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昭館後山,沈天星正在苦練靖魔錄中的玄水劍法。

    昨天他在客室中修煉,將氣海中的混元真氣遊走運行於周身,在真氣經過自己水屬經脈時,竟而自動轉化為水德真氣。沈天星心中又驚又喜,又嚐試運行於火屬,木屬,金屬,土屬經脈,一樣轉化為屬性相對應的真氣。

    直到此時,沈天星才知自己的真氣可隨意轉化為五行真氣。如此一來,自是不必怕什麽真氣不符,走火入魔了。當下沈天星將靖魔錄拿出,研究起靖魔錄中的武功法術,發現了這套劍法。這套玄水劍法劍氣淩厲,且快如電閃雷鳴,自是劍法中的佼佼者,沈天星一夜未睡,將那套劍法的招式變化,劍氣運行之法記熟,又在此基礎上靈活掌握,將自己領悟創造的新招式融入其中。他真氣強沛,如此忙了一夜,竟也不是很累,天蒙蒙亮時,沈天星便想試試自己這套劍法,便偷偷溜到後山,獨自練習。眼下天已是大亮,沈天星依舊興致不減,劍法也越發純熟。

    突然沈天星耳後風聲颯然,一把飛劍從林中射出,直刺沈天星的後心。沈天星頭也不迴,順著劍招,將左膀一甩,頓時將那把長劍彈開,隻聽“叮”的一聲,那柄劍釘在一旁的樹上,餘力未衰,使劍身仍自微微輕顫。

    沈天星此時才迴過身子,向劍的來處看去,泠然喝道:“誰?出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來,隻見一個女子從翩然林中走出,沈天星不禁一愣,向那女子臉上望去。那女子十三四歲,秀眉輕描,瑤鼻小巧,尖尖的下巴勾勒出一張瓜子臉,一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彎起如天上的新月,正笑眯眯地望著他,端的是一個嬌美無雙的小佳人,再過幾年,隻怕出落得更加禍水了,沈天星不覺看得癡了。那少女見沈天星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臉上微紅,不過眼中卻還可看得出一絲得色。沈天星傻看了半天才迴過神來,他第一次和一個妙齡少女獨處,不覺有些拘謹,當下幹咳一聲,道:“在下與姑娘素未蒙麵,姑娘為何暗算在下啊?”那少女瑤鼻一皺,嬌嗔道:“我看公子你在音律上造詣驚人,沒想到劍法也這般高強,我心裏想試試你的反應是否敏捷,哪曾想竟還被你誤解成暗算,真是無趣!”沈天星一驚:“昨日可是姑娘撫琴相和?”“是啊,不過你後來笛聲一高,意境大變,我還以為你不願別人打擾,便不敢往下彈了呢。”沈天星心中一歎:原想引得那彈琴人接下去,好試試她的琴技,哪知竟擺了這麽一道烏龍。沈天星怕將誤會說開,反惹得姑娘笑話,當下轉移話題道:“原來倒是在下多心了,還望姑娘寬恕則個,不知姑娘芳名?”那女子依舊笑顏如花:“我叫阮小荷,是此間館主的女兒。”“啊!原來是宗主的千金阮小姐,失敬失敬。”“嗬嗬,是我那劍刺你先‘失敬’,眼下就算扯平了,你也不要介懷了。”沈天星忍不住哈哈大笑道:“阮姑娘果然大人大量,那在下先謝過了。”

    阮小荷續道:“嘻嘻,公子仗義相助,為我道家文宗出了力,我是十分感激的,不過。。。。。。”她話鋒一轉,“剛才看公子舞劍,劍氣縱橫,明明是水德真氣,為何你在家父麵前自稱是儒家文宗弟子?我記得儒家武學法術,運轉真氣皆是平和中正的陽黃土德真氣啊。”沈天星心中一緊,按他想法,是不願欺騙眼前這位豆蔻少女,可是若承認自己是冒人家儒家的名,豈不是騙她父親?隻怕自己給她留下的形象更壞。隻得硬著頭皮道:“在下雖是儒家文宗弟子,不過還未來得及學武,儒家文宗就散夥了,後來得遇高人,傳我武藝,在下行走江湖,方有一技傍身的。”阮小荷知道儒家文宗的事,所以並不起疑,也怕惹沈天星想起故人故事,徒增傷心,便道:“公子名諱,我已聽父親說起,可是姓沈名龍?”“姑娘記性真好,正是在下姓名。”阮小荷軟語相求道:“沈公子劍法超群,小女子十分佩服,不知。。。。。。能不能把這手劍法傳授給我?”當時門戶之見雖也存在,倒也不像後世那般嚴重,師徒關係也不那麽嚴格,隻要雙方願意,自可傳授武藝。況且沈天星剛剛才說這武藝是高人所傳,高人想必是閑雲野鶴之人,隻怕也不是門派中的弟子。阮小荷見這路劍法與道家水德真氣相符,適合自己練,故而有此請求。

    沈天星暗想這套玄水劍法是自己從靖魔錄上習得的,而靖魔錄是道家典藏,據外公所說武宗的那本還是從文宗那裏得到的,文宗自然會有。可如今阮小荷向我求教,顯是沒見過這路劍法。莫非文宗那本靖魔錄中的玄水劍法已經失傳?看著阮小荷哀求的眼神,沈天星心中一軟,自我安慰道:既然文宗原來就有,而且我這本靖魔錄還是得自文宗,那就當自己將靖魔錄中的法術還給文宗吧,想來以外公有借有還的性格,也不會怪我吧。如此一想沈天星便欣然答允,立時便要將傳授這套劍法給阮小荷。

    阮小荷倒是個好學生,認認真真地跟著沈天星一招一式地學劍;沈天星教得倒也似模似樣。兩人都一絲不苟地盡著老師學生的本分職責。

    這套劍法前幾招還算簡單,可越往後,阮小荷越學得吃力。當學到第八招“幻水天渡”時,劍尖需斜指天空。阮小荷不是持劍姿勢不對,就是運氣手法有誤。沈天星教了數次無效,心裏一急,便抓住了阮小荷的右手,欲為她指點手勢。當沈天星握住那柔夷時,溫暖柔嫩的感覺從指間傳來,沈天星心中一蕩,忍不住輕輕一握。發覺自己的失態,沈天星忙放開阮小荷的小手,心中大窘。

    阮小荷也已察覺,頓時紅暈上臉,心頭狂跳,在心底非但沒有惱怒,反而有一絲歡喜。剛生此念頭,阮小荷臉上便更加紅豔了。她忙低下頭,聲音細如蚊吟:“沈。。。。。。沈公子,小荷生性愚鈍,教得多了反而記不熟,今天還是教到這吧,明日。。。。。。小荷再來學習。”說罷,頭更加的低了。

    沈天星這邊還暗罵自己剛剛太過孟浪,隻怕唐突佳人呢。一聽此言,心裏不禁狂喜,立刻結結巴巴地說道:“阮。。。阮姑娘何時再來?”阮小荷羞澀地道:“明日辰時,小荷自在此處,恭候大駕。”說罷,轉過身,頭也不迴地飛跑著離開了。獨留下沈天星在那裏傻笑。

    自此之後,一連兩天,沈天星上午便教阮小荷劍法,下午則與阮小荷切磋音律。他二人本就個性相投,加之受得都是道家正宗的教育,也都愛好研習武功音律,聊起來自是投機,相處時很是融洽。況武功法術哪有不手把手教的?兩人雖非耳際廝磨,卻也肌膚相接,這兩日已是暗生情愫。男女之情最是奇妙,難以言明。隻知道阮小荷看沈天星的眼神越發地溫柔了,而沈天星那癡迷的目光也越來越難以從阮小荷身上移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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