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龍搖搖頭:「剛才那個腦袋分明就是,腐爛了大約一年時間了的腦袋,可是,那模樣,以及臉上的傷口,都和你臉上的一模一樣,絕對不會有錯。」獨眼龍的聲音,再次讓眾人語結,腐爛了一年的腦袋?這腦袋就長在李俊的身上,那是絕對不可能掉下來的,那麽,隻有一個原因可以解釋獨眼龍所說,那就是撞鬼了,產生了幻覺。楊開安撫了一下獨眼龍的肩膀道:「獨眼龍,剛才是你產生的幻覺,可能是太疲憊的原因吧,你休息一下,下半夜我來看更。」獨眼龍很是疑惑的摸了摸腦袋,有些不確定的自言自語:「撞鬼了嗎?我感覺不像啊。」「哼,就算你對我有意見可以明說,至於這麽栽贓陷害嗎?」李俊冷哼一句,便繼續找個角落,倒頭大睡,不再去理會眾人。看著好像什麽事兒都沒發生,繼續唿唿大睡的李俊,楊開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這一切詭異之事的導演者,就是李俊了,至於他究竟用了何種手段,自己還不太明了,可是他的目的,很明了,那邊是讓自己的隊伍,全軍覆滅,然後,兩塊三星拱月的玉帛,便歸於李俊所有。看來,這李俊為了得到三星拱月的玉帛,那是下了不少的jing力啊。可是,楊開也沒有打糙驚蛇的想法,先繼續讓李俊跟著他們,一來他們沒什麽證據,二來,若是這個時候和李俊鬧翻的話,他們不能從李俊身上得到任何的信息,那麽這一路來所經受的一切,都會變成泡影。楊開沒有多說,隻是讓眾人躺到各自的位置睡覺,而自己,則是扛著卡賓槍,在房間的周圍轉了一圈,並未發現什麽危險和潛伏的敵人,這才重新迴到房間中,坐在地上,警惕著外麵。幸運的是,下半夜並未出現什麽詭異之事。當東方露出魚肚白的時候,楊開才發現火苗子已經很小了,陣陣寒意襲身,他匆忙跑到火堆旁,用幾根gān木柴,重新將火焰撩的燒了起來。「楊開,別動。」忽然,九筒的眼珠子死死的盯著楊開身後,咬著牙齒讓楊開不要動。楊開的心驀然一緊,心想莫不成是遇到危險了?看九筒這表qing如此的緊張,當下皮rou也有些發緊起來,語氣顫抖的問道:「九筒,怎麽了?」九筒從懷中掏出了白朗寧手槍,瞄準了楊開身後,手和手槍在半空中懸浮了一會兒之後,便是砰地一聲,開槍了。兩聲槍響過後,楊開的眼睛緊緊閉上,他的心躁動的厲害,就是想知道到底是什麽東西在背後亂蹦亂跳,招惹來了九筒的主意。「哎喲我糙,有危險。」趙勇德和石頭等人聽到槍聲,都不約而同的猛然跳起,迷茫的目光望著四周,懷中也抱著武器。「安全了嗎?」楊開試探xing的語氣問著九筒。「危險?什麽危險?」九筒愕然片刻,總算明白過來,哈哈笑著拍了拍楊開的肩膀,笑著道:「指戰員,我隻是幫咱們解決早餐問題而已,哪有什麽危險。」聽九筒這麽一說,楊開更愣神了,什麽早餐問題?到底什麽意思?他轉過身,然後盯著地麵上兩隻被打死的兔子,狠狠的瞪了一眼九筒:「兩隻兔子,至於你這麽大驚小怪的嗎。」九筒嘿嘿一笑:「我也沒辦法啊老大,要是你剛才動彈一下,估計這兩個兔孫子就得跑了,到時候就算咱們再想捉住他們可就難上加難了。」第四七二章 終極恐懼(7)楊開想九筒說的倒也是,便沒有在這件事上繼續糾纏。於是陳天頂的手藝又派上了用場,將兔子扒皮,掏出內髒,做了一頓紅燒兔子rou,眾人再次享受了一頓美味。王世科和白波兩人對陳天頂這種人才愛惜的很,心想下次有機會,一定得合作,這樣的人才,可真是很難得啊,這簡直可以說是一移動大廚房,無論是在什麽地兒,總能讓人吃香的喝辣的。酒足飯飽,眾人便開始了趕路。清晨的露水還未完全蒸發gān淨,空氣中充斥著一種寒冷的氣息,有句成語說的是chun寒料峭,沒想到這秋天的早晨,也是頗有chun寒料峭的味道。幾人小步往前走,原本有些發寒發冷的身子,竟然也暖和了不少。地麵上是大片大片的落葉,踩上去有些鬆軟。這給他們的行進帶來了不少的困難。哎喲我糙。正往前走著,趙勇德忽然叫罵了一聲,同時身體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他這麽一尖叫,立刻引起了眾人的好奇,眾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盯著趙勇德道:「老趙,怎麽,行軍打仗這麽多年,連這麽點路都走不好?」「呸,你知道個屁。」趙勇德罵罵咧咧的從地上站起來:「狗日的剛才有東西絆了我。」說著,便是轉身看著自己摔倒的地兒。一隻gān巴巴的,碩大的腦袋,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麻痹,這不是咱們在竹房裏麵遇到的大腦袋嗎?」趙勇德的眼珠子一下子就瞪大了,滿臉不可思議的盯著那碩大腦袋:「怎麽迴事?這腦袋怎麽滾到這兒來了?莫不成是這腦袋長腿和手了?」九筒罵了一句:「你小子看清楚點,這是咱們在竹房遇見的腦袋嗎?什麽長了腳和手,我看你是心裏有鬼。」趙勇德試探xing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腔,沖九筒搖搖頭:「我這心裏隻裝著祖國和二丫,沒有鬼。」楊開蹲下身子,仔細觀察了片刻,最後眉頭一皺,語氣有些不祥的講到:「還真別說,這腦袋還真的和咱們在竹房裏麵撞見的腦袋有的相似,不對勁,這不對勁。」白波等人也蹲下身子,仔細的觀察了片刻,一個個的都瞪大了眼珠子,沒錯,這腦袋,和他們在竹房裏撞見的腦袋,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無論是腐爛的程度,還是從某些細小的特徵上來看。這腦袋,是怎麽到這兒來的?楊開想不明白,便看看其餘幾個人,不知道其餘幾個人有沒有什麽想法。「我覺得吧。」九筒道:「會不會是這林子裏的什麽動物給弄過來的?你知道,這林子裏麵什麽野shou沒有,或許某些動物把他當成了獵物給弄到這兒來了。」九筒的這個說法,可能是最科學的解釋了。楊開點點頭,雖然對這個想法持懷疑的態度,可是為了讓眾人寬心,也沒有反駁,點頭道:「恩,好了,咱們繼續趕路。」越往裏走,這樹林也就越濃密,他們能走的路越來越窄,很多地兒都沒有路,他們不得不用砍刀匕首在前麵開路,將一些雜亂的樹枝給砍斷。噗通。趙勇德走了一段時間之後,再次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我糙他奶奶。」趙勇德罵了一句,然後從地上爬起來。這次他摔進了一個小泥潭裏麵,結果弄得全身上下都是濕漉漉的泥水,很不舒服。不過幸虧現在太陽已經高高升起,明亮溫暖的陽光透過樹枝之間的fèng隙照she進來,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他身上的衣服就會gān燥吧。可是,接二連三的被東西絆倒,他的心理免不了是一陣惡氣,憤怒的叫罵了一句,然後低下頭,掃亮著摔倒的地兒。當他最後發現了,安靜躺在地上一具屍體的時候,尖叫了一聲:「我糙,是屍體哎。」聽趙勇德這一嗓子,眾人都迅速倒退了來,看著躺在地上的屍體。剛才屍體是被一根樹枝給壓在了下麵,加上眾人都一直在警覺兩邊,所以很少注意腳下,這麽一具屍體,他們都沒注意到。可是,趙勇德這小子沒注意,反倒是發現了屍體。屍體是趴在地上的,身上穿著小日本的衣服,致命傷是胸口的一個大dong,大dong裏麵露出了腸子內髒等器官,最讓人感到全身發麻的是,那個破dong竟然還有被撕咬的痕跡,留下了一個個很大的牙齒印子,那個破dong,至少得有一個人的腦袋大小。「我糙,這是啥qing況?」在趙勇德發現屍體後背上致命大dong的時候,驚叫一聲,後退好幾步,同時用手捏住了鼻孔。而劉雨薇,不用說,又是老樣子,捂著胸口,轉過身趴在一處沒人的地兒大吐特吐。「這是日本人?」楊開很是疑惑的走上去,蹲下身子開始查探起來,濃濃的血腥味好像是瀑布一般的湧入他的鼻孔中,可是他卻完全不把這當迴事兒,隻是盯著屍體後背上的傷口看。白波也蹲下身子,盯著傷口看了一會兒,然後對楊開說::你有沒有發現,這傷口,似乎和犬類的咬痕有相似之處。楊開點頭,剛才他也發現了這一點。「白隊長的意思是,咱們遇到了豺láng虎豹一類的野shou?」楊開說。白波卻有些不確定的搖搖頭:「我隻是說,咬痕相像而已。如果兇手真的是他們的話,這怪物胸口上的血dong,又該如何解釋?他們的小拳頭可不會這麽厲害,能穿透一個人的型腔。」是啊,到底是什麽動物,能一拳擊穿一個人的心髒,並且還有犬類的牙齒呢?忽然,楊開不經意間將這個傷口和半路上碰到的碩大腦袋聯繫起來。能有犬類的牙齒,而且還有人類一樣的厲害拳頭,能橫著擊穿一個人的胸腔,會不會是……他娘的那啥巨猿……就是他們在古蜀國的祭祀場遺址裏麵遇到的那幫血腥怪物,巨大猿猴?如果是那樣的話……說明巨猿群已經從祭祀場下麵鑽出來,為非作歹了,要是真的和他們撞見,他們的生存機率會直線下降啊。可是,那些生活在地下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巨猿,怎麽可能能在地麵上生存?所以楊開很是懷疑這點。這麽一想,巨猿的可能xing便是直線下降了。「我覺得,會不會是……咱們遇到了野人?」沉默良久的張寒山,終於講話了。不過,張寒山教授語出驚人,此話一出,立刻被眾人反駁:「張教授,什麽野人?嗬嗬,沒想到您身為教授都這麽幽默。」「以前您不是總說,科學是嚴謹的嗎,今兒個怎麽有閑心和咱哥幾個開起這種玩笑了。」看其餘眾人都有些不相信自己所說,張寒山隻能苦澀的笑笑:「我沒和你們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難道你們以前沒聽說過,成都大平原的野林子裏麵,有原始野人出沒嗎?」「原始野人?」連陳天頂也有些質疑了:「以前在神農架那嘎達活動的時候,聽說過那旮旯有過野人,我也和我三叔去那裏麵玩過,就想沒事兒碰到野人玩玩,可是,我們在哪兒呆了四五天,連個野人毛都沒看見,所以我懷疑這野人是不是人在故弄玄虛,其實根本沒有的事兒。」張寒山道:「其實,以前我也和你們一樣有過這樣的疑慮,不過,自從我在竹房裏麵看到那隻巨大的腦袋時候,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這個地兒的確有野人生存,不過我並不打算告訴你們,再怎麽說這件事也是挺邪乎的,我怕告訴你們的話,你們會感到害怕,影響行程。」「現在,從這屍體的傷口上,我可以用我的人品向你們保證,這就是野人所為,附近有野人出沒,所以我必須告訴諸位,請諸位都警惕一點,發現野人的行蹤,千萬不要盲目行動,就當裝作沒看見一直走就成。這些野人都是沒有理智的動物,要是傷到了各位,我恐怕沒辦法給諸位有個jiāo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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