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趙勇德這粗獷大嗓門,要是去野地裏嚎兩嗓子,能直接把láng給活生生的嚇死。尤其是在這古墓裏邊,更是聽的人心幽幽,要不是眾人心理承受能力極qiáng的話,怕是能直接嚇蒙他們。「我說老趙,你他娘的就不能安靜點?」九筒實在受不了,罵了一句。「嘿,你們這話我可不愛聽了啊,咱們的目的不就是要把小日本給引出來嗎?我這嗓子比你們砸地板的聲音管用多了,人小日本聽了還以為是啥怪物在砸地板,不肯出來呢。可是聽到咱這嗓子,說不定就會主動跑出來欣賞呢。」話音剛落,便是忽聽嗖的一聲響,一顆紅彤彤的子彈,直接貼著他們的耳朵飛了去。九筒頓時就嚇傻了,猛然趴倒在地,大聲的叫罵著:「我糙,什麽玩意兒,什麽東西這是?」當他看清,那飛過來的玩意兒,竟是一顆紅彤彤的子彈時候,立刻嚇得瞠目結舌起來,連連倒退了好幾步,整個人都快嚇傻了:「狗日的小日本來了,快趴下!」話音剛落,楊開等人便是猛然撲倒在地。在他們撲倒在地的瞬間,嗖嗖嗖的子彈she擊聲音,不斷的貼著他們的頭皮飛過去。「快點找個地兒掩護,快找個地兒掩護!」楊開大聲的喊著,同時趴在地上,好像烏gui一般朝著旁邊的方向爬行挪動。其餘眾人這個時候也顧不上這個姿勢多láng狽多不文雅了,還是先把小命保住再說。很快,眾人的身影,便是隱藏在了一塊大石頭後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兒。盡管他們已經躲藏起來了,可是子彈依舊是一刻不停,槍林彈雨jiāo織成了一片大網,將他們的地盤給我安全的覆蓋住。看著上頭那密密麻麻的子彈,楊開是深唿吸一口氣兒。心裏有些疑惑,狗日的小日本也就剩下了四個yin陽師以及倆領隊,怎麽依舊能發she出密集度這麽高的槍林彈雨呢?他悄悄的找了個角落,小心翼翼的將腦袋探出去,想看看那邊到底什麽qing況。可是光線實在是太暗,他沒法看到對麵的qing形。正好這會兒,子彈發she的頻率也是小了不少,可能小日本也覺得làng費子彈實在是不值得吧。「梁維揚,你個狗日的。」張鶴生憤憤的咒罵了一句:「賣國賊,難道你就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嗎?」「張道長!」梁維揚的聲音,明顯充斥著濃濃的諷刺之聲:「你覺得自己的道義是多麽高尚?哼,難道你沒有察覺出,其實自己很愚蠢嗎?這麽多年來,你有沒有享受過人生?是不是無時不刻都在那種痛苦中,守著煎熬。」「受煎熬?」張鶴生的聲音,同樣是冰冷無qing:「什麽狗屁受煎熬,至少老子的心裏舒坦的很。難道你的良心都沒有難受過嗎?」「哈哈,哈哈哈!」梁維揚笑的更張狂了:「別在我麵前提什麽良心,你沒資格。我也隻是為了更好的活著而已,他們能讓我活的更痛快,我為何不臣服於他們?哼,像你這種人,活該一輩子清貧,沒有享福的命。」楊開發現張鶴生的臉都氣得發綠,憋足了一股勁,怒氣沖沖,拳頭握的哢嚓哢嚓響:「虧得張大帥當初對你如此客氣,如此真誠,你卻這樣報答他。為了祖國的領土不被日本人分割,甚至不惜犧牲掉自己的xing命,你這是作孽,你這是和全中國人為敵……你會得到報應的。」說著,張鶴生便是不顧眾人的阻攔,沖了出去,大聲吼道:「今天我張鶴生就要替天行道,替張作霖大帥好好懲罰你。」九筒眼疾手快,看到張鶴生跳出去,知道槍彈無眼,立刻伸手,拽住了張鶴生:「張道長,冷靜,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那張鶴生整個人被九筒撲倒在地,心中卻是充滿了無盡的憤怒,怒目瞪著九筒:「九筒,你別攔著我,讓我出去,我今天一定要代替張大帥,好好的懲罰這個叛徒,這個叛徒。」「張道長,冷靜,冷靜!」楊開拽住張鶴生的胳膊,而後用膝蓋將他的身子給頂住,按壓在地上:「張道長,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即便是到了下邊,張大帥也絕對不會原諒你的。你這樣就能為他報仇了嗎?」聽楊開這麽說,張鶴生原本掙紮的身子,終於是冷靜了下來,而後滿眼噙著淚水的盯著楊開:「楊開,你一定要幫我報仇,一定要幫我。這傢夥連最基本做人的準則都沒有了,他是全中國人民的敵人。」楊開拍拍張鶴生的肩膀:「張道長,您老安靜點,有我們在,絕對不會讓小日本得手的,我們會把梁維揚擒來,請您親自處置,為大帥報仇!」張鶴生用迷茫的眼神看著楊開,有些質疑。不過最後,他還是點點頭:「恩,楊開,我相信你們。」「哈哈,你們太張狂了,恐怕你們還不知道,我身邊這幾位得力戰將吧?哈哈,我告訴你們,這幾個都是日本頂級yin陽師,我勸你們還是早點投降,因為你們根本就不是他們幾位的對手。黑蛇,你上!」梁維揚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眾人頓時愣了一愣,再望過去的時候,竟是發現一個體型碩大的黑影,從地下猛然跳出來。這一幕看的眾人心中駭然,因為在他們看來,這玩意兒竟好像變戲法一般從地下鑽出來,看的眾人瞠目結舌,有些無語。「這誰家黑豬跑出來了這是?」九筒扯著嗓子大聲的嚷嚷著,眾人是哭笑不得。這玩意兒單單從個頭上看,戰鬥力就不弱,要是真的戰鬥起來的話,他們估計能和這玩意兒打個平手。可關鍵是,這傢夥是yin陽師,yin陽之術的厲害,他們都是知道的。「懦夫,膽小鬼,有種跳上來和老子決一死戰!」張寒山將那yin陽師叫囂的聲音,翻譯給了楊開等人聽。幾人聽到小日本這般挑釁,一個個的都是麵容憤怒,恨不能將小日本給揉捏而死。「指戰員,讓我出去,把這狗日的小日本給捏死。」九筒衝動的很,一個勁兒的請示楊開。而楊開怎麽不知yin陽師的厲害,之前他已經親眼見識過了,若是用蠻力的話,九筒肯定不敵。最後,楊開看了一眼張鶴生:「張道長,你對小日本的yin陽之術了解多少?我們應該用怎樣的手段,將他們的式神給解決掉?」張鶴生安靜片刻,仔細想了想:「雖說我並未和日本的yin陽師有過jiāo手,不過以前和老友jiāo談的時候,也大致聽說過這yin陽師。據說這yin陽師是憑藉著高度集中的思想,來控製式神的。若是他們的思想紊亂的話,那麽小日本的式神就會無法控製,到時,很可能會出現反噬的qing況。」「一旦發生反噬,那麽yin陽師就會被式神給完全的吞噬,沒有了人控製,式神就會逐漸的消失,直至最後,消失於無。」聽張鶴生這麽說,楊開的心中,也是逐漸的浮現出了一個想法,連連點頭:「看來,我似乎有辦法了。」聽楊開這麽說,眾人的視線頓時集中到他的身上:「指戰員,到底啥辦法?」「我覺得,既然噪音可以讓他們的式神失去控製,倒不如咱們製造一點噪音,豈不是好?」話音剛落,便是忽然感覺一股yin氣森森的感覺,迎麵撲來。他頓時就愣了一下,繼而抬頭看了一眼,發現一個黑乎乎的,類似於蛇形的黑霧,在隊伍前邊張牙舞爪,不斷的變換著身形。「式神黑蛇!」張鶴生驚喊出聲,身子連連後退,一臉的惶恐不安:「竟是式神黑蛇……竟是式神黑蛇!狗日的,沒想到咱竟遇到了這麽一個玩意兒。」「給我出去,拚了!」楊開憤怒的叫罵了一聲,而後身子彈跳而起。他知道他們的熱兵器,根本無法傷害麵前的黑蛇式神,隻能是將攻擊目標轉移到那黑大漢的身上。「別動,別動!」在他們跳出去的瞬間,小日本似乎也早就已經防備好了一般,從下邊跳了出來。同時一股手電筒的光芒,朝著他們的方向打了過去。「不好!」看到這股光芒,楊開的大腦頓時就有些窒息,因為他基本上已經確定了,這小日本肯定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不要開槍,不要開槍。」讓楊開感到奇怪的是,對方並沒有直接開槍對準他們,而隻是大聲喊出這樣的話來。聽對方這麽喊,他自然不敢開槍,隻是將槍抗在肩膀,而後是目光迥然的盯著前邊看。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我們派了一個人,你們也派出一個人,這樣公平。」梁維揚大聲的嚷嚷著。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小日本的隊伍,已經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在他們的身後,是一個黑乎乎的地dong,深不可測。九筒等人雖說意識到了危險,可是他們同樣是沒有開槍,同樣是警覺的盯著梁維揚,臉上的惶恐不安,可見一斑。「哼,梁維揚,今天無論如何,我張鶴生都要把你留下來,送到地獄給張大帥賠罪。」張鶴生冷哼一聲,而後是盯著梁維揚,滿目的憤怒。嫣然一副要將他給活生生打死的模樣。「哼,張鶴生,今兒個誰生誰死,還說不定吧。」梁維揚滿臉挑釁的看著張鶴生,冷嘲熱諷道。「今天就算我張鶴生拚了xing命,也得把你給活活掐死。」張鶴生臉上的憤怒表qing,可見一斑,咬牙切齒的盯著梁維揚。那梁維揚擺明了是要氣張鶴生,自然不會有絲毫的妥協。其實這一點,張鶴生還是心知肚明的,畢竟是一道家傳人,修養氣度不凡。可是這會兒,看到這梁維揚,也不知是啥原因,反正他是對這傢夥是恨之入骨,恨不能將他們給活活弄死,自己的qing緒也是沒法控製住。他的腦袋裏邊,此刻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把那傢夥給活生生掐死,即便是掐不死,也得把他的脖子給抹了。那cao縱著黑蛇的yin陽師,顯然是等得不耐煩了,滿臉急躁神色。看了旁邊的幾個人,而後是用日語講了幾句話。張寒山小聲將小日本的話,給他們翻譯了。意思很明確,那就是,那狗日的yin陽師等得不耐煩了,想要一人敵對楊開幾個人。聽張寒山翻譯完,九筒整張臉都變綠了,兩眼防火,死死的盯著yin陽師,咬著牙齒,罵了起來:「狗日的小日本,你他娘的在我麵前張牙舞爪?哼,我看你是吃飽撐著了,看老子今兒個不把你的腦袋擰下來。」說著,就要衝動的走上去,不過被楊開及時攔住了:「九筒,千萬不要上當,這yin陽師是用激將法。冷靜一下,我們商量一個計謀,對付他。」「哼,你們別商量了,要是你們覺得好意思的話,就一塊上。要是覺得這樣不公平,可以兩個兩個的來。」梁維揚滿目憤怒的等著楊開等人。「指戰員,剛才哪兒傳來的狗叫?」石頭滿臉納悶兒的看著楊開。聽石頭這麽說,梁維揚整個人氣得都快從地上跳起來了,滿目分開的盯著石頭:「石頭,你個狗日的在我麵前叫囂個屁?哼,別以為你的底細,老子不知道,你他娘的就是一個小兵而已。楊開,我和你商量個事兒,隻要你們把石頭給我解決了,然後給我們三星拱月圖,我會放你們迴去,並且會給你們安排一個新的身份。」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