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的保安部裏也安靜,我吃完午飯,來迴翻了兩次山,流的汗很多,口也感覺有點渴。

    “咕嚕嚕”!我兩口就將一大杯茶,喝去了半杯。放下茶杯也感覺,保安部門外有人影。

    我抬臉往保安部門口瞧,看見是杜莉。她應該是從茅屋走過來,站在門外看著我。這美女的杏眸,沒有剛才在茅屋那樣溫柔,而是瞪著我。

    “你還呆坐著呀?”杜莉說了一句話,然後轉身走了。

    她說她的,我繼續坐著喝茶。

    一杯茶喝完了,我再泡一杯,反正我不出去。

    突然,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掏出手機,瞧是許珊珊打的,劃開就聽。

    “你還沒迴來呀?”許珊珊清脆的聲音,立馬就響。

    “迴來了。”我懶洋洋地說,又是端起茶喝。

    許珊珊沒有再說話,而是將手機掛斷。

    我將手機又放進口袋裏,喝著茶,想站起來也真的懶。

    忽然,我感覺頭有點暈,然後也感覺,鼻子透出的氣有點熱。

    第二杯茶喝完,我還是站起來,往外麵走。

    我靠!我感覺頭真的有點暈,走起來,雙腳也感覺沉重。往醫護室走,許珊珊打我的手機,我到她跟前瞧一下。

    我走進醫護室,已經是滿臉大汗。看著那位恐龍阿姨,坐在椅子上打瞌睡,許珊珊卻是彎腰整理著藥架。

    “喲!葉天,你來了。”恐龍阿姨張開眼睛,笑著招唿也站起來。

    我笑著點頭,瞧恐龍阿姨,是想溜的節奏。

    許珊珊卻不管我,連轉臉瞧我一下都沒有。

    “坐坐,嘻嘻!”恐龍阿姨又是笑著招唿,然後真的往外麵走,不知道溜向何方。

    我往椅子上坐,抬手擦一下汗,也嚇一跳。我的手感覺出,我流出的汗好涼。

    “什麽事呀?”我擦著汗也朝著許珊珊問。

    許珊珊終於站直身子,轉身朝著我:“沒什麽事,我是看你不在茅屋,打電話問一下而已。”

    “你怎麽啦?”這美女才說完話就大聲問,衝我翻白的丹鳳眼,眼神也轉化為著急。

    “沒什麽?”我也說,又抬手擦一下汗。

    許珊珊嬌嬌的手,往我額頭上摸。立馬又大聲說:“你的汗這樣多就是不正常,還是涼的,你身體沒感覺呀?”

    “有點累,沒事?”我也說。

    “沒事,現在讓你跑你嫂子跟前,你還照樣跑!”許珊珊大聲說,然後我也驚訝。

    這個小護士姐,說完了,清澈的丹鳳眼,悄悄地泛出一層晶瑩。

    “行了,沒事。”我說著站起來。

    “坐下呀!”許珊珊大聲說,伸出手朝著我的胳膊抓,將我往椅子上拉。

    我倒!要是平時,這個嬌弱的小護士姐,還真拉我不動。現在一拉,我卻被她又拉到椅子上,感覺腿也酸。

    “唏”!許珊珊小巧的鼻子,忽然響起一聲,然後手往玻璃缸邊的抽紙包伸,拿起幾張紙往丹鳳眼擦。

    “你哭什麽呀?”我也說。

    “我沒哭,我才不為你這家夥哭!”許珊珊說著,軟紙也往垃圾袋裏放,拿起座機話筒,按著號碼鍵。

    我聽著許珊珊打電話,是叫醫生。

    “啪”地,許珊珊叫完了醫生,重重地放下話筒,嬌手又往我的額頭按。然後也拿起幾張抽紙,朝著我的臉上輕輕擦。

    “你嫂子怎麽這樣,想嫁給你就幹脆嫁,偷偷摸摸的有意思嘛?”許珊珊邊擦著我的臉邊說。然後,擦著我臉上的抽紙,又是往丹鳳眼擦。

    “我別愛上我。”我也說。

    “劈!”許珊珊朝著我的手臂拍一下:“我才不會愛你。”

    “那你哭什麽?”

    我才問,許珊珊沒說話,因為醫生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葉天,你那裏不好了?”醫生進門就著急地問。

    我也看著醫生,丫的,瞧他看著我的眼睛,好像還在觀察麻將。

    “沒事,流冷汗,還有感覺困。”我就說。

    醫生也點點頭,伸手往我的額頭摸,又說:“應該是感冒了。”說完了,往他的桌子邊走。

    我擦著汗,瞧著醫生拿起筆,“唰唰”地開起處方。

    “葉天,打針好得快,再吃幾片藥,下午休息吧。”醫生開好處方,站起來笑著說。

    “行了,你趕緊打麻將去吧。”

    我一說,醫生也是“嘿嘿”笑兩聲:“我這個月的工資輸光了,今天手氣好。”

    他娘的,這是醫生嗎?不會開錯藥吧。

    我瞧醫生說完了,溜得比兔子還快,不得不為我自己的安全著想。

    “你不是負責打針嘛。”我看著許珊珊,站著瞪著我就說。

    “我才不管你。”許珊珊說完了,抬手又擦著眼睛。

    “你哭啥?”我又問。

    許珊珊又大聲說:“哭你!我才不愛你,才不管你,才不幫你騙你媽,說你沒跟你嫂子來往。”

    這個小護士姐,說完了才轉身。

    我聽著許珊珊說話也淩亂,我的親生媽,跟她打電話最勤,原來裏麵還藏著不少秘密。

    “脫!我紮你哭!”許珊珊轉過身子,大聲又說。

    我的媽!我瞧著溫柔的小護士姐,手裏拿著已經吸進藥液的一次性針筒,看著我的丹鳳眼兇光畢露。那閃爍著光亮的針頭,我感覺好像是見血封喉的暗器。

    我站起來,解開保安服褲子,看著許珊珊。目光別這樣兇行不行?針頭紮人是會疼的。

    許珊珊小巧的鼻子又是吸一聲,抬手又往丹鳳眼擦。

    我明白了,她的丹鳳眼露出的兇光,不是兇光,而是因為流眼淚而有點紅。

    許珊珊瞧我搞定,也擺好了挨紮的雄姿,往我後麵蹲下。

    “輕點!”我很鄭重地說。

    許珊珊沒說話,浸過酒精的棉枝,朝著我的肌肉擦。

    棉枝好涼,許珊珊的動作也很輕柔。

    “哇!”我忽然叫,好疼。

    “疼嗎?”許珊珊還問。

    “你說呢。”我說著迴頭往許珊珊瞧。

    我的媽!怪不得這樣疼。這個小護士姐,丹鳳眼的下方,又是掛著兩滴清澈的淚水。這樣打針,不疼才怪。

    “好了!”許珊珊說著,浸過酒精的藥棉,又是往我剛剛疼過的地方捂。

    “喂,人家的肉,你真不覺得痛。”我又說,疼過後還酸。

    “吧!”許珊珊的粉拳,朝著我的肩膀打一下:“疼才好,我讓你疼的是皮肉,你讓我疼的是心。”

    哦!這個小護士姐,真的愛上我了,不然怎麽這樣說。

    我眨著眼睛,繼續坐著。

    “這些藥片,按上麵寫的吃,迴去休息!”許珊珊轉身說,將放著藥片的小紙袋,往我麵前舉。

    我站起來,先穿好衣服才接過藥片。瞧許珊珊的模樣,還好像哭沒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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