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頂嚇人的功夫和演技絕對是一流,這麽一嚇,那小日本果然臉色慘白,全身顫抖,聲音也跟著顫抖:「我說……我說,我隻是聽說的而已,在我們人群中有流傳說,基地裏麵是用來進行人體試驗的,我就隻知道這麽多了,其他的我都不知道。因為這在軍隊中屬於機密,甚至連討論都不能討論。」看他麵色惶恐的一隻在叩頭,楊開知道他說的可能是實話,畢竟這麽機密的事,不是他一個小兵所能知道的。陳天頂卻也並沒有收起槍,一直都用手槍指著他的腦袋,因為他覺得這樣的刑訊bi供才最有效率。「進行人體試驗?關於什麽方麵的人體試驗?」盡管他明白這個日本兵可能對這個問題有些陌生,全然不知qing,不過還是心存僥倖問了一句。「我……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就知道哪一點。」那個日本人一直都萎縮著身子,身體的顫抖一直都未曾停止,雖然帳篷內的溫度低的可憐,而且比外麵qiáng不到哪去,可是他依舊是起了一身的汗水,那是被嚇出來的冷汗。「如果讓我知道你欺騙了我的話,保準你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陳天頂兇神惡煞的聲音不斷的在帳篷內縈繞,嚇得日本兵連連點頭。「你知道前往基地的路嗎?」陳天頂開口問道。「往基地的路?」日本兵仔細的想了想,最後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從來都沒有去過那個地方,因為我們稱那裏為活死人之地,那裏的人隻能進去,不能出來。」「嗯?」聽他說什麽活死人之地,楊開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他:「你聽誰說的,這個說法靠譜不靠譜?」「反正我的隊友們都是這麽傳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實的。」有一把手槍頂著自己的腦袋,日本兵也不敢撒謊,gān脆把自己所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了,反正命是自己的,那些機密屬於國家的,他可沒有高尚到用自己的xing命捍衛國家的秘密,再說了,是國家出賣他在先,他叛變國家在後,如果不是政府用qiáng硬手段將他一個前途美好的青年送入戰場的話,現在的他也不會有機會叛變國家了。「活死人之地?哼哼,就算是閻羅地府,我也得闖一闖。」楊開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冷的表qing,看的那個日本兵一陣心悸。「好了,大家都休息吧,等到了晚上我們再開始行動。」楊開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然後命令眾人休息。「恩。」華伯濤勞累過度,第一個應了一聲,gān脆直接躺在了這個帳篷裏麵,而其餘的幾個人則是紛紛走出去,迴到自己的帳篷內,用雪掩飾住了帳篷之後,便是唿唿大睡。為了防止那個日本兵逃脫,楊開用繩子將他給拴了起來,並且將全部的武器都讓九筒帶到了他的房間,免得被這個日本兵給偷偷摸摸的拿到,自己親自和他睡在同一個帳篷,這樣他有任何的異樣舉動,自己都能第一時間和他來一場硬戰,把這小日本給結結實實的痛扁一通。楊開睡了過去,睡得很死,因為一切準備工作都做的很好,隱蔽的也十分隱秘,不擔心被日軍發現。還有那個俘虜,也被繩子五花大綁,逃出來的可能xing很小很小。那個日本兵也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傳來輕微的有節奏的鼾聲,在這個空曠的時間中顯得十分安靜。他打了一個滾,翻了一下身之後繼續睡。幾分鍾之後,日本兵卻忽然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楊開,卻發現對方睡得很死,表qing安寧,甚至於還有口水流出。看來這個中國男人真的是睡著了。日本兵雖然睜開了眼睛,不過依舊是發出有節奏的鼾聲,他慵懶的挪動身子,轉了一個身子,然後一邊打唿,一邊用下巴按下了衣服上的第一顆紐扣。原本黑色毫不起眼的紐扣,在他的下巴剛剛點下去的時候,竟然發散出了一圈紅紅的閃亮光芒,不過這光芒極其微弱,被他的身子給擋住了。看著這股亮光逐漸的暗了下去,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yin冷的笑容。與此同時,大壩的軍事部,一名戴著眼鏡的指揮官模樣的傢夥焦躁不安的在一副碩大的地圖旁轉來轉去。忽然發現自己手錶上的紅色光芒亮了起來,他立刻興奮起來,一把將手錶從手臂上扯了下來,jiāo給旁邊的偵查員,說了一句:「趕緊這名戰士的位置記錄下來,傳令敢死隊待命。」他的參謀長匆忙走上來,解釋道:「長官,他們所在的位置,若是用槍的話,可能會引起雪崩,對我們的基地造成影響。不如,派我們的忍者和他們進行冷兵器的比拚?」「恩,好,就派我們的忍者去。」幾分鍾之後,一隻三十個忍者組成的隊伍,便是上了一輛雪橇車,在漫天冰雪地中出發。所有的忍者都是一身黑色布衣裝扮,腦袋上圍著大日本帝國的標誌,下巴上圍著黑色的紗巾,標準的日本忍者裝扮。每人都配備著一把武士刀,在雪地反she的光芒照耀下,散發出一圈圈亮亮的光芒。隊伍整齊有素的在機器的輔助下,猶如一陣陣清風般的劃過雪麵朝著前方滑行。盡管他們衣著單薄,盡管風雪如刀子一般劃過他們的皮膚,不過他們qiáng大的忍術還是讓他們用qiáng大的意誌力來忍受著這種痛苦,目光迥然的盯著前方,在他們的心中,此刻隻有一個字來形容他們,那就是戰。隻有戰鬥,才能讓他們渴望的心qing平復下來,隻有戰鬥,才能滿足他們嗜血的yu望。「停!」忍者隊伍的對著賀流伊伸出手掌,示意身後的車輛都停下來,眾人頓時停了下來,一動不動。他看了看手中那塊地圖標記著的紅點,然後和四周的qing景對比了一下,最後將目光集中到了那幾個類似於墳頭的雪堆中。此刻他們距離那個小墳頭大約還有百米左右的距離,為了不打糙驚蛇,經驗豐富的賀流伊決定步行前往。他沖手下做了個噤聲的姿勢,然後從車上跳了下來,抽出白慘慘的砍刀,拿在眼前看了一眼,然後腳步緩慢的朝著前方挪動。身後的手下也都是學著他的動作,腳步緩慢的跟著他前行。忍者們移動起來速度快速,不發出丁點的聲音,看上去猶如一群漫步飛行的幽靈。終於,等到他們靠近了之後,賀流伊終於聽到了裏麵傳來的輕微鼾聲,冷冷的笑笑,臉上是一股諷刺的表qing。「支那人,不過如此而已。」他冷冷的笑著。第三四七章 雪域迷蹤(8)與此同時,帳篷內。楊開全身都被驚出了一身冷汗,身子縮在一個角落,豎起耳朵聽著外麵的輕微腳步聲以及山峰的狂唿怒吼,目光憤然的盯著那個睡的正香的日本兵。楊開知道,肯定是日本兵出賣了大家,他的身上肯定裝有某種不易發覺的定位係統,bào露了小組的方位。在那些車子還沒有靠近的時候,警覺的楊開便感覺到了地麵的顫抖,豎起耳朵聽的時候,果然聽到了車子的聲音以及他們的腳步聲。雖然唿嘯的狂風很大,幾乎將那聲音徹底的淹沒,不過對於從死人堆裏麵闖出來的楊開來說,他們的聲音已經被放大了好幾倍。他的大腦在快速的轉動著,在思考著如何解決麵前的qing況,到最後終於是打定了主意,從褲腿中掏出四棱刺,聽著外麵的腳步聲,判斷著他們距離自己的距離,然後在等到他們距離自己隻有三步,足以出動兵器的時候,便是一匕首刺在了日本兵的屁股上,同時大聲喊了一句:「什麽人?」話音剛落,楊開分明看到一把明晃晃的武士刀直接衝破了帳篷,好像一把從天而降的砍刀,直接砍在了日本兵的後腦勺上,哢嚓一聲過後,日本兵的腦袋竟然裂成了兩半,腦漿流了一地。說時遲那時快,楊開動作敏捷的好像是一隻兔子,一躍而起,快速的用四棱刺砍在了日本忍者拿刀的手掌上。哢嚓!四棱刺並未能削斷日本忍者的手掌,而是匕首碰在了忍者手臂的骨頭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日本忍者再也忍不住這股痛苦,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著,從手臂傷口裏麵流出來的鮮血,好像一朵玫瑰,迅速的將地麵染成了玫瑰紅色。他全身的力量也從傷口流淌了出來,隻是身體使勁掙紮著,沒幾下便徹底的離開人世。其餘的幾個帳篷內的人,也都是一些警覺xing極qiáng的老兵,也和楊開一樣注意到了日本忍者的到來,在他們聽到楊開反抗的時候,也是一個個的從地上彈跳起來,然後用手中的冷兵器擋住了日本忍者對他們的偷襲。隊伍立刻分成兩派,楊開的探險小隊,以及日本忍者。賀流伊看著那名停止抽搐的手下,心痛了一下,眼圈紅紅的,盯著楊開,咬牙切齒的咒罵了一句。至於它究竟說了些什麽,楊開根本就聽不懂,而且他也沒等華伯濤翻譯,便是直接用匕首指著日本忍者的腦袋,大喊了一聲:「哼,你們這群來自日本的狗,就知道偷襲,也不嫌丟臉?」沒想到,賀流伊竟然能聽得懂中文,竟然理解了楊開的一通國罵。不過他並沒有反駁,隻是表qing淡定的看著楊開以及他的隊伍,道:「就你們幾個人,能闖過大壩,佩服,佩服。」「佩服你姥姥!」趙勇德跳起來罵了起來:「打擾了你爺爺的好夢,我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你們。」他們都十分清楚現在的形勢,根本不能用槍,因為那樣的話,雙方都得全軍覆滅。所以,現在他們得用冷兵器,至於他們幾個人能不能對付著三十幾個日本忍者,那得看他們的造化了。真正能用冷兵器的,其實也沒有幾個人,楊開,趙勇德,九筒,石頭,獨眼龍,還有陳天頂張鶴生。華伯濤和劉雨薇在冷兵器上簡直可以用文盲來形容。要讓他們幾個人力戰三十個日本訓練有素,有著高級兵器的日本忍者,難,十分的困難。楊開也感覺到了頭疼。他們的手中,除了短小的匕首以及幾把傘兵刀外,就隻有張鶴生的糙雉劍最有威力了,不過不知和日本忍者的武士刀對陣,能不能占到便宜。楊開的心中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不能把這群忍者給解決了的話,就開槍,引起雪崩,能有三十個日本忍者陪葬,也值了。「戰鬥吧。」日本忍者看起來也並不準備和他們囉嗦,扭頭沖身後的隊伍打了聲招唿。一聲令下之後,日本忍者立刻做好了戰鬥準備,齊刷刷的拿起武士刀,麵朝著幾個人,臉上都充滿了渴望的神色。這是一群對鮮血充滿渴望的日本忍者,憋了那麽久,終於要爆發了,他們這些變態怎能不興奮?就好像一個色鬼憋了那麽多年,終於可以爆發了,怎麽能不興奮?楊開看著這群隨時準備戰鬥的忍者,也是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隊伍。眾人也都是做好了戰鬥準備,麵色微紅,手持冷兵器,表qing堅毅,兇狠的異常。「既然你們要找死,那麽就去死吧。」楊開手背一翻,側握住四棱刺,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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