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月的眸光在紅花上一略而過,沒有多做停住。但心裏卻起了波瀾。


    天真爛漫,活潑開朗的秀秀怎麽會與紅花穀扯上關係,龍行說得一男一女難道和秀秀認識?


    不管怎麽樣,紅花穀裏神秘的一男一女對容心月和龍行沒有加害之心,反而救了他們兩人的性命,就是秀秀與他們有所聯係,應該也不會對他們有害。


    想到這裏,容心月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秀秀忽閃著閃閃發亮的大眸子,疑惑連連地問道:“心月,怎麽了,你似有什麽心事?”


    容心月嫣然一笑,笑容似碧波秋月,盈盈滿滿。笑著迴道:“我是在想我的兩個小寶貝,我帶你去看看他們!”


    “什麽小寶貝?”秀秀雙眸泛著懵懵懂懂的眸光,好奇地道。


    容心月故弄玄虛,神神秘秘地道:“看到你就知道了!”說完,她瀲灩著柔美的笑容,邁步向前走去。


    秀秀轉轉小腦袋,輕咦一聲,隨即像隻歡快的小鳥,蹦蹦跳跳的跟了上去。


    在張姨娘那裏,秀秀看到了兩個粉雕玉琢的寶寶,她高興壞了,心喜萬分,一會抱抱這個,一會抱抱那個,嘴都合不攏。就跟兩個寶寶是她的一樣。


    她對容心月才幾個月沒見,就能生出兩個寶寶來,是崇拜得無體投地,現在已經視容心月為神明了。


    張姨娘看著天真無邪的秀秀,調笑道:“秀秀姑娘,這麽喜歡孩子,也早點找個婆家,也生幾個寶寶。”


    秀秀小臉一繃,水汪汪的眸子垂了垂,撅著嘴道:“上哪兒去找婆家呀!”


    容心月笑容和煦,溫暖如春地道:“秀秀,你看上哪個男人,我幫你說去。”


    這話怎麽感覺跟魏甜兒也說過……


    秀秀眉間微蹙,沉吟片刻,十分認真地深思熟慮一番。非常鄭重地道:“心月,我能不能隻要婆家,不要男人!”


    容心月和張姨娘麵麵相覷,瞬間絕倒。


    瑞乾和神華正忙著把軍糧裝進倉庫。


    這些軍糧,是珠義在一個山洞裏發現的。同時發現的還有一堆死人屍骨。


    神華和秀秀查看了一下,都是紫鑫國兵卒的打扮。從人數和狀態來看,很符合押運軍糧的士兵。


    瑞乾在了解完這些情況後,考慮著把這件事追查到底。


    這時,有傳令兵慌慌張張地跑來,稟告瑞乾大將軍道:“大將軍,火焰國已經出兵,要大舉來犯我紫鑫國,現在正直奔我營地而來。”


    瑞乾和神華臉色微變,氣氛也一下子凝重起來。


    瑞乾渾身驟起傲然霸氣,威風凜凜地迴頭跟神華說道:“神華兄,倉庫這邊就交給你了,把軍糧全部安然入庫。”


    神華輕輕頷首,篤定從容地迴道:“好,大將軍放心。”


    瑞乾與神華對視一眼,他們兩人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不知為何,有種與生俱來的親切感。


    瑞乾轉身離開,迴大帳部屬軍隊去了。


    ……


    一鳴也跑來通稟容心月,火焰國舉兵來犯的事。容心月和秀秀大吃一驚。


    容心月把安頓世子和郡主的事,交待給一鳴和春花。


    她最近發現,春花每天臉上都洋溢著笑容。一鳴的麵色也不再是以前那般冷若寒霜了。


    這些微妙的變化,讓容心月知道,兩個人的關係正在悄然發生著變化。


    她真心為兩個人感覺到高興,在經曆許多之後,兩個人真真正正的看到了對方的好,真真正正的願意接受對方。


    有的時候,不需要轟轟烈烈的愛情,不需要證明什麽,隻有平平淡淡中才見真情。


    白開水雖不甜不鹹,但卻是每個人必不可少的。


    一鳴和春花配合默契,快速的把張姨娘等三人轉移到黑炭石的房子裏去,以確保萬無一失。


    容心月和秀秀連忙與瑞乾匯合。


    這時,衝天的火光已經映紅了長空,今日天氣陰沉,被這觸目驚心的火焰映照得四處明亮異常。


    軍營前已經黑壓壓得來了一群人,都是火焰國的人,他們大兵壓境,氣勢洶洶。


    最前麵的是火王,隨後是火後、厲莫和山峰。獨獨不見姚靈蘇。


    瑞乾站在軍營的城樓上,他濃眉微皺,麵色冷冽沉寂,霸氣十足地道:“火王,今日為何來犯我紫鑫國?”


    火王著一身紅色衣裳,赤豔得像一團火焰。他頭發稀疏,不多的頭發挽了一個卷,用一隻赤紅色珊瑚簪插著。


    他濃重的粗眉擰著,撇著粗厚的鯰魚嘴,手中轉著兩枚燧石。


    火王突然仰天大笑:“瑞乾小兒,為何來犯?孤王今日是要取你性命的。別再指望龍行了,龍行已經被我兒阿離困死在鷹澗了。”


    此言一出,容心月和瑞乾都駭然。


    容心月隻感覺有些站立不穩,旁邊的秀秀扶住她,不停的安慰道:“心月,別聽這個老匹夫的,他是騙你的,讓咱們自亂陣腳,七王是什麽人,英明神武,蓋世無雙,豈是他們能說能困死就困死的。”


    瑞乾讚同秀秀的說法,看了一眼清秀宜人的秀秀,便勸慰容心月道:“秀秀說對,不要輕信敵人的話,七王嬸!在七叔沒迴來之前,一切都未可知呀!”


    容心月絕美脫俗的臉上,恢複了鎮定。她輕輕恩了一聲。


    她知道龍行沒那麽容易被困住,但是突然一聽這話,還是有些肝膽欲裂的感覺。


    瑞乾棱角分明的臉上,神色淡然自若,好整以暇地道:“火王,我不會聽信你的一麵之詞,咱們兩國交戰十幾年,你們火焰國就是想竊取紫鑫國的紫鑫礦,但是你們已經在我七叔那裏知道真相了,紫金礦已經枯竭,那今日又為何來犯?”


    火王雙眸泛起淩厲的寒意,全身戾氣懾人。冷冷地道:“我要你們都給我兒子火墨殉葬!”


    瑞乾不以為意,麵色淡然,不溫不火地道:“火王,戰場上,水火無情,刀劍無眼,火墨的離逝。怪不得我們,就跟你們殺了紫鑫國的兵卒,我們也不會一一找你們尋仇一樣,都是過去的事,雙方都不要再提。”


    他想盡力拖延一下時間,等待龍行的消息。不論怎麽樣,現在與火焰國火拚不是最佳時機。


    最好還是弄清楚龍行的消息再說,火王的話,不可信,也不可不信。


    火王轉著手中的兩枚燧石,剛欲開口,火後姚姬在旁邊小聲說道:“火王,小心中了瑞乾小兒的計,他是在拖延時間,以待龍行的出現。”


    火王微微眯眯雙眸,陰邪寒冷的眸光迸發而去。


    他清楚,阿離和鬼火出去後,並沒有明確的消息傳迴來,換句話說,龍行是死是活,他並不知情。


    他說龍行已經被困死,也隻不過是戰場上的攻心戰術而已。


    火後提醒得對,瑞乾小兒,用計在拖延時間。


    他猛得把手中燧石一擊,火星四濺。一道明晃晃的火光,飛騰出去,直擊瑞乾的麵門。


    瑞乾抬手催玄氣一撥。他知道火王已識破他的計謀。遂提著他的青龍偃月刀,縱躍衝出軍營外。


    火焰國都是修煉火係法術的,火焰一起,很容易燒到帳篷等易燃的物什。況且能施玄氣罩的迦蘭跟隨龍行出去,也沒迴來。所以要盡量躲免在軍營裏和他們交手。


    軍營門大開,容心月、秀秀和剛剛從倉庫趕來的神華一起被大批兵卒簇擁著趕了出來。


    瑞乾手執青龍偃月刀,揮舞起來虎虎生風。直接與火王打在一起。那火王手執燧石。以火為武器,稍不留神,就會被燒著。


    火王雖然年紀很大,但手眼身法,依然靈活自如,再加之是為自己親生兒子報仇,招招直擊要害。式式要取對方性命,打法狠厲,驕橫跋扈!


    神華和秀秀喚來黑熊,那幾隻精獸黑熊,它們如龐然大物般,左爪一揮,右爪一掃,很快火焰國的士兵就死傷無數。


    有的被開個膛,有的沒有了腦袋……戰場上慘不忍睹。


    神華手執白光魔杵左右擊打,動作如流水般,輕盈靈動,渾然天成。


    秀秀手執七節豹尾鞭,“啪啪”舞得驚天地,泣鬼神。


    他們兩人與厲莫糾纏在一起。那厲莫在看到他們兩人的時候,就認出他們了,他心思狡詐,不動聲色,隻當做什麽也沒發生。


    姚姬揮動著雁翅翎雙刀,料峭森冷的舉刀便砍容心月,容心月靈巧轉身,從混元袋中掏出鳳形魔杵,頓時黃色一現,瑩瑩照人,這明黃色的結界光芒,一點也不比火王的火焰光芒遜色多少。


    這黃色一起,所有人都是一驚。


    那火王和姚姬更是一怔,他們除了注意到黃光外,還注意到了那根魔杵。


    這魔杵是墨兒的!


    龍行雖然把這魔杵的外觀重新找人打造了,但是這魔杵本身的一些特性沒有變。


    老火王立馬認出這是他兒子生前用的那根魔杵。他雙瞳充血,血貫瞳仁。像一隻被激怒的猛獸一般,哮咆而去,兇悍得衝向容心月。


    刹那間,龍行一道黑道閃在容心月的麵前,玄氣罡風一擊,火王被突如其來的玄氣一震,震出數米,顫顫巍巍地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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