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樓出來,弄清經過,原來是大聖叼著燒麥出去的,卻不想半路被人強搶了去。想著可能是被饞嘴頑童搶去吃了,也沒多在意。不過大聖可護食的緊,還是急得不行。星樓沒辦法,許出一堆好吃的終於讓小家夥安靜下來。場麵恢複和諧。


    不過另一處可不這麽和諧。


    “這怎麽是半個,還有齒印?”向誌遠麵色陰沉的看著這半個翡翠燒麥,從第一場之後他對積香居那些人的注意力提高,派了不少人前去打探,卻都無功而返。這次終於有消息了,手下卻隻拿了半個燒麥迴來,因被猴兒含過,賣相慘不忍睹,向誌遠看著著實不想去碰。


    “向老板,我也是沒法啊。他家院子被那個麵上刺字的人防的滴水不漏,我是一點縫都找不到。那可是從牢裏出來的,我要是被抓了還不知道被怎麽對待呢,所以不敢靠太近。我上麵還有八十老母等我去奉養呢,小命可不能丟在這裏。”下首一人獐眉鼠目的,正是之前總在星樓院子外晃悠的小混混。


    “說點有用的!”見這人絮絮叨叨的,可算是知道了為什麽這麽久一點信息都沒有打探到了,感情這人膽小如鼠靠都沒有靠近過。


    “正說到了。今天恰好那人出門了,才讓我逮著點機會。這燒麥是我親眼看見那小姑娘拿出來的,要不是他們家猴子叼了出來,我也拿不到您這來。我為了搶這燒麥可是與那猴子大戰三百合會,您看我這都被撓傷了。”


    說著就要撩開衣袖去給向誌遠看,向誌遠沒忍住,直接一個窩心腳踹了過去“竟然拿畜生吃過的東西給我——”可算是知道齒印哪來的了。


    混混被踢了一個仰倒,連忙告饒“向老板,我可真的是廢了好大一番功夫。這就是他要拿去參賽的,就算被猴子咬了也是很有價值的啊。”其實這混混說這是要拿去參賽的純屬瞎編亂造,卻不想被猜了個正著。


    向誌遠麵色越發黑如死水,再過兩天就要輪到積香居的比賽了,在這之前居然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有打探到,他是一點機會都不想留給楊治,誰都可以勝過他,唯獨積香居不行。想著終是狠下心,拿小刀小心翼翼的從燒麥沒被咬的那端割下一小塊來,舉起放在眼前,閉上眼睛吃了下去。


    卻是越嚼麵色越難看,沒理會還趴在地上的混混,大步出了門“來人,備車錦繡坊——”


    “喲,向老板,可是稀客呀。您不去準備與百味居曾毅的第二場比賽,來我這錦繡坊有何貴幹?”錦繡坊的下人也認識向誌遠,見人來了問過老板直接將人帶到周唯一的會客室。


    “周老板莫要打趣我,若不是十萬火急的事我哪能在這個節骨眼上來打擾您。說實話,您在第二關與積香居的比試,可是要做錦繡坊的招牌菜芙蓉錦繡?”周唯一此人城府較淺,行事基本能讓人摸清規律。不僅是陳勝、楊治,連向誌遠都能猜出一二。


    周唯一聽了這話,麵上有些掛不住了“難道是幫你嶽父打探消息來了?是說怎麽這樣勤快,實話告訴你,這次我可沒打算做芙蓉錦繡。”但是看那陰沉的表情,可沒有半分說服力。這人就是這樣,若是知道自己被別人摸得一清二楚,肯定是要急紅眼的。


    向誌遠發達之後最恨的就是這事,周唯一拿楊治與其的關係來說道,可算是觸了逆鱗。但向誌遠還想拿這人當槍使,隻得忍下去,掛著僵硬的笑容再繼續勸周唯一“我與楊治的積怨,整個潁州城都知道,您又何必來打趣我呢。這次來我是得到了積香居下場比賽的作品,與您送來可供參考。”


    “笑話,一個毛頭小兒,難道我憑自己的實力還比不過?”


    向誌遠將手中的盒子放到桌上,見周唯一背過身去眼睛卻還是瞥著這邊,想是說動了此人“隻是覺得他們都知道您要做什麽,但您卻對他們一無所知,有些不公平罷了。我言盡於此,您好生考慮吧。”說罷,轉身離去,走到門口時又停下來說了一句像是無關的事“對了,吃過蜂蜜之後再吃菠菜,會感到苦澀難以下咽,甚至引起心絞痛。”


    等人走遠,周唯一終是抵不住,將盒子打開。圃一打開被賣相惡心到了,考慮良久想著大丈夫能屈能伸,試吃了一小塊。周唯一也是越嚼臉色越難看,畢竟是對手做出來了,放置了這麽久還能留有這般味道,不禁對自己的決定懷疑起來。


    走到桌邊的櫃子前,一連開了三把鎖才最終取出一件東西。這便是外麵所傳自己得到的那張古方,本想留到最後壓軸使用,現在不得不提前拿出來了。


    後又想起向誌遠離開前說的那番話,翡翠燒麥,翡翠燒麥,這翡翠,說的就是菠菜。


    兩天一晃而過,星樓經過這些天的練習,也是頗有信心的。這天一早便收拾東西趕往芙蓉樓,出得門才發現從東邊方向通往芙蓉樓的街道被封了,星樓也感到奇怪,昨天還好好地,一夜之間便被封了說要修路,街上小販也紛紛抱怨被影響了生意。


    “怕是要從西邊過去了,就是白白繞了一大圈。”楊治也愁著臉,一早遇到這種事,怕不是什麽好兆頭。


    “時間還來得及,我們盡快就行。”說著一行人向西而去。那邊的街道比起東市來說要混亂擁擠的多,荊原憑著人高馬大的小心護住另外老幼三人。


    不遠處竟傳來一陣縱馬聲,荊原耳朵靈敏先人一步將三人拉到一旁台階上,還沒來得及提醒街上其他人,那縱馬之人便出現在人們視野中。引起好一陣慌亂,路人紛紛避讓,那人好似還對自己技術相當有信心,幾個危險動作做出竟是繞過了大數攤鋪行人。


    但終究還是翻了車。行到這一處時一個韁繩沒拉穩,馬撞到了街邊一個小攤,是買柚子的,攤主是一個老奶奶,幸好還沒有傷到人。


    那公子早在馬失控之時就利落的跳馬,遂馬撞向小攤,這才引得這場事故。若是堅持拉住,能控製好力度方向也不會出現這種事了。但那公子一看非富即貴,當街縱馬也是紈絝之舉,怎麽會為了他人自己冒風險。老奶奶見到自己攤子翻了大半,柚子也零零落落滾了出去,還有的直接崩開濺了一地汁水,心疼不已。


    見沒什麽危險了,周圍的人紛紛上去將那公子圍住,勢要給個說法。在大永州府以上的街道是禁止縱馬的,這人膽敢光天化日之下違規,也是仗著身後有人。


    月影看著這種場麵,也是忿忿不平。當初月影父親便是被當街縱馬的人傷到,這才沒了性命。本來這種熱鬧星樓是不想圍觀的,但此時街道已經被完全堵住,出入不得,隻好停留等著事態平息。


    “你們這幫賤民,知道我是誰嗎,敢攔我的路?”這種惡霸台詞星樓還是第一次在古代聽見,以前就算遇到極品,人家話也是說的麵上過的去的。這人直唿別人賤民,但當街做生意的就算為了以和為貴,還是被激怒了。


    “你是哪家的人,便是知府少爺也沒有你這般囂張的,自己做錯了事不快賠禮道歉,竟然還汙蔑別人。”周圍的人繼續將人圍住不放,哪能說讓就讓。


    “對不住了各位,我家少爺年紀小不懂事,各位莫與他計較,這些銀錢賠與各位,就當是受了一場無妄之災。”這時從外麵擠進來一人,看著像這公子的家仆,連忙為自家主子道歉。其實那少爺看著二十多歲了,成親早的孩子都滿地跑了,哪能用年紀小來當說頭,不過眾人見他大方分出來的銀子不少,便不再計較。


    到是這少爺不樂意了“餘伯,你也敢忤逆我,誰叫你分錢的!”老仆連忙小聲勸了幾句將人拉走,離開這是非之地。


    之前星樓便聽著聲音有些耳熟,竟是好久不見的餘伯。沒想到他一心想要追隨的少爺竟是這種人,之前與餘伯一起生活的日子,他也是多矜持帶傲氣的一人,現如今為了這人卑躬屈膝的,渾不似自己記憶中的模樣。或許這才是他的常態,隻是在青石鎮時戴上了麵具,讓人摸不到底。


    沒有出聲等人走遠,月影隻是看著,直覺告訴她有什麽發生了,雖然到了潁州之後沒有看到餘伯,哥哥隻說他贖身走了,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但看哥哥沉默的樣子月影也隻當沒看見。荊原拍了拍星樓的肩膀以示安慰。


    楊治不知道他們之前發生了什麽,隻注意到了一旁的老奶奶哭得傷心。原來是剛剛餘伯隻分了圍在那少爺周圍的人銀錢,便趕緊拉人走了。這老奶奶損失最慘重,卻人老力薄擠不進去,隻得在外圍等著,此時沒了賠償,一攤的柚子又報了廢,傷心的落下淚來。


    星樓見了動了惻隱之心,上前詢問“老奶奶,這柚子怎麽賣啊?”


    老奶奶沒想到柚子爛成那樣了還有人詢問“五文錢一斤,但是這都爛了……”有人想要能降低損失自然是好,但是東西爛成這樣賣給別人也頗有些不自在。


    “我家馬兒剛巧喜歡吃爛柚子呢,我都要了,您給包一包吧。”其實星樓並沒有養馬,這樣說隻是為了讓老人安心。果然老奶奶聞言放心下來,喜笑顏開的給送了一個竹筐將柚子一一放進去。


    荊原接過背上竹筐,眼看時間不多了,幾人也不再耽擱,迅速向芙蓉樓而去。


    而此時在樓中,點起等待的香燭已燃燒的隻剩一點尾巴。除了星樓以外通過的另外九人都在此等待,畢竟這是第二關的第一對比賽,無論誰贏了以後都將是對手。遂無論手中有多大的事都放下來圍觀比賽評判對手實力,沒想到要參賽的其中一方卻到現在還沒有到場。


    周唯一幾乎要自製不住臉上的笑容,之前還廢了好大一番功夫研究菜譜,沒想到對手居然遲到了,隻等這香燭燃盡,自己便可不戰而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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