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黑色蟲子的威力,要是鑽到人的腦袋裏邊,可就是會在人的腦袋裏邊安家,控製人的身體。別說是記憶了,即便是生活都不能自理。不過他們的力量,卻是超大無比的,聯想到陳三元之前的話,楊開立刻明白了這陳三元的目的。他就是想讓這些蟲子,鑽進他們的腦袋裏邊,讓他們失憶,變成行屍走rou,然後為他們所用……想明白了這點,楊開是倒吸一口涼氣,心想這狗日的陳三元可真是夠歹毒的,連這樣的事兒都能做出來。很快,胸腔內的怒火,便是轉化為動力。實際上,他反應的時間,絕對不超過幾秒鍾的時間。而在這幾秒鍾的時間,陳三元手中的木桶,已經放到了九筒身子上邊,隻需半秒鍾,他便是會將裏邊的蟲子倒出來,到時候蟲子要想控製住九筒,那是輕而易舉的。楊開可不會看著自己的哥們就這樣死在敵人的手上,當下便是憤怒的罵了一句,而後是衝著陳三元開槍。陳三元在行動的瞬間,發現楊開將子彈瞄準了自己,當下便是倒吸一口涼氣,顧不上照顧九筒了,直接將金桶拿到了自己的麵前。隻聽叮噹一聲響,那金童愣是被自己給打穿了一個動,而一條黑色的蟲子,則是從dongxué裏邊鑽出來,而後是撲撲楞楞的,朝著陳三元的身體衝撞而去。「他娘的!」陳三元憤怒的咒罵了一句,而後是快速的伸出手掌,將那隻撲棱的黑蛇給掐成了兩半。在他將長蛇給掐死的瞬間,他的麵容,竟也是跟著轉變了起來,沒多長時間,便是變成了陳三元的模樣。「陳三元!」陳天頂盯著麵前這人,咬牙切齒的咒罵了一句,同時快速的將洛陽鏟拿出來,對著陳三元便是拍了上去。「哼,你個狗日的傢夥,實在是太不識禮數了。」陳三元滿腔憤怒的瞪了一眼陳天頂,而後是身子靈巧的一躲,便是躲開了洛陽鏟的進攻:「陳天頂,看你是老陳家人的份上,今兒個隻要你肯幫我收了他們,我可以饒你不死,並且我得到的財產,可以分給你一半,如何?」「哼,你根本不是我老陳家的人。」陳天頂說著,手中洛陽鏟便是再次憤憤拍了上來,而那陳三元見自己的勸說無效,也知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取得什麽效果了,隻是冷哼一聲,而後是身子一彈,便是從橋上跳了下去:「你們會後悔的。」而在陳三元跳下去的瞬間,陳天頂則是快速的將手中的洛陽鏟拍了下來,楊開也是快速的開了一槍。叮噹!一聲清脆的響聲,子彈打在了橋的金屬扶手上,竟是直接將橋的金屬扶手給打斷了一段,朝著下邊砸了下去。見這玩意兒快速的下降,那用身子控製著身子,不至於摔落下去的陳三元,心中的怒火幾乎要衝破胸腔噴出來。他娘的,氣人,實在是太氣人了,即便是自己妥協跳下了奈何橋,他們竟還要跟自己過不去。哼。既然你想跟我過不去,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我陳三元不是好惹的。當下便是飛起一腳,正好踹在了摔落下來的鐵塊身上。嗖的一聲,原本快速下降的鐵塊,被踢中之後竟是快速的轉變了一個方向,朝著上邊飛快的跑了去,竟猶如一顆子彈般。叮咚!又是一聲響,子彈最後打在了奈何橋上,竟是直接將奈何橋上邊的幾個長槍匕首給踹的飛了起來。幸虧楊開躲閃的及時,否則這些匕首得穿透自己麵門。「他娘的。」他深唿吸一口氣兒,而後是視線朝著下邊望了去,卻是並未發現任何異常,總算是鬆弛下了不少。「大家都沒事兒吧。」楊開見陳三元終於摔落到了下邊,這才是小聲的喊著眾人。「指戰員,你沒事兒吧,我們都挺好。」九筒說著,從橋上顫顫悠悠的站了起來,而後是盯著橋下邊看。確認看不到陳三元的蹤影,這才嘆口氣:「狗日的,這才是惡有惡報善有善報,這下玩完了吧。」「恐怕這小子沒那麽悲觀,他應該不會主動跳下去尋死的。」楊開嘆了口氣道:「這老小子肯定有逃生的手段。」「確實。」陳天頂說:「陳三元詭計多端,絕對不會輕易死去。」說著,他也從奈何橋上站了起來,晃晃悠悠的看著下邊:「行了,咱別在這兒站著了,要是他再對咱們發動個突然襲擊,咱們可能直接變成篩子。」他心有餘悸的看了看尖銳的長槍,拍拍胸脯,匆忙走了去。楊開看陳天頂這幅害怕的模樣,也是沒有心思和陳天頂開這門子玩笑,跟著陳天頂,小心翼翼的走過了奈何橋的框架。其餘的人也都是緊隨楊開。不過他們可沒楊開這麽大膽了,都是小心翼翼的趴在稀疏的框架上,一點點的挪動。這奈何橋下邊的河,也是非常的深,他們根本看不到下邊,這讓眾人的恐懼之心,更加qiáng烈了。誰知道下邊會不會有什麽怪物,在等著他們?還有,剛才陳三元竟是跳到了下邊,這下邊到底有什麽東西?難不成是逃生的通道?爬上了岸之後,楊開才掏出了兩張三星拱月圖殘片,拚湊在了一塊。現在三星拱月圖還差一片就完全了,楊開倒是有些期待,期待快點看到另外的一個殘片。這三星拱月圖,到底代表了什麽意思。張寒山看了看三星拱月圖,忽然眼亮了一下:「你們快看,這玩意兒看上去,怎麽好像是一幅地圖呢?」聽張寒山這兒一說,楊開頓時愣了一下,而後是盯著星星月亮之間彎彎曲曲的裂fèng。不經意間,竟也覺得這玩意兒真的有點地圖的特徵。「他娘的!」楊開倒吸一口涼氣:「如果這玩意兒真是地圖的話,咱們必須得找到小日本的那一塊玉帛殘片,才可能真的逃出去了?」「不錯。」張寒山臉連點頭:「看來,現在是咱們尋找小日本的時候了。一旦找到小日本,咱們就可能從這彎彎曲曲的甬道裏邊,尋找到真正能通往生存之地的路。」楊開倒是很贊同張寒山,不過陳天頂等人則是有些詫異了,好奇的問道:「楊開,你和張寒山倆人在這兒一唱一和,說什麽呢?」於是楊開便是將他和張寒山剛才研究出來的東西,給陳天頂等人重新敘述了一邊。聽他這麽一說,那陳天頂也有些愣住了,盯著三星拱月圖上邊的裂fèng,彎彎曲曲,不過卻似乎是有著某種規律。再將裂fèng上邊的彎彎曲曲,同他們之前所遭遇到的一切聯想在一塊,他竟真的發現,他們經歷過的通道彎曲,同這裂fèng的前半段,是一模一樣。接下來,他們要走的路途,必定得按照上邊裂fèng的位置行走。這個時候,陳天頂不經意間想起了他們之前遇到的三岔口,於是匆忙看了看,最後發現上邊果然是有一個三岔口形狀的裂fèng延伸。而且隻有左邊的那個分支,延長了很長,其餘的兩根,則都是延長了一段距離後,憑空消失。看來他們之前的選擇,並沒錯。這點讓楊開很欣慰,心想那陳三元,竟無意中給他們指引了一條生路。按照現在他們所在地兒的特徵,他們很快的便是尋找到了現在的位置。差不多就是在dongxué的末端了。也就是說,他們要是想繼續走下去,並且不走到會死人的地兒去,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找到小日本,從他們手中搶過三星拱月圖,這樣才能知道接下來的路途,才可能會有生存之地。可是,自從進入了通道之後,他們便和小日本分開了,誰知道這會兒小日本到底在什麽地兒呢?所以要想找到小日本,還真是困難。就在楊開憂愁不已的時候,卻是忽然感覺九筒拍了自己的肩膀。他扭頭看著九筒,問道:「怎麽了?」九筒並未講話,隻是用手指了指下邊,而後沖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他稍微愣了一下,而後是朝著下邊望去。可是除了石質的地麵,基本上看不到別的東西。「怎麽了?」楊開好奇的看著九筒,而後問道。「下邊好像有聲音傳來。」九筒指了指,而後是趴下身子,仔細的聽著下邊的動靜道:「你仔細聽聽,下邊是不是有小日本的動靜?」楊開聽他這麽說,頓時就愣住了,而後是緩緩的蹲下去,將耳朵貼在地板上,仔細的聽著。果不其然,石頭下邊果然是有些一些講話的聲音傳來,而且窸窸窣窣,就跟鳥語一般。楊開立刻便判斷,那應該是小日本的聲音。「大家都不要亂動。」楊開出聲攔住自由活動的眾人:「下邊有聲音。好像是小日本的。」聽他這麽說,其餘眾人也都是愣住了,不敢發出半點聲音,隻是都學著楊開的樣子,小心翼翼的俯下身子,而後將耳朵貼在地麵,聽著下邊的動靜。果不其然,在他將耳朵貼在地麵上沒多久,果然是聽到下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聽到這聲音,眾人剛剛放鬆的心,是再次的懸了起來。「他娘的,這究竟是咋迴事兒?」陳天頂憤怒的咒罵了一句:「這狗日的小日本,咋到咱下邊了,是不是下邊真的是十八層地獄?小日本已經死翹翹了?」眾人自然不會相信陳天頂這個荒誕的說法。九筒的腦袋搖的好像撥làng鼓一樣:「我覺得,這裏邊肯定有啥貓膩兒,大家都小心點,千萬別被裏邊的聲音,給迷惑了心智。」楊開拍拍九筒的肩膀,道:「九筒說的不錯。都給我小心點,每一步都可能關係到這個隊伍的生死存亡。」說著,便是輕輕的順著通道,往前走了一段。他的想法是,離開小日本的區域,到前邊商量商量,該如何找到小日本,將三星拱月玉帛從他們手上搶迴來。找了一個地兒,聽不到下邊小日本的聲音了,楊開才終於停了下來,目光在眾人身上掃來掃去,最後停在張寒山身上:「張教授,您覺得,應該怎麽對付小日本?怎麽找到小日本的蹤跡?」「我覺得。」張寒山頓了頓:「不如把小日本引上來。」第五九一章 南張北梁(23)噗!石頭差點把口水吐出來,滿目驚詫的盯著張寒山看:「張教授,您這是開什麽玩笑?把小日本引上來,不要命了您!」張寒山卻是沖石頭笑笑:「既然咱們找不到小日本,把小日本引上來,是咱們唯一的方法了。」說完還看了一眼楊開。楊開仔細想了想,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恩,他說的倒是不錯,現在看來,似乎也隻有這一種方法了。」白波也是挺贊同張寒山的意見:「我同意張教授的說法,直接把小日本引出來。」商量通了方法之後,眾人便是聚集在了一塊,商討著引來小日本的方法。最後還是張寒山腦袋瓜子好使,說咱剛才那麽做所為到底為何事?還不是為了小日本?咱們隻要在這兒製造出噪音的話,豈不是就能把小日本給引出來?張寒山的意見,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贊同,於是眾人便是開始想方設法的製造噪音。其餘的人還好,都是拿著槍托砸地板,唯獨那趙勇德,卻是覺得這麽做一點都不過癮,直接扯著嗓子大聲的嚎叫,發出一聲聲鬼哭láng嚎的聲音,聽得眾人心中悲涼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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