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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時代都有屬於她的特定思維,不是每個年代的價值觀和思想都是一致,這點呂哲經過那麽長時間的親身經曆早就深有體會。


    送走了熊心與項梁,呂哲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有些怔怔出神。


    楚國在會盟上搗亂的幾率經過這次會談已經被降到最低,少了楚國的摻合齊燕哪怕真的要打呂哲是渾然不懼的。


    齊國的強大已經無法阻止,呂哲與麾下商議過無數次,要是想暫時斬斷齊國向南的**,借這一次會盟給予齊國一次強有力的打擊未嚐不是一個機會。


    “秦軍到哪了?”呂哲收迴目光看向衛翰。


    衛翰又迴歸了本職工作,負責的是慎周邊三十裏內的斥候情報。他答:“離慎八裏,按照他們的行軍速度最遲在未時便會抵達。”


    呂哲又問:“齊燕聯軍呢?”


    齊燕聯軍是離慎大約二十五裏,最快也是夜晚才會到達,不過如果不是為了趕路,這年頭夜幕行軍幾乎是不會發生,因此齊燕聯軍估計是要到明天才會抵達會盟地點了。


    趙軍離會盟地點更遠,最快應該是要在兩天後才能趕來,這就注定無法在舉行會盟儀式的時候在場。


    因為期間發生太多事情,列國停在原地太久,想在原本定下的日期舉行會盟儀式是不可能了,那麽也就隻能相應地將時間推後,不然少了與盟者、觀盟者,舉行會盟也就失去了意義。


    齊燕聯軍的姿態是氣勢洶洶,他們的行軍方式是保持著待戰橫列。什麽是待戰橫列?也就是平時行軍基本是一字長蛇形狀又分前、中、後三軍,齊燕聯軍在行軍的時候是擺出了倒“品”字形的橫列陣,采取的是作戰姿態。


    氣勢洶洶而來,呂哲就可以料定齊燕就是來惹事的,哪怕沒有秦國的觀盟,齊燕也會找另外的借口。


    正是一早就料定齊燕肯定要惹事,呂哲這一方才會對蒙毅等秦國那邊的到來持半無所謂態度,或許有蒙毅等秦國那邊的人在場。事情還能更有操作空間呢。


    夜間,呂哲收到魏王和韓王前來會盟地點,他現在與魏韓兩國已經締約,自然是需要設宴為魏王咎和韓王成接風。也需要在宴席上更近一步的交流。


    魏王咎四十來歲,是一個長相粗獷看去孔武有力的人,說話和舉止也帶著豪氣,若不是身穿王階冕服而是穿戎裝甲胄,看去絕對是一名彪悍的將軍。


    五十來歲的韓王成看去則是瘦弱了許多。長相也是斯斯文文,說話更是輕聲細語。聽說他早年是在楚地逃亡,難怪呂哲聽口音有點吳楚噥語。


    兩位身穿大王冕服的人陪著一名身穿諸侯冕服的人吃酒,那個身穿諸侯冕服的人又是掌控者,說實話魏王咎和韓王成心裏多多少少會有一點尷尬。


    魏韓是王國,呂哲這邊壓根就沒有建國,若真的不是落魄到這份上,舉目四望又沒有願意對魏韓伸出援手的強國,說實話魏韓要不是為了生存下去真的沒臉投靠呂哲。


    呂哲對魏韓雖是抱著吞並之心,可是從來也沒有表露出來。他所表現出來對魏韓是相當的仗義,到目前為止軍事器械、糧秣、財帛沒少支持,魏韓的軍隊更是派出了武將幫忙操練。或許是呂哲所表現出來的行為太仗義了,魏韓兩位君王雖然心裏尷尬卻是不得不感激。


    當然,要是呂哲能稱王的話,魏韓心裏的尷尬就能化去,可是他們試探後的結果是呂哲似乎也正在猶豫為難。


    其實魏王咎和韓王成都不知道呂哲有什麽好為難的呢?呂哲現在所掌握的疆域那麽大,進行動員後更是能召喚百萬將士,這樣的實力比很多王國都要強大,不建國不稱王委實是太自謙了。


    要說自立為王不妥。那當然是不妥的。可是前後已經有楚、魏、韓三國建議呂哲建國稱王,那就不算是自立為王,該是“相王”性質的事情,哪怕會有影響也會被降到最低。


    韓王成聽張良解釋過。張良的說法是楚太弱,魏、韓幹脆就是朝不保夕,這三個國家的“背書”並不能讓天下人接受呂哲建國稱王。另外張良多多稍稍是從呂哲的臣子那邊聽到一些傳聞,說是呂哲並不是不願意建國稱王,隻是建什麽國稱什麽王號一直存在疑慮。


    有什麽好疑慮的啊!無論是魏王咎還是韓王成,在他們看來呂哲的國號和王號不是現成的嗎?呂哲的疆域在吳楚之地。按照地緣因素取國號“吳”可以,要是按照呂哲的氏取國號“呂”也是天經地義,不存在什麽疑慮吧?


    “吳?呂?”要是動畫的畫麵,呂哲額頭上肯定會有一排的黑線。


    話題扯到建國稱王呂哲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真沒有想到韓王成一臉誠懇給出的建議竟然與麾下眾臣沒什麽區別。


    呂哲真心是不希望有“吳”“呂”“南”“陵”這些亂七八糟的國號,不是說地緣不符合或者什麽,一切隻因為他覺得聽上去很奇怪,甚至說呂哲並不認為近階段是建國稱王的好時機。


    現在列國基本都在,天下雖然大亂卻是還沒有重新洗牌,隻有等到局勢更亂,列國沒了幾個,天下人被連綿戰火攪得苦不堪言,那才會是呂哲建國稱王的最好時機。


    一場夜宴持續的時間並不久,呂哲揭過稱王的話題,商討若是泗水郡、陳郡成為戰區魏韓將首都遷往南陽郡的事情,魏王咎和韓王成果然再也沒有功夫去說什麽稱王的事情。


    齊國展現出來的侵略性和強大讓比鄰的魏國、韓國都感到恐懼,他們要是能有更安全的地方可以作為國都,自然是無比的願意。


    南陽郡離呂哲的直隸郡很近,不像是遠在泗水郡哪怕有什麽事情呂哲無法及時支援,對於將首都遷往南陽郡魏韓當然沒有什麽意見。


    “齊燕……真的會在會盟上暴起?”魏王咎這個看上去很豪氣的君王不是懷疑會不會爆發戰事,而是很想知道魏國在齊燕與呂哲爆發衝突的時候應該盡什麽義務。


    呂哲無比肯定的告訴魏王咎,這一次肯定是會爆發衝突,至於會不會演變成無休止的大戰誰也不清楚。


    韓王成比較沉默,他有張良這樣的智者,對於未來的天下大勢基本是有一點猜測。按照張良的說法,哪怕這一次秦國不會率先動手,甚至是齊燕不動手,呂哲也會找借口狠狠地教訓齊國一頓,至少是將齊國南下的念頭暫時遏製住。


    張良還對韓王成說,呂哲渴望能得到至少三年的內政發展期,那麽隻有在慎這個地方把齊國打怕了才能爭取到時間,若是呂哲表現軟弱隻會讓齊國在攻秦的同時南侵,一旦齊國真的確定一邊攻秦一邊南侵的政策,那戰事的規模肯定會很大,因此呂哲選擇尋找借口在慎打怕齊國是一個正確無比的決定,若是呂哲有什麽需要韓國幫忙的地方必定不能推辭,那是對韓國也有好處的事情。


    “不知道楚國和趙國那邊……?”魏王咎拖了一個長音。


    呂哲說道:“楚國不會與齊燕合流。趙國在之前吃了那麽大的虧,對有能力卻見死不救的齊燕深覺痛恨,亦不會向齊燕靠攏。”


    “隻是不知道君侯對秦國有什麽看法?”韓王成輕聲問。


    呂哲看向韓王成,大略能知曉魏王咎也有相同的疑問。他並沒有馬上迴答,來迴掃視韓王成與魏王咎幾眼,舉起酒爵邀飲,放下酒爵後才說:“列國攻秦,我沒有什麽看法,但是有人勾結胡人,冒著胡人南下可能將秦地乃至於中原變成牧場的後果聯合攻秦,我卻是厭惡。”


    在春秋,草原胡人就是周王室的死敵,到了戰國時期草原胡人也同樣是列國的死敵,其中與草原胡人接壤的秦、趙、燕都是深受草原胡人的殘害與侵擾,列國自然明白那是不同族群間對於生存空間的爭奪,可是很多人對於草原胡人可能出現的長期盤踞甚至占領中原並不深以為然。


    在現在的人看來,草原胡人是不可能在中原待下去的,隻會是劫掠一番之後退迴草原,劫掠的是財帛與人口,土地是無法打包帶走的。正是因為這樣的思想,在需要的時候列國中的任何一國並不排斥尋找草原胡人作為外援。


    呂哲說了幾個例子,基本是草原胡人南下占據地盤的那些對農耕民族慘無人道的“往事”,說到一半看見的是魏王咎和韓王成隻是表麵上的傾聽,實際上兩人根本就不相信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他說到一半也就說不下去了。


    魏王咎壓根就沒替胡人的話題,等待呂哲閉口不言才說起未來可能會形成的天下局麵,又用謙卑的語氣問魏國有沒有擴地的可能性。


    韓王成也提出了差不多的問題。


    事實上國家不擴張圖強是終究要滅亡的,魏韓是在變相的請求呂哲在向外擴張的時候能帶上兩國。


    “擴展自然是要的,不過……現在卻是要看華夏局勢。”呂哲的表情和語氣逐漸變得嚴肅:“列國任何一國占領秦地,那是內部的事情。但若是胡人占領,或者是胡人與列國達成協議對秦國進行瓜分,那就是我的死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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