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打亂他們的陣腳,讓他們難以組織起密集的火力。這時候,就要靠你們了,聽清楚,隻要我說開槍,你們就不要吝嗇彈藥,也不要顧著瞄準誰,隻要對著休息室裏開槍就可以了。九筒的散彈槍是散she型的彈藥,第一槍就能廢掉一半的鬼子,後麵的有所警覺,正好成了老趙你衝鋒鎗的下酒菜。」楊開的計劃很詳細,詳細到了每一個過程。也很大膽,因為隻要出了一點簍子,在場的三個人都得jiāo代。首當其衝的楊開,最先成為馬蜂窩。說完後,楊開便沉默的看著兩人。他在等待著最終的答覆,畢竟這個計劃太過於冒險,如果九筒和趙勇德不qing願,他也不會qiáng迫。「媽巴羔子,拚了。」趙勇德最先拍板,他還是老脾氣,執拗,火爆。九筒在猶豫片刻後,也跟著點了點頭。雖然心裏有點害怕,但不入虎xué,焉得虎子?就算是死,也能拉上一大票鬼子,想想也值了。「好,既然都同意了,那就按照計劃行事,速度!」楊開說著從腰上摸出了一個煙霧彈,拇指一抬,就扣上了煙霧彈上的鐵環。「三……」「二……」「一!」當報完最後一個數時,楊開大吼一聲,奮起全力,一腳踹在了鐵門上,整個鐵門晃dàng了一下,應聲而開。當鐵門敞開時,不等休息室裏的人反應過來,楊開便將手中冒著白煙的煙霧彈丟了進去,煙霧彈撞擊到地麵,跳了幾下,然後滾到了一個日本士兵的腳邊。看到煙霧彈,那名日本士兵還以為是手榴彈,手上的罐頭盒噹啷一聲就落在了地上,撕心裂肺的慘叫起來。「八嘎雅鹿……」休息室裏的日本士兵紛紛躲避,有的甚至抱起了頭,以為這顆手雷彈馬上就要爆炸了。躺在地上的煙霧彈發出咻咻的引線聲,伴隨著聲音,一股股白色的煙霧瀰漫在了整間屋子,就像是突然下了場大霧,伸手不見五指。「九筒,趙勇德,開槍!」瞧見結果比想像中的還要順利,楊開不無喜悅的說道。「好!」九筒話音剛落,便扣動了扳機,頓時,整個走廊裏亮光一閃,傳來了一陣震耳yu聾的轟鳴聲,無數顆細小的鐵丸子從槍管裏噴出,錐子一樣的she了出去。而九筒也被這股qiáng大的後坐力震的原地一個踉蹌,差點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不過他想也不想的就再次拉動槍栓,開了第二槍。當先一波子彈如狂風bào雨般擊向了正前方的三名士兵,鑲嵌有玻璃麵罩的防毒麵具應聲而碎。餘勢不減的鐵丸子繼續前行,盡數紮在了他們bào露在外的五官上,剎那間,這三個可憐的傢夥就被毀了容,半空爆出一團猩紅的血霧。剩下的子彈大半she在了天花板上,將原本平整的水泥牆麵打的坑坑窪窪,有的水泥塊甚至因此剝落了下來。此刻,慌亂的日本人已經知道自己遭受了攻擊,但整個休息室都是煙霧,別說敵人在哪,就連自己附近的東西,他們都看不清楚。十多個日本士兵個個如沒頭的蒼蠅似的左右亂撞,成了外麵人的活靶子。「第三槍,九爺爺賞你們的,正月十五的那頓元宵,提前吃!」九筒哢嚓一聲,退掉了一顆粗大的空彈殼,然後端起散彈槍,簡單的瞄了下,便開了火。這一槍,九筒是逮著人數最密集的地方開的,槍聲剛落,便聽到休息室裏傳來了一陣鬼哭láng嚎,尖叫聲,座椅翻倒聲,東西落地的聲音絡繹不絕。也不知道在這聲音中,有多少日本士兵被缺德的散彈槍打成了麻子。休息室裏都是煙霧,裏麵的人看不到外麵的人,外麵的人也看不到裏麵的人。但日本士兵們本就亂了陣腳,再加上九筒和趙勇德有門兩邊的牆壁做遮擋,要開槍,隻要把槍管往裏伸伸就行了。因此整場戰鬥雖然人數懸殊,但其實真正占了上風的,還是楊開這一方。現在想來,楊開那枚小小的煙霧彈,還真是畫龍點睛之筆。「別愣著,快換彈藥,趙勇德你上。煙霧彈能維持的時間隻有幾分鍾,千萬不要給日本人喘息的時間!」看到九筒在那傻笑,楊開叫道。「是……是……」九筒忙不迭的點著頭,然後掰開槍管,從腰上摸出三枚特殊的子彈,一顆顆的往槍管裏塞。那一邊的趙勇德,看到九筒打的日本人哭爹喊娘,如此慡快,早就憋著一肚子邪火了。這會兒聽到楊開的命令,立馬如出籠的老虎般端起湯姆遜衝鋒鎗,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是一頓連she。「砰砰砰……」槍管的火舌吐得老遠,一顆顆金huáng色的空彈殼從衝鋒鎗的一端飛出,落在地上畢畢剝剝的作響。如果說九筒的散彈槍是用來廢掉日本人的戰鬥力,那麽趙勇德的衝鋒鎗則是用來補刀。慢慢淡開的煙霧中,幾名日本士兵剛剛攀扶著座椅站起身來,準備舉起手中的武器還擊,就被趙勇德的衝鋒鎗子彈掃中後背,連通被子彈打的隻剩下半截的椅子倒了下去,仰著頭,手指頭抽動,身體無意識的做出垂死前的痙攣。地麵上,已經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的屍體。更多的是渾身傷口,但偏生沒斷氣的日本士兵,他們大多都是被散彈槍打中,傷口處如同螞蟻叮咬一般的疼痛,讓他們忍不住呻吟起來。「指戰員,咱們這一票可gān大了。」九筒抱著散彈槍,擠眉弄眼的說道:「要是賭局,那就是咣啷啷的大六喜,兩骰子都是六點數。」說著,他還伸著手比劃道。「裏麵還有活著的人,不要掉以輕心。」楊開瞪了他一眼說道。他這句話剛說完,就聽見一聲槍響,這槍聲是單發,所以並非趙勇德的衝鋒鎗,而且聽聲音像是從休息室裏傳來的。「咚!……」正當楊開意識到不妙的時候,靠近九筒那邊的門框『唰』的下崩掉了一大塊。與此同時,九筒也是哎呦一聲慘叫,散彈槍落在了地上,伸出手捂住了臉。不過他好歹是個老兵,作戰經驗不是蓋的,在中槍的瞬間就滾到了牆壁內側,這才躲過了第二記冷槍。開槍的是一個狡猾的日本兵,之所以說他狡猾,是因為他並沒有到處亂撞,而是將身子藏在了最後一把椅子後,椅子前麵坐著一名渾身布滿彈孔的士兵,所以並沒有人察覺到他的存在。但當他開出第二槍的時候,方位就bào露了。楊開手腕一抬,瞬息之間就將卡賓槍的機械瞄準鎖住了椅子後那個伸伸縮縮,鬼鬼祟祟的腦袋。「砰……」一聲槍響,椅子倒翻了過去,一把剛剛上膛的步槍摔在了地麵上。再看那名日本兵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半截頭蓋骨都被達姆彈裏爆發的鉛芯打的開了花,在他背後的水泥牆麵上,潑滿了暗紅色的血液,還有雪白的腦漿。絲絲熱氣從牆上的血液中冒出,顯得妖艷而詭譎。第二六八章 血腥大壩(16)「九筒,你沒事吧?」楊開放下槍問道。「死不了。」九筒láng狽的從地上爬起來:「隻是擦破點皮。」他放開捂住臉的那隻手,果然,臉頰上被擦出一道血淋淋的彈痕。這個角度真是驚險至極,假使再往裏偏一點,他的生命旅程也就到此為止了。「媽的,哪個兔崽子放得黑槍。」看著手指上的血跡,九筒憤怒的說道。「被我gān掉了。」楊開冷冷的說道:「每次叫你小心,都不聽,這次算你走運。」「還有,休息室裏的日本人已經緩過勁來了,不要放鬆警惕。」「嗯!」九筒抽了口涼氣,一拉槍栓,槍口向下,對著屋子裏連開了三槍。散彈槍的子彈本來就多,動能也大,要按陳天頂的話說,就像古代暗器裏的bào雨梨花針似的。開一槍就夠受得了,如此連開三槍,隻聽見整個休息室裏都是咻咻的風聲,左邊一排椅子全部被打倒,連帶著椅子後的水泥牆壁,也剝落了一大半,便如剛剛經歷了一場地震一般。好幾個日本士兵,一秒鍾前還罵罵咧咧的給步槍上膛,一秒鍾後,就渾身she出幾十道血線,慘叫著摔在了地上,痛苦的翻滾著。「趙勇德!」楊開知道,九筒散彈槍的彈容量隻有三發,三發打完,就需要一段時間來裝彈。所以在九筒退出子彈後,立馬搡了下趙勇德,讓他用衝鋒鎗掩護。而楊開自己,則端著卡賓槍,利用jing準she擊的優勢,不斷狙擊著分散開來的日本士兵。在他看來,火力壓製是小組的特色之一,將這個特色物盡其用,才能在短時間內一舉殲滅休息室裏的日軍。煙霧彈的白煙已經慢慢散去,露出了屋子裏的遍地láng藉。牆上,地上,椅子上,全部都是坑坑窪窪的小dong,看得人心有餘悸。日本兵的屍體或坐或臥,歪歪斜斜的躺了一地。斑駁的血漿,如抽象派畫家的塗鴉一般,畫滿了屋子裏所有能看見的地方。當楊開將最後一個試圖頑抗的士兵擊斃之後,這場短暫的襲擊便進入了尾聲。想到三個人僅用了幾分鍾,就gān掉了十四個裝備jing良的日本士兵,趙勇德和九筒無不喜形於色,連連歡唿。而楊開則用靴子踢翻一具屍體,端詳起了他的著裝。huáng色的軍大衣,並沒有什麽特殊之處。但在大衣的胸口左側,卻多了一行金屬標籤,看樣子,是用迴形針別上去的。楊開眯了眯眼,捏彎迴形針,然後將這塊金屬標籤取了下來。吩咐趙勇德和九筒把住走廊盡頭的門,自己走迴上一個走廊,奔向了獨眼龍等人隱蔽的地方。「華教授,你看看,這標籤寫的是什麽?」拿著手中的金屬標籤,華伯濤眉頭一皺,反問一句:「楊開,這標籤是哪來的?」「前麵的日本士兵。」楊開淡淡的說道。「標籤上日文的意思是:第一電力部。」華伯濤解釋道:「看來,這些士兵是負責所謂電力部門安全的,既然如此,我猜測前麵應該是這所大壩的發電廠。」「發電廠?」楊開不明白水壩和發電廠有什麽關係。「對,發電廠。」華伯濤說道:「很有可能,日本人將大壩選擇建在這裏,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為了給七三一基地源源不斷的輸送電力。畢竟,這裏遠離城市,想要用電,隻能自給自足。而大壩發電的原理,大概就是在泄洪時,用水帶動閘門下的渦輪,把水的勢能轉化為渦輪的機械能。再通過大壩內部的發電機組,將得到的機械能轉化為上千萬伏的電壓,經過變壓器,一部分供應給大壩自身使用,另一部分通過電纜,供應後麵的基地使用。」「哦,難怪這幾個走廊的木箱裏,堆滿了電纜。」聽了華伯濤的話,楊開似有所悟的點了點頭。「那麽華教授,我們走吧!」楊開笑著說道:「前麵已經沒危險了,我們去那個神秘的發電廠看看。」打開最後一道走廊的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開闊空間,空間裏隻有幾盞半明半暗的燈,因此總體顯得十分昏暗。在空間兩邊的牆壁上,布滿了或粗或長的金屬管道,縱橫jiāo錯,地上和管道外圍都罩上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鐵絲網,看起來,整個房間就像是一個龐大的鐵籠,yin森森,恐怖至極。在房間的中央位置,固定著五六個圓盤樣的凸起物,發出嗡嗡嗡的轟鳴聲。


    </br>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民國三十年靈異檔案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道門老九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道門老九並收藏民國三十年靈異檔案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