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幫狗日的土著,咋這麽快就追上咱們了?我糙,這他娘的是吃飽撐著了啊,他們不要那墓葬,還不準咱們要是咋地,狗日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啊。」石頭罵罵咧咧,吃著狗娃給他介紹的一種甜根糙。可是,吃了一口,石頭立刻就嫌棄的把糙給吐出來了,說了一句:「苦的。」原來,石頭剛才見狗娃一邊吃著一種形狀很奇特的糙,一邊喝著水,便好奇的問為啥要吃那糙。狗娃說這是甜根糙,甜的。石頭以前也聽說過甜根糙的存在,不過都沒吃過,今兒個正好碰上,嚐嚐鮮。可是,一口咬下去,非但沒有他想像中甜滋滋的汁液從樹根中滲透出來,反倒是一股苦澀的味道迅速瀰漫,占據了整個口腔。狗娃卻並沒有反駁,隻是將手中的水壺遞了上去:「喝一口。」石頭想沖衝口中的苦味,便提起水壺喝了一口水,奇蹟出現了,剛才還苦不拉幾的口腔,瞬間變得甘甜起來,那清涼的水好像加了蜜糖一般的甜,一口,就讓石頭徹底陶醉了,心想這還真他娘的不是一般的甜。原來甜根糙並不是本身甜,而是可以讓水變成甜的。石頭沖狗娃伸出大拇指贊了一句:「這水真甜啊,謝謝您的宴請了。」狗娃嘿嘿傻笑了一聲。看來,這狗娃雖然表麵上兇神惡煞的,可是內心還是挺善良的。說起來都怪那狗日的老怪,要不是老怪的話,這狗娃不可能變得這麽兇殘。楊開問道:「狗娃,你和老怪什麽關係。」狗娃抬起頭看看楊開,剛想說什麽,那老怪卻忽然開口,攔下了狗娃的話:「這是我親孫子。」「你孫子?」石頭自然知道老怪在撒謊,可是也不好明麵上說出來,隻是冷哼一聲:「怎麽一點都不像?」第四八二章 終極恐懼(17)「我這不是破相了嗎。」老怪傻笑著解釋了一句。「恩,看上去的確是破相了。」九筒冷嘲熱諷了一句。嘶嘶,嘶嘶。周圍的灌木糙叢,忽然傳來這般的聲音,石頭聽到這聲音,一下子跳將了起來,罵道:「狗日的,這是咋迴事兒這是,這聲音……不是他娘的那蛇的聲音嗎?」話音剛落,一條綠色的影子瞬間飛了起來在半空中劃出一條完美的弧線,從石頭眼前飛過,直朝著趙勇德的屁股,就是翻卷而去。「趙勇德,快跑。」楊開眼疾手快,看到那蔥綠色的蛇就要咬趙勇德的屁股,當下便是飛起一腳,將那條蛇給踹飛了,那條蛇在半空中翻騰了幾圈過後,啪的一聲摔到了地上,然後沒有絲毫猶豫,弓起了脖子,朝著楊開的方向便是飛了過來。「啪!」埋伏在一旁的獨眼龍隨手甩了一槍,直接把這條蛇的腦袋給崩了,這條蛇的腦袋化為了碎片之後,身體失去控製,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汩汩流著鮮血。看到這條蛇如此慘死,狗娃卻是猛然撲倒在地山,一把抓起了蛇身,將那條蛇朝著遠處丟去,然後掏出了一個火摺子,將火苗子給chui起之後,迅速的放到了蛇血身上。噗通!一聲響,那蛇血竟好像汽油一般燃燒起來,熊熊火苗子在半空中張牙舞爪,猶如一條火龍。等到火焰熄滅之後,狗娃動作迅速的用手將那些燃燒過的痕跡給掩蓋了起來,一口氣做完之後,這才鬆弛了一口氣。「您這是?」看狗娃這奇怪的動作,楊開忍不住好奇的問道。「竹葉青是嗜血動物,尤其是聞到同伴的血,那更是會jing神百倍,會很快的循味道追尋而來……」話剛說完,就聽到一聲悠揚的笛聲從遠處傳來,尖銳悅耳的笛聲不斷在竹林中徘徊,聽著給人一種舒適的感覺。九筒有些陶醉道:「這是哪家的土家族姑娘這麽有qing趣,在樹林中chui著簫陶冶qingcao?我就喜歡chui簫的女孩兒。」「這是蛇王。」老怪麵容再次變得慘澹:「沒想到為了這地下dong窟,他們竟然連蛇王那老賊都給請出來了,看來這地下妖窟裏麵,的確有很重要的東西,否則土著居民也不會如此請出蛇王出山。」蛇王是啥東西?趙勇德好奇的問答。「奢望,就是專門培養蛇的一個老人,具有非常qiáng大的捕蛇能力以及駕馭蛇的能力,靠著笛聲,他可以控製聲源之內所有的蛇,利用他們來完成很多人類做不到的事,比如蛇可以進入人進不去的dongxué進行探索,也可以用來襲擊敵人,甚至可以用來找人,我想,那老東西肯定是在帶著蠱民尋找咱們的蹤跡。」「那有沒有什麽方法可以gān的過他們。」楊開問道。「沒有。」老怪搖搖頭:「直至今天,都沒有任何一個人能gān的過蛇王那老東西,所以,我們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跑。」講完了之後,便是猛然拍了一下狗娃的腦袋,道:「狗娃,躥。」躥字說完之後,狗娃兩條不太長的腿再次快如閃電般的躥騰了起來,楊開等人也隻能再次如láng攆了一般再次狂奔。也不知再次跑了多久,反正他們的體力是消耗的一gān二淨,不知那竹葉青有沒有追蹤上來。九筒氣喘籲籲的看著同樣臉色蒼白的狗娃道:「我說狗娃兄弟,咱距離那地兒到底還有多遠的距離?你說咱們會不會死在這兒?那幫土著居民窮追不捨,難道他們不累的嗎?」狗娃搖搖頭:「我覺得……咱們好像走錯路了。」噗嗤!聽狗娃這麽一說,白波把剛剛咽下去的一口水給噴了出來,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狗娃:「狗娃兄弟,這玩笑可開不得,啥叫走錯路了?咱們能走到這,那已經讓人身體蘇軟了啊,你要是說咱還得退迴去重新找路……你看,這不有個坑嗎,你直接把我給埋到坑裏算了.」「好,我埋。」良久沉默無語的李俊忽然蹦出了這句話,把眾人都嚇了一大跳。老怪看著李俊,然後笑了笑:「我還以為這小子是一啞巴呢,沒想到說話盡也挺利索。」「我就會說這兩個字。」李俊道。老怪笑的開岔氣兒了:「別開玩笑了兄弟,你當我傻子。」「什麽時候了,還笑得出來。」九筒罵了一句:「我說,行了,老怪,你看看現在怎麽著吧,反正退迴去,咱麽可能都得死在土著居民手中,要是勇往直前的話,能不能找到路吧。」「放心,這兒就跟我自己家一眼,咱們還能迷路?」老怪笑道:「你們都歇一會兒吧,讓狗娃值班,不會有問題的。」講完之後,老怪左右看一圈,沒看到啥危險,當下便是仰頭大睡,四腳朝天的模樣,讓他看上去就跟一王八差不多,九筒小聲罵了一聲烏gui下蛋呢這是。楊開不放心讓狗娃一個人看更,萬一這小子趁著他們睡熟把它們給gān掉了咋辦?畢竟這狗娃和他們不是一夥的,雖說之前也動動嘴救過趙勇德的屁股,可是這也不能完全放鬆警惕不是。「你們睡吧,我看更。」楊開看了看幾個人說道。楊開看更,他們都放心不少,都躺在地上,準備來一個小覺。「大哥。」等到其餘幾人都睡了之後,狗娃才湊到楊開身邊,小聲喊了一聲大哥:「我知道你不放心我,我知道你們gān這一行的都挺謹慎,可是我給你說,現在咱們都是一塊gān的,我一定不會對你們下手的,就算遇到危險,我也會首當其衝,擋在前麵。」看狗娃這一番發自肺腑的話,楊開頓時有些無語,別看狗娃表麵上挺憨厚,可是內心卻是挺正直的。「狗娃,我不是對你們有防備之心。」楊開也不想傷狗娃這個純潔少男的心,拍拍他的肩膀道:「我隻是覺得你年紀還小,經歷的事沒我多,一些風chui糙動你可能察覺不出來,所以才會……」「恩恩,楊大哥,你說的我都明白。你別看我表麵上挺憨挺傻的,可是我這心裏,明白著呢。」狗娃指了指自己的心髒,笑著說。楊開再次拍了拍狗娃的肩膀:「狗娃,我知道。」兩人也是極度勞累,都坐在了chuáng上,唿唿大睡。兩人眼神迷離的望著前方,盯著看了好半天的時間,也沒察覺到什麽危險,狗娃打了一個哈哈,疲倦像還是很明顯的。楊開對狗娃說:「狗娃,你先休息會兒吧,這裏我幫你盯著,不會有危險的。」狗娃怔了一下,然後扭頭對楊開說:「楊大哥,你……你比我也還要好。」狗娃指著老怪道。說到爺爺這個詞兒,狗娃的語氣有些尷尬,表qing也不自然,楊開更確定狗娃不是老怪的孫子了。你想啊,老怪下半身都被砍斷了,上哪生育去?便好奇的問狗娃道:「狗娃,這村長真是你爺爺?」狗娃先是怔了一下,然後盯著楊開,一字一頓的講到:「他……不是……我親生爺爺。」「哦,那你們倆到底什麽關係?你說說看?」楊開問道。「我爹媽……年輕時候死的早,我也沒見過他們的模樣,反正我是被我親爺爺養大的,可是後來,我親爺爺,也就是村長死了,村長死了之後,這個爺爺才取代了村長的位置,然後領養了我。不過……不過……」狗娃不過了好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楊開有些急躁的問道:「不過什麽?」「不過,我懷疑,我親爺爺的死,和他有關係。」「怎麽說?」楊開看著狗娃問道。「他……」還沒等狗娃說完,楊開便快速的用手涅了一下狗娃的肩膀,狗娃痛了一聲,沒有把下麵的話給說出來。狗娃知道楊開不讓他繼續說,肯定發生了什麽事兒,便迴頭看了一眼,沒想到竟然是老怪醒了,瞪大兩隻魚眼,雙目無神的盯著半空,嘟噥了兩句,含糊不清,也不知到底說了些什麽。說完之後,便轉過身繼續唿唿大睡。楊開很是納悶兒,這老東西剛才到底是在夢遊還是真的醒了。狗娃看老怪繼續睡了過去,便沖楊開無奈的嘆了口氣「他有夢遊症,你們不用害怕。」楊開差點沒笑出聲來,還夢遊症,開啥玩笑,你說他這沒有雙腿,能上哪遊去?可能是他們真的跑的很快,所以土著居民以及奢望控製的竹葉青並沒有找到他們。等到楊開聽到遠處傳來的動靜時候,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了,所有人都休息的也都差不多了。楊開決定,趕緊走,不能再耽擱了。當下喊醒了眾人之後,匆忙收拾了一下繼續前進。越往前走,地麵上的雜糙植被也就越來越稀疏,原本還有齊腰高的樹木,這會兒全都變成了地麵上鋪就一層的小綠糙,踩上去軟綿綿的,如果有大型動物出現的話,他們肯定能第一時間發現。不過,若是有竹葉青的話,可就麻煩了,因為竹葉青的顏色和地麵糙叢的顏色是一模一樣的,rou眼根本難以分辨出來。他們的bào露可能xing也大了很多,在這一望無際的糙場,有敵人的話,一眼就能發現他們的存在。地麵上的泥濘小路,讓植被生長的很旺盛,不過可能因為地麵鬆軟的原因,所以並沒有什麽比較大的植被,隻有一層貼著地麵的糙皮。楊開問道:「我說村長,咱們還有多長時間能到您老所說的那啥,地下妖窟?啊地下妖窟距離咱們不會還有一半的路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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