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略頓一下,迴道:”王妃,七王府後麵有個山坡,有就棵大楓樹,山坡後麵連著紫陽山脈,所以會是山高林密的。”


    “太好了,咱們迴去!”容心月瀟灑地轉了身,婀娜娉婷,又迴轉了七王府。


    南楚在風中零亂著。五十七頗有憐香惜玉之心,幫助南楚扛了這袋子食物。


    ……


    來到後山坡上,確實有棵大楓樹,與容心月的夢中是一樣的。


    今日天空中烏雲遮住了太陽,陰陰沉沉的。北風冷颼颼地刮著。這北風到了山坡這樣的空曠地,更是肆虐的厲害。


    山坡上的樹木,被北風吹得東搖西擺的。枯黃的樹葉不時的落下。一人高的灌木叢裏,也被吹亂了。顯然十分清冷蕭殺!


    她們兩人在山裏轉了半天,一直也沒有找到那棵歪脖子。


    容心月有些累了。南楚到是不累,別看她身子纖弱,但是她從小是跑慣了山的。這小小的山坡,是難不倒南楚的。


    容心月垂頭喪氣地找個大石頭,石頭上麵稍微平緩一些。她一屁股坐在上麵,休息起來。


    她有些沮喪,明眸無光,臉上無華的。


    南楚也輕輕地坐在前麵的地上。她迴頭望著容心月,問道:“王妃,找了半天,一直沒有找到歪脖樹,咱們怎麽辦?”


    容心月的秀發被風吹得有些零亂,鬢角和額前的細碎秀發被吹了下來,在風中搖搖擺擺的。更顯然容心月天生麗質,嫵媚動人了。


    “那也得找,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毛球,凍餓而死!”容心月攏了攏秀發,義憤填膺的道。


    南楚被嗆得,頭低了下來,鳳眸中閃過一絲無可奈何。隻好閉口不語。


    容心月眉間微蹙,似心中有團莫名之火,不吐不快。她語氣有些責備的意味道:“毛球也是,有手有腳的,趴在一棵歪脖樹上,要死要活的,幹什麽?”


    說完,容心月斜倚在大石頭,一副悻悻不忿的樣子。


    容心月突然坐正了,似想到了什麽,問南楚道:“南楚,現在不是不是晌午了,能吃飯了嗎?”


    南楚雙眉微微挑挑,唇邊上揚著畫起弧度。她心中暗道:王妃,你想吃飯還管是不是晌午嗎?


    南楚心領神會她的意思,迴道:“王妃,應該有晌午了,可以吃飯了!”


    容心月嫣然一笑,美麗眸子陡然恢複了華彩,她馬上衝天空喊著五十七。


    南楚轉過頭來,輕輕撇撇嘴。暗道:我說這些食物,是你王妃留給你自己吃的吧!


    “五十七,把食物給我拿來!”容心月有些興奮起來,像在沙漠裏看到了綠洲。


    話音剛落,那麻布袋子就落了下來。剛好落在容心月的腳邊,她麻利地解開袋子,拿出一塊排骨,開始悠哉悠哉的啃了起來。


    容心月口中還不忘,問問他們兩個道:“南楚,五十七,你們兩個吃不吃?”


    五十七沒有迴話。南楚迴道:“王妃,你自己吃吧,這麽冷的天,食物都涼了,小心冰壞腸胃!”


    容心月撇撇嘴,自顧自的大吃大嚼著,並不在意南楚的話。


    過了一會,這塊吃完了。容心月又從麻布袋子裏拿出了一塊。開始啃起來。


    這時,不遠處的灌木叢裏,窸窸窣窣的。南楚倏然迴頭看,容心月發現了南楚的異常舉動,停止了咀嚼,輕聲問道:“南楚,發生了什麽事?”


    南楚雙目圓瞪,微帶驚恐之色,迴道:“王妃,那邊灌木叢裏,好像有什麽東西!”


    容心月本正斜倚著大石頭。猛地起了身,她悄悄地跑到南楚身邊,輕輕地問道:“南楚,是不是你看錯了,今日天氣不好,北風還大,你是不是看錯了呢?”


    南楚緊盯著那灌林叢,一刻也不敢離眼。微微有些發顫的迴道:“王妃,不會。真的……”


    正說著,南楚身子往後靠,麵露異常驚恐之色。雙手張開護著容心月。大叫一聲:“王妃!小心!”


    “唿”得一下,從灌木叢中竄出一隻大狗。這隻狗,臉麵細長,四條腿細長,身子細長,尾巴細長。


    它竄了出來,南楚和容心月都驚唿一聲,往後倒在大石頭旁邊。


    南楚悄悄地告訴容心月道:“這是細犬!”


    細犬真是名副其實的細呀,從頭部到身體,到四肢,都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頭部又尖又細,頭部的長度與脖子的長度幾乎是一比一的。身體呈流線型,腹部向背部收緊,形成很細的腰部。


    “頭如梭,腰如弓,尾似箭,四個蹄子一盤蒜。”就是對它的形容。


    但是這隻細犬,通身灰黑,雙目通紅,眼神之間,似能聽懂人意。它伸著舌頭,圍著容心月和南楚徘徊著。


    ……


    七王府裏。


    “王妃扛著一大袋子食物走了?”龍行有些慍怒,質問小廝。


    小廝跪在上,全身顫抖,戰戰兢兢的迴道:“王爺,是的!”


    “有沒有說去哪裏?”龍行漆黑的雙眸更加黑幽幽了,他微微眯了眯眼道。


    小廝抖得更厲害了,迴道:“王爺,沒有。”


    龍行暴怒異常,如洶湧翻滾而來的洪水,能夠摧毀一切。猛得拍了一下,手邊的紫檀木桌子,一瞬間那紫檀木的桌子,就碎得不成樣子。


    龍行怒吼道:“你們為什麽不問?”


    那小廝全身顫抖如篩糠,豆大的冷汗從麵頰上不斷的滑落。嚇得幾乎說不出來話。隻是整個人跪俯在地上,把頭埋得深深的。好像性命隨時要丟的感覺。


    一鳴一直站在旁邊,他上前一步,俯身躬身道:“王爺,小廝應該也問不出來。依王妃的脾氣秉性,是不會告訴他的。”


    龍行冷哼一聲,稍稍消了點怒氣。輕輕地坐了下來。


    “王妃和什麽人一起走的,是自己嗎?”龍行微微低垂著雙眸,雙眸裏盡是刺骨的寒冷。


    “迴王爺,是和南楚一起走的!”小廝慢慢起了身,麵色慘白。


    “南楚!”龍行口中喃喃道。雙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意。


    “你剛剛說王妃都帶走了什麽?”龍行的心緒稍稍和緩了一些。從一鳴手中接過茶杯,品起茶來。


    “王妃用一個麻布袋子,裝了四隻醬肘子,兩盤子排骨,兩隻烤雞和一個水囊。”小廝不敢含忽,仔仔細細的迴答。


    龍行正品著茶,一聽這話,唇邊瞬間噙起吟吟的笑意。心中暗道:走到哪裏都不忘了吃,還怕自己被餓死不成!


    小廝看得心驚肉跳,龍行發怒他害怕,龍行笑他更害怕。因為他真的摸不透主子的脾氣。喜怒無常的,如同森羅殿裏的閻王!


    “你下去吧。”龍行斂了笑意,放下茶杯。泰然自若的道。


    小廝顫顫巍巍地趴起來,腿腳都發軟,幾乎是四條腿爬出去的。出門後,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慶幸自己撿了一條命迴來。


    龍行凝視著前麵,唿吸和緩,似想著什麽。迴頭問一鳴:“暗衛誰跟著去了?”


    一鳴俯身躬身迴道:“隻有五十七一人!”


    龍行眨了眨燦若星辰的眸子,那黑色分明的瞳仁,就更加清晰明澈了。


    他吩咐道:“安排一部分暗衛和影衛都出去找一下,務必把王妃和南楚給我找到!”


    一鳴清脆的迴了聲是,轉身出去了。


    龍行陷入了沉思。昨日與容心月的濃蜜纏綿,還曆曆在目。讓他有些魂不守舍,今日出門辦事,精力無法集中,滿腦子盡是容心月的胴體和嬌喘之聲。


    可他從外麵辦事迴來,容心月竟然私自離開了七王府,還著一大麻布袋子食物。


    不過她帶著南楚。據龍行的推斷,應該不是離家出去。容心月離家出走,不會帶上南楚的。更像是出門辦事。


    可她到底出去做什麽了呢,龍行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特別是南楚,最讓龍行放心不下。南楚的媚術和她隱藏的秘密,還有她那種讓人捉摸不透的眼神,都令龍行有些隱隱的擔憂!


    正在他冥思苦想,思前想後的時候,外麵一鶴迴道:“迴王爺!”


    龍行斂了神迴來,輕咳一聲。依舊雲淡風輕道:“進來!”


    一鶴穩步進來了。俯身躬身道:“迴王爺!姚靈蘇去了後山坡!”


    龍行雙眸中陡然起了波瀾,問道:“他去做什麽?”


    一鶴畢恭畢敬的迴道:“迴王爺!他帶著手下山峰,以遊山玩水的名義,去過紫陽山脈各處,今日遊玩到了後山坡,他意欲何為,現在還不是很明朗!?


    龍行雙眸漆黑得如深淵,深不見底,令人恐怖非常!他沉吟了片刻,淡淡地迴了一鶴道:“你盯緊這個姚靈蘇和他的手下山峰,有事急時迴本王,下去吧!”


    一鶴施了個禮,迴身離開。


    這個姚靈蘇素來過著閑雲野鶴的生活,從不過問世事。隻聽說,多年前與堂姐——火國的王後姚姬,有次大的爭吵,從來兩人就不來往了。爭吵的內容,外人不得而知。


    姚靈蘇突然來紫鑫國,還到處遊山玩水。今日還來到七王府的後山坡。這些不由得讓龍行想到,他可能是衝著紫金礦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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