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乾滿臉是汗,眉開顏笑道:“七王叔的功力又增進了不少啊!”


    一鳴接著道:“王爺的威力無人能敵!”


    龍行睥睨地看了看他們兩人,都是什麽時候學會的拍馬屁!不過他還挺受用。


    這時突然傳來容心月的唿救聲:“龍行,龍行,救我!”


    三人猛迴頭,狡滑的冰峻太子瞧著三人正忙於應對冰玉,他悄然抄了後路,把正在安慰丁森澤的容心月給脅持了。


    他拿著短刀緊抵著容心月的玉頸,麵色猙獰,充滿妖異邪惡之色。


    冰峻太子咬牙切齒道:“龍行,害怕了吧?容心月是你心愛的女人,我若是在她白皙如柔玉的美頸上,輕輕劃一下,那會怎麽樣?如若我把她擁入懷裏,做了我的女人,我敢保證這是我這輩子做得最暴殄天物的事。哈哈……”


    他笑聲刺耳,透著濃烈的陰損惡毒。


    龍行緊緊握著拳頭,手指甲深深地嵌入皮肉裏,留下了道道血印。


    他黑耀石閃亮的星眸,熒熒閃著冷冽狠厲的光芒。從牙縫裏擠出語來道:“冰峻太子,你想怎麽樣!”


    冰峻太子看到龍行怒不可遏的樣子,報複的快感,讓他沾沾自喜起來。


    他小眼睛迸射淫邪放蕩地神色,戲謔地道:“我想要你的女人!”


    說著,他伸出油膩的舌頭,要舔容心月白嫩細滑的臉頰。


    容心月由心底裏泛起一陣惡心。她猛咽口水,惡心感一點也沒有減,反倒更猛烈。


    她幹嘔著使勁把頭偏到一邊去。


    冰峻太子也不著急,慢慢地伸著舌頭,像玩弄小貓、小狗般,快感不是來自舔上,快感是來自舔上前,容心月的拚命掙紮和龍行的無比憤怒和束手無策。


    他盡情地享受著同時虐兩人的興奮當中。


    龍行目光如炬,瞋目切齒地注視著這一切。幽冥瞪著漆黑的雙目,淡淡地看著這一切。


    刹那間,一道白影掠過。隻見得冰峻太子一聲慘叫,鮮血滿嘴。


    毛球從容心月的懷裏,跳了出來,身姿矯健。把冰峻太子的舌頭,狠狠地咬了下來。


    龍行迅如雷,快如風。揮起手中魔杵,紫光瑩瑩照乾坤,瞬間擊中冰峻太子。


    冰峻太子捂著嘴,看到紫光過來,大駭,催玄氣擋了一下。根本無法抵住巨浪翻滾的紫光玄氣。


    他整個人被彈飛數十幾米,像把幹柴般掉在地上,心口焦糊一片。一動不動地死了。


    冰玉公主略驚了一下,身子往前移了移。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沒有人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


    “心月,你把三眼獸給我!”突然傳來幽冥的聲音,他緩步上前,聲音清脆悅耳,但聽起來讓人不寒而栗!


    像一個如履薄冰的人,聽到了裂冰的聲音!


    在黯淡的幕色中,幽冥如同從地獄裏走出來,他渾身浸著邪惡恐怖的氣息。


    容心月微怔,幽冥怎麽會叫她是“心月”呢?這麽親切?這是什麽情況!


    這個落神族人,她並不認識,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容心月從心底裏湧上來一種與生俱來的親切感。


    但是又感覺哪裏不對勁?


    毛球一聽幽冥講話,嚇得全身哆嗦,“嗚嗚”地哀鳴著。


    容心月伸手抱起它,輕輕撫摸著毛球長長白白的絨毛。輕聲安慰它道:“別怕!”


    這時,龍行也快步走了過來,輕輕摟住容心月的腰枝。這動作行雲流水,好整以睱。無聲的宣誓著容心月的歸屬。


    現在已形成雙方對峙的形勢。


    這邊是龍行、容心月、瑞乾、一鳴,還有奄奄一息的丁森澤。


    那邊是冰玉公主和幽冥。


    冰玉公主無比崇拜得仰望著幽冥,一直幹澀空洞如枯井的雙眸,驟然有了光華。


    她眼底閃著秋水微波,如江南煙雨氤氳著。


    龍行注視著這兩人,他目光裏劃過一絲深意。


    這個像迷一樣的幽冥到底意欲何為?他與冰玉公主和容心月之間都是什麽關係?


    幽冥凝著陰森冷酷的雙眸,沉沉地又道一遍:“心月,把三眼獸給我!”


    這次語氣明顯加重了,眾人都感覺坐在火山口上,火山隨時能夠噴薄而出!


    容心月揚了揚完美的下巴,不可一視地道:“你叫幽冥是吧,憑什麽讓我要把毛球給你。”


    龍行他們都聚攏過來,容心月膽子也大些了。


    盡管她猜不透這個幽冥,但是毛球現在就是她的家人,想讓她交出毛球,是萬萬不可能的。


    幽冥陰沉的雙眸上蘊起深淵溝壑來,輕哼一聲。上嘴唇微微抖抖道:“三眼獸,你現在跟我迴去的話,還有命在。若你堅持跟著他們,血咒的就不是細犬,而是你了!”


    毛球全身冰冷,抖如篩糠,頭深深得埋到裏麵。根本不敢出來麵對幽冥。


    它的顫抖把容心月的心緒也攪得亂七八糟的。能把毛球嚇得這樣的人,絕不是一般事,也不是一般人!


    她與龍行對視了一眼。目光交融間,已知對方深意。


    那四隻血咒細犬是禪修派來殺毛球!怎麽幽冥也知道此事!


    容心月橫眉豎目,衝著幽冥吼道:“幽冥,毛球是自由的,它不願意跟你走,你有什麽本事盡管來!”


    龍行“駭然”,這個大大咧咧的容心月,口氣還不小!這是她第幾次提到自由了,自由是什麽?


    幽冥暴跳如雷,雙瞳充血。幽冥一直盯著容心月,幾乎很少看別人。


    不知道為什麽,容心月的叫板,讓他格外憤怒,一下子沒有了之前的各種淡定。


    他突然祭出魔杵,那魔杵上的混元靈通寶石陡閃黃光,這黃光顏色越來越深,幾乎變成耀眼太陽的光芒。


    龍行和容心月都大吃一驚,怎麽會跟容心月身上的玄光一樣,是黃色的呢?


    眨眼間,一束黃色玄光射了過來。


    龍行一看大事不妙,大喊一聲:“快躲開!”


    幾個人施展身形,慌忙躲開。龍行牽著容心月的手,往後猛退了幾步。


    地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還升騰著嫋嫋徐徐地熱流。


    龍行一看情況刻不容緩,也祭出魔杵。


    因為他明白一個道理,最好的防守,是進攻。這種情況,隻有進攻,才可能有一線生機。


    容心月知道幽冥玄武之力不在龍行之下,她也揮起鳳形魔杵。


    她身附的黃色玄光驚現出來,把她團團包圍起來,像一尊天神,日滿足,氣候通。地應潮兮天應星。真玄妙法蓮化經,度盡閻浮世上人!


    龍行的紫光與容心月的黃光,匯合一起,直撲過去。幽冥催魔杵擊了出去。


    刹那間,一聲巨響,震耳欲聾。撼天動地,響徹雲霄。


    巨響之後的塵埃還未落定,幽冥眉宇間微蹙了一下。


    容心月這個與他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人,是不可以杵逆他的。


    全天下人都恨他,唯獨她不行,全天下人都怨他,唯獨她不行,全天下都不聽他的,唯獨她不行……


    他異常冷酷的盯著容心月半晌,他扭過頭來跟冰玉公主隻說了一個字:“走!”


    冰玉公主很是順從,低眉順眼的緊隨著。


    幽冥瀟灑轉身,看都沒有看,就從手中飛出一枚暗器。正中奎伍的太陽穴,奎伍雙目突出,直勾勾的瞪著前方,死了。


    幽冥和冰玉公主兩人一前一後,縱躍而去。


    龍行與容心月麵麵相覷,一頭霧水。以幽冥的能力,若真與龍行和容心月一博,勝負根本無法預料。


    但是幽冥竟然莫名其妙的離開了,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


    倏爾,容心月想到還有丁森澤呢,她來到丁森澤身邊。丁森澤嘴邊的鮮血都有些幹涸了,他臉色蒼白泛黃,人一下子枯瘦不少。


    龍行倪了丁森澤一眼,知道他命不久了。


    丁森澤感覺到有人過來,他強撐著睜開雙目,他看到是容心月,顫抖著雙唇道:“七王妃,我快要不行了!”


    容心月抱著毛球,美麗的大眸子裏閃動著淚花。


    這一下午,她經曆了太多的事,唯有丁森澤和丁家堡的事,讓她有心痛的感覺。


    她安慰著丁森澤:“會沒事的!”


    丁森澤伸出滿是鮮血的右手,顫顫巍巍地從衣裳裏,拿出一個白粗布小包。


    他喘著粗氣,額頭上的汗珠如雨水般滑落。上氣不接下氣道:“七王妃,把這個給你,這裏麵有血腥會全部人員的名字,還有三個藥方。”


    龍行緩步走了過來,瞟了一眼容心月手裏的小包。


    丁森澤接著道:“血腥會的人員,都身中巨毒。一個藥方是毒藥。第二個藥方為發藥,隻要他們嗅上一嗅,全身奇癢奇痛。第三個藥方是解藥。我和薔薇就是靠這個方式來控製血腥會的人員的。現在我把血腥會交給你,我要……我要去見薔薇和小溢了!”


    他邊說邊揮舞著手臂,雙眸凝視著上方,說到“見薔薇和小溢”時,蒼白的臉龐上綻放出甜蜜的笑容。


    突然之間,他雙眸闔上,揮舞著的手臂緩緩落下,吐出了最後一口氣。隨風而逝了。


    一直在容心月眼眶裏打轉的淚水,瞬間滑落下來,她不知道為誰而流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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