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夫人晚飯後打發了下人。把夫子留在了自己的房間裏,開始還有說有笑的聊著家長裏短。慢慢聊著聊著越坐就越近,後來幹脆直接就摸手摸腳的了。開始夫子隻是覺得有點別扭沒當迴事。


    夫人見夫子並沒有反抗,幹脆直入主題開始脫夫子的衣服。諾看著心裏著急,可還是想看看夫子怎麽應對。夫子在屋裏跑來跑去的躲著。這場景怎麽看起來像是老色男在追小媳婦的感覺。諾在一邊偷笑。


    沒多久夫子就被堵在了牆角。所以這老夫少妻就會有這樣的問題,生理需要是每個人都無法逃避的。更何況正是盛年的女人了,夫子盯著色眯眯的夫人看,暫時還沒有任何表現。這倒是讓諾有點著急了。


    眼看著夫人就到麵前了,諾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夫子竟然閉上了眼睛,大小也是個男人,怎麽就···難道真的就願意嗎?


    諾正想著各種各樣的形容詞的時候,隻見夫子揮手就是一巴掌,重重的扇在了夫人的臉上。睜開眼睛手還在空中抖動著:


    “夫人您冷靜一點。”


    夫人不敢相信這是平時百依百順的小≦,男孩幹的事,摸著自己被打的臉,慢慢的往後退。手撐在桌子上:


    “你怎麽敢打我?”


    夫子趁著夫人還沒有醒過神來,奪門而出。心裏知道自己並沒有做錯事,隻是遇到這樣的事心裏很矛盾。本來是個青春躁動的年紀,但是麵對的是長輩。而且家裏老爺對自己挺好的,真的就像兒子一樣。


    其實剛才那一巴掌,就好像是在替自己的父親教育的一樣。心裏安慰著自己,迴到了自己的房間。夫人也在沒有繼續糾纏,平安的過了一晚上,第二天老爺就能迴來了。


    看到這一切的諾很是欣慰。可事情好像到這隻是個開始,人能做出來的壞事,是沒有極限的。夫子從夫人的房間出來了,可是家裏的一個下人在夫子走後也進去了,直到快天亮了才出來。


    清晨院子裏鳥語花香的,夫人打發下人把夫子叫到了自己的房間裏。下人出門就帶上了門,房間裏的夫人還穿著肚兜用被子蓋著。桌上放了件新衣服,夫人看著夫子笑著:


    “昨天是我不好,我叫人給你做了件新衣服,你試試看合適嗎?”


    “哦,謝謝夫人。”


    拿著衣服就往外走,夫人叫住夫子:


    “就在這試試看,我又不能吃了你,那麽怕我嗎?”


    夫子尷尬的笑著,想想試衣服又什麽關係呢?剛穿上新衣服,夫人從床上起來走了過來。幫夫子扣扣子,門外輕輕的傳來了兩聲敲門聲。瞬間夫人性情大變,哭天喊地的抓著夫子。一把把自己的肚兜扯掉一邊。


    門外急促的腳步,猛地門被推開了。老爺正好看見夫子扶著夫人,身邊的下人手裏不知道為什麽拿著一根棍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來就朝夫子頭上打了過去。一棒子正好打在了夫子的頭上暈了過去。


    老爺扔掉手裏的棍子,扶著悲痛中的夫人往床邊走。傷心的夫人抱著老爺泣不成聲,老爺隻顧安慰夫人。身後的下人撿起地上的棍子,慢慢的靠近。老爺隻顧著安撫夫人,下人顫顫巍巍的走到身後。遲遲不敢下手。


    夫人抱著老爺,使著眼色。就在老爺要迴頭的時候,下人一閉眼使勁的一棒重重的打在了老爺的後腦勺上。老爺應聲倒地,下人把老爺扶到床邊搭著就急匆匆的出了門。


    過了好長時間夫子慢慢的醒過來,看見老爺趴在床邊,想上前解釋清楚。走近了才發現老爺頭上流著血,看著夫人:


    “老爺這是怎麽了?”


    “棍子,棍子。”


    夫子不明白夫人的意思,看著地上的棍子撿了起來。翻看著棍子才發現棍子上麵有血跡,猛地想起了剛才的下人,轉身就要出門找那個下人。誰知道一開門,官府的衙差正好到門口。夫子著急的拉著衙差走到房內:


    “大人你看。”


    衙差看著夫人驚慌失措的樣子:


    “夫人這是怎麽迴事?”


    夫人在床上哭泣著,指著夫子:


    “就是他,就是他。是他打死了老爺,還想侮辱我。”


    衙差三下五除二直接綁了夫子,帶迴了縣衙。


    諾就在一邊看著,為什麽不出手幫忙呢?幫了有什麽用?繼續讓夫子在這個家裏嗎?諾想了想,還是要讓夫子經曆些事的好。所以隻是在一邊看著,雖然也著急生氣。但是,至少看見了夫子是個正氣的男人。


    要說這魔界的人,還管什麽正不正氣啊?


    雖說諾是魔界的人,但是從來沒有做過什麽壞事。在魔界也隻是被逼無奈的。自己本是一隻小兔子,誤闖入了孤魂野鬼聚集的瘴氣中,身上慢慢就沾滿了惡戾怨氣。慢慢自己不在需要吃喝,也慢慢修成了人形。這時也有了魔界,自己身在其中自然也就是魔界中人了。由於是最早的,修煉時間也最長,自然而然就成了四大護法之一了。


    可諾一直保持著自己的作風,從不和魔界其他人同流合汙。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做法也從未受到魔王暗影的責罰。反而是放任自由,所以諾想幹什麽就幹什麽,魔界也沒有人會去管她。一直到接到夫子這個任務,也是魔王唯一給的一個任務。也不是什麽壞事,就答應下來了。所以諾一直都有一套自己的處事態度。


    大堂上兩邊衙役喊著“威武”。夫子跪在地上,臉上卻沒有一點懼色。大人追問著事情的經過,夫人站著一邊哭泣一邊述說著事先就編好的故事。


    大人一拍驚堂木:


    “你可之最。”


    夫子看了看身邊的夫人,轉臉迴來看著大人:


    “我認罪。”


    對於大家來說這是個皆大歡喜的結果,夫人沒有想到一切那麽順利。雖然有點不舍夫子,可是在老爺留下的財產麵前,夫子哪還值得一提啊!


    可諾在一邊就不那麽淡定了,真不知道夫子是怎麽想的。


    深夜的牢房裏,安安靜靜的。月光通過小小的透氣窗滲進來,陰暗潮濕的地麵上不時的還有“吱吱吱”的聲音。夫子靠牆根坐著,諾穿著一身黑色的鬥篷衫出現在了牢房外。


    輕輕敲了敲牢房的條木,夫子轉臉看著這個黑衣人,根本看不見臉:


    “你是?”


    “為什麽你不辯駁一下,人明明不時你殺的。”


    夫子站起身來,慢慢走到了黑衣人的麵前,上下打量著黑衣人:


    “反正也是將死之人,就當跟你聊聊天吧!”


    諾微微抬了點頭,在暗處看著夫子。夫子笑了笑,諾看著夫子:


    “有什麽那麽好笑,到這個時候了還能笑得出來。”


    “我初到此地,不認識任何人。雖說是我幫夫人追到了小偷,可是也算是夫人救了我。不是夫人我也不知道能幹什麽,可能早就餓死了。老爺對我也很好,對我就像親兒子一樣。”


    “那又怎麽樣?”


    “這就是恩。現在老爺是因為我而死的,我這樣做也算是報恩了。還了夫人的恩情。”


    “你這是傻。從沒見過你那麽傻的人。你家老爺是因為,那個死女人才死的,你怎麽能扯到自己的身上?”


    “你說的是事實,而我說的是恩情。完全不是一迴事。”


    諾聽得一頭霧水,這兩者有什麽關係嗎?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好像夫子是非不分。氣得使勁拍了一下條木:


    “這兩者哪個更重?命沒了就什麽都沒了。”


    “是啊!哪個更重呢?如果這件事情被查得水落石出,你想沒想過。我的兩個恩人就都沒有了。你也說了,命沒了就什麽都沒有了。老爺沒了,夫人再沒了。那我還怎麽報恩,跟誰報恩?”


    這話聽上去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諾很生氣,但一時也說不出什麽太好的來反駁。


    夫子倒是挺輕鬆地樣子,笑了笑看著諾:


    “其實我心裏還惦記著三個人。生我的父母,不知道二老現在怎麽樣了?以後也沒機會迴去看他們了。還有就是十幾年來,一直在暗處幫助我的人。我心裏知道一直都有那麽一個人在幫我,一開始我以為是在做夢。可是每當我餓的時候,都能在野外找到別人留下的野味。時間長了我知道一定有一個人在一旁看著我。”


    諾聽到這話轉身就想走,夫子隔著條木看著諾:


    “今天我終於證實了我的想法,原來真的有那麽一個人。我本來是沒有什麽心願的,但是我現在有了,我想見見你。”


    諾聽到這話生氣的掀開了鬥篷,看著夫子:


    “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什麽?我老覺得你說的這些很懸,怪怪的。”


    “我真的是那麽想的,沒有說假話。但是你也可以認為是假話。因為我在賭。”


    “賭?賭什麽?”


    “賭有沒有你這個人。”


    諾瞬間有種被耍了的感覺,一閃身進到了牢房裏掐著夫子的脖子。夫子臉上卻笑著,諾皺著眉看著夫子:


    “你還笑,有什麽好笑的。”


    “看來我猜對了,你真的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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