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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江山易,坐江山難,自古以來便是一種公認的事實。


    打江山是在進行破壞,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什麽陰謀詭計都能用上,越是能厚著臉皮巍山其實背地裏無所不用其極的人,取得江山的可能性越高,因此自古真正仁慈的人通常都會是他人的墊腳石。


    取得了江山,不再是光靠暴力就能坐穩江山,很多手段也就無法再使用了,厚黑的手段收斂,進行的是懷柔的策略,可是很多一度取得江山的統治者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那些依然凡事使用暴力手段的人通常對江山的統治不能持久。


    第一代人打下江山,懂得依靠懷柔政策來穩固人心,可是因為選擇繼承人不適當,後麵繼位的統治者或是因為昏聵,或是因為做事過急,國家政權二代而亡的例子也有不少。如秦二世,隋二世這兩個比較出名的例子,又有很多根本就不出名的例子。


    觀看華夏曆史,從來都不缺雄才偉略的英雄豪傑,可是真正能夠做成事情的人卻是少之又少,因此也就有“時勢”兩個字。


    時勢是什麽?不就是時機和運勢嘛,在正確的時機選擇了正確的做法,本身運勢又足夠,才成事。


    民心思定,那就不該啟動大工程,像是劉漢政權的選擇就是重用黃老學派,執行與民休息的國策。


    與民休息不過是官府不額外攤派徭役,對稅收政策也執行低稅收策略,民間是一種放任自流的現狀。這種政策的條件下,漢初民間的現狀是,鄉間豪強頻出,遊俠之中也出現大豪,民間出現了什麽矛盾那都是平民自己的事情,仇恨並沒有被轉移到官府身上,也就是人民之間的內部矛盾,官府再利用這個矛盾來進行操作。達到統治穩固的目的。


    大亂之後大治,通常都是因為人口銳減,土地的需要被降到最低,不少開國政權有劉漢室的例子在前。差不多都是依樣畫葫蘆學著照辦,有的成功,也不是沒有失敗的政權。成功了的政權基本都是抗住了外部的壓力,沒有成功的政權差不多是外來壓力之下亡國。


    帝國新建之初,不是沒有人提過與民休息的國策。打算用至少三十年的時間進行沉澱,用時間的流逝來讓天下庶民習慣新的統治政權。不過帝國的統治者是呂哲,是一個習慣了高度生活節奏的人,別說是沉澱三十年,三年都靜不下來。另外就是呂哲很清楚現在的時勢,三十年什麽事情都不幹,目前已經展露猙獰的匈奴人就該西滅西域、東征東胡,整個草原都被冒頓征服之後,帝國將會麵對什麽?


    “不是無償徭役,帝國也重軍功。”呂哲對著一眾將校笑道:“帝國不是以徭役形式征召士卒。強迫他們去征戰。”


    將校全部都是點頭,他們對此是最有發言權的人。


    軍隊一大改革就是軍餉的出現,從無償的徭役變成了有償的雇傭,成為一名士卒並不比在家勞作獲得少,軍餉足以支撐一個家庭的費用,這是有史以來史無前例的變革。


    除開軍餉之外,戰時有津貼不說,傷殘乃至於是戰死還有後續的撫恤,等於是再進一步解除了士卒的後顧之憂。


    帝**隊還有一項政策,戰場繳獲上繳六成之後歸於私人所有。


    平時有軍餉。戰時有津貼,戰死有撫恤,繳獲能私有,一係列的國策造成的是什麽樣的現狀?是但凡有點膽氣的人削尖了腦袋想要加入軍隊服役。


    “所以盡管每家每戶都有點瑣事。關中的家庭也並不願意自家的子弟從軍中退役。”共尉歎了口氣:“有一些比較麻煩的是,關中婦女與奴隸有苟且的事情……實在是……”


    家中男人不在,主婦寂寞難耐,奴隸再有點手段,幹柴遇上烈火,導致出現苟且?


    “苟且也罷。苦惱的是男人不在主婦懷孕,這可是會出大事的。”共尉苦著臉:“所以末將才說,能不能多給關中士卒放假。”


    有那麽一點詭異,但絕對是事實,這年頭對於貞潔並不是十分看重,未嫁女與人發生性~事並不是十惡不赦的事情,男子對於取到沒有保證貞操的女子也不是太過在意。另外,現今年頭寡婦再嫁也屬於正常,官府甚至非常鼓勵寡婦再嫁,並不鼓勵寡婦為了守節而孤老終身。


    是什麽情況造成這種現象?無非就是上古先秦時期戰事不斷,隻要是男子都有上戰場的可能性,上了戰場可保不準還能不能活著迴來,男子上戰場前與鍾意的女子幹點什麽是普遍現象,為了增加人口官府也不可能鼓勵寡婦留家不嫁。


    家中男人尚在,留家的主婦與人苟且,這可就不是什麽可以不在乎的事情了。曆來歸家的男人發現自己的妻子與人苟且,能和離算是大幸,將妻子打死的案例更多。


    一家男人是從軍服役,留在家中的妻子卻是與人苟且,若是個例自然不會有太大的影響,發生得多了就不止是會影響到民間,對軍隊的影響必然也會產生。


    “與……奴隸苟且?!”呂哲臉色嚴峻地問:“案例很多?”


    關中無論是商鞅變法前還是變法後都是有奴隸群體的存在,商鞅變法的時候解放了一批奴隸,可是隨後的征戰中每家每戶又獲得了新的奴隸,因此家庭中有奴隸並不是什麽稀奇事。


    帝國建立,一些政策上進行改動,可是並沒有進行解放奴隸的事情,畢竟那些奴隸是一些家庭的私產,哪怕是國家也不能豪奪,是吧?


    番賢是管理民政的郡守,他可是在場,見共尉眼睛瞄過來,立刻期期艾艾地說:“不……不少。”


    一片吸氣聲響了起來,能夠讓一地郡守說出“不少”兩個字,那肯定是非常多了。


    “始皇帝在的時候,關中青壯不是在服徭役就是服兵役,極少有迴家的可能性,普遍是長期離家的狀態。”番賢也是一臉的苦澀:“青壯幾乎被抽空,連續數年乃至於是十年以上沒有歸家。關中待嫁的姑娘多到成災,大部分未嫁女的年齡已經呈現偏大的趨勢。成親人婦獨守空房……這個……”


    呂哲還是第一次聽取這種匯報,又問了不少它地的一些人,情況是各地區各有區別。


    “是一種普遍現象啊……”


    這一下不止是任職關中的人苦笑。其它地區的人也是一臉不知道該說什麽的表情。


    女子怕寂寞,一寂寞再有人撫慰便會發生一點什麽故事,這應該怎麽說才好?


    “裁軍,馬上就要裁軍了。”呂哲當然也是一臉的苦澀,他憂慮道:“軍中放假省親的時間段。各地流血事件……估計不會少。”,看向了番賢,問:“有什麽章程了嗎?”


    番賢說了一些普遍的案例處理狀況,迴家的男子一旦發現妻子與人苟且很少有和平處理的例子。他又說:“若是平民倒是私下協商,大多是第三者進行什麽補償,夫妻和離。奴隸……基本是會被殺掉。”


    已經不是個例,是普遍現象,等待家中男子迴去,那該發生多少事情?可以想象的是大的社會影響必定會發生,將引起什麽樣的效應卻是不好說。


    呂哲不斷苦笑。自古家庭私事官府就不好管,已經察覺到會有不少流血事件了,可是怎麽進行處理卻是注定會成為難事。


    “士卒服役,人婦卻……”蒙恬舔了舔幹澀的嘴唇,說道:“軍心難平,陛下不得不思量。”


    呂哲當然也知道這一點,已經在思考怎麽安撫軍心。


    “事情已經發生,思考將會發生的事情妥善處理,是不是……”張良一臉的思索,頓了頓才說道:“該設想避免類似的事情?”


    民間的男人因為自己的事情出遠門長期未歸。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男人在軍中服役,家中發生狀況,雖然不是官方的責任,可是怎麽也無法推個一幹二淨。想要杜絕難以辦到,畢竟人婦不是罪犯,難道還能專門派人盯著啊?


    “教化,加強教化。”張良估計是有了一些頭緒:“秦軍有一項政策,允許家人到駐軍營地探望……”


    秦軍是有這麽一個政策,允許士卒的家人前往駐軍營盤探望。不過是在腹地駐軍才有這樣的可能性,出戰太遠並不進行鼓勵。


    另外,秦國鼓勵家人探望士卒是有一個原因,秦軍除了一些東西之外,秦卒從衣服到兵器都是私人準備,軍中夥食也根據爵位和官職的不同有區別對待,沒有到達那個官職或爵位的秦卒想要有更好的待遇就要自己花錢。


    秦卒在軍中經常需要花錢改善一下夥食,才會有足夠的體力跟得上消耗。一些額外的事情,如修補破損的兵器、修補破了的衣裳、等等都是需要用到錢。


    士卒不是想要迴家就能迴家,沒錢了通常是托有機會迴家的同鄉給家裏轉告一下,再由家人托付會到軍中人的帶錢過來。沒有同鄉的人該怎麽辦?基本上會有軍中的驛站係統固定時間幫士卒送家信,這就成了向家裏要錢的途經了。


    家庭知道軍中服役的秦人需要錢,沒有托付人隻能是親自動身前往家人所在的營盤,那麽平民探望軍中服役的士卒也就成了一種習慣。


    張良介紹了很多,最後說道:“此前這種行為並不被軍方設置條例成為政策,或許帝國能夠起草相關的律法成為固定國策。”


    話音剛落,在場的人並沒有馬上發表意見,都是一臉的思考。


    呂哲在秦軍服役的時候有經曆過大規模探望的活動,他當時十分的困頓,無比期盼大叔能夠出現,帶來一些錢財或是保暖衣物,可是最終大叔並沒有出現。後麵要不是遇上李良和徐陽,得到兩人的幫助,他估計很難撐過那個冬天。


    成為皇帝的呂哲有照顧大叔一家,可是並沒有高規格的待遇,原因就是大叔將他丟到軍中之後沒有再行聯係,不是他心性薄涼。曾經一再幫助他的李良和徐陽,後麵不是得到他的迴饋了嗎?


    品味了許久的人終於有了一點反應,一片讚同之聲先後出現。


    很明顯就是為了防止人婦~春~心~蕩~漾的一條政策,允許士卒親人探望雖然沒可能滿足所有人,就像是出征西域和草原的部隊就難以照顧到,可是帝**隊大多數是駐紮本土,總是能照顧到大多數人的。


    現在的軍隊並不排斥有女人身在軍營,像是隨軍商販一般都會帶著一些女子做皮~肉~生意,士卒有錢在不當值的時候能夠去那什麽一下。各個戰國,像是之前的齊軍,他們的軍隊甚至隨時隨地都攜帶官辦的營~妓,畢竟這是管仲在齊國變法的最大成就之一,那就是賣~淫~合法化。


    長久以來呂哲製定政策的基礎就是讓更多的人可以共享紅利,這一套政策讓呂哲可以從默默無聞之輩成為一個龐大帝國的皇帝,那是因為有參與就有利益,團結了一切可以團結的人,使得這些人樂意追隨願意出力。


    現在麵臨可能造成社會嚴重動蕩的隱憂,呂哲再一次發揮出豁達大方的性格,說道:“由官府出資,幫助一切想要前往軍隊探望家人的家庭,沿途和驛站和官方機構也盡量保證他們的安全和需要。”


    在場的眾人基本都是在點頭,不說目前國庫國帑豐足,哪怕是國帑不足,擠也是該擠出一些資金來,認為這樣或許能夠減少後續的麻煩。


    “這樣一來人口流動……太大了。”李斯再一次扮演潑冷水的角色:“人口流動大,處理不當的話……”,話沒有說盡,但是都能聽得出來。


    “卿家提醒的很好。應當先檢測一下各地武裝力量,盡量做到萬無一失。”呂哲用著欣賞的目光看著李斯,說道:“既然卿家已經預先料想到這一方麵,卿家又是廷尉,那便由卿家來主持。”


    李斯恭敬應了聲“諾!”,內心裏卻是狂喜。這件事情要是辦成,那該得到多少人的感激?另外,他要是不負眾望,也是在向皇帝展現自己的辦事能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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