次都沒有來過,安娜告訴我,亞諾王國與鄰國蘇爾圖發生了戰事,作為帝國首相的爸爸是不可能分身來看我的,光是前線的戰爭就可以讓他忙到焦頭爛額,不過令我感動的是,理查德每個星期都會給我郵寄一封信或者一件小禮物,我最喜歡的就是據說是戰利品的蘇爾圖一等兵軍牌,冰涼的鐵牌拿在手中卻讓我感覺熱血沸騰,心中暗念,男人,就應該昂首挺立在戰場中。

    其實亞諾王國的軍隊遠不如蘇爾圖強大,若沒有理查德那機狡詭變的戰術和萬夫莫敵的勇武,這場戰鬥爭不用打便已經輸掉了,亞諾王國向來以物產豐富著稱於世,它富庶的後方是戰爭勝利的保證,相比之下蘇爾圖則希望速戰速決,貧瘠的高原沒有支撐長久戰的糧草物資。

    戰爭之所以會爆發,表麵原因是亞諾王國的邊境偵騎小隊誤入蘇爾圖境內,而蘇爾圖則以此為借口開始了目前持續了三個月的戰爭。至於根本原因,沒人知道,搶奪物資?不,亞諾王國一向以最優惠的價格向鄰國蘇爾圖提供物資,兩國不存在絕對的分歧,一旦亞諾王國被蘇爾圖占領,重武而輕魔法的蘇爾圖絕難抵擋亞諾王國東部邊境黑之森中黑暗魔法師軍團的進攻。

    可以說,亞諾王國是蘇爾圖的屏障,這場令人費解的戰爭說起來真的是毫無意義。但既然已經打上了,就不可能不了了之。作為身外之人的我也沒心情想太多,隻能默默祈禱自己的冒牌爸爸平安而已。

    這半年間,尼古拉斯把所學傾囊相授,還送給了我一本他視如珍寶的書,並叮囑我,千萬別讓安娜之流看到,因為上麵記載了很多黑暗禁咒和詛咒魔法,我刻苦鑽研了幾天,發現以自己的能力,黑暗禁咒是肯定無法施展了,但是詛咒魔法倒是用的得心應手。

    由於詛咒魔法的威力很大,而且隻能用光明魔法來化解,所以我不敢對艾爾特使用,隻能用倒黴的小豬麻將來喂招,每每弄得它半死不活,然後送到安娜老師那裏,聲稱此豬病矣。

    安娜不疑有他,悉心治療,因為她見識過我對待麻將的手段,勞累時坐在其身上,喂其喝辣椒混酒,美其名曰雞尾辣椒酒,還把洗完澡的它夾在權當晾衣繩的鐵棍中間,等等。不過這隻小豬倒也奇怪,生命力旺盛不說,而且我越折磨它,它跟我越親密,莫非此豬有受虐傾向?

    校園裏的人們漸漸習慣了我的絕世容顏,雖然還是有很多異性盯著我看個不停,但是總算沒有人會流口水了,尼古拉斯也在給我上完了最後一堂課之後依依話別,麵對這個亦師亦友的人,我真有些不舍,臨走時本想問問他,為何已經擺脫黑暗魔法束縛的他不從魔鏡中出來?這個想法卻因為他要求我送他一條內褲來報答師恩而作罷。老不修終究還是老不修。

    伊克斯見我學業有成,便打算讓我去黑之森找他的一個朋友來繼續學業,前提是別讓安娜知道,否則她一定會傾盡全力阻止。正當我和伊克斯老頭密謀下一步學業的走向時,一件令我別無選擇的事情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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