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捉到狐狸大仙之前,千萬不要說戰勝了狐狸大仙。」陳天頂的表qing有些痛楚的搖搖頭:「狐狸大仙,遠遠比我們想像中要qiáng大的多。」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人群中,看著四周低沉yin暗的夜色道:「看來,我們和狐狸大仙之間,必須來最後的一次決戰了。」「正有此意。」獨眼龍哢嚓一聲,手中狙擊步槍拉下了保險栓。「好。」楊開看到眾人鬥誌昂揚的表qing,心中自然也痛快淋漓,他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將m1卡賓槍上足了子彈,走在隊伍的最前麵:「那就讓我們,主動出擊吧。」在之前,他們都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麵,狐狸大仙給他們什麽樣的打擊,他們就要接受什麽樣的打擊。現在,他們已經頑qiáng的扛過了狐狸大仙給他們的壓迫,也是時候,讓他嚐嚐人類手段的厲害了。楊開等人的目標,自然是前方閃爍著光芒的廟宇了。他堅信,那隻狐狸大仙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在那座狐仙廟中,重新布置下什麽幻術,等待著他們「自投羅網」。在和狐狸大仙一係列的戰鬥中,他們早就已經掌控了大量和狐狸大仙有關的不少信息,包括狐狸大仙幻術的致命弱點。所以,對於這次的戰鬥,他們有很大的把握,能夠取得勝利。當器宇軒昂的隊伍,邁動著整齊劃一的步伐走到廟宇門口的時候,廟宇內部的青色光芒,竟然比之前的都要qiáng盛,都要耀眼。這說明,裏麵的幻術,力量比他們之前遭遇的都要qiáng大。除非有巨大的意誌力,否則,是不可能站著從廟宇中走出來的。楊開深唿吸一口氣,看著道道yin森的青光,好像是一隻隻狐狸的眼睛透過門fèng觀察他們的模樣,心裏卻並沒有了之前的害怕。歸根結底,隻是一個會施展幻術的動物而已。無法對他們造成實質的傷害。隻需要保持注意力,意誌力qiáng大到一定的程度,狐狸大仙便完全可以不攻自破。楊開手端卡賓槍,一腳將房門給踹開了之後,裏麵的青光立刻好像傾瀉的洪水一般砸落下來,將眾人的身影,給完全的籠罩其中。被這麽qiáng烈的青色光芒照耀著,眾人都忍不住的閉上了眼睛,這股光芒實在是太qiáng盛,bi的他們甚至連眼皮子都睜不開。「都集中jing神,保持qiáng大的意誌力,戰鬥!」楊開一聲令下,便是眯fèng著眼睛,一步一跺腳的走進了廟宇之內。他們剛剛置身廟宇之中,身後的門,便砰地一聲關閉了,廟宇內的青色光芒,卻是越來越旺盛的樣子,好像是洪水,越聚越多,要把他們給淹沒。「做好戒備狀態。」楊開一聲令下,眾人立刻開始行動,圍成了一個包圍圈,將華伯濤教授和劉雨薇兩個人給包圍在了中間。「都聽命令,把上麵的鈴鐺給我掃she下來。」楊開一聲令下,眾人手中的武器都對準了頭頂上的半角鈴鐺,甚至於連華伯濤教授也掏出了左輪手槍,對著頭頂上的鈴鐺便是一陣零零散散的she擊。嗚嗚嗚,嗚嗚嗚!鈴鐺墜落時候發出的嗚嗚女人哭泣聲,以及子彈擊中銅鈴,發出的清脆金屬聲音,沒過多久,便完全的將房間給充斥的滿滿的。「哼,雕蟲小技。」楊開冷哼一聲,看著逐漸消散而去的青色光芒,淡淡的冷笑一聲。其餘人的臉上,也都掛上了勝利的微笑。勝利,屬於他們的。「楊開,你好狠心啊。」就在此刻,一個悽厲的慘叫聲,卻忽然從逐漸淡去的青色光芒中緩慢的傳來,然後,一個被青色光芒映襯的全身青色的人影,竟然步履蹣跚的朝著他走了過來。一行行的鮮血,逐漸的額從他的身上的血dong流出來。黏糊糊的鮮血,好像是粘稠的漿糊,將他的衣服和luo露出來的皮膚,都給染成了紅色。「我是楊卓啊,我死了,你都要朝我開槍,我是你的親哥哥啊,你竟然還要這麽狠心,竟然這麽狠心!」那個聲音越來越悲慘,甚至於帶著哭腔。隨著他一步步的接近,楊開清晰的感覺到他步履的蹣跚,以及每走一步都要和地麵碰撞,發出啪啪的沉重腳步聲。他,那麽真切的出現在眼前,他是來討債的,從他的眼神中,他分明看出了哀怨,看出了憤怒,看出了,一絲詭計得逞的微笑。他已經走到了近前,近到隻需要一伸手,便可以將自己的腦袋,給整個的打落下去!「哼,雕蟲小技。」楊開閉上了眼睛,將卡賓槍的槍筒,對準了哥哥的腦袋:「哥哥,對不住了,你已經死了,我不能讓你繼續為非作歹。」話音剛落,便扣動了扳機。啪!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一絲溫熱的液體從人影的腦袋上迸濺了出來,沾染了他一臉。他用手摸了一下,溫熱,黏糊。那是鮮血。一隻足有人體大小的狐狸,用一雙不甘心透露著青色幽光的眼睛,盯著楊開看了很久,很久,身子這才是緩緩的往後麵倒去,哐當一聲,摔落到地麵,發出哐當一聲巨響。楊開緩緩的扭抬起頭,看著摔倒在地上的狐狸,冷哼一聲,仔細的觀察著。這是一隻狐狸?還是一個人?他不能下結論。因為,這是一隻具有人的身體,和狐狸腦袋的怪物。他有著人類的四肢和軀gān,手指和腳掌,都和人類的一模一樣。可是他的腦袋,卻是又寬又扁,寬寬的大嘴巴,幾乎將整張臉都給占據了。兩隻如一條fèng的眼睛,微微彎曲成詭異的角度,看上去好像是在微笑。兩隻尖銳的牙齒,從嘴中露了出來,就好像……好像是老鼠的牙齒。兩束又長又細的鬍子,從鼻子上向兩邊蔓延出去,很是詭異。悽慘。一行血柱,緩慢的從嘴角流出來,順著又細又短的脖子,流入了身體裏麵。「不要,不要過來!」華伯濤教授,麵容惶恐的瞪著從青色光輝中,緩緩接近他的一大一小兩個人影。兩個人,全身上下都被鮮血所侵染,女人的腦袋被割了下來,被抱在她的懷中,血柱依舊好像噴泉一般從斷裂的脖子處噴湧而出。而她的另一隻手,牽著一個小男孩。小男孩更加的悽慘,腦袋整個的癟了下去,好像是被一個大錘子從腦袋上給重重的敲擊了一下,把他的腦袋給打成了扁平的形狀,鮮血不斷的從碎裂的腦殼裏麵散落出來,將他的身體給染成了猩紅的顏色,在青色光芒的照耀下,竟然化為了一種淡淡的huáng色。「爸爸,跟我們走吧。」「老公,來陪我們啊!」「你說過,我們要一輩子在一塊的啊!」「……」兩個人,身影如鬼魅一般的前行,飄飄dàngdàng,沒多久,便已經移位到了華伯濤教授的身邊。這下,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兩個人的麵容了,猙獰,恐怖,所有卑劣的詞語,都不足以形容出這個人帶給他的恐懼感。「老公,來找我們啊。」「爸爸,我好想你啊!」兩人依舊你一言我一語的誘惑著華伯濤教授。他麵容堅毅的看了兩人一眼,最後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搖搖頭,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左輪手槍,對準女人的腦袋,滿臉心酸的講道:「都怪你們,都怪你們!」在他歇斯底裏的喊出這句話之後,握在手中的槍,終於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嗖嗖!兩道人影化為了一道邪風,chui入了華伯濤教授的眼睛裏。他的眼立刻有些酸澀感。隻好快速的用手揉搓了一下。第二一四章 月黑之時(22)那種酸澀感,終於消失了,兩行老淚,卻是再也忍不住了,從眼睛裏麵擁擠而出。劉雨薇,目光有些凝滯的看著那個帥氣的男子,看著他沖自己微笑,沖自己做鬼臉,看著他做著一切可能討好自己的動作,嘴角上似乎還帶著一縷淡淡的微笑:「來抓我啊,來抓我啊。」她冷冷的笑著,冷的讓人看一眼,甚至會認為現在是寒冬臘月。男人卻絲毫沒有因為劉雨薇這個冰冷的眼神而又任何的異常,依舊是有說有笑,盡qing釋放出自己的美男子氣息,想要讓這個女人,沉迷於它。「你做完了吧。」等到男人似乎累了,終於停留下來的時候,劉雨薇才終於問了一句。「恩?」男人疑惑了一句,然後看著劉雨薇,一字一頓的講道:「我為你付出了生命,你一點都不為我心存感激?」「你可以去死了。」劉雨薇冷笑,然後舉起手中的槍,對著男人的腦袋便是開了一槍:「你不是軍統的人,因為軍統的人,從來都不會bào露自己的身份!更不會為了討好一個女人,而如此明目張膽的bào露!」砰!一切,都化為了烏有。「咱們怎麽辦?」獨眼龍九筒和石頭,三個人緊緊的背靠背站在一塊,緊張的盯著逐漸接近的眾多鬼魂,有些慌神了。「怎麽辦?很好吧。」獨眼龍冷哼一聲,然後快速的落下了保險栓,對著其中一個最靠近的「人」腦袋開了槍!砰!四分五裂,腦漿好像是一朵綻放的ju花般,四處飄散,將他們給完整的遮蔽住了。九筒和石頭臉上,之前的迷茫,在這瞬間也化為了烏有,一個個興奮的好像打了ji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們都是虛無縹緲的。竟然敢來糊弄老子?兄弟們,把他們給我弄死。」九筒一聲令下,手中的槍便開始she擊起來。不多會兒,四五十個鬼魂,在槍林彈雨的打擊下,化為了一陣陣的風,chui得他們神智逐漸的清醒。陳天頂已經對這種幻術攻擊習慣了,再加上之前張鶴生貼在自己腦袋上麵的符咒,到現在依舊還起著一些醒神的作用,所以,在他看到悽厲的二叔三叔的時候,腦海中隻有兩個字,那就是諷刺。這麽卑微的伎倆,他們已經不是用了一次兩次了,所以,他決定,這次要把他們給打垮。手中的yin陽戊舞動起來,頗有一番鬼斧神工的寓意。等到麵前兩具屍體終於消散gān淨了之後,他這才長長的嘆了口氣,收起了yin陽戊。這些該死的狐狸大仙,早晚都要把你給解決掉。他不知道的是,狐狸大仙早就已經被楊開解決掉了,現在他們遇到的,是狐狸大仙之前便布置好的幻術。張鶴生麵容冷峻的看著一臉悲哀的張作霖,鎮定自若,氣息沉穩,沒有絲毫氣息紊亂的跡象。「你沒有保護好我,竟然還有臉繼續活下去?哈哈!」張作霖的虎背熊腰,隨著他的狂笑而跟著顫抖,無盡的嘲弄聲,讓張鶴生的內心,不自覺的升起了微微的寒意。盡管他清楚的知道,這些是幻覺。「我已經付出了昂貴的代價。」張鶴生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一字一頓的講道:「為了那次的事件,我瘋了那麽多年,每天都在生不如死的日子中度過,我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不。不,因為你的保護不力,你讓東北三省陷入了日軍的包圍中,因為你,東北三省才淪陷,可以說,是你親手將東北三省送入敵人手中的。」「張大帥,我說過,我已經為我的保護不力付出了代價……」「不,你那點代價,根本就不足夠彌補你為中國人造成的傷害和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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