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重越:“……”“我可以化成人形,以我這麽長久的審美眼光,人類好看的外表我早就把握得無懈可擊,將來的人樣估計比祁白玉還要好看十萬八千倍,像祁白玉那樣,很容易看膩,你不覺得嗎?”白妙苦口婆心很認真地分析跟它的好處,它永遠不會背叛,它會永遠站在重越這邊,無論對錯,而且它不介意重越找很多靈寵,它還會幫著找,多深明大義。普天之下再沒有比它更好的伴侶了。重越被逗笑得直不起腰,白妙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麽有點重要的事,怎麽也想不起來。“隔了千百裏,就聽到你在講我壞話。”祁白玉猶如仙人,手裏卻倒提著一頭綁了腿的小羚羊,和他翩翩姿態格格不入,“壞話也就罷了,你居然還想撬我牆角。”白妙冷哼一聲偏過頭去,道:“你不爽,打一架?”祁白玉很是自信地笑笑:“自己人,話可以隨便說,但撬牆角不可以,最好想都不要想,不然以後重越脖子上的位置,也沒你的份了。”白妙被一指頭彈中鼻子,往後翻了好幾個跟頭,無比忌憚地看著祁白玉,眯了下眼睛:“你這個小肚雞腸的家夥,心眼比針尖還小!”祁白玉也不接話,看得出來心情頗佳,白妙眯著眼睛隻覺得他在裝模做樣,當著重越的麵,從來不敢對它太過分,背著重越就不一定了。“你方才去哪兒了?”重越道。“去買了這個,”祁白玉道,“給你熬湯,補陽氣。”重越一頓,然後以手擋臉,微微紅了耳朵。白妙聽不懂內涵,隻覺得祁白玉又要臭顯擺秀手藝,簡直一點人族美德的謙虛都沒有。不過祁白玉也不純粹是熬湯,煉藥師手法總是比尋常廚子要多了點,用煉丹的爐鼎來熬湯自不必多說,畢竟古時候這些鼎啊,爐啊什麽的全都是用來烹飪飛禽走獸,越是高級的爐鼎就能煉化越強悍的飛禽走獸,而祁白玉的藥鼎來熬製這等級別的羚羊,放了許多味補藥,不出兩刻鍾就香味撲鼻……白妙態度堅決,祁白玉放到它麵前的食盆,冒著騰騰熱氣,靈氣四溢,它也目不斜視。“慢著!我先幫你試試有沒有毒。”白妙搶過重越手裏的碗,囫圇吞下,惡狠狠地瞪著祁白玉,“現在沒事不代表明天後天都沒事,少說過個三天,不,也許是慢性劇毒。”“白妙別鬧。”重越哭笑不得。“沒關係。誰讓我搶了它最喜歡的主人呢。”祁白玉自己也喝,道,“如果我是它,我肯定比它鬧得更兇。”“胡說!誰、誰最喜歡了!”白妙道,“你少吹,你能比我兇嗎!!?”不知為何,祁白玉把它當自己家的,看它順眼多了。言而總之,最後那一鼎的好湯,祁白玉喝了兩碗,剩下的絕大半都進了白妙的肚子,重越反而是喝得最少的。祁白玉會的東西太多,別說煲湯了,有朝一日他若是能拿出親手繡的一對鴛鴦,重越恐怕都不會太驚訝。許是美味喝了很上頭,白妙腦子都靈光了許多,猛地一拍腦門,道:“重越,我們趕緊迴去!白虎說有大事情發生,有好戲看!”“什麽好戲?”重越覺得是時候該迴去了,而且傳送禁石在華如真手上,也是時候看看交到誰的手裏比較合適。祁白玉說:“那就迴去吧。”“保密。”重越的意思是他和祁白玉的關係,還是不要傳出去為好。祁白玉已經很滿意現在,也就無所謂其他,畢竟對目前的重越而言,連當眾認可他的弟弟身份都那麽為難,更不用說別的。“放心。”白妙舉起爪子在重越拳頭上輕輕碰了下,瞪眼看祁白玉,又重新握緊拳頭往祁白玉那邊晃了晃,敢辜負重越,我絕不放過你!祁白玉伸手,也與它輕輕擊了一拳。白妙莫名覺得祁白玉笑起來的樣子挺好看的,但這人就是好起來的時候特別好,壞起來的時候壞得人牙癢癢。原先那處隱居的山崖,重越等人迴去的時候,華如真和狼王、綠龜已經到了,白虎也蹲在那裏,卻隻是站在外麵,猶豫著並沒有進去,見重越等人過來,這才神情緩和,向他們打招唿,等他們過來,這才結伴同行。重越很快就被靈寵給圍住了,都一副多年不見甚是想念的模樣,又是蹭褲腿,又是搶肩膀盤頸項的,唯有綠龜抓著他後背處的位置,笑得很得意。“你怎麽不問問我們什麽時候和好的?”祁白玉說了一句。“這還用問嗎,一目了然。”華如真絲毫不詫異兩人和好,雖說祁白玉很兇殘不假,但他卻很順著重越,這兩人的關係,是分開還是和好,基本上都是重越說了算。在重越要他畫祁白玉的畫像時,他就已經預料到兩人會和好。還沒走出多遠,一行人就聽到了個煩悶暴躁的聲音。“拿走!!讓你別跟著我,你聽不懂人話??”幾人麵麵相覷,隻有白虎無語搖頭,它都習慣了。三人都很奇怪,尤其是華如真,眼裏罕見地露出一絲愉悅,這說話的是華藝吧!華如真對華藝這人再了解不過,華藝變態發福以後,擅長陰陽怪氣擅長反諷擅長笑著挖苦,他會用綿裏藏針,亦或者滿是刺的方式去紮人,卻很少直接表現憤怒,這個惱羞成怒毫不掩飾的嫌惡,卻是久違了!“可是小藝……”三人又樂了,這小媳婦似的囁囁喏喏真是那個半神境的莊岫!?然後華藝的聲音:“你又不是沒含過,大還是小,你心裏沒點數嗎?”眾人靜默片刻,有人差點直接噴了。華如真眉頭緊皺,側過頭來看重越,他覺得重越算是他們中最單純的一個,不太想讓他被荼毒,好在重越反應很正常,讓他稍稍鬆了口氣。重越眼觀鼻,鼻觀心,裝作聽不懂的樣子。這時,旁邊樹叢中傳來異動,樹葉唰唰聲。聶雲鏡從草叢中露出半個頭,見了重越,華如真,很是驚喜,但看到祁白玉的時候眼神有點躲閃,白玉毒尊的赫赫兇名實在是熟人見了也膽寒。虛驚一場,重越傳音問:“你怎麽在這兒?”聶雲鏡原本在洞府裏,繞遠路橫穿樹林到外麵來的也是不容易,見了他們如見親人。“這華藝到底是什麽身份,你們就別瞞著我了吧!”聶雲鏡快憋出病了。第66章 不得安寧聶雲鏡沒問道答案, 急了:“你們三個別看來看去, 說啊, 是不是你們都清楚,就我不清楚?”他很受傷, “你們也太不夠朋友,連徐尊都知道,就我不知道!要不是徐尊說露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