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陳天頂不屑的罵了一句:「二當家的,你少在這兒胡扯了,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這小子多長時間沒碰過女人了,我這老東西會沒經驗?」「哈哈,哈哈!」那二當家哈哈大笑了起來:「陳老闆果然是好樣的,連這樣的事兒都jing通。」說完之後,他的目光再次一轉,轉到了張鶴生的身上:「張鶴生道長,久聞大名。據說,您曾經是張作霖的護衛?」張鶴生冷哼一聲,並不多言,隻是打坐在牆角下,根本不正眼看著二當家的一眼。「好骨氣。」二當家伸出大拇指讚嘆了一句:「戴笠那老小子,眼光果然是兇狠毒辣,看中的人個個都是如此骨氣,寧死不屈。」「喂,我說哥們,你能不能來點直接的,別在這拐彎抹角的,你到底是要武器還是要咱們xing命,趕緊放個屁,要殺就殺要剮就剮,咱可沒時間和你làng費口舌。」九筒狠狠瞪了一眼那和他們寒暄的傢夥。「喲嗬,你就是胖子說的,那條狗脾氣的九筒吧。」二當家看著九筒道:「怎麽,你這麽急著去送死?如果你想去送死的話,我倒是可以成全你。」一邊說著,一邊示意胖子。那胖子一聽,頓時就樂了,笑著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桿槍,對準了九筒,,樂嗬嗬的到:「哎喲我說兄弟,您老一路上不都是挺正義挺牛bi的嗎?今兒個我就讓您真正的英勇就義一迴,怎麽著,你顫抖個什麽勁兒,要是想求饒的話,現在就可以跪下求饒,我胖子說不定可以大發善心,放過你一條生路。」九筒抬起兇狠的眼睛,盯著胖子罵了一句:「狗日的胖子,你九筒爺爺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你奶奶的腿兒的,再在老子麵前抬槓,老子有機會一定把你抽皮扒筋。」「哎喲我糙,你小子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胖子嘿嘿樂了起來,用嘴發出啪啪的聲音,做出了開槍的動作:「你知道,要是我這一扳動扳機,你小子的腦袋就得像石榴開花了啊。」「哼,你狗日的肥豬,今兒個不開槍,你就不姓胖。」九筒狠狠的瞪著胖子。胖子嘿嘿笑著搖頭:「告訴你,你胖爺爺我不姓胖。別以為這樣就能騙的了你胖爺,你不就是想套出爺爺的姓,死了做厲鬼來找老子嗎?做夢。」一邊說著,一邊朝九筒吐了口吐沫。「我日你奶。」九筒被如此侮ru,氣得是火冒三丈,若是胖子在手下的話,恐怕他早就已經下手,把那小子給抽筋扒皮了。「咋,你有種跳出來,跟胖爺來個單打獨鬥。」胖子嘖嘖嘆道。楊開見九筒已然達到一種近乎bào戾狀態,擔心他若是繼續生氣下去,可能會胸悶氣短出現啥不好的症狀,對他的生命都可能有影響,當下便是將九筒給按在地上,道:「別理他,安靜的坐著。」九筒這才氣喘籲籲的坐下,不過眼神中的兇狠,可見一斑。第五二三章 yin兵過路(13)「哈哈,你小子不是挺猖狂嗎?」看九筒總算是被憋了一口氣,那胖子這才心滿意足的收起了槍,走到二當家麵前,嘿嘿笑笑:「二爺,我這把他們教訓了一頓。」「混帳。」二爺非但沒有絲毫高興,反倒是厲聲怒喝一聲:「老子讓你開槍崩了那小子,再他娘的不動手,老子先把你的腦袋給崩了。」說著,便是一巴掌打向胖子。力道巨大,胖子站立不穩,竟硬生生摔倒在地。「二爺,這……這……」胖子捂著臉上的手掌印,拿著手槍,怔住了,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話來。「老子讓你開槍。」二當家好像發怒的包子,沖胖子吼了一聲。那胖子這才哆哆嗦嗦的從地上站起來,抓著槍,走到九筒所在的籠子上方,蹲下身子,聲音顫抖的到:「二爺,真開槍?」二當家毫不猶豫點頭:「當然,難不成讓你拿槍裝相?」胖子這才是驚恐的將目光轉向二當家,無奈的嘆口氣:「那……好吧。九筒兄弟,這是閻王爺點名道姓要你去,胖爺我也沒法了。」自始至終,九筒都如觀音坐定般,一動不動,好像胖子等人根本不存在。使勁的咬了咬牙齒,擦了一把手心沁出的細密汗珠,這才是吼了一聲,鼓足了勇氣,馬上就要扣動了扳機。「指戰員,您不和那二當家溝通溝通?」眼看九筒就要喪命在胖子手上,陳天頂等人都如坐針墊,忙勸解著不把這當迴事兒的楊開。而楊開自始至終卻好像根本不把這當迴事兒,隻是淡淡笑笑,搖頭不語。這可把眾人都給困惑住了,好歹您也動動嘴,再怎麽說也是和你出生入死的同誌,就這麽眼睜睜的……好吧,雖然您是閉著眼睛,可是也忒他娘的不近人qing了吧。即便連劉雨薇也有些看不慣了,輕輕的晃了晃楊開的胳膊道:「楊開,你……你和他們好好溝通溝通,九筒……九筒可是你最好的夥伴。」楊開這才睜開眼睛,沖劉雨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道:「一切我自有把握。」吧嗒!一聲清脆的響聲,胖子終於是咬著牙齒,閉上眼睛,甚至都伸出肥碩的手掌,做好了攔下鮮血濺到臉上的動作。可是,並沒有火藥噴she的刺耳聲音,隻是啪嗒一聲響過後,便是徹底沒了聲音,沒有火藥噴she的光芒,沒有響聲,沒有鮮血四濺,隻有胖子咦了一聲。當他明白過來,那王八盒子裏麵沒有裝子彈的時候,這才長長的喘了一口氣,全身一軟,直接癱倒在地上,使勁的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他娘的,老子這輩子都沒殺過人,可不能因為你九筒而破了戒,阿彌陀佛。」九筒睜開了眼睛,擦拭了一把腦門上細密的汗珠,也舒了一口氣,仰頭盯著胖子,冷哼道:「今日你不殺我,日後定然十倍百倍的報恩。」在說報恩兩個字的時候,他使勁的咬了一下牙齒,意思很明顯,自然是反話。「嘿嘿,別管你啥時候報恩了,我胖子都等著。不過有一句言語你沒聽說過吧,叫qiáng龍壓不過地頭蛇,隻要在二當家的這片地兒,你小子就算cha翅難飛,所以說,你還是乖乖的當你的籠中人吧。過不了幾天,兄弟們就得把你丟到有過裏麵炸成片,炸個外蘇裏嫩的。哎喲我糙,越說越饞,我這都多少天沒吃腥了。」「軍統戰士,果然是名不虛傳,槍筒盯著腦門,眉頭都不眨的名聲果然不是chui噓出來的。」二當家冷冷看了一眼九筒道。「過獎。」他從地上站起來,目光甚至比二當家的還要冷:「若是放出去,我會證實軍統的另一個名聲,欺我者,必還之。」「哈哈,那我就等著你什麽時候證實了。」那二當家狂笑了起來,然後看了看兩邊的人,下命令道:「把我們的客人放出來吧,擺宴設酒,我要好好的和他們喝兩杯。」二當家這三百六十度的態度大轉變,讓眾人都愣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胖子也是道:「二爺,萬萬不可,他們可都是狡猾的狐狸,身上可都是帶著傢夥事兒呢,把它們放出來,無異於十分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啊,尤其是那個九筒,鬼主意最多,要是讓他……」「你是二當家還是老子二當家?你奶奶的,趕緊把他們放出來。」二當家狠狠瞪了一眼胖子。胖子吃癟,不敢多餘,隻是用眼神示意兩個站在籠子邊的。兩人得令,便是走到鐵網前,將胖子從下麵放了出來。九筒上來的第一件事,便是直接走向胖子,嚇得胖子是連連後退:「哎喲我糙,你這是準備gān啥?我可告訴你,我胖子少林寺出身,釋然大師是我師傅。」「釋然大師,狗屁。」九筒冷哼道:「今兒個就算是釋迦摩尼站在我麵前,我也不會跟你客氣的。」講完之後,便是伸出了巴掌,準備把胖子給收拾一頓。估計那胖子也沒啥真料,所以在九筒伸出胳膊的時候,便是連連用手擋住了腦袋,做出躲閃狀。可是,胳膊還沒落下去,便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攔下了,九筒稍微愣了愣,快速的扭頭,卻是看到那二當家正站在身後,沖他冷笑。「笑個屁。」九筒看著二當家,毫不客氣的罵道。看來那二當家也不是什麽好惹的主兒,因為他的脾氣是出奇的好,一般脾氣超好的人,都是有著一身本事的,因為隻有這樣才可以有機會有條件,扮豬吃虎。這樣的人九筒見多了,所以倒是對這二當家的正視了起來。「兄弟,這胖子再怎麽說,也是我的人,你怎麽能如此不顧及的在主人麵前打狗呢?」二當家笑著說道。胖子見狀,也是匆匆忙忙的走到了二當家麵前,笑嘻嘻的到:「二當家說的對,不能隨便打二當家的……手下。」本來胖子想順著二當家的話說狗的,可是後來想了想,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當下便是忙轉換了個詞兒。而二當家卻對胖子置若罔聞,隻是看著九筒。身為武林中人,九筒一下子就看明白了,二當家的這是想和自己來一場比試的,在明顯不過的潛規則了。他九筒也是一向來不肯服輸的主兒,所以這二當家的給他下了挑戰書,也是毫不客氣穩穩噹噹的接了下來:「好啊,二當家的今兒個正好有機會,和您過兩招。今兒個無論如何,我得把我們指戰員的麵子給掙足了,狗日的,就算死了,也得贏一場,免得死了被各位鬼兄弟當成笑話。」講完之後,便是捋了捋袖子衣服,看著二當家的到:「入鄉隨俗,不知二當家的有什麽規矩,盡管講來聽聽。」「規矩倒是沒有,隻是別學那猴子,撓人臉便可以了。」說著,便是撩了一下自己長長的頭髮。在那俊俏青年掀起頭髮的瞬間,九筒便是看到,在他的腦袋上,隱藏著一個橫亙著整張臉的一個傷疤,就好像有一把尖銳的匕首,在臉上橫著切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一般。「我糙。」看到俊俏青年臉上的傷疤,九筒立刻便是嚇得連連倒退兩步。傷口和青年俊俏帥氣的臉,形成鮮明的對比,讓人看一眼,就為少年感到惋惜。而與此同時,一個名字卻是浮現在了自己腦海中,刀疤臉。是的,刀疤臉,以前和楊開在一塊gān特遣隊的時候,便是經常聽他和一刀疤臉的故事,也是說那人長相俊俏,臉上卻是有一刀疤。再聯想到剛才楊開信誓旦旦自己不會有危險,莫不是這便是楊開所說的刀疤臉?越想他就越覺得有可能,心中不由的有些小興奮了起來。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復仇有望了,剛才那狗日的胖子可把自己給氣了不輕。可是他還聽說,這刀疤臉舞動刀子,那是出神入化,一般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雖說自己也學習軍拳,而且也算是舞的爐火純青,一般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可是這刀疤臉,卻不一樣,一時間他還真的有些發怵起來。「那就領教了。」就在九筒為此感到困惑的時候,二當家卻是已然開始攻擊了上來,讓九筒感到幸運的是,這小子並未出動匕首,自己總算是可以深唿吸一口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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