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傾伊再也沒有耐心了,他把聖子蕭拉到身後,臉部表情變得猙獰恐怖,拽起小青年的頭發‘蹦蹦蹦’用盡全力砸到了門框上,鮮血很快漸染了鋁合金實心鋁門。速度之快,小青年還沒有喊叫出來就已經暈倒了過去。

    一個年齡偏大的青年看到如此架勢抬腿衝向了歐陽傾伊卻被聖子蕭用匕首抵在脖頸上,惡狠狠的說道:“這是我們老大,不管胡子彪在幹什麽,馬上讓他來見我們,馬上去稟報,就說我是聖子蕭。他要是一分鍾之內趕不到,在場的所有人都會馬上去見閻王爺”

    “哈哈,子蕭呀,都是自家兄弟幹嘛要動粗呢?”一個膘肥體壯的中年人脖子上掛著明晃晃的金鏈子,臉上的橫肉隨著走動不斷的顫動,滿臉的絡腮胡子跟張飛有幾分相似。從內門出來的時候還很不優雅的提了提褲子。“這幾個小孩都是新來的,還不懂規矩。可畢竟是我的人”說罷,很自然的坐到了座椅上,拿起一個牙簽還是剔牙。雖然沒有麵露不悅之色,但看得出來他對剛才歐陽傾伊和聖子蕭打了他的人很不高興。

    聖子蕭上前一步很恭敬地說道:“彪哥,實在對不起,你的小弟出言不遜,我也是一時衝動。”強龍不壓地頭蛇,聖子蕭和歐陽傾伊再厲害在人家的地盤都得有幾分和顏悅色,否則很可能走不出這個地段,即便能逃脫也是死裏逃生的脫險。

    “我們的交情當然不會責備你,是我告訴他們的無論發生了什麽無論誰來就說我不在,要不是老弟你我根本就不會出來。”胡子彪言下之意還是不希望因為這點小衝突和聖子蕭鬧翻了臉,既要找迴顏麵又要保住這個朋友,聖子蕭如此恭敬真誠的道歉給胡子彪找了一個台階下,他也就不再深究。嗬嗬,誰讓他們這些大人物都喜歡麵子呢。

    “彪哥,這是我們老大,我們要把那個女人帶走。”聖子蕭知道歐陽傾伊現在急需見到那個女人,馬上開門見山說了此行的來意。

    “哦,那個女人呀,那個女人身體有點不舒服。恐怕現在出不來”胡子彪說話有點吞吞吐吐,一副吞進我肚裏就不可能吐出來的架勢。站在旁邊的歐陽傾伊知道情況不妙,那個女人有可能出了什麽狀況,不會是這幫畜生對她動手動腳了吧。歐陽傾伊不自覺的瞪了聖子蕭一眼,眼神中滿是責備:“這就是你的狗屁朋友?太他媽不靠譜了。”

    聖子蕭想跟著歐陽傾伊混出個道道來,可是歐陽傾伊第一次出於信任交給他一個十分簡單的任務,無非就是監督然後保護一個小女孩一個女人的安全,可是現在小女孩死了,女人落入了狼口,剛才還口口聲聲的告訴歐陽傾伊‘這個朋友絕對值得信任。’,他當時之所以選擇胡子彪保護這個女人一時出於他是朋友考慮,而且他確實有能力保護好一個女人,二來自己也沒有可以依托的人才出此下策。可是現在的狀況看來胡子彪根本就不是什麽好鳥,當後悔是才發現根本就沒有賣後悔藥的。

    歐陽傾伊拉了一個凳子坐下來,這樣的話才能在地位上與胡子彪平起平坐,首先不能在氣勢上輸給他,然後就是心平氣和的讓他把人交出來,他要是不懂得和氣生財軟的不吃吃硬的,歐陽傾伊和聖子蕭也就不會再猶豫,對於聖子蕭來說就是你既然不仁不把我當朋友就別怪我不義。

    歐陽傾伊懶洋洋的坐在座椅上,輕聲微笑的說道:“彪哥,那個女人對我很重要。這是我的名片,您以後有什麽需要盡管找我。”歐陽傾伊把名片遞過去,現在還處於困境是多事之秋,身為男子漢要能屈能伸才能成為一世梟雄,這是二十四史給我們的智慧。一向高傲的歐陽傾伊深知這個淺顯的道理,成功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麽簡單,所以歐陽傾伊有時候也能低下他高昂著頭。

    胡子彪接過歐陽傾伊的名片仔細的看著又抬頭看看歐陽傾伊,突然爽朗的大笑道:“原來是雲溪集團的總經理呀,失敬失敬。”臉部表情馬上又變的陰沉起來:“聽說,雲溪集團馬上就要倒閉關門了不知道是真是假。”後邊的小弟十分配合的大聲笑了起來。

    在無盡的嘲笑聲中歐陽傾伊鎮定的依然笑道:“胡子彪,為了一個女人不要做傻事。”

    ‘啪’胡子彪把茶杯摔倒了地上:“誰他們讓你跟老子這麽說話的。”聖子蕭抬手的瞬間被胡子彪一腳踹到了角落裏飛出去一米多遠,他的身體肥胖可身手一點也不含糊幹淨利索十分矯捷,在歐陽傾伊看來聖子蕭的能力已經算得上可圈可點了卻逃不過胡子彪的一招一式。歐陽傾伊現在心裏明白要想撂倒他困難很大更何況他身邊還有這麽多的小弟。

    歐陽傾伊沒有理會被一腳踹飛的聖子蕭極慢的站起來就像一個生病很久的老人。他嘴角的笑意一點沒有消退。胡子彪也在心裏感歎如此小的年齡卻又如此的心理素質實屬不易,突然很欣賞這個年輕人他大聲的說道:“歐陽傾伊,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迴去吧,我今天還不想殺你。”

    歐陽傾伊眼神中的寒意不斷升級嘴角勾起的那抹笑意突然變得黑暗冰冷,抬腳踢飛了麵前的桌子,手中的匕首已經不斷的旋轉,聲色俱厲的說道:“胡子彪,我已經給了你機會,既然你不珍惜,那好吧,我就成全你。”

    歐陽傾伊突然表現出來的暴虐讓胡子彪這個久經戰場的人也感到了壓力。

    歐陽傾伊手中的飛刀在沒有人注意的情況下依然出手刺穿了他身邊一個小弟的喉嚨,另一把匕首又開始在手中快速的旋轉,誰也沒有看到他是怎麽擲出匕首的,另一把匕首又怎麽到手裏的,動作太快了讓人眼花繚亂,我們經常會在武俠中看到‘天下無動唯快不破。’

    胡子彪鎮定的笑道:“好身手,可是還是太嫩了。”翻身從一個箱子底下抽出一把明晃晃的砍刀‘刷刷’兩下虎虎生風。砍刀的泛起的光亮將要刺傷人的眼睛。

    歐陽傾伊左右兩把匕首同時飛出一上一下一左一右從兩個截然相反的部位刺向了胡子彪的兩個致命部位‘心髒’和‘陰部’,歐陽傾伊真夠陰險的,還讓不讓人家傳宗接代了。‘啪啪’是砍刀和匕首金屬相撞的脆響,歐陽傾伊詫異的看著胡子彪:“怎麽可能?兩把匕首絕對同時飛出,他不可能兩個部位同時兼顧,也不可能發出不同的間隔如此上時間的兩個聲音。他在當上邊的時候,下邊的匕首已經得手。”

    胡子彪笑道:“我說了你還太嫩。我也說過那個女人現在收我的,誰都不可能把她帶走”

    歐陽傾伊心裏的怒意不斷升級,同時又是兩把匕首同時飛出,他不相信胡子彪每一次都能僥幸躲過這兩把鋒利的在以往的練習中百發百中的飛刀。怪不得師父當時說‘練習和實戰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你在練習中即便到了入神的境界,在實戰當中也會遇到高手而百密一疏,有時候最重要的是經驗和隨機應變的能力。”

    和上次一樣又是兩聲先後傳來的不同時段的脆響,可是……“嗯”胡子彪一聲悶哼單膝跪倒在地上,他的腿上汩汩的流著鮮血卻沒有找到任何的利器,隻有散落在地上的四把飛刀。

    胡子彪捂著傷口一臉狐疑的艱難的站起來,此時聖子蕭和他身邊的小弟正打的的正風生水起,被他撂倒的幾個人躺在地上爬不起來痛苦呻吟。

    歐陽傾伊手裏的匕首又在飛速旋轉了,但這一次不是從身上的某個部位神不知鬼不覺的逃出來的,而是用腳尖從地上踢到手中,雖然速度依然很快但胡子彪還是清楚地看到了他的動作。歐陽傾伊嘲諷的說道:“彪哥,拿著你的砍刀,我們繼續。除了我師父你是我現階段遇到的最厲害的人,英雄惜英雄,對於我們兩人來說是進步的機會。可是要是你想知道你的腿是怎麽受的傷,我無法保證你另一條腿會不會受傷,也許我高興的話,受傷的不再是腿而是眉心。”

    歐陽傾伊說的一點也沒有錯,一個人在和別人對打的時候連自己怎麽受傷的都不知道,他還怎麽對付麵前這個人。胡子彪扔下手中的砍刀痛苦的聲嘶力竭的大聲喊道:“都住手,讓他們把那個女人帶走。”這是胡子彪第一次輸得這麽慘,以前最起碼也得是兩敗俱傷,可現在對手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卻毫發未傷,這對於一個靠舞刀弄槍闖蕩江湖打天下的人來說是無盡的屈辱。

    歐陽傾伊被引進一件黑咕隆咚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裏,他時刻警惕著有陷阱或者機關,燈被那個帶路的小弟打開,突然的黑暗突然的耀眼人的眼睛著實無法承受。歐陽傾伊微微眯起眼睛這是一件用鐵板鑄成的沒有窗戶沒有一處可以透亮的地方。

    “彪哥,你沒事吧。我們在房間裏有機關,他們幾個插翅也難飛。”身邊的小弟為自己的詭計有點沾沾自喜。

    “輸了就是輸了,放他們走。”胡子彪無奈的搖搖頭:“可是今天的仇還是要報的,我胡子彪英武一世,幾天卻栽在一個小毛孩的手裏。我他媽不甘心。”

    小弟疑惑的看著胡子彪:“何不今天就做了他們,以免夜長夢多。”他還在為字的小聰明沾沾自喜,好像出了多麽美妙的建議。

    胡子彪略胖但很寬厚的手掌一把甩在小弟的臉上:“認賭服輸,不要再他媽讓我說第三遍。”

    等歐陽傾伊的眼睛適應了房間的光亮馬上就看到了蜷縮在角落裏的女人,衣衫不整,頭發淩亂,眼神迷離沒有一點點的光亮,沒有絕望的哽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麵前的地板。隻有絕望到極致才有這樣的神態。歐陽傾伊有一種負罪感縈繞心頭,他此時無法說服自己的內心,他總覺得是自己的無能導致了著一場場的悲劇。歐陽傾伊躡手躡腳的向女人走近,他希望此時的溫柔能夠給她帶來一定生氣。

    “傾伊,小心又機關。”聖子蕭一把拽住了歐陽傾伊的胳膊,他的手卻被歐陽傾伊一把打掉。

    歐陽傾伊在女人的麵前蹲下來,女人身子一陣顫抖蜷縮的更加厲害。歐陽傾伊輕聲的說道:“我帶你迴家。”女人的身體不斷的後移,死死的貼靠在冰涼的鐵板上,眼神中終於有了一點畏懼,這對於歐陽傾伊來說卻是好事,因為至少她開始對外界有了反應。歐陽傾伊最怕她對外界一點感知能力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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