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決修朝顧長風安撫地笑了笑:“我可沒有那麽容易被傷到。” “可是,你嘴角邊全都是血。” 虞決修聽到這話,抬手擦了擦嘴角邊的血跡,淡淡笑著說道:“我之前咬破了舌尖。”他為了讓銅錢發揮出最大的功力,就用舌尖血刺激。 顧長風不太相信虞決修的話,因為虞決修的眉宇間彌漫著濃濃地疲憊。 “小魚,你真的沒事嗎?”他雖然中途昏過去了,可是親眼看到過那團黑影有多恐怖厲害。 虞決修擺擺手,一副雲淡風輕地語氣說道:“沒事,就是有些累,休息一會兒就好了。”說完,他看著昏迷不醒的六個人,對顧長風說道,“老顧,我們得把雲哥他們叫醒。”他們兩個人可搬不動雲哥六個人迴去,所以隻能把他們叫醒,一起走迴去。 “好。” 黑影消失後,屈陽雲他們六個人身上的血就沒有再流了。 虞決修和顧長風花了一番力氣,終於把屈陽雲他們六個人叫醒。 屈陽雲他們六個人隻記得昏迷前發生的事情,好像是一陣風吹來,他們就昏過去了。 顧長風簡單地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屈陽雲他們六個人,把他們六個人嚇得不輕。 屈陽雲一臉虛弱地說道:“我有點印象,有個東西在我身體裏,我好像見到了小魚。” “雲哥,你被那個東西附身了。”虞決修說道,“他接近不了我,隻能通過附身在人的身上才能接近我。” 屈陽雲一聽這話,眼裏是滿滿地焦急擔憂:“小魚,我沒有傷到你吧?” 虞決修輕笑一聲:“沒有,我把它從你的身體裏打了出來。” 聽到這話,屈陽雲心裏就鬆了一口氣:“幸好我沒有傷到你。” “雲哥,你們失血過多,我們得趕快迴村子。” “好好好。”屈陽雲他們一分一秒都不想呆在這個恐怖的地方。 關樂水她們四個女生受到了巨大的驚嚇,到現在還沒有緩過神來。一想到她們剛才被血祭,差點死掉,她們就渾身發抖。 郝才華整個人已經傻掉了,大腦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雖然他期間一直昏迷,但是隱隱約約聽到鬼哭狼嚎的聲音。 此時,無人村也早已平靜了下來,信號什麽的也恢複了正常。 網友們發現直播又恢複了正常,但是隻見到工作人員,卻沒有見到虞決修他們。不過,很快直播畫麵又被關掉了。他們很擔心虞決修他們,很想知道虞決修他們怎麽樣了,有沒有事,平不平安。 周導他們見沒事了,但是卻遲遲沒有見到虞決修他們迴來,決定去山上尋找虞決修他們。 就在他們準備去尋找的時候,虞決修他們八個人迴來了。 周導他們見虞決修他們都平安無事,一個個再也忍不住了哭了出來。 之前呆在屋子裏的工作人員,雖然沒有看到外麵的情形是什麽樣的,但是那些鬼哭狼嚎的聲音一直盤旋在他們的附近,讓他們聽了就知道外麵有多危險。後來,他們還聽到更加恐怖的叫聲,還有雷電的聲音,還感覺到地動山搖,就能猜到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情。 除了虞決修和顧長風,所有人都抱在一起,大聲地哭著,像是在發泄心中的害怕和委屈。 大哭了一場後,大家的情緒漸漸地平複了下來,但是心裏還是充滿餘悸,畢竟之前發生的事情太過恐怖可怕,他們差點都喪命在此地。 周導帶頭,鄭重地向虞決修感謝。如果沒有虞決修,恐怕他們所有人都會那個邪祟吃掉或者血祭。 虞決修搖搖手,表示大家不用這麽客氣。 “小魚,我認識不少玄學圈裏的人,但是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你。”周導朝虞決修豎起大拇指,一張臉上是滿滿地佩服,“你臨走的時候,送給我們的符紙真的是太厲害了。” 一旁的工作人員附和道:“對對對,好幾次我們都以為那些東西要撞開了院子大門,結果不管它們怎麽撞,院子大門依舊完好無損。” 虞決修笑著說道:“如果用黃紙朱砂沾著血來寫的話,效果更好。”袁先生曾經說過,他因為靈泉水的關係,導致體內有靈氣,所以用他的血畫符會用很強的效果。 當初,他跟著袁天罡學習畫符的時候,袁天罡誇讚過他有很強的天賦。因為沒有什麽人能像他這樣輕輕鬆鬆地畫出符來,尤其是高級符篆。 虞決修當時學畫符的時候,並不覺得有什麽難度,很簡單地就能畫出來,就跟他平時畫畫一樣。 現場所有人對虞決修是十萬個服氣,他除了是無所不知的學霸,還是玄學高手。 原本蕭明珠對虞決修還有點企圖,今天見識到虞決修在玄學方麵的厲害之後,心裏對虞決修充滿敬畏,不敢再打虞決修的主意。 雖然這裏的事情解決了,但是所有人都不敢再呆在這裏了。 周導決定這一期節目就到這裏結束了,讓大家收拾下準備離開這個村子。 虞決修和顧長風迴到他們的屋子,把他們的東西收拾了下。 “小魚,這個村子的村民是不是被那個東西抓取血祭了?”顧長風忽然問道。 虞決修微微點頭:“恩。”他從那些小黑影裏得知了一些事情。這裏原本就是一座普通的深山老林,並沒有人居住在這裏。那個邪祟用了什麽辦法,騙來了一些人居住這裏,把這些人當做“豬”一樣圈養,等到了時候,就用他們血祭。然後,它在誘拐另外一批的人來這裏居住,再用來血祭。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反複,所以那片彼岸花下才會有那麽多的屍體。 顧長風發出一聲沉重的歎氣聲:“他們真是可憐……” “是啊,真是可憐。”這些村民生前被血祭,死後變成厲鬼,卻還是不能自由,被那個邪祟控製。他之前借用天雷對付那個邪祟的時候,天雷把這附近所有的厲鬼全都劈得魂飛魄散,再也沒有機會輪迴做人。 “為什麽沒有人發現這件事情……”如果有人早點發現這個地方不對經,那些村民或許就不用死。 “有人發現了,曾經有不少得道高僧,還有道士都來過這裏,想要降服那個邪祟,結果全都被邪祟吃了。”虞決修輕輕地歎了口氣,“這些人死後也被邪祟弄成了厲鬼。” 顧長風聽了這話,驚得倒抽一口冷氣:“小魚,那你……”他不敢小魚要是和那些得道高僧一樣,那…… 虞決修抬手拍拍顧長風的肩膀,揚起嘴角笑道:“我說過以我的本事,絕對不會有事的。”他可是袁天罡的親傳弟子,雖然驅鬼除邪學地不多,但是袁先生教給他的一些辦法都是非常厲害的。 顧長風斜睨著虞決修:“你還說你隻會一點。”他就知道不能相信小魚嘴裏說著的一點。 “玄學這方麵的知識博大精深,而我隻不過剛入門,相比較起來我真的隻會一點。”虞決修並不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和他的先生袁天罡相比,他還相差十萬八千裏。等到他把袁天罡的本事全都學到了,他才敢說自己懂得很多。 “你太謙虛了。”之前那麽多得道高僧,還有道士都解決不了這個邪祟,可是它被小魚除掉了,這就說明小魚有多厲害。 虞決修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 “走吧。” 顧長風走了一會兒,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戴著虞決修的玉佩,連忙拿了出來還給虞決修:“小魚,你的玉佩,多虧了它,我才沒有事情。” 虞決修沒有伸手拿過龍紋玉佩,而是對顧長風說道:“這塊龍紋玉佩再借你佩戴一段時間,讓它再保護你一段時間。” “什麽意思?”顧長風聽到虞決修這麽說,心裏惴惴不安。 “之前你站在彼岸花的外麵,身體多多少少受到了影響。如果你不再繼續佩戴這塊龍紋玉佩,你這段時間會經常做噩夢。”虞決修想到屈陽雲他們六個人被邪祟抓去放血,又在那片彼岸花裏呆了很長一段時間,心神受到了巨大的衝擊,再加上三魂六魄不穩,這段時間怕是不會有好日子過。 “這麽嚴重嗎?” 虞決修點點頭:“就是這麽嚴重,等一個月後,你再把這塊玉佩還給我。” 顧長風一臉感激:“小魚,謝謝你!”認識小魚,和小魚成為朋友,是他的幸運。 “這塊龍紋玉佩你貼身戴著,不要讓別人觸碰到它。” “你放心,我一定會保管好這塊玉佩。”顧長風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吃驚地張大著嘴巴,“小魚,你之前說這塊龍紋玉佩是宋徽宗的?” “沒錯,就是宋徽宗貼身攜帶的玉佩,不然它哪來的真龍之氣。” 顧長風:“!!!!!!!” 見顧長風一副被驚呆地模樣,虞決修不覺失笑:“怎麽了?” 顧長風哭著臉說道:“我忽然覺得我的脖子好重。”他雖然不懂古董的價值,但是這塊龍紋玉佩是宋徽宗貼身攜帶的,那麽它的價值可以用無價之寶來形容了。 “小魚,你怎麽能把這個價值連城的寶貝借我?”他要是弄丟了,或者弄壞了,怎麽辦? “你就把它當做一塊普通的玉佩就行了。”虞決修的語氣很是無所謂。 顧長風:“……”對不起,他做不到! 等過了一會兒,所有人都到齊了,開車離開了這個差點讓他們喪命的村子。 與此同時,傅覺恆他們剛抵達西裏市的機場。 一下飛機,傅覺恆就收到虞決修他們平安無事的消息,緊張擔憂焦急的心瞬間安心了不少,立馬打了個電話給虞決修。 “恆哥,我沒事。”一接到傅覺恆的電話,虞決修連忙說道。 傅覺恆聽到虞決修的聲音,高高懸掛的心終於能平穩的落地了。 “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虞決修輕笑一聲,“恆哥,我的本事,你還不了解嗎……”他的話還沒有徹底落音,一股血氣翻湧上來,他連忙把湧上喉頭的血吞了下去。 他之前借用天雷,對身體的消耗非常大,也非常傷心神。他最起碼要好好地靜養三個月,才能徹底養好。 傅覺恆並沒有發覺電話那頭虞決修的異樣,聽到虞決修這句話,心裏放鬆的同時,又有些無奈。 “我很擔心你!”當看到直播突然斷掉,他整個人猶如墜入冰寒的深淵裏。他活了二十八年,從來沒有這麽害怕過,那種感覺就像是世界末日異樣。 “恆哥,抱歉,讓你擔心了,不過你對我要有些信心。”虞決修故作輕鬆地說道,“我可是很厲害的!” 聽到虞決修的聲音和平時一樣,傅覺恆心裏又安心了幾分。 “好,我相信你!” “恆哥,這個破地方信號不好,加上車子太顛簸了,我暫時不和你說了,你就在機場等我。” “好,我在機場等你。” 傅覺恆剛和虞決修說完電話,就接到於子溪的電話。 於子溪先跟傅覺恆說了下節目組的事情,然後才說起沈鹿鳴的事情。 “沈鹿鳴愛慘了你,現在得知你談戀愛了,一定會不折手段地調查你的女朋友是誰,你最好注意下。” 聽到這話的傅覺恆,眼底一片冷冽。 “我知道了。” “我警告過他,不過看他那個樣子,估計沒把我的話聽進去。” “他想死,我成全他!”小魚是他的底線,任何人都不能動小魚,不然別怪他手下無情。 於子溪明顯地感覺到從電話那頭傳來的冷厲,嚇得哆嗦了下,不敢再和傅覺恆說什麽,連忙把電話掛了。 傅覺恆和於子溪說完電話後,打了個電話給一個朋友,讓他盯著沈鹿鳴。 此時,《生存大作戰》的直播重新開了起來。 網友們一開直播,就看到虞決修他們八個嘉賓平安無事地坐在中巴車裏,這讓他們放心了。 鏡頭首先對著虞決修,“大家好,我是虞決修,正如你們所見,我沒事。” 【謝天謝地,小魚弟弟沒事。】 【太好了,小魚弟弟平安無事!】 【不對勁,小魚弟弟的臉色太蒼白了,而且沒有什麽血色。】 【所以,還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不然小魚弟弟的臉色不會這麽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