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播種進展順利
但媽嚇了一跳，趕緊放下碗筷打算去撿。
楊春花趕忙阻止，自己蹲下身，將打碎的碗，一片一片地撿起來。
“嬸子，對不起。手上都是汗，太滑了……”
肖靜梅心知肚明，但臉上沒有表現出來，轉身重新拿出一副碗筷，盛上米飯。安慰道：“你這孩子，一個碗而已，道歉做什麽？碎碎平安。”
但媽打趣道：“怕是害羞了。春花你放心，就算大娘給你找對象，也絕對找一戶性格頂好的人家。不再讓你吃以前那些苦了。”
“嗯。”楊春花隨口應了一聲，一陣陣心酸。
喂到嘴裏的菜，也如同嚼蠟，沒了滋味。
外頭的大老爺們兒，吃好飯，又抽著煙，吹了會兒牛皮。
時間差不多了，紛紛起身準備動工。
挖掘機已經用不著了，李師傅起身告辭。
程太初沒有忘記魚的事，找了口袋，裝了幾十斤魚，加了些水進去，送給李師傅。
眾人迴到魚塘，水泥工開始混合水泥。
程太初一看魚塘的情形，覺得不成。走過去，跟幾位清理工商量：“這魚塘邊邊還需要人工鏟鏟平，五位能不能再幫一下這個忙。工錢翻倍。”
五個清理工，當然樂意。
紛紛拿起自備的鏟子，跳了下去，沿著邊邊坎坎開始作業。
程太初又對水泥工的頭兒說：“叔，你看到時候能不能幫我用水泥造出一個台階，上下也方便。”
頭兒一口答應了下來：“成！交給我們就是。”
他作為一個幹工地的老師傅，對這些很在行。
就算程老板年輕，一時想不到這事，他也會主動提起來。
但爸迴了趟家，翻了一遍曬在院子裏的麥子。左右無事，抱著家裏的小奶狗，又來魚塘湊熱鬧。
但旦看見小奶狗，眼睛一亮。一拍腦袋，對程太初說道：“太初哥是不是應該養條狗，以後看家、守魚塘都用得上？正好，把我家蛋黃拿去吧，它還小，最能養熟。”
但爸一聽，氣得差點踢兒子一腳：“滾！蛋黃是我孫子，你敢把它送人，老子先把你送人。”
轉頭又對程太初說：“太初，你別介意啊。不是我舍不得一條土狗，養了半個月了，是真有感情了。”
程太初很能理解這種心情，擺擺手。說道：“叔，我懂。蛋黃簡直太萌了，誰養都舍不得送人。”
“萌是什麽東西？”但爸一臉不解。
但旦哈哈大笑：“萌就是可愛死了。”
但爸一副理所當然的點頭：“那是，我家蛋黃就是可愛死了。”
一老兩少三個人，蹲在地上逗蛋黃。
蛋黃一點不認生，不怕人多，小小的身子在地上翻來滾去。
舉起小爪子，露出肚皮，歪著腦袋吐舌頭，很會賣萌。
但爸撓著蛋黃的小肚皮，問道：“太初呀，這魚塘搞這麽大，除了魚你準備再養些什麽呢？”
程太初想了想，搖頭說道：“暫時沒想那麽多。養魚先養水，等水養好了我再考慮養什麽魚苗。”
但爸好心提醒地說道：“不管養什麽魚都好，千萬不要養小龍蝦。那玩意繁殖能力太強，到處打洞。真要養了，不出一年，這魚塘就得漏水。你說它長得那麽 醜，又沒幾兩肉，真搞不懂城裏人怎麽就那麽喜歡吃？！”
程太初也不想往魚塘裏養小龍蝦，真要養，也是往水田裏扔就是。
水泥工頭兒，指著一個地方，朝這邊大喊：“程老板，我建議你讓他們在那裏，從下往高做一個水位，再挖出一條一米高半米寬的口子。你買兩張鐵絲網，做隔離。以後下大雨漲水，高出水位就往外排水，魚兒才不會被衝走。”
程太初應了一聲。
不用他開口，但旦已經站起來，跑去給清理工交待。又從一直背著的包包裏，給所有工人再發一包硬中華。
程太初對但爸說：“叔，麻煩你幫我看著點。我迴去看看那幾塊地耕得怎麽樣了。”
但爸道：“成！你知道你忙，但旦又太年輕，所以才一直跟過來看著。”
程太初道：“多謝了叔。我先走啦。”
到了麥田一看，情況比他預想的還要快一點。
原以為人工犁地，速度會很慢。
但楊大叔很有經驗，拉著犁耙走在最前頭的大水牛，都不用鞭子抽，自己就埋頭苦拉。
有三塊地已經翻好了，八個中年婦女按他的要求，每一米二十五公分，挖出一個小溝渠。
四個跟在水牛後頭翻地，二個挖溝，剩下的兩個負責撒種子。
程太初跳下去，仔細查看了一遍種子的情況。撒得不稀不密，剛剛好。
“嘿！初娃子……”楊老頭汗流浹背，停下來喝水解渴。
程太初走過來，從褲兜裏掏出兩包硬中華，未拆封的那包塞給楊老頭，拆封的那包，打開來取了兩隻，一隻遞給對方，一隻自己抽。
楊老頭低頭去就他的火，把香煙揣進口袋。說道：“那麽客氣做什麽。”
程太初問題：“叔，中午吃飯你怎麽不願意來？”
楊老頭說：“不是不願意來。如意迴單位了，你嬸子習慣了午睡。我那外孫皮得很，不肯在床上玩，必須要有人帶。”
程太初說：“那晚上這頓飯你可得來，到時候叫嬸子把孩子一起帶過來。”
楊老頭擺擺手：“我來就行。你嬸子就不用來了，飯桌上烏煙瘴氣的，怕熏著孩子。”
程太初一聽，也覺得有道理。
楊老頭抽了兩口煙，很正式地盯著程太初，問道：“初娃子，你和我家如意是不是真的相不中啊？”
程太初有些尷尬，還是老老實實地點頭。一臉真誠地說：“叔，如意很好。如果是前兩年，我一定會很願意很高興。但我家眼下這情況，我實在是……暫時沒結婚這方麵的打算。”
楊老頭點點頭：“哎，這叫緣分不夠啊！”
盡管覺得太可惜，但他看得開，順其自然。
程太初琢磨了一會兒，試探性的問：“叔，你覺得但旦如何？”
楊老頭有點疑惑，想了想，小聲的問道：“我聽說他現在跟著你幹。咋滴？這孩子不夠踏實？太初，蛋蛋還小，再給他兩次機會。”
程太初哭笑不得：“不是的，叔。我是說，你覺得但旦和你家如意，怎麽樣？”
楊老頭一愣，下一秒哈哈大笑：“蛋蛋？毛都沒長齊……”
但媽嚇了一跳，趕緊放下碗筷打算去撿。
楊春花趕忙阻止，自己蹲下身，將打碎的碗，一片一片地撿起來。
“嬸子，對不起。手上都是汗，太滑了……”
肖靜梅心知肚明，但臉上沒有表現出來，轉身重新拿出一副碗筷，盛上米飯。安慰道：“你這孩子，一個碗而已，道歉做什麽？碎碎平安。”
但媽打趣道：“怕是害羞了。春花你放心，就算大娘給你找對象，也絕對找一戶性格頂好的人家。不再讓你吃以前那些苦了。”
“嗯。”楊春花隨口應了一聲，一陣陣心酸。
喂到嘴裏的菜，也如同嚼蠟，沒了滋味。
外頭的大老爺們兒，吃好飯，又抽著煙，吹了會兒牛皮。
時間差不多了，紛紛起身準備動工。
挖掘機已經用不著了，李師傅起身告辭。
程太初沒有忘記魚的事，找了口袋，裝了幾十斤魚，加了些水進去，送給李師傅。
眾人迴到魚塘，水泥工開始混合水泥。
程太初一看魚塘的情形，覺得不成。走過去，跟幾位清理工商量：“這魚塘邊邊還需要人工鏟鏟平，五位能不能再幫一下這個忙。工錢翻倍。”
五個清理工，當然樂意。
紛紛拿起自備的鏟子，跳了下去，沿著邊邊坎坎開始作業。
程太初又對水泥工的頭兒說：“叔，你看到時候能不能幫我用水泥造出一個台階，上下也方便。”
頭兒一口答應了下來：“成！交給我們就是。”
他作為一個幹工地的老師傅，對這些很在行。
就算程老板年輕，一時想不到這事，他也會主動提起來。
但爸迴了趟家，翻了一遍曬在院子裏的麥子。左右無事，抱著家裏的小奶狗，又來魚塘湊熱鬧。
但旦看見小奶狗，眼睛一亮。一拍腦袋，對程太初說道：“太初哥是不是應該養條狗，以後看家、守魚塘都用得上？正好，把我家蛋黃拿去吧，它還小，最能養熟。”
但爸一聽，氣得差點踢兒子一腳：“滾！蛋黃是我孫子，你敢把它送人，老子先把你送人。”
轉頭又對程太初說：“太初，你別介意啊。不是我舍不得一條土狗，養了半個月了，是真有感情了。”
程太初很能理解這種心情，擺擺手。說道：“叔，我懂。蛋黃簡直太萌了，誰養都舍不得送人。”
“萌是什麽東西？”但爸一臉不解。
但旦哈哈大笑：“萌就是可愛死了。”
但爸一副理所當然的點頭：“那是，我家蛋黃就是可愛死了。”
一老兩少三個人，蹲在地上逗蛋黃。
蛋黃一點不認生，不怕人多，小小的身子在地上翻來滾去。
舉起小爪子，露出肚皮，歪著腦袋吐舌頭，很會賣萌。
但爸撓著蛋黃的小肚皮，問道：“太初呀，這魚塘搞這麽大，除了魚你準備再養些什麽呢？”
程太初想了想，搖頭說道：“暫時沒想那麽多。養魚先養水，等水養好了我再考慮養什麽魚苗。”
但爸好心提醒地說道：“不管養什麽魚都好，千萬不要養小龍蝦。那玩意繁殖能力太強，到處打洞。真要養了，不出一年，這魚塘就得漏水。你說它長得那麽 醜，又沒幾兩肉，真搞不懂城裏人怎麽就那麽喜歡吃？！”
程太初也不想往魚塘裏養小龍蝦，真要養，也是往水田裏扔就是。
水泥工頭兒，指著一個地方，朝這邊大喊：“程老板，我建議你讓他們在那裏，從下往高做一個水位，再挖出一條一米高半米寬的口子。你買兩張鐵絲網，做隔離。以後下大雨漲水，高出水位就往外排水，魚兒才不會被衝走。”
程太初應了一聲。
不用他開口，但旦已經站起來，跑去給清理工交待。又從一直背著的包包裏，給所有工人再發一包硬中華。
程太初對但爸說：“叔，麻煩你幫我看著點。我迴去看看那幾塊地耕得怎麽樣了。”
但爸道：“成！你知道你忙，但旦又太年輕，所以才一直跟過來看著。”
程太初道：“多謝了叔。我先走啦。”
到了麥田一看，情況比他預想的還要快一點。
原以為人工犁地，速度會很慢。
但楊大叔很有經驗，拉著犁耙走在最前頭的大水牛，都不用鞭子抽，自己就埋頭苦拉。
有三塊地已經翻好了，八個中年婦女按他的要求，每一米二十五公分，挖出一個小溝渠。
四個跟在水牛後頭翻地，二個挖溝，剩下的兩個負責撒種子。
程太初跳下去，仔細查看了一遍種子的情況。撒得不稀不密，剛剛好。
“嘿！初娃子……”楊老頭汗流浹背，停下來喝水解渴。
程太初走過來，從褲兜裏掏出兩包硬中華，未拆封的那包塞給楊老頭，拆封的那包，打開來取了兩隻，一隻遞給對方，一隻自己抽。
楊老頭低頭去就他的火，把香煙揣進口袋。說道：“那麽客氣做什麽。”
程太初問題：“叔，中午吃飯你怎麽不願意來？”
楊老頭說：“不是不願意來。如意迴單位了，你嬸子習慣了午睡。我那外孫皮得很，不肯在床上玩，必須要有人帶。”
程太初說：“那晚上這頓飯你可得來，到時候叫嬸子把孩子一起帶過來。”
楊老頭擺擺手：“我來就行。你嬸子就不用來了，飯桌上烏煙瘴氣的，怕熏著孩子。”
程太初一聽，也覺得有道理。
楊老頭抽了兩口煙，很正式地盯著程太初，問道：“初娃子，你和我家如意是不是真的相不中啊？”
程太初有些尷尬，還是老老實實地點頭。一臉真誠地說：“叔，如意很好。如果是前兩年，我一定會很願意很高興。但我家眼下這情況，我實在是……暫時沒結婚這方麵的打算。”
楊老頭點點頭：“哎，這叫緣分不夠啊！”
盡管覺得太可惜，但他看得開，順其自然。
程太初琢磨了一會兒，試探性的問：“叔，你覺得但旦如何？”
楊老頭有點疑惑，想了想，小聲的問道：“我聽說他現在跟著你幹。咋滴？這孩子不夠踏實？太初，蛋蛋還小，再給他兩次機會。”
程太初哭笑不得：“不是的，叔。我是說，你覺得但旦和你家如意，怎麽樣？”
楊老頭一愣，下一秒哈哈大笑：“蛋蛋？毛都沒長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