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沒有刺眼的燈光,隻有淡淡的蠟燭的光亮,照在歐陽傾伊的臉上讓他倍覺溫暖。歐陽傾伊搖晃一下劇痛的頭部,也恢複了一點思考能力。他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女人,無盡的欣喜卻又略帶憂慮:“我是不是像電視劇或者網絡小說中寫的那樣,我是不是也穿越了,而這個人就是官宦之家帝王將相的女兒或者妃嬪?”

    歐陽傾伊當然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其實剛才也是他大腦中突然閃過的一點幻象,他睜開眼的瞬間就知道這是在現實當中、最重要的是他還沒有死,並且再一次躺在了這張床上,再一次遇到了這個神秘地女人。他看著她同樣溫柔地笑道:“我怎麽又突然出現在這裏,你這段時間過得好嗎?”

    女人嫣然微笑,她隻是在笑,始終都沒有再說一句話,任何無法形容此時感覺的語言似乎都是多餘的。

    歐陽傾伊把手掌枕在後腦上,就像在自己家一樣隨便,他繼續笑道:“為什麽又把我帶到這裏來?”

    女人的笑容似乎是與生俱來的,不誇張也不做作,讓每一個男人都沉迷其中,因為可以從中找到久違的暖意,像小孩子躺在母親的懷抱當中一樣溫暖。

    她說道:“你是不是不想不想過來呀?”

    話語中居然帶有一點俏皮和撒嬌。

    也許隻有歐陽傾伊才有如此的待遇。

    歐陽傾伊急忙搖頭:“我當來想來,我都快想瘋了,你是我的牽掛和期待。”

    這樣肉麻話,要是在平時,歐陽傾伊肯定會渾身都在起雞皮疙瘩,但他此時沒有,因為這是他的真心話,他這麽想的才這麽說,這句話是真實的。

    圓潤性感纖長白嫩溫柔的手在歐陽傾伊的鼻子上勾了一下。歐陽傾伊用嘴巴咬住了她的手指,然後壞笑著放開以免她有太多的尷尬。歐陽傾伊繼續笑道:我可以知道你的姓名嗎?真慚愧,我居然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女人的眼波中一閃而過淡淡的憂傷:“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歐陽傾伊笑道:“這話太深奧了,我似乎不太明白。”

    “你會明白的,我不相信會有歐陽傾伊不明白的問題。”女人對歐陽傾伊的誇耀也是真誠的。

    歐陽傾伊笑道:“你知道我的名字叫歐陽傾伊,我卻不知道你的名字叫什麽,這似乎不太公平。況且你們還打傷了我兩次,冤有頭債有主,我被打死了也應該知道找誰索命吧?”

    女人掩嘴嬌笑:“你真能胡攪蠻纏。”

    “不過,你就一點也不害怕嗎?”“我當然害怕,當時我看到你們的陣勢,差點被嚇死,我自詡天不怕地不怕,可是這一次我真的害怕了,但當我看到你出現的時候,我就什麽也不怕了。因為你絕對不會讓他們傷害我的,可是你還是把我的頭砸暈了。”

    歐陽傾伊話鋒一轉,馬上轉變了說話發展的方向:“可是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這對你不但沒有好處,反而會害了你。名字隻是一個代號而已,知不知道又有什麽關係呢?”女人疑惑地看著歐陽傾伊。“如果你非要知道我的名字的話,那你……”

    女人在屋內巡視一周,又抬頭看看烏雲密布的天淡淡地說道:“那你就叫我月光好了。”

    “月光?可是今天晚上沒有月光,而且快要下雨了。”歐陽傾伊對她的敷衍似乎有點不滿。

    什麽名字其實對歐陽傾伊來說也無所謂,他隻想跟‘月光’單獨在一起促膝長談,看著她的容貌,看著她純淨的微笑。可歐陽傾伊知道,天亮之前,他又必須離開了,因為月光說過‘她喜歡安靜,所以她喜歡黑暗,因為隻有黑夜才是安靜的。白天隻剩下喧囂。”

    月光沒有任何羞赧地起身又躺在歐陽傾伊的身側:“我要睡覺了。”

    歐陽傾伊側身看著她,似乎一切都天經地義,兩個人沒有任何的隔閡和忌諱,就像夫妻兩人晚上到來之後,要躺倒一張床上床上睡覺一樣順理成章。

    歐陽傾伊把手搭在她的細腰上輕輕地說道:“在睡覺之前,你沒有什麽要跟我說的嗎?”

    月光搖搖頭:“好像沒有了。不過,我會想你的,永遠把你放在心上,因為你是我見過的最真實的男人,我喜歡真實,所以我喜歡你。要是有一天你也變得不真實了,你也就永遠見不到我了。”說罷,她眼角的淚水簌簌地流了下來,歐陽傾伊用有點幹裂地嘴唇將著鹹澀的淚水拭幹。淚水的味道和血的味道是一樣,都是那麽鹹那麽澀。

    “這個要求對他來說是不可能實現的,因為他已經開始不真實,他已經開始學會逢場作戲,開始滲透商場的奸詐陰險。所以你們兩人都永遠不會再見麵了。不過,我還是會給你們最後一晚的時間。”

    歐陽傾伊當然記得這個聲音,隻要他聽過的聲音,他都會記得,並且永遠都不會忘記。

    可是這個聲音很快就消失了再也沒有迴來。

    ‘月光’柔順的頭發猶如月光一樣灑在歐陽傾伊的臉頰上,她紅潤的嘴唇深深印在幹裂卻柔情似水的嘴巴上,很貪婪地吮吸。歐陽傾伊輕輕的拉扯掉她的白紗。感人至深的靈魂深處的交流,在彼此心中有了最美妙的記憶。

    在接近黎明的時候這段時間往往是最黑暗的,歐陽傾伊已經穿好衣服等待昨晚那對他來說陰森恐怖猶如鬼魅一般的聲音。

    既然是陰森恐怖的,既然是瞬間就可以要他命的,為什麽他還要等待,要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歐陽傾伊初露頭角,他的對手現在主要是李氏家族,可為什麽鬼城要始終對其不依不饒?他們之間會有什麽微妙的關係?李氏家族的實力遍布整個m市和鬼城,他們之間無論是交易還是歸屬都是天經地義的不足為之奇怪的。

    因為師父韓錚和鬼城的鬼叔之間的恩怨,因為他那句‘父債子償,天經地義’?

    恐怕沒有這麽簡單,因為鬼叔沒有這麽簡單,鬼城更沒有這麽簡單。其中更深層的東西是什麽?歐陽傾伊不知道,他隻能等待,等待危險的降臨,等待事實的真相。而等待是最痛心的煎熬。

    月光女神為什麽又對歐陽傾伊情有獨鍾,她喜歡他的真實?這可能隻是一個托詞,似乎現實也並沒有這麽簡單。但歐陽傾伊更願意相信前者的魅力,他期待他們彼此之間的關係就是如此的簡單,不摻雜任何的外界困擾帶來的雜誌。

    月光還在沉睡、睡得那麽坦然那麽安詳那麽深邃。

    歐陽傾伊坐在床頭看著她嬌美的容貌把眼神定格在她的眉毛之上。

    一道黑影閃過,歐陽傾伊迄今為止所看到過的最快的速度,當然韓錚在他和師姐之間從來沒有顯露過自己真正的速度。韓錚到底有多快,歐陽傾伊和龍靜初都沒有看到過。

    他們從他那學到的都是他的稍微點撥,其餘當然要依靠自己的苦練和參透。常常是韓錚把他們帶到指定的訓練場,然後告訴他們你們今天應該達到的目標是什麽,然後就留下龍靜初和歐陽傾伊在那苦練並彼此嘲笑對方的技術到底有多爛。歐陽傾伊永遠是被嘲笑的對象,因為在小時候,龍靜初比他刻苦更比他聰明。此時,韓錚在幹嘛?不是在喝酒就是在喝茶要麽就是在唿唿睡大覺。他隻在接近晚上的時候過來一趟,看他們是否達到了目標,至於怎麽達到的目標,他一點也不關心。如果沒有達到目標,當然他的懲罰手段就是最簡單也是最殘酷的‘不準吃飯、不準睡覺。’,龍靜初的最高紀錄是三天三夜沒有吃飯沒有睡覺,歐陽傾伊最高紀錄是七天七夜隻睡了五個小時吃了一頓飯。

    當他們十六歲的時候,韓錚就再也不管他們了,不管是夜不歸宿還是歐陽傾伊光榮地獲得一個‘獵豔公子’的美稱。龍靜初比歐陽傾伊大一歲,他更早一年達到的十六歲。龍靜初自告奮勇的申請要監督歐陽傾伊,在這一年也是歐陽傾伊最苦的一年。

    一開始歐陽傾伊並不是龍靜初的對手,所以經常挨欺負是肯定。龍靜初對此也樂此不疲,會想出各種方法對付歐陽傾伊,最變態的是她弄一台電腦裏邊拷貝上幾個g的毛片,然後再接頭上最大分貝的音響弄,再接一個超強立體聲的耳麥放到歐陽傾伊的耳朵上,讓他隻能聽聲音不能看畫麵。然後在五分鍾之內完成超負荷訓練。要是他膽敢把耳麥摘下來就采取從零計數的原則,以前的努力功虧一簣。

    當歐陽傾伊向韓錚訴苦的時候,龍靜初總能振振有詞並美其名曰:“這是訓練歐陽傾伊心理和生理的最直接有效的方法。”身為他們的師父卻似乎為老不尊,韓錚會頻頻點頭表示滿意和讚同:“這確實是一個好方法,我怎麽以前沒有想到呢?”

    歐陽傾伊為了報著埋積在心頭的深仇大恨,他最終超過了龍靜初,並很快激發潛質在三十招之內就可以擊敗她,當龍靜初心服口服的時候,歐陽傾伊壞笑著,把耳麥扣在龍靜初的頭上,奸邪地笑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血債血償,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牙還牙是我歐陽傾伊的拿手科目。

    歐陽傾伊當然不會學習龍靜初的方法,他把她綁到樹上,然後把電腦放到距離她最近卻又夠不到的位置,把音響的音量放到恰到好處。並且規定‘必須看著電腦上的畫麵,否則就是終極懲罰不準吃飯不準睡覺’。當師父過來的時候,他大言不慚地明其名曰:“這是對龍靜初師姐生理和心裏的雙重考驗,以免她這個意誌不堅定的家夥走到社會上之後,不能抵擋美色的誘惑。’

    韓錚作為師父居然拍拍歐陽傾伊的肩膀:“後生可畏呀。”然後轉身揚長而去。

    龍靜初在十分鍾之內就投降了,先是歇斯底裏地大聲怒罵:“歐陽傾伊,我要殺了你。”繼而是很沒有骨氣的求饒道:“傾伊,我錯啦,我鄭重地向你賠禮道歉,我是一個高尚的人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想必你也是這種人,既然兩個高尚的人在一起就沒有理由看如此淫穢地畫麵。”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逍遙公子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純情小土豆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純情小土豆並收藏逍遙公子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