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無語,讓趙勇德聽這麽深奧的歷史學知識,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啊。「這樣吧,我看眾人也都累了,你們先去睡一覺,等到以後安全了,咱們再來討論這件事,畢竟這件事事關重大,咱們得認真仔細對待,現在你們身心疲憊,是時候安心睡一覺了。」雖然眾人都很好奇張寒山所謂的「真正恐怖的事qing」究竟是什麽,不顧既然戴笠都發話了,他們也沒有好勉qiáng,便是在曾養埔的帶領下,走出了餐廳。曾養埔給他們找了幾間客房,讓他們好生歇息之後,這才退了出來。餐廳內,張寒山畢恭畢敬的看著戴笠問道:「您確定這幾個人可以勝任這個工作?要知道,在他們前麵,可是有好幾任負責安保任務的士兵都死了呢。我覺得那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抗衡。」「在這個世界上,我還從來沒見過不能被人類征服的力量呢。」戴笠搖了搖頭講到:「事在人為嘛。」「可是他們幾個……」張寒山有些無語的講到:「我看他們怎麽一個比一個滿不在乎啊,尤其是那個大個子,竟然睡覺。」「哈哈,你對他們了解的太少了。」戴笠忽然冷笑了一聲:「如果你知道他們在之前建立下的汗馬功勞,以及種種近乎奇蹟的作戰傳奇的話,你就會改變自己這種想法了。」張寒山有些期待,能被戴笠如此誇讚的人,究竟有多大的神通啊。張寒山告別了戴笠之後,也迴到了自己的小窩,準備好好休息一下。在席間,他已經和楊開約定好,楊開休息一會兒,便和他一塊去烈士陵園,給華教授修一座衣冠塚。雖然華伯濤的屍體已經從這個世界消失,但是戴笠答應過要給他們留名,華伯濤也和他們一樣不是。想好了這些之後,昏沉睡去。軍統,安靜了下來,戴笠迴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望著擺放在桌子上麵的一大摞的筆記本和考古報告發呆。想了一會兒之後,又拿出了一份檔案,將楊開等人的檔案擺放在桌子上,目光在三堆資料上來迴移動。最後忽然想起了什麽,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對那邊說:「準備八張前往成都的火車票。」當楊開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近huáng昏,一道夕陽懸掛在天際,閃爍著金huáng色的金光,透過窗戶朦朧的照she進來,投she到地麵,將地麵也染成了這種顏色。他在chuáng上稍微醒了一下神之後,便立刻想起答應張寒山給華伯濤教授修建一個衣冠塚的事來,立刻從chuáng上跳下來,伸了個懶腰,感覺jing神百倍。剛才睡了足足有六個小時,他感覺jing神飽滿。打開門之後,正好看到張寒山從門前麵的走廊走過來,他想張寒山肯定是來找自己,為華伯濤衣冠塚的事的,當下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走出房門。張寒山剛巧來到了門口,和楊開打了聲招唿:「指戰員,休息好了。」「恩。」楊開點了點頭:「走吧。」張寒山於是帶頭,帶著楊開朝著烈士陵走去。楊開沒有喚醒隊伍中的其他人,因為他覺得沒必要,那幾個人現在肯定還沒睡醒呢。他們的死豬脾xing,自己可是清楚的了解啊。夕陽無限好,隻是近huáng昏。華伯濤教授活了這麽一大把年紀,應該早就已經看破了人間紅塵,生老病死吧。再說,他的死,挽救了三萬萬的中國人,他應該也能瞑目了。烈士陵園,被金huáng色的光芒覆蓋,散發出一層神聖的光輝。站在烈士陵園的門口,就會感覺到一股龐大的氣場,從成千上萬座烈士陵墓裏麵散發出來,。那是為了祖國,甘願犧牲自己個人xing命的革命先烈啊,他們的名字,將會在史冊上遺留千年。楊開衝著陵墓內上萬的陵墓敬了個軍禮,然後看了一眼張寒山道:「咱們進去吧。」張寒山是教授,學士,自然不能體味到楊開對死去同伴的敬佩和感覺。他們順著石刻墓碑之間狹窄的小路朝著前方走著,楊開每一步都走的畢恭畢敬,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踩在陵墓的範圍內,驚擾了在裏麵休眠的革命仙靈。當楊開走到了陵墓最尾端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對張寒山說:「咱們就在這個地方給華教授修建衣冠塚吧。」「恩。」張寒山點了點頭,然後表qing悲痛的衝著那空dàngdàng的泥土地磕了兩個響頭。楊開看著張寒山磕頭,輕輕的拍打了一下旁邊的一座墓碑,一行熱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他很快的用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痕,生怕被發現似的。張寒山叩拜完之後,楊開便開挖,幾分鍾的時間,便挖出了一個小坑。張寒山將華伯濤教授平日裏穿的衣物塞入了土坑中,仔仔細細的埋了起來。幾分鍾的時間過後,一座簡單的衣冠塚便修建完畢。看著這簡單的衣冠塚,張寒山沉默不語,熱淚卻是一湧而下。楊開看著張寒山這幅悲痛的表qing,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苦澀的笑了笑:「華伯濤能在晚年看透生老病死,我們應該為華教授感到慶幸才對,節哀順變。」張寒山點點頭。目光卻不經意間看到了楊開身後的那座墓碑,細看之下才發現碑文上寫著一個有些熟悉的名字,楊卓!楊卓?好熟悉。張寒山這樣想著,然後大腦快速的運轉,最後終於想起戴笠曾經給自己的一分資料上,有出現過這個名字。而那個檔案資料上介紹的是,被楊開親手殺死的親哥哥,楊卓。「啊,楊開,這個……是你哥哥的埋骨之地?」楊開苦笑不語,隻是欣慰的拍了拍身後的墓碑,苦澀的笑笑:「是啊,這是我哥哥的埋骨之處,不知我哥哥在地下如何了。」「放心吧,你哥哥泉下有知,一定會為你感到驕傲的。」「謝謝。」楊開簡單的笑笑,兩行熱淚,竟然再次流出來。為了不被張寒山發現,他轉過身,衝著墓碑磕了兩個響頭。「但願他們的靈魂,是進入了另一個世界,那樣,我們和他們還有團聚的機會。」「是啊!」張寒山點了點頭:「每個人都會在這個世界上留下遺憾,希望我們去見他們的時候,可以了解了他們的遺憾。」楊開忽然想起了什麽,從口袋中掏出了一直沒有抽完的煙,那是華伯濤臨死前,jiāo給自己的,算是華伯濤教授的遺物了吧。張寒山看到這半截煙霧的時候,啞口無言,良久才反應過來,開口問道:「這半截菸捲……是華教授送給你的?」楊開點點頭,卻有些不明白張寒山為何如此激動。「這個……我可以看看嗎?」張寒山徵詢楊開的一件,語調激動無比,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恩師一般的激動。「恩。」楊開不明他為何會如此的怪異,便是淡淡笑了笑,然後將菸捲遞了上去。「其實,這是師傅經常和我們玩的一種遊戲,有時候,很多話我們不方便當麵說,便將話寫在紙條上,而寫在紙條上也同樣會有被發現的危險,於是我們便將紙條捲成一根煙,這樣被發現的可能xing就大大的降低。」張寒山一邊說著,一邊將那根菸捲破開,將那張捲紙鋪展開,抖落掉上麵的菸葉之後,果然發現上麵有密密麻麻的凸點。他立刻變得興奮起來,用手仔細慢慢的摸了摸,用激動的心對楊開講道:「果然有玄機,師傅他老人家,臨死的時候,也還是這麽熱衷他的遊戲。」楊開看著張寒山這幅莫名激動的表qing,有些不解,到底是什麽事,讓他如此的興奮。不過還沒等他明白過來,張寒山便已經拉著楊開跑開了,楊開不明白張寒山到底要去gān什麽,不過也不方便問,隻好跟著他狂奔。一直跟著張寒山跑迴了他自己的臥室之中,張寒山才停了下來,匆匆忙忙的打開了鎖,請楊開進入,也沒有時間招唿楊開,直接從辦公桌裏麵掏出了一個放大鏡,在紙張上麵仔細的端詳。看張寒山的目光一直都盯著放大鏡仔細觀看,引起了楊開的濃厚興趣,好奇的問道:「張寒山,這究竟是什麽東西?」「上麵是師傅留下的摩斯電碼,我剛才簡單的看了一眼,應該是師傅的遺書。」講完之後,從旁邊拿過筆和紙,慢慢的在上麵開始寫了起來。沒多久,紙張上麵便出現了一些字跡。楊開仔細的閱讀起來:對於人來說,怎樣活著無所謂,怎樣死去才是最重要的。在離去之前,我留下這份遺書,隻希望寒山,還有我的家人能原諒我此刻的決定,但我堅信你們終會明白我的心qing。我親愛的人、我對你們如此無qing,隻因民族已到存亡之際,我輩隻能奮不顧身,挽救於萬一。我的rou體即將隕滅,但靈魂卻將與你們同在,敵人永遠不會了解,抗日從來都不是一句口號,而是一種jing神,一種信仰。華伯濤1937年絕筆看完華伯濤的遺書,楊開唏噓不已,一番感嘆。而張寒山看著這張遺書,也是表qing痛苦不堪。眉頭緊緊皺起,將那半截樸實無華的煙重新捲起,點燃含在嘴裏,像是在祭奠墓碑黑白照片上的老人。兩行熱淚,順著眼角慢慢的流淌了下來,他感覺喉嚨被什麽東西堵住了,想要哭,卻又哭不出來。那種難以發泄的感qing,讓人很難受。楊開輕輕的用手拍了一下張寒山的肩膀:「節哀順變,華教授知道你們會原諒理解她的。」張寒山點了點頭,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痕,依依不捨的將剩下的煙屁股拿下來,熄滅了上麵的火之後,裝入了口袋中,然後陷入了無限的沉思:「華教授,您放心,我一定將您的遺言傳給他們,我想他們也應該和我一樣,根本就沒有責怪過您。」張寒山簡單的應了一聲。過了一會兒,楊開覺得再在這裏坐著也不合適,張寒山應該休息了,便起身準備告辭。張寒山卻忽然聽到了什麽,一拍腦袋瓜子,自嘲了一句:「我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給忘記了,戴笠已經幫我們定好了火車票,明天我會和你們一塊去成都執行任務。」「關於三星堆遺址的任務?」楊開問道。張寒山點了點頭:「是啊。」楊開有些無語:「可是我們甚至連任務的具體內容都不知道呢!」「這個嘛……」張寒山嘿嘿笑了一聲:「軍統有命,要想知道任務的具體內容,必須乖乖的上火車去成都,在火車上,才能將任務告訴你。」楊開一陣無語,這軍統,真是將保密計劃做到了最完善的地步。連他們這幾個老兵都不相信。「如果我們不去呢?」楊開試探xing的問道。「不去的話,隻有一條路。」張寒山半開玩笑的說道:「把你們軟禁起來,因為你們知道的已經夠多的了。」第三八九章 謎罩三星堆(4)「不去的話,隻有一條路。」張寒山半開玩笑的說道:「把你們軟禁起來,因為你們知道的已經夠多的了。」「額!」楊開再次啞口無言:「我們知道的很多嗎?就是多學了一句古詩詞而已,蜀道難什麽來著,這一句詞都沒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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