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個外室子,就算是那些嫡少爺平日裏見了他也要客氣那麽幾句,這位倒好,拿他當騾子使,當下就想把盤子撂那兒,愛吃不吃。  林亂這時突然舔了舔幹澀的唇,紅豔豔的舌頭一閃而過,司青想起來林亂不久前緊咬著三皇子不放,還是他將手指伸到林亂嘴裏用力別開這小少爺才鬆嘴。  林亂嘴裏溫溫熱熱的,舌頭繞著他的手指打轉,軟軟的,濕濕的。  司青莫名其妙的就消了氣,鬼使神差的捏起了一小塊藕粉桂花糕遞到了林亂嘴邊,他遞得急,差點捅林亂臉上。  林亂猛的後退一下不讓司青碰到他的臉,皺著眉瞪了他一眼,最終還是沒說什麽,小口小口就著司青的手吃起來。  林亂是真的餓狠了,連司青手上的一點糕點末都沒放過,舔的幹幹淨淨。  林亂的舌頭剛剛碰到司青,司青就渾身震了一下,他看著林亂低頭在自己手間像隻討食的幼貓一樣把他的手指舔的幹幹淨淨,喉結動了動,神色晦暗不明。  司青還記得林亂那時候被欺負狠了眼角會微紅,看起來有一種平白的豔色,叫人心裏癢癢的,忍不住叫他哭的更厲害一點。  司青的喉結又動了一下,他垂下眸子,不著痕跡的動了動,往前送了送自己的手指。  林亂讓他戳的難受,不滿的瞪他,司青好像沒看見一樣,又往前送了送,抵在林亂唇邊,林亂氣的牙疼,索性直接狠狠咬了一口,沒咬破皮,留下個小小的牙印。  司青也不生氣,又拿了塊藕粉桂花糕遞到他唇邊,林亂眉頭一挑,本來想開口罵他,見他又遞過來,沒有開口,忙低下頭開始吃糕點。第4章 林家幼子  林亂剛吃沒兩塊,從正屋裏出來個打著燈籠的婢子,左右看了兩眼,許是看下了雪,不願意髒了鞋,就跟門口小廝說了什麽,那小廝就提著燈籠朝院子大門過來了。  這時候司青正喂林亂吃第三塊藕粉桂花糕。  那小廝走向前行了一禮。  “司青大人,屋裏頭說三皇子氣過了,這次就先饒小少爺一迴,讓他先迴去,今日太遲,讓他明日再來同老夫人請安。”  林亂眼睛一亮,推開司青的手就要爬起來,他跪了一下午,天又涼,腿早就沒有知覺了,這時候根本使不上力。  司青忙扶住他,林亂手在空胡亂的抓著,混亂林亂隻覺得自己碰到了什麽,硬硬的,還有彈性。  林亂沒多想,他最後揪住了司青的衣服穩住了身體,黑暗裏,他隻聽見司青倒吸了一口氣,接著開始細細的喘息。  林亂沒想那麽多,他站穩了就要推開司青。  司青反手抓住他的胳膊,嗓音沙啞。  “天暗了,我背小公子迴去吧。”  林亂的腿確實疼的緊,巴不得有那麽個人背他迴去,就沒有拒絕。  司青在他麵前蹲下來,待林亂俯身上來,他托住林亂的臀,輕輕鬆鬆就直起了身,林亂被他的突然起身嚇了一跳,趕緊用手勾住司青的脖子。  林亂隻覺得司青的身體僵了一僵,不滿的動了動,催促道。  “快走,愣著做什麽,還有,你知道我娘住哪嗎?”  司青的聲音有些喑啞。  “知道。”  他早就知道了,在蘭蕙園,偏僻冷清,院子也小,比些得寵的管事還不如,這些權貴人家醃事兒不少,隻有嫡子嫡女是真金貴的,庶子庶女若是不得寵了,被有頭臉的下人隨意欺淩侮辱的也有,往後日子還長著呢,這嬌生慣養的小公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  “到了到了,你快放我下來。”  林亂扭動著想要司青快些放他下來,司青力氣太大,又不會背人,他早就覺得不舒服了。  蘭蕙園門口已經有幾個人打著燈籠等著了,見林亂過來,忙去接他。  周煙急得跺腳。  “這怎麽還走不了了,我的心肝兒啊,快快,進屋,碎衣你快和他進屋。”  一個勁裝少年上前來,接過林亂打橫抱起來就往屋裏去,他麵上帶著笑,有幾分少年人的張揚,司青卻能感覺到他眼裏的不善,那少年進了屋。  周煙就在門口和司青寒暄,周煙就是個人精,要不然當年也不會抓住機會爬上來林公子床,還成了外室,這麽會兒子功夫她就已經打聽好這林府大體是個什麽樣兒了。  司青可的好好對付著,林大人的心腹可不是她們這些姨娘能得罪的。  那頭的林亂早就開始嚷嚷了。  “碎衣你輕些,我膝蓋疼的緊。”  碎衣跟林亂這種渾身都是軟肉沒點子力氣的嬌少爺不一樣,他四肢都結實修長,腰身緊繃,腰間配著一柄小藏刀,輪廓深邃,透出他的外域血統來,一雙眼睛細細看去,竟是深藍色的,不過因為太過深了,平日裏不細看就像是黑色的一樣。  碎衣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臀,絲毫不在意林亂被氣的直掐他的背。  “行啊,能耐了,連幾步路都走不得。”  碎衣不管林亂四肢胡亂擺,也不管他嘴裏喊的,他知道林亂的秉性,就算是不疼也要喊出個花來,隻是手上動作到底輕了幾分。  他幹淨利落的將林亂放到軟榻上,親手褪下他的鞋子,把他的腿放在床上,又把他的鬥篷放到一旁,解開他被雪弄的半濕的外衫,給他拿來一床薄被披在身上,這才將林亂的褲子褪下來,留下雪白的褻褲。  他不知從哪拿來一個小小的玉盒子,裏麵盛著些晶瑩剔透的膏狀物,林亂一見這盒子就知道他要幹什麽,臉色一變就想往床裏麵爬去。  被碎衣抓住腳踝扯了迴來,碎衣熟練的將他的腳踝夾在兩腿之間固定住,撩開他的褻褲,露出膝蓋來。  膝蓋上青青紫紫的一塊,在林亂細皮嫩肉的腿上有些觸目驚心,碎衣本以為他是自己誇張,這時候也變了臉色。  忍不住打了下林亂的臀,林亂倒在床上瞪他,已經放棄掙紮了。  “你是豬嗎?把自己弄成這樣,不是慣會撒嬌耍賴看人臉色的嗎?怎麽現在灰溜溜的被人背迴來。”  林亂本來心裏就氣,被他這麽一罵火氣也上來了。  猛的用另外一隻腳朝碎衣臉上踢去,碎衣沒有防備,被他踢個正著,正好踢到嘴唇,林亂的腳趾不小心伸到他嘴裏麵滑了一下,林亂也有些懵,熱熱的,軟軟的。  他娘很信任碎衣,碎衣幹什麽周煙都不攔著,碎衣也不像旁人慣著他,林亂實在過分了就直接把他壓在那壓到他認錯,碎衣力氣大的很,林亂掙紮的氣喘籲籲了,他還是紋絲不動,周煙見了也不管,林亂心裏對碎衣還是有些懼怕的。  還有就是碎衣根本不聽他胡說,自己不爽了就直接開始把他撂倒,然後用膝蓋頂著他的背不讓他起身。  雖然他平日裏囂張,對碎衣頤指氣使,那都是踩準了碎衣不會生氣,林亂也害怕真惹急了碎衣,雖然他死也不承認  這會林亂一下子老實了,老老實實把腿放在那,褲腿往下掉了一點,他還自個兒往上撩了撩。  小心翼翼的看碎衣臉色。  碎衣瞥了他一眼冷笑了一聲,用手背抹了抹唇,將手朝他伸來。  林亂忙閉上眼睛討饒。  “我錯了我錯了,再也不敢了。”第5章 林家幼子  林亂緊緊閉著眼,雙手還擋在臉前,生怕碎衣又來把他壓在那,許久,他悄悄睜開眼,隻看見碎衣低著頭,給他在膝蓋上抹藥,他這時候低下了頭,平日裏帶著的那幾分淩厲就蕩然無存,眉眼間竟然透出了點溫柔的意味。  林亂一時之間竟有些放鬆,把自己癱在床上,任由碎衣擺弄他的腿,香爐裏燃著安神香,這時候就有些恰到好處的作用,林亂今天被這麽一通折騰,本就疲乏的很,現在隻覺得昏昏沉沉的。  碎衣突然冷不丁的說道。  “夫人給你留了你最愛吃的玉米排骨湯,還在灶上熱著。”  碎衣沒聽見林亂的迴話,上藥的手不停,抽空看了林亂一眼,這一眼卻久久沒有收迴,碎衣不自覺的停了手的動作。  遠處桌上的燭火昏暗,隔著薄紗簾子,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然而月光從窗口照進來,平白添了一分曖昧。  床上那人衣衫半解,一頭青絲散在背後,如同一塊上好的緞子,就這麽毫無防備的沉沉睡去。  碎衣斂眉,就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手上的動作,待上完了藥,又替林亂掖好了被子,最後又吹熄了桌上的蠟燭,將要關門出去的時候,頓了一頓,接著,神色莫測的看向了床上的林亂。  他向屋裏走了一步,像是要靠近林亂。  “碎衣。”  是周煙,她站在廊下,低聲衝碎衣喊道。  碎衣抬首,心下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遺憾,輕手輕腳的關上門,貓一樣的出去了。  周煙見了他就要說話,就見碎衣用食指在唇間做出噤聲的動作。  周煙立刻屏息靜氣,跟著碎衣來到一處僻靜之地。  四下無人,她神色恭敬,行了一禮。  “主子。”  ************  周煙一大早就把林亂從床上拎起來,去給老夫人請安,她麵帶愁容,昨天出了那檔子事兒,老夫人心裏肯定得不舒服的,身份高貴的龍子鳳孫和一個外室子,誰都知道該向著誰。  老夫人院子裏頭還沒開門,周煙就領著林亂在門口等著。  今天天冷,周煙特地給林亂穿了滾著銀邊的石青刻絲灰鼠披風,跟昨天的小鬥篷不一樣,這個較長一些,將他整個人都完完整整的罩在裏麵,隻露個小腦袋在外頭,看起來乖乖巧巧的。  過了一會兒,大門開了,從院子裏出來個丫頭,穿的綢子衣服,神色也鮮活,一看就是極受寵的。  她見了周煙他們還有些驚訝。  “怎麽來的這樣早?”  不等周煙迴答她就讓開了路。  “快先進來吧,今日是休沐,待些時候林大人攜夫人和那些進宮伴讀的公子們也要來見見老夫人。”  她言下之意就是快些請完安,不要撞上了他們,這是好意,林亂一聽這話就對她多了些好感,進門的時候還對著她笑了一笑。  那丫頭轉著腦袋盯著林亂的背影,一時之間就忘了要出去做什麽。  一旁為她開門的小廝調笑。  “竹青姐快別看了,人家都進屋了。”  竹青打了他腦袋一下,也不惱,嘻嘻笑著。  “昨日鬧騰騰的沒看清,現在看來,這小少爺可是少有的風流人物,多看幾眼也是好的 ,平日裏可少見。”  她暗暗思索著,也不知道這幅相貌是福是禍,麵上還是笑嘻嘻的。  周煙朝那竹青道了謝就帶著林亂進了屋,屋裏頭暖烘烘的,林亂剛進去就看見上座有個老太太坐在那,神色看不出喜怒,身旁站著個婆子,正給她遞上一盤瓜果放在桌上。  周煙拉著林亂請了安,林亂也緊跟著周煙,他也明白周煙對這場麵應付的一向好。  老夫人倒是沒提昨日的事兒。  “行了,先下去吧,既來了林府好好在這待著,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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