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是祁白玉好不容易救醒了重姍,在救治的過程中他覺著,藥尊也不像是那種強迫人的人,師徒屢見不鮮,誰又規定藥尊不能動凡念,有了孩子明擺著有點你情我願的意思,而且誰能證明重姍在神劫中肚子疼,是藥尊搞的鬼,而不是胎疼呢??“至聖怎麽會是這樣的……”重姍神色淒楚。”這個問題我們也很費解。“重越說,”你感覺怎麽樣了?“重姍搖了搖頭,孩子雖然保住了,但是她感覺不太好。“這還不算是他最過火的,”祁白玉看了重越一眼,道,“更喪心病狂的你都不知道。”重越卻直接挑明了說:“你以前跟顏環關係很好,既然都在說顏環是聶雲鏡和我們害死的,你卻沒有找我們報仇,為什麽?”重姍閉上眼睛又睜開,並沒有開口。重越問:“你那時候沒懷疑過藥尊?”重姍:“夠了!”“你懷疑過。”重越還記得他們為了追顏環迴到藥香穀被截殺,他曾看到重姍狀態很怪。“可那又如何呢?”重姍眼裏流下淚來,“我對顏環師弟,我其實一直對顏環師弟……可是師尊他,他卻……我不知道該怎麽辦。後來很快顏環就死了,你讓我怎麽想,若我說連一丁點都不懷疑,肯定是假的。可連師尊都沒有追究,讓我如何去追究,我有何立場追究?”“你該不會天真地以為藥尊是為了你才會對顏環下手的吧。”祁白玉麵露嘲諷。“我……不敢想,”重姍嚇得眼淚都快流不出來了,“但真的是他下的手嗎?我不知道,你們不要問我,我真的不敢想。”“事已至此,那就別想了。”重越的安慰也能蒼白無力,畢竟他自己也還沒徹底扛過來,藥尊的真麵目確實會令人崩潰。好比聶雲鏡一直到現在都談藥尊色變,讓他接觸新的夥伴打死不去,以前多活潑的一人,人脈很發達,結果現在各種消極,當然也有部分原因是在他被藥尊陷害以後,他的三教九流的狐朋狗友們都紛紛跟他斷了往來……“你跟藥尊到底是怎麽迴事?”重越問,“你被他欺負了?”“師尊……藥尊對我很好,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我碰過他,我感覺好像隻是做了個夢,師尊那等人怎麽可能會喜歡我,而我,我無顏麵對顏環。”重姍精神很恍惚。重越和祁白玉對視一眼,這種情況一般有兩種,一種是藥尊會用混淆記憶的藥來讓當事人失去意識,第二種便是莊岫的老伎倆,神交。好像無論是哪一種,有了孩子,藥尊就絕對不是清白的。但他那麽多後代,至今沒有東窗事發,目前的狀況,在他倆看來並不樂觀。藥尊敢做就一定萬全的準備,他們若要以此攻擊,就得做好完全的準備,否則沒弄倒藥尊,反倒惹了一身腥。“那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重越歎了口氣。重姍難受得無法唿吸,孩子雖然保住了,但她感覺不太好,太多雜亂無章的思緒讓她痛苦無比,一會哭一會自嘲地笑笑,想一死了之,又痛恨自己無能。一係列複雜的情緒反應過後,陷入自暴自棄的旋渦中。她想她拚了命地往上爬,丟盡了尊嚴和臉麵,吃盡了苦頭,結果呢,她又得到了什麽。早知道就不求那些命裏沒有的東西,短暫的一輩子會不會更快樂?“真後悔啊,”重姍迴想起小時候,說,“其實我娘說得對,我娘說重越就是極好的。可我不信,我總覺得還有更好的在後頭,外麵那麽多人總會碰到更好的,可到頭來發現,重越哥哥,還是你最好了。”重越一陣雞皮疙瘩,想讓她別這樣。重姍道:“我好想迴到一開始,我若不抗婚,如果聽爹娘的,就跟你在一起就好了。”祁白玉半闔著眼睛,眼裏閃過危光,重越站在他身邊,稍稍握了下他的手,傳音說:“反正我覺得幸好你來了。”祁白玉這才彎起唇角。“隻是暫時的,以後你會走出來,別這麽自暴自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重越突然客氣起來,生怕重姍再說出什麽話來,祁白玉聽了會不高興。“我誇你,你怎麽說話的。”重姍道,“你覺得你不好嗎!”重越見她居然還這麽有活力,有點刮目相看,反觀自己和聶雲鏡,被藥尊摧殘後都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好多了,他也不想跟重姍太親近,當著重姍的麵,直接拉過陰沉著臉的祁白玉的手,在唇邊吻了一口,道:“我跟他在一起,感覺很好。”且不說重姍,祁白玉直接愣住了,這還是頭一次重越當著外人的麵承認和他的關係,而且還是他非常介意這個險些和重越成了的女子,祁白玉心裏頓時樂開了花,很想抱住重越在他臉上親一口,滿眼寵溺,笑容甜膩至極。“你們……”重姍的目光在他倆身上來迴,突然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她一開始見到祁白玉來出現在成親大堂時,就覺得這人怪怪的,絕色容顏搶盡風頭,特別像是來給新娘難堪的,一個特別看重新郎官的正常兄弟,不可能那麽不給兄弟麵子。“是你先……”看上重越的?祁白玉歪了下頭,並沒有否認。重姍咬緊唇瓣,隻覺得重越這麽好的人,居然被白玉毒尊給禍害了,可就算不是祁白玉,也早就輪不到她過問了,沒辦法誰叫重越是個幾乎來者不拒的人呢,這人自視極低,完全不介意將就的,便宜祁白玉了。她掃了祁白玉一眼,也不知自己都這般慘烈了還在這兒鹹吃蘿卜淡操心,沒好氣地說:“謝謝你們告訴我,你們的關係。這事兒應該沒有別人知道吧,以我哥哥這麽大的膽量,以及白玉毒尊這麽好的人緣!”“你不錯嘛,居然還知道反諷,”祁白玉道,“剛才還要死不活的。”重姍沉眸,才剛漲起來的興致再度消弭。一想到至聖藥尊,她就忍不住一個勁地幹嘔,身體整個痙攣,祁白玉給她灌入生命力,力求保住那個小嬰兒的性命。感受到裏頭的生命熬過危險期,生命力旺盛,祁白玉道:“不愧是藥尊的種,沒出生就扛住了神劫那麽重的疼,嘖嘖……”“噗,你能不能不要在這種時候自誇!”徐之素一個甩頭從水裏鑽出,“我都憋不住了不是故意打斷的咳咳咳……”重姍毫無形象地躺了許久,也無所謂狼狽形象被外人看了會有多難堪,她似乎已經對難堪這個詞沒有太大的想法。就在重越等人以為她會就這樣自我放棄下去,重姍不聲不響地坐了起來,把披在外麵的衣袍裹緊了些,警惕地看了徐之素一眼。徐之素不樂意了:“我招你惹你了!我這不也想看看新弟弟,還是妹妹?有沒有想到要取名字,還沒生出來,但男孩名和女孩名都的要吧……”重越問:“你怎麽了?”重姍道:“隻是突然覺得好像怎麽樣我都不虧,白得了一個天賦上乘的孩子,我娘以前要我嫁給你,不也是為了不錯的後代嗎,藥尊論血脈天賦算是最頂級的那一層了吧,或許我的孩子也會非常聰明,不亞於你。“說到這裏她看了看祁白玉。怎麽聽起來有種他被占便宜的感覺,這女人倒是個狠角色,比聶雲鏡那貨硬氣多了。祁白玉冷笑了聲:“還有可能像他一樣腦殘呢。”“你被誇,怎麽還罵人!”徐之素一臉受傷,“真是沒大沒小,要像他這樣沒禮貌,不如趁早掐死省得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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