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輪到拓不淡定了,著急的上前抓住烈的肩,瞪著烈:


    “馨馨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她怎麽沒有唿救啊?”


    烈這心裏煩透了拓這樣,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但是自己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啊!慢慢推開了拓的手,拓看著烈推來自己的手。心裏多少有點不舒服皺著眉,烈看著拓:


    “馨馨沒事,隻是不知道是誰去找了她?還說能幫她成為善行者,馨馨也不認識。”


    拓心裏咯噔一下,這可不是什麽好事啊!這不是把馨馨往死裏弄嗎?善行者說好聽是神仙,不好聽就是死了。馨馨還那麽···實在不敢想了。


    猛的看著烈:


    “馨馨不認識,會不會是~”


    “誰?馨馨說你和他一起出現過。”


    拓一下就想起了,馨馨見過的隻有一個人她不認識:


    “我知道了,是魷。”


    “他找她幹什麽?”


    “那還用問嗎?跟你以前做的事一樣啊!哦,不對,是跟斬做的事一樣。”


    烈覺得這個時候是最好的時機,腦子裏有●≦,了些想法。心跳咚咚的,拓看著烈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怎麽心跳那麽厲害?”


    烈臉上笑得很僵,隻想很快把這事抹過去:


    “這對馨馨來說絕不是什麽好事,你現在身邊有諾也不方便。看來以後我要多去照看照看馨馨了。不過我倒是方便的很,你就不用分心了。”


    拓聽著烈的心跳,又聽著烈說了這些話。心裏明鏡一樣,斜眼看著烈笑了起來。差點就點破了烈的想法,可是話到嘴邊沒有說出來,立刻轉移話題:


    “這有了原身就是不一樣啊!有了心跳,內心哪怕是有一點歪念頭都會被察覺。以後在魑狩身邊要小心啊!”


    烈聽了這話就知道拓什麽都明白了,有點尷尬想解釋一下。想想覺得好像解釋了更說不清楚,轉身就要走。邊走邊迴頭:


    “我會多抽時間去照顧馨馨的,你放心吧!我們有什麽事就在馨馨家裏見麵吧!相對來說那還是比較安全的。”


    烈消失前一秒拓的臉上還是笑著的,可後一秒表情瞬間變成了愁楚。現在自己的心裏也不太清楚烈的變化是好是壞了。反正心裏多少有點不舒服,不說馨馨的事,就說這兩次見麵的態度就和以前大不一樣了。


    以前都是自己在上,現在突然有了點平起平坐的感覺。拓當然會有點不舒服的,畢竟原地踏步就等於退步嘛!


    但是現在好像進入了死胡同,之前以為烈到了魔界後,事情會推進一些。現在看來事情並沒有推進,反而好像還有了不小的副作用。大殿的門開了條縫,諾探了個頭進來。拓正思考著,晃眼看到諾皺了下眉,又笑了起來招了招手。


    諾笑嘻嘻的快步到了拓的麵前,拓看著眼前的諾。心裏覺得是不是該告訴諾實情,真心的覺得諾跟自己的心還是最近的。半天沒說話,諾看出拓有事糾結慢慢靠在了拓的肩上:


    “從現在起,我不會逼你。你要是有什麽想跟我說的,我就做個傾聽者。”


    “斬~”


    提到這個名字,諾就知道拓想說什麽了。心裏驚喜了一下,卻捂住了耳朵躲開一邊。這可不是在裝模作樣,諾真的不想聽拓親口說這件事。如果拓說了,怕自己也忍不住說出自己那個秘密。


    拓從背後抓住諾,一把抱在了懷裏。慢慢把諾的手放了下來,嘴靠在諾的耳邊:


    “烈在斬的身體裏,斬已經不存在了。”


    說完話的拓微笑著抱著諾,心裏好像輕鬆了很多。可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諾猛地甩開了拓的手,憤怒的瞪著拓:


    “你為什麽要告訴我?”


    拓看見這個場景,實在不明白自己那句話說錯了。呆滯的看著諾,嘴裏像塞滿了東西說不出話來。諾憤怒的樣子好像還是第一次見到,渾身散發著玫紅色的氣體。拓完全傻了打量著眼前的諾:


    “諾,你這是···”


    諾皺眉瞪著拓,慢慢走近拓。越近就越緊張,生氣是因為拓逼自己。其實好像不說就沒事了,反正都騙了那麽長時間了。其實不然。諾從來都沒騙過拓,一切都是真的感情。


    剎麗羅也就是諾,魔王的四大護法之一。不知道魔王暗影由於什麽原因,在半界建立之初就拆散了四大護法,分別賦予了不同的使命。剎麗羅其實才是魔界在半界最大的人物,隻是暗影吩咐她要隱藏好自己,尋找冥夫子呆在身邊等待進一步指令。


    所以從冥夫子落入凡間一開始,身邊的人就一直都是諾,而並不是什麽若雲。所以諾一直在拓的身邊,一直到這一世拓不知什麽原因,成了善行者。雖然所有人死後都會成為善行者,可拓卻是個例外,直到這一世才成了善行者。


    為了看清形勢,諾一直隱藏著自己。可事情到了這一步,卻遲遲沒有等到魔王暗影的指示。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因為從一開始,諾就希望冥夫子永遠是個凡人。自己願意一直這樣陪著。


    夫子被地藏菩薩救了之後,變成了凡人。諾從一開始就知道夫子是誰在哪。還在夫子很小的時候,諾就一直在暗處看著夫子。


    一個明朝的小村莊裏房屋破舊。住著大概幾十戶人家,看上去也就一條街的樣子。房頂上蓋著的稻草分一吹就會散落一地。大雨毫不留情的侵襲了這個破舊的街道,夜裏隻能靠著天空中的閃電才能看清道路。


    屋外的大雨不可怕,隻是屋內的小雨不是時候。夫子就降生在了這裏,伴著漏雨的房屋和電閃雷鳴。一臉滄桑,身上粗布都看不出什麽顏色的中年男人站在雨地裏。焦急的等待著自己遲來的幸福。


    屋內慘叫聲在持續了一段時間後,終於迎來了清脆悅耳的哭聲。中年男人,笑著抬頭看天跪了下來。穩婆開門抱著孩子站在屋裏:


    “恭喜啊!是個胖小子。”


    中年男人站起來,在屋簷下接著雨水淨手淨麵。慢慢的踏進屋內,看了一眼床上精疲力盡的老婆。臉上也不知道是眼淚還是雨水,笑著並沒有抱起孩子。身上濕透了,隻剩下高興和心疼。


    夫子就在這樣一個簡陋的地方降生了。生活隻能說是活著,幸好有諾看護著,不時淘氣亂跑的時候。總能碰到有人燒烤的野味。小孩子餓了哪會在意是誰的,隻要看見沒有人,上手吃飽了再說。久而久之就成了習慣。始終是看著一天一天長大的,諾也樂此不疲。


    在諾的照顧下,慢慢一天天長大。身上雖然粗衣爛布,可小夥卻是標誌的很。一點也不像是這種小村莊的種,倒像一個富貴人家的落難公子。


    從小也沒有讀過什麽書,卻總想著外麵的世界。在征得父母的同意之後,開始了自己的遠行。身上帶上了全家的幹糧,也就是一點棒子麵餅嘎嘣硬。餓了就是河水就餅,吃得還挺美的。


    諾就在一邊看著,經過了三天終於見到了一個小鎮。身上的衣服經過翻山越嶺,已經髒得看不出什麽顏色了。一點不見外見人就笑,不管人家是怎麽看自己的。路過的人都躲著走。


    猛地身後一個人跑過撞倒了自己,聽見身後的女人嘶喊著。站起身來就往前追,沒一會就追上了,山裏的孩子那腿腳可不一般。被追到的小偷上手就是一巴掌,夫子一閃身躲了過去,伸腿頂住小偷的腳後跟一推,小偷就甩了出去。


    三兩下就擒下了小偷,女人追上來看見夫子一臉的嫌棄:


    “謝謝啊!但是你這身上也太髒了吧!外地來的吧?”


    “是啊!走了三天才走到這。”


    “家裏還有什麽人啊?”


    人聰明腦子靈活,不管人家出於什麽目的問這一句。還是裝傻的好:


    “家裏沒人了,就隻有我了。”


    “哎喲!多可憐啊!看樣子也就十來歲。先去我家吧!讓下人給你洗洗。”


    夫子笑嘻嘻的跟著女人迴了家。這是個富裕的家庭,但是小鎮再富裕能富裕到哪去。無非是房子好一點多了兩間,家裏兩三個下人。


    看見夫人帶著個野孩子迴來,老爺疾步到跟前問清了情況。打發下人幫著給夫子收拾收拾。這髒了看不出來,洗幹淨了再換上這家老爺的舊衣服還真挺像個公子。


    老爺六十多了,夫人倒是很年輕,應該是後續的弦吧!這家沒有公子,夫人說服老爺先留下了夫子,看看以後要是成器就留下當養子。老爺也算是老來得子,對夫子倒是很好。


    可是這天下哪有那麽好的事啊!這家的夫人從夫子一洗幹淨開始,就惦記上夫子了。諾就那麽冷眼旁觀著。夫人長得在這十裏八鄉裏也算是頭等的了,夫子平時也是對夫人百依百順。


    小孩哪懂那麽多啊!整天傻乎乎的讓幹什麽就幹什麽。要說諾真是有耐心,就一直陪著夫子。一天老爺要出趟遠門,這家也算是富甲一方的了。總要不時的和附近的官府鄉紳聯絡聯絡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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