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對他們這群經常遊走在生死邊緣的大兵來說,倒也沒什麽,狗娃也是一頂一的好漢,看來以前沒少吃過苦,皮糙rou厚,被荊棘給劃出血口,竟然都沒有絲毫的苦楚。就是苦了張寒山這個大知識分子了,每天都在研究所裏研究東西,什麽時候在這種環境下生存過?不知過了多久,當他們最後終於停下來的時候,才發現,天色已經差不多亮了起來,不用手電筒也能看清四周的東西。總而言之,這裏就是一個樹木的世界,高大的樹木直聳雲天,一眼望不到盡頭。經過一路的磕磕絆絆,眾人也終於勞累,雖說狗娃是土生土長的人,可是畢竟背著半個人,身體也吃不消了。九筒氣喘籲籲的拉住咬著牙往前走的狗娃問道:「我說兄弟,我知道你身板好,背著個人跑十萬八千裏不算個啥,可是,能不能告訴我,咱到底還得走多久才能走到你們所說的啥地下dong窟?我這……腿都快跑斷了。」狗娃仰頭看看,天空,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最後蹦出來幾個字兒:「快一半了。」哐當。九筒一聽,頓時泄了氣兒了,感qing走了一整晚的時間,才他娘的走了一半……要是把下麵的一半一口氣兒走完,他真擔心自己會跑到地獄裏麵去。「不行了指戰員,你得……讓咱們歇歇。」石頭和趙勇德等人也都開始罷工,坐在滿是露水的雜糙上,氣喘籲籲,臉色蒼白,全身冒出一層熱汗,白色的霧氣蒸騰而出。「行了,你哪那麽多廢話。」石頭狠狠的瞪了一眼趙勇德:「我覺得,咱們怎麽能歇著呢,咱們這是觀察敵qing,認清周圍的形勢,這樣,和敵人作戰的時候,才能有取勝的把握不是?」雖說明知石頭是在耍嘴皮子,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是想為休整找藉口。可自己疲憊不堪的身子也警告楊開,若是繼續走下去,跑斷兩條腿是小事兒,真的撞上了土著居民,他們累的沒有還手之力,豈不是就要當場被人給弄死?思考了一番,楊開最後還是一咬牙道:「行,歇著吧。」楊開命令一下,眾人都好像麵團捏的一樣,頹廢的倒在了一塊,一動不動,隻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兒,白色的霧氣縈繞在他們頭頂。天色越來越亮,他們的視線變得越來越清晰起來,周圍安靜的很,除了偶爾會有兩聲奇怪鳥叫的聲音在叢林間迴dàng,其餘的根本聽不到什麽聲音。地麵上的雜糙小樹也生長的十分旺盛,所以隻要他們憋住一口氣兒,仔細觀察周圍的形勢,完全可以聽得糙從遠處傳來的信息,隻要土著居民一靠近,他們完全可以察覺得到。老怪一隻都在狗娃背上顛簸,也夠他受的,臉色蠟huáng,偶爾還咳嗽兩聲,咳出一兩口血來。劉雨薇看著老怪咳血的症狀,問道:「癌症?」老怪一聽不樂意了,板著個臉,眼珠子瞪得老大:「你這丫頭會不會說話,你這詛咒我老怪得癌症是不是?我還真告訴你,老怪我身板健壯得很……」說著就是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結果,竟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然後又是大口大口的咳血。「嗬嗬,您這是肺癌肝癌外加血癌。」劉雨薇不懷好意的笑著。「啊啊啊啊,你這誰家的閨女,怎麽連這點基本素質都沒有,你就是這樣對待老人家的嗎你?你這太過分了哎。」老怪氣得連連怪叫,奈何自己老胳膊老腿兒的,連走路都費勁,更別說和劉雨薇來一場生死決戰了。狗娃雖然也很生氣,畢竟老怪可是他心中的神仙,他怎麽能被人如此侮ru呢?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了,或許是狗娃從來都沒和出身高貴的女孩jiāo往過,隻能是在一旁gān瞪眼,卻也cha不上嘴。或許劉雨薇本來就是伶牙俐齒的,這狗娃不是自己的對手罷了。「我說哥幾個,咱以後就是一個團隊的人了,一旦進入地下dong窟,我們兩方都受益,所以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們,你們也的把你們知道的告訴我,明白了嗎?」頓了頓,老怪開始講起來:「咱們要是萬一遭遇了土著居民而被迫分開的話,大家記著都聽聽頭頂上的鳥叫聲,這兒生活著一種學舌鳥,可以學人類發出特定有韻律的話來,你們都聽明白聽仔細了。」說完之後,老怪便是撅起嘴,用九筒的話說,就是覺得跟他奶奶的ji腚一樣,chui了一小段有韻律的節奏來。chui完之後,頭頂上果然再傳來鳥的鳴叫聲,不斷在頭頂上徘徊循環,等到終於安靜下來之後,又是遠處的另一隻學舌鳥開始吱吱吱的chui奏著相同的節奏。等到節奏聲終於停歇了之後,又是更遠處另一隻學舌鳥在吱吱呀呀的叫著。「我糙,您老人家竟然會講鳥語。」趙勇德樂嗬嗬的講到。「滾。」老怪瞪了一眼趙勇德:「在他媽廢話我讓狗娃廢了你。」「我糙,老子怕你不成。」趙勇德狠狠瞪了一眼老怪:「怎麽著,不服氣,不服氣你站起來咱來著……哎喲我糙!」趙勇德剛剛站起來,就立馬蹲在了地上,目光迥然的盯著前方看,就好像發現了什麽大敵。他剛剛蹲下身子,便感覺腦袋上有一陣涼風穿過,然後一根木頭棍子削的弓箭,重重的she中了大樹,深深鑽入了大樹之中。「土著居民來了。」老怪的眼睛聚焦在了she入大樹上的弓箭,腦袋翁的一下就亂了,立刻抓著狗娃的背,大喊道:「狗娃,別愣著了,咱趕緊走,可千萬別被那群毛子給抓住。」狗娃也是一利索的主兒,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起來,雙手一抓,順勢將老怪給背了上去,身上好像加裝了馬達一般飛快的竄了出去。「哎喲我糙,老怪,你奶奶的忒不義氣了。」九筒撅著屁股在地上找著散彈槍,最後終於捉住了散彈槍的長繩,雙腿來迴倒騰,追了上去。楊開等人也終於追了上去,身後的糙木箭嗖嗖的從身邊chui過。雖說這些弓箭沒子彈威力大,但如果被she中的話,那也非得被she成刺蝟不是。如果不是這些身高起身的小樹以及密密麻麻的灌木糙叢的話,恐怕這會兒他們早就已經全身都是血窟窿了。「啊,我的屁股,老子的屁股。」跑在最後的趙勇德捂著屁股慘嚎著:「哎喲我糙,你奶奶的腿,狗日的土著,有種光明正大和老子gān一場,別他娘的偷襲老子屁股……我糙,又是一弓……」九筒見趙勇德屁股又中兩箭,擔心趙勇德掉隊,會死在土著的手上,當下便是一隻手拽著趙勇德一邊狂跑。嗷嗷嗷啊,嗷嗷嗷啊。後麵那幫土著居民好像被láng攆了一樣嗷嗷直叫,聽得眾人心qing浮躁,九筒便跑便罵:「我糙你奶奶的,覺得嗓子好唱歌是吧,你奶奶的腿兒啊,瞅你那熊模樣,信不信老子一嗓子把你們給震死?」不知躥騰了多久,當他們終於安靜下來之後,才發現周圍的參天大樹已經沒有了,隻有一些齊腰深的小樹以及各種糙叢,地麵上泥濘不堪,好像剛剛下過雨一樣。他們深一腳淺一腳的在上麵踩著往前走,也不知到底過了多長時間,才總算擺脫了土著居民的逃脫,而趙勇德也終於堅持不住,穿了一口粗氣,一屁股蹲在了地上,罵了一句:「我糙,不行了不行了,實在是跑不動了,我……我他娘的得歇著。」說著就要往地上坐,可是屁股剛剛接觸地麵,便感覺到一陣疼痛的感覺瞬間在體內瀰漫,火辣辣的疼,慘嚎一聲,身體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轉,撲倒在了地上,用手摸著屁股道:「我這屁股,我這屁股……狗日的忒狠,老子的屁股都變成這模樣了都不放過。兩根箭啊。」而趙勇德這麽一翻身,直把九筒給嚇了個冷汗直流,慌忙往後倒退了兩步,慘嚎一聲:「我糙,老趙,你這屁股又長了兩臀rou啊。」「啥意思?」趙勇德好奇的看著九筒問道。「那哪裏是啥弓箭,那是兩根長蟲行不行……哎喲我糙,老怪你快瞅瞅,這兒的蛇你最了解,看看著兩條蛇是不是對人有致命xing的傷害?」老怪輕輕的扭頭看了一眼,這麽一看,也是嚇得差點沒從狗娃的背上掉下來,他眼珠子瞪得老大,哈喇子流了很長,差點一口氣兒都沒喘出來:「我糙,竹葉青啊,沒救了,沒救了。」「啥竹葉青?」趙勇德傻眼了,連老怪都這麽說,說沒救了,那生存下去的機率的確是小之又小了。「咱該咋辦,咱該咋辦。」趙勇德帶著哭腔道:「咱們可是一個團隊,千萬不能丟下去我一個人啊,你們要是敢把我一個人丟下,小心我晚上變成厲鬼去找你……你們幾個可得救救我,哎喲劉雨薇,我的姑奶奶,你gān啥……」劉雨薇見兩條蛇咬住了趙勇德的屁股,知道那屁股要是不及時搶救的話,可能就明哲不保了,匆忙走了上去,一把將兩條蛇從屁股上給拽開了,用力的在蛇七寸處捏了一把,將那條蛇給活生生的給捏死了。老怪看傻眼了,好半天都沒迴過神來,而那狗娃則是滿臉疑惑的看著劉雨薇道:「你……你是捕食者?」劉雨薇搖搖頭:「我是醫生。」講完之後,便一把將趙勇德的屁股給撕開,對九筒說:「九筒,幫忙把他屁股內的蛇毒給吸出來。」九筒愣了一下,頓時有一種噁心到吐的感覺:「我說……算了哈,我可不想和這小子的屁股來一親密接觸。」「你要是不吸的話,這小子的屁股可能就得被廢掉了。」劉雨薇有些焦躁的喊了一句。趙勇德一聽,自己的屁股可能得和自己分手,當下便急了,哀嚎了起來:「我說大哥,求求你了,您動動嘴就能保住咱的屁股,您幫幫忙啊。」「你自己怎麽不動嘴?」九筒怒怒斥了一句。「我……我這嘴……能夠得到屁股嗎我這……九筒剛剛準備行動,狗娃卻立馬竄了上去,逮住趙勇德的屁股就是吻了下去,用力的吸了起來,沒多久,便是吸出了一大口的毒。將這毒吐到地上之後,他毫不嫌棄的衝到另一塊屁股上,用力的嘬了起來,沒多久,再次將蛇毒給吸出,吐到了一邊。劉雨薇見蛇毒已被吸出,匆忙上前開始行動,用酒jing消毒,用消毒紗布包紮,等等一係列繁瑣的手續過後,那趙勇德的屁股總算是保住了,原本的青腫也終於癟了下來,不再好像兩個大個的麵包。而楊開則是淡淡的笑著,一臉的欣慰,經歷了上一次事之後,劉雨薇很明顯變得大方gān脆起來,沒有了女孩子的扭扭捏捏。她還清楚記得,上一次趙勇德屁股受傷額之後,她還不好意思給趙勇德療傷呢。包紮完畢,劉雨薇的額頭上也沁出了細密的汗珠,楊開伸出胳膊,輕輕的擦拭了一下,九筒也湊上去道:「指戰員,也給灑家擦擦,你看灑家這汗水密密麻麻的,都快把我給淹死了。」楊開無奈的看著九筒這撒嬌模樣,苦笑一聲:「你小子就不能正經點啊?」「那咋行。」九筒搖頭:「我要是正常一點,咋對得起咱爹娘遺傳給咱瘋瘋癲癲的本x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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