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靈蘇前幾年找到姚姬,他打探到姚姬當時嫁給火王,是前族長的一個陰謀,想伺機奪取整個火焰國。


    但是隨著前族長的仙逝,他的母親當上了新族長,跟姚姬的聯係就斷決了。


    但野心勃勃的姚靈蘇想借機說服表姐姚姬繼續實施計劃,他也答應她,給予她幫助。


    姚姬自然是十分樂意,但姚靈蘇提出了一個條件,若姚姬沒有親生兒子繼位,將傳位於姚靈蘇。


    姚姬不同意,因為她私下有阿離這個親生孩子。當然也不能跟姚靈蘇明說。


    當時,兩個人在房間裏,話不投機。姚姬脾氣暴躁,三句話說不攏,就摔起瓶瓶罐罐來。


    兩個人從此就分道揚鑣。


    這就是龍行他們聽說兩人大吵一架的事情原委。


    姚姬微眯了一下雙眸,眸光裏染上一抹難懂得複雜。


    姚靈蘇一走就是幾年,突然迴來,他想幹什麽?是雪中送炭,還是雪上加霜。


    不多時,姚靈蘇走了進來,依舊一襲白袍,清逸淡雅,超凡脫俗。眉宇間擰著一抹化不開的深意。


    後麵跟著山峰,他頎長玉立,身形偉岸,不卑不亢。


    姚姬冷冷地望著他們,麵色緊繃。眸光閃爍,光影波動。


    姚靈蘇輕輕扇著隕秀扇,笑盈盈地道:“表姐,別來無恙呀!”


    姚姬輕哼一聲,麵色依舊冷然,隻是嘴角淺淺地揚起皮笑肉不笑來,淡淡地道:“靈蘇,幾年不見,突然迴來找表姐我,不知道所為何事呀?”


    “表姐,說話這麽見外,表弟來看看表姐,有什麽不妥之處嗎?還非要有事才能拜見表姐嗎?”姚靈蘇眉眼含春笑意,圓滑事故地道。


    姚姬嘴角的弧度更大了,柳葉眉微微蹙了一下,仍淡淡地道:“靈蘇,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聽說,你近幾年,到處遊學,看遍大江山川,許是見了不少奇聞秩事吧!”


    姚靈蘇搖著隕秀扇,笑吟吟地道:“表姐說得極是,靈蘇自然有很多奇聞秩事跟表姐分享。”


    他抬眸,不經意地瞟了旁邊黛畫一眼,又接著說著……


    黛畫望著姚靈蘇,麵色表情未變,但是雙眸眨眨,眸光微妙,眉來眼去間,已知兩個人交往不淺。


    瑞乾的軍營裏。


    南楚被處決的事,剛剛塵埃落定。又有一件棘手的事出現了。


    盛榮的貼身隨從三輝,翻山越嶺前來報告。太子瑞軒趁龍行前來火焰國戰場,發動政變。


    還好盛榮和魏忠父子早有防備,把天辰王藏了起來。但是太子瑞軒已經占領了朝庭和各個戰略要塞。


    盛榮他們又逃到了沐陽山莊避難,因為沐陽山莊是龍行的別苑,影衛不少,加之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所以太子瑞軒沒有敢輕舉妄動。但也把山莊團團圍住,現在盛榮他們已經被困多日。


    三輝是他們使了聲東擊西之計,才好不容易送他出去報信的。


    現在紫鑫王庭出了這麽大的變故,天辰王和盛榮他們讓龍行早些給他們拿個主意。


    此時,瑞乾的大帳裏,龍行、迦蘭和瑞乾三人正在討論著應付之策。


    “七王叔,咱們怎麽辦,現在前線吃緊,後方又有政變,咱們腹背受敵呀?”瑞乾有些慌亂,神色不安起來。


    火焰國最近正在醞釀著大的戰事,大戰一觸即發。偏偏在這個當口,太子瑞軒發動政變,形勢危機呀!


    龍行端坐在椅子上,還品著茗茶,依舊雲淡風輕。良久,才好整以暇地道:“三輝有沒有說,瑞軒有多少人?”


    瑞乾立馬迴答道:“三輝說,他們摸不清具體數字,但是都是太子瑞軒最近幾年發展的黨羽勢力,人數應該在三萬人左右吧!”


    龍行那如雕似刻的臉上,麵色不變,但眼底卻滑過一絲若有似無的深意,他接著問道:“王後魏春豔現在在哪裏?”


    瑞乾迴道:“據三輝說,跟天辰王在一起,一直在照顧天辰王的起居。”


    龍行淡淡地恩了一聲。麵色略冷凝,接著問道:“瑞乾,軍營的餘糧還有多少了?”


    瑞乾迴道:“七王叔,大概就能維持半個月吧。”他用期盼著眼神看著龍行,表情雖然還算鎮定,但心裏卻像著了火一般,心急如焚。


    迦蘭搖著酒葫蘆,若有所思的地道:“王爺,聽三輝說,送軍糧的隊伍,二個月前就出發了,可是現在一直沒到。這中間應該是出了什麽事?”


    龍行狹長了鷹隼般的明眸,眼底一絲深邃難懂的精芒悄然滑過。輕啟紅唇道:“押送軍糧的人是誰?”


    迦蘭喝了一口酒,酒香味在空中彌漫著。他不假思索地道:“兵部一名中尉叫董錢的,我還問過三輝,這批軍糧有沒有返迴京城,三輝說沒有。”


    龍行環起胸,濃眉微蹙,睫羽下棲著一抹淡青色的陰影,顯然美倫美奐的臉上,格外邪魅迷人!


    他淡然地道:“董錢是太子瑞軒的人嗎?”


    瑞乾眨眨明亮如月的眸子,思索了一會,迴道:“沒聽說呀,我從未聽說董錢是瑞軒的人。但現在瑞軒政變造反,一定會出現許多趁機想撈好處的投機者。若董錢投靠太子瑞軒也是未可知的事呀!”


    龍行眉間鎖得更緊了,他抬眸遠眺,漆黑的星眸幽暗深邃。他輕聲恩了一聲。又喊來一鳴:“一鳴!”


    “是,王爺!”一鳴一直在旁邊聽著,聽到龍行喊他,他快速移動向前,低頭躬身道。


    “飛鴿傳書給一鶴,讓他多派些影衛過去沐陽山莊幫助盛榮,必要是打開暗道,讓盛榮他們進去躲藏。裏麵有水和糧食,夠他們最少維持三個月。再就是讓一鶴打探一下董錢的軍糧隊伍走到哪裏了,讓他有消息速速來報。”龍行聲音沉穩鎮定,擲地有聲,字字璣珠。


    龍行又擺了一下手,示意一鳴貼耳過來,一鳴連忙俯耳過來。龍行在他的耳邊耳語了一番。


    一鳴這才領了命,退去大帳去給一鶴飛鴿傳書去了。


    龍行是想提醒盛榮他們,一定要提防魏春豔。


    豔後魏春豔和太子瑞軒勾搭成奸,他早就知道。南楚綁架盛榮和容心月的事,就是他們合謀而為。


    現在在這樣關鍵的時候,魏春豔還對天辰王不離不棄,體貼照顧,有很大的可能是給太子瑞軒做內應。若是那樣的話,盛榮他們就很危險,所以龍行對此事做了一些部署。


    龍行微微挪動身形,跟瑞乾說道:“瑞乾,最近還得節約糧食,看看能不能再多撐些日子,下午,我就迦蘭出去,找找董錢的軍糧的蹤影,他沒有迴京城,那麽一大批軍糧,他要麽是半路遇到了什麽事,要麽就是他私自藏匿起來了。”


    瑞乾麵色緊繃,俊朗的臉上泛起篤定神色,重重的頷首說道:“好!”


    辦完事,龍行迴到帳篷,容心月正帶著兩個孩子玩耍呢。不知不覺,孩子已經三個月大,漸漸頑皮可愛起來。


    看到龍行,兩個小家夥,像毛毛蟲般向他拱來。


    龍行和容心月都眉開眼笑,笑得合不攏嘴。清脆悅耳的笑聲,縈繞在耳畔,整個帳篷裏的氣氛分外和諧融洽。


    龍行抱起豐俊,那玉婷愣愣,泫然“哇”得一聲大哭起來。龍行和容心月相視一笑。


    他隻得騰出左手,又攬過玉婷,這一抱上,那玉婷就破涕為笑,笑得可愛至極。


    他看著兩個粉雕玉琢的孩子,樂不思蜀。他打趣道:“你們兩個家夥啊,我連你們娘親還沒有抱呢,就得先得抱你們,恩?”


    容心月麵色微變,似笑非笑道:“沒個正經,在孩子麵前,能不能說點正經的。”


    “正經的?那就是你們兩個別耽誤你爹和你娘親熱!別耽誤造弟弟妹妹!”龍行瞟了一眼容心月,毫無顧忌地道。


    容心月臉上的笑容還未散開,又添了一抹怒意,嘟著嘴,抱過豐俊,狠狠得白了一眼龍行道:“越說越不像話了!”


    龍行豐神俊朗的臉上,染上輕笑。


    “龍行,你是不是有事?”容心月斜著腦袋,望著龍行,他們相濡以沫一年多了,對彼此都甚為熟稔。


    她一進來,看到龍行的神色,她就猜出七八分了。


    龍行輕咳一聲,坐在榻邊,聲音壓得很低地道:“我下午跟迦蘭出去找軍糧,你帶孩子安心地在軍營裏。”


    容心月抖著一驚,軍糧的事她早有耳聞,知道軍糧遲遲未到。現在龍行要出去查看,說明餘糧現在已經不多,而且一定是出了事,不然軍糧是不會遲到的。


    因為若押運軍糧的人遲到的話,會被當場處決。所以一般擺動軍糧的官兵是不敢遲到的。


    “那得去幾日?”容心月麵露驚慌之色,神色不寧。


    “說不好,少則幾天,多則一個月,別擔心,心月,我盡量速去速迴”龍行摟著容心月,輕輕拍拍她的後背。


    良久,看到懷裏的容心月心緒好些,便低頭在她美豔如玉的臉頰輕輕啜了一口。


    溫存片刻,容心月為龍行整飭好簡單行李,龍行便與迦蘭騎著馬出了瑞乾軍營,奔著軍糧常走的路下去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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