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幾個人也沒有遲疑,都開始gān起活來,隻留下趙勇德一個人有些不甘心的看著那個極其虛弱的日本人。劉雨薇走上去,簡單的用包紮的方法幫他止血了之後,這才加入了忙活的隊伍。趙勇德隻能無奈的將日本兵給搬到了雪橇上,然後也加入了忙活的隊伍。不多時,現場已經被打掃的gāngān淨淨,楊開命令眾人都換上日本兵的衣服,上了雪橇,開著往前方走去。楊開九筒和劉雨薇三個人坐在同一輛雪橇上,趙勇德陳天頂和張鶴生以及華伯濤坐在同一輛雪橇車上,獨眼龍和石頭以及那名日本士兵坐在同一輛車上。他們都換上了日本士兵的衣服,從遠處望的話,還真的會認為他們是日本隊伍呢。雪橇車比他們步行的速度快了將近五六倍,所以他們一個小時的車程,差不多比他們一晚上走過的路段還要多。眼看著天色已經蒙蒙亮,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要徹底天亮,楊開便吩咐隊伍找了一個山腳下,然後用雪層將雪橇車給埋了起來,即便是從近處看,也隻能看到高高凸起的一堆雪而已。處理完了之後,楊開才是將三個帳篷給拿了出來,然後將山腳下的土層給扒了個一gān二淨之後,這才將帳篷給穩穩的紮在地麵。帳篷是四周密封住的,也就是說,帳篷的下麵也是有一層布,所以,睡在帳篷裏麵,根本就不用在下麵鋪被子什麽的。為了安全起見,楊開還是用厚厚的一層雪將帳篷的四周都給覆蓋住了,這樣既可以隱蔽身影,也可以保持帳篷內的溫度。這樣一來,他們就安全了許多。每個帳篷內大概隻能容許四個人入住,這樣一來正好夠他們分配的,而且還空出來了一些位置。此刻,幾個人都擠在楊開一個人的帳篷裏麵,楊開讓劉雨薇幫日本士兵處理傷口,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子彈是我們打上去的,gān嘛要費那般辛苦,將子彈給取出來呢?這指戰員是咋迴事?劉雨薇雖然也不qing願,不過她相信楊開,這麽做肯定有什麽原因,當下便是熱火朝天的gān了起來。因為來的時候,想到最可能受傷的方式便是中槍,所以劉雨薇執意帶了一套jing製的取子彈設備。取子彈對她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鉗子夾子剪刀在他的皮rou上忙活著,在不大麻藥的qing況下,那名日本兵痛的是死去活來,鬼哭láng嚎,楊開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才讓他勉qiáng不發出聲音。等到一顆變了形的子彈從日本兵的胳膊裏麵扭出來了之後,他這才停止了掙紮,不過額頭上都流出了一層汗水。劉雨薇的腦門上也是流出了一層汗水,用手擦了一把之後,便是繼續給他包紮。將傷口包紮完畢之後,她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嘴角愉悅的看著他的傷口,心裏暗嘆這欺負小日本鬼子就是慡。自己明明帶了麻藥的,可是數量很少,帶著惡搞的qing緒,她還是沒有給他用麻藥。看著小日本痛的死去活來的時候,她的心理別提有多痛快了。小日本咬著牙齒說出了幾個字之後,便是躺在地上,唿哧唿哧的大聲喘著粗氣,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滾落了下來,看得出來,剛才他是如何的痛苦。「他說什麽?」楊開看著華伯濤問道。「謝謝。」華伯濤簡單的翻譯了一句之後,便是繼續目光無神的盯著日本兵。「謝謝?麻痹的,吃我們的喝我們的,住我們的,僅僅一個謝謝就行了?」陳天頂也不知怎麽迴事,對日本人竟然有如此深厚的怨念,在聽到那兩個字的時候,特別的憤怒,看那表qing,恨不能把日本兵給殺了一樣的模樣。「嗬嗬,陳老闆,我這麽做是有原因的,希望你能諒解我。」楊開苦笑著解釋道。第三四六章 雪域迷蹤(7)陳天頂的反應完全在楊開的意料之外。「楊開,你也別怪我反應這麽激烈,你都不知道小日本都在咱們國家gān了什麽啊,不知道多少好寶貝好古董都被他們給弄走了,無數的墓葬都給日本那幫狗日的考古學家給扒了,還有最著名的北京人頭蓋骨,那是多麽具有歷史考古價值的幾十萬年前的好寶貝啊,竟然就這麽輕易的被小日本給偷偷運走,你說我怨念能不qiáng嗎?」說到這裏,陳天頂心中別提有多悲憤了,目光中的憤怒再次加厚,看的楊開都有些心驚膽戰,如果陳天頂發飆了,還真不好對付。「好了,大家都不要說了。」華伯濤終於開口講話了,看了一眼眾人道:「既然楊開這麽做,那麽肯定有他的想法,楊開,你倒是說說看,你救這個日本兵的目的是什麽?」「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現在我們對731基地的了解程度,就好像一個文盲對中國浩瀚文化的認知,如果這樣和日本731基地對戰的話,我恐怕我們還沒開始進入戰況,便已經死在了他們的槍口下。還有,我們一路上會遇到不少的日本兵,到時候他們問話,少不了一個人作答,雖然華教授的jing通日文,可是萬一他們之間有什麽暗號的話,我恐怕咱們會露餡。」說道這裏,楊開看了一眼似乎陷入了昏迷中的日本兵,眼睛眨了眨,似乎想起了什麽。「嗯,楊開的考慮很周全,我贊同他的做法。」華伯濤第一個點頭贊同。其餘的幾個人聽他這麽一說,也紛紛頜首,表示擁護楊開。陳天頂最後也隻能是點點頭,無奈的嘆了口氣,不過依舊心痛不已,一想到國家那麽多的好寶貝都被這些日本兵給奪走,他就是一陣心絞痛。說服了眾人,楊開這才將目光投向了劉雨薇,道:「劉醫生,那個日本兵的傷口如何了?」劉雨薇淡淡的說道:「隻是皮外傷而已,並沒有傷及動脈以及骨頭,沒事兒的,你盡管放心好了。」「恩。」聽到劉雨薇這麽講,楊開的心裏也是放鬆了不少。帳篷內一時安靜下來了,目光紛紛盯著日本兵看。咳咳,咳咳!等了一會兒之後,那名日本兵終於咳嗽了幾聲,然後從昏迷中甦醒過來,臉色很差,身體也很虛弱,甚至連睜開眼皮也得醞釀好長一段時間。「你們……你們是什麽人?」他的臉色惶恐,身體努力掙紮著往後退,可是剛剛動彈了一下身子,胳膊肘子處的傷口便被牽動了,一股鑽心的疼痛迅速的瀰漫進了腦海,讓他唿吸也變得困難,不敢再動,隻是不甘心的盯著眾人看。看他的模樣,應該也就是二十出頭吧,和楊開等人比起來,實在是有些微不足道。楊開等人並沒有迴答她,因為他們壓根就聽不懂這個日本人的鳥語。「你在部隊裏擔當什麽職位?」楊開冷冷的問了一句,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隻是自顧自的擦拭著自己的m1卡賓槍。華伯濤將他的原話翻譯給了日本兵聽。「我……我是巡邏兵。」他深唿吸了好幾口氣,這才終於是講了出來。「哦!」楊開似乎早就已經知道了答案,漫不經心的點點頭。他其實早就知道是巡邏兵,隻是想要試探一下,這個傢夥到底老實不老實。如果不老實的話,就直接上硬傢夥,不給他來軟的那一套了。「你們出來巡邏,是不是要找什麽人?」楊開依舊是剛才那副態度。「找什麽人?我們要找的人,就是你們。」這個日本小青年很明顯就是一個腦殘,他要找的人明明就在眼前,可是還是反應了一段時間才終於想起來。楊開有些無語的看著這個來自外國的小腦殘,忽然對他有些同qing。楊開還沒有開口講話,那個日本小青年竟然跪倒在地,沖楊開使勁的磕頭,大聲的嚷嚷,經過華伯濤的解釋,眾人才明白他說的那幾句鳥語的意思。「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年輕人,在日本上學,然後工作,可是沒想到在我外出的時候,被日本人給抓走,充當兵役,我也沒辦法,我也不想殺中國人,我都是被bi的,我求求你們,放了我,放了我,我以後絕對不會再殺中國人了。」看他頭如搗蒜一般的使勁往地麵上磕,額頭上都滲透出了一絲血跡,就知道這小子沒種。九筒一腳踹出去,正好踹中那個小日本的肩膀,罵了一句:「你以為你說這些我們會相信你們?什麽在日本上學,狗屁,你哪一點像大學生的樣兒?大學生會像你這樣端槍姿勢那麽標準?」九筒第一次和敵人如此近距離接觸,而且還是敵人這樣一幅嘴臉趴倒在自己麵前求饒,他的心理怎能不暢快?當下便是兀自享受著那陣快樂,心中的興奮可想而知了。「求求你們,饒了我,饒了我。」那個小日本依舊是苦苦哀求,跪倒在地不肯起身,額頭上的紅紫色更加的鮮亮,而且哀求的聲音在不斷的加大加亮。嗡嗡嗡!一陣雪橇發動機的聲音從帳篷不遠處傳來,楊開立刻意識到了什麽,揚起槍托將日本兵打暈,然後示意大家都安靜,不要講話。眾人也都聽到這突兀響起的雪橇發動機的聲音,意識到可能有日本人來,當下也不再講話,隻是緊張兮兮的聽著外麵的動靜,甚至於連一口大氣都不敢喘。而那名日本兵早就已經被楊開的槍托給打中腦殼,昏迷過去,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楊開這才明白,感qing這小子一直磕頭求饒,是想要吸引來救兵啊。發動機引擎的聲音在外麵響了一會兒之後,便是傳來幾個日本兵大聲說笑的聲音,再然後,他們便離去了。楊開將帳篷打開一個小口,看到外麵的日本兵早就已經離去,這才放心大膽起來,將那名昏迷過去的日本兵給拽了起來,冷冷的瞪了一眼,呸了一句:「想引來救兵?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麻痹的,讓老子一槍把這小子給斃了,早看出來這傢夥不是什麽好人了。」陳天頂說著,拔出腰上的左輪槍,對準日本兵的腦殼便準備扣動扳機。可能日本兵早就已經醒了,所以在聽到他要開槍的時候,立刻睜開眼睛,趴倒在地苦苦哀求著。楊開知道陳天頂不會開槍,盡管他十分的氣憤,而且看似已經失去了理智,可是陳天頂既然是摸金校尉,這點理智還是有的,明白現在開槍是找死,所以他也並未阻止。「啊,求求你們,求求你們,饒了我,饒了我,我jiāo代,我把所有的東西都jiāo代,你們讓我gān什麽我就gān什麽。」華伯濤翻譯著他的話,看著他頭如搗蒜一般的跪倒在地,模樣十分的惶恐不安。「哼哼,再敢跟老子耍心眼,老子一槍崩了你!」陳天頂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然後不qing願的收起了槍。被陳天頂這麽一嚇,那日本小鬼子果然服服帖帖了不少,一句話不敢多說,隻是目光惶恐的望著他們,跪倒在地,不敢起身。「你知道前麵的731基地建立的目的是什麽嗎?為什麽要在這人跡罕至的地方建造基地?」楊開語氣嚴肅的開口問道。「這個……我隻是巡邏兵,而你們問的東西屬於機密,我不知道!」華伯濤剛剛把他的話翻譯出來,陳天頂立刻嚷嚷起來,從槍套裏麵掏出槍,對準小日本鬼子的太陽xué:「我糙,我早就說過把這小子給斃了,還考慮什麽,你們都別攔著我。」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