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越寧蹲在貓窩前唉聲歎氣,然後又發現了一件事,他家小黑的貓窩對比它如今的體型,好像顯得有些小了。還有飯盆也是,該換大的了。這又是一筆不小的支出,感覺更加糟心了怎麽辦?肖越寧起身坐到沙發上,摸出手機在淘寶上尋找合適的貓窩和貓飯盆。他一邊瀏覽頁麵上五花八門的物品圖片,一邊在心裏思考著是不是應該把搜索出來的一係列的寵物用品,全都改成犬用的尺寸?畢竟一般大小的貓窩和貓飯碗,好像已經無法滿足小黑的需求了。正在思索的時候,肖越寧突然聽到他家門外傳來了敲門聲。肖越寧家所在的這個老小區設施極差,幾乎家家都沒有門鈴。甚至別說門鈴了,連每棟樓下的大鐵門都經常不關。好在小區門口的保安自己也住在這裏麵,為人又比較盡職,對出入小區的陌生人盯得比較緊,所以他們這裏也一直沒有發生過什麽意外安全事故。不過也正是因為基礎設施太過老舊,導致房子的隔音不太好。所以肖越寧此時坐在自家客廳的沙發上時,對於門外的敲門聲也就聽得格外清楚。他疑惑的起身去開門,有些想不出這種時候有誰會突然造訪他家。難道是送快遞的?可他要買的東西還沒下單呢?肖越寧一邊走一邊朝著門外應聲:“來了來了,誰啊?”門外的人:“開門,查水表。”肖越寧腳步一頓:“……”第64章 猶豫了許久之後, 肖越寧鼓起勇氣, 緩緩地打開了房門,但為防萬一, 防盜門他還是謹慎地沒有打開。隔著一道防盜門,門外站著兩個一身警服的警察。肖越寧一臉懵逼的看著兩人, 認出其中一個居然還是個熟人:“……王警官, 你們有什麽事嗎?”王一舟和另一個肖越寧不認識的國字臉警察對視一眼,一臉嚴肅地隔著鐵門出示了自己的證件:“我們是市刑偵隊的, 請問你是肖越寧嗎?”肖越寧:“……我是。”王一舟一臉嚴肅:“昨天晚上九點到淩晨一點之間, 你在哪裏?”肖越寧臉色一變, 然後總算是明白現在是個什麽情況了。昨天報警的時候,他為了不暴露自己還特地換了零錢跑到公共電話亭去報的警,沒想到還是被這些警察給挖出來了。肖越寧幹脆直接承認了:“好吧,我承認, 昨天那個報警電話是我打的。但我也隻是發現了疑似兇殺案之後盡了一個公民應盡的職責而已,這不犯法吧?”王一舟:“當然不犯法。不過鑒於這是一起重大的殺人碎屍案,請你跟我們去局走一趟, 協助調查。”肖越寧認命的跟著兩位警察同誌下了樓, 一路上, 有好些認識肖越寧的老鄰居看到他被兩個穿製服的帶走,全都露出了一臉不敢置信的震驚表情。甚至還有一些開始了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在這些上了年紀的老頭老太眼裏, 隻有罪犯才會被帶走,電視劇裏都這麽演。於是, 他們看肖越寧的眼神越來越古怪,跟看罪犯也差不多了。肖越寧有心解釋,可兩個警察卻不給他時間,一左一右把他夾在中間,像是生怕他跑了一樣的把他一路“護送”上了警車。“進去,老實呆著。”國字臉警察一臉嚴肅的把肖越寧往車裏一推,隨後“呯”的一聲關上了車門。兩位人民警察坐在車前排,後麵就肖越寧一個人。前頭兩人沒搭理他,肖越寧也不吭聲,他正絞盡腦汁的想著自己到了地方該怎麽說。車子一路向前開著,肖越寧很快就發現自己要去的地方,和他上迴從世紀花園被帶走時去的派出所居然不是一條路。肖越寧:“不是……王警官,咱們是不是走錯路了啊?這也不是去你們派出所的路啊?”王一舟聽到了肖越寧的問話,迴頭衝他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表情:“哦,忘記跟你介紹了,我現在已經不在派出所任職了。托您吉言,讓我終於成功的升職加薪,從片區派出所轉到了市分局,成了一名光榮的刑偵科警察。”肖越寧:“……”肖越寧仔細的迴想了一下,想起好像是有這麽一迴事。之前肖越寧做世紀花園的任務的時候,被殺妻兇手胡光偉拿刀追著砍,他央求路人幫他報警。結果以王一舟為首的民警趕到之後,卻把他當成犯人直接按倒了,他肚子上還挨了對方一拳。惱怒之下,肖越寧就說了類似“你那麽有眼無珠,肯定不會升職”之類的話。沒想到這位外表偉光正,內裏悶騷浪的警察居然悄悄記恨了這麽久。話說,他不會被公報私仇吧?到了市刑偵分局之後,肖越寧被關進了一間審訊室裏。頭頂一盞明晃晃的大燈照著,身體被禁錮在帶著擋板的冰冷犯人椅上。肖越寧低頭看看椅子橫板上的手銬,再看看椅子腿兒上的腳鐐,心想幸好沒給他上腳鐐手銬,否則就算是警察,他也要忍不住攢積分,買個詛咒娃娃施咒了。審問肖越寧的警察換了人,並不是帶他來的王一舟和國字臉,而是陌生的一男一女。男的看上去非常兇,上了電視都是演一輩子反派翻不了身的那種。女的看著和氣些,眉眼大方,不見半點咄咄逼人。肖越寧心想,這兩人應該是在警局裏麵經常擔任審訊犯人的角色。兩人一個唱白臉,一個□□臉,多麽完美的組合。果然和肖越寧想的一樣,這個長得非常兇惡的男警察一上來就逼問肖越寧三更半夜去工地的原因。這些人甚至還挖出了肖越寧一個多月前兩次去往那個工地的事。從他第一次去過工地之後,工地上就死了一個流浪漢,再加上這迴的碎屍案,警方儼然是把他當成罪犯了。肖越寧不由在心中感慨,誰說中國警察的辦案能力很差的?他不過昨天晚上打了個報警電話,結果這麽短的時間裏,這幫人都快把他的祖宗十八代給挖幹淨了,這還叫沒有辦案能力?知道隨便找借口根本糊弄不過去,肖越寧隻好選擇了實話實說。肖越寧:“我是個網絡主播,我去那裏是直播的。”肖越寧提供了自己的直播間房間號,還有數次直播的錄像,請他們查證。這兩個警察簡略的看了他的相關直播視頻之後,又開始盤問他兩個案件發生前後他的去向和不在場證明,肖越寧也一一迴答了。兩個新發現的死者身份已經確定了,和肖越寧之前猜想的一樣,這兩人是附近第六實驗中學初中二年經的學生。他們二人在一個星期前就已經失蹤了,而且從工地現場收集的屍體碎片來看,他們的死亡時間應該就在失蹤當天。而那個時候,肖越寧自己生病了在醫院,根本沒有作案時間。派出去求證的警察也很快發迴了消息,肖越寧所說的那家醫院裏也的確有他的病案記錄,院方監控裏也留下了他的身影。單從肖越寧幾次直播的內容和警方所搜集的資料來看,這些警察覺得肖越寧看上去的確和這兩起案件無關,因為他雖然幾次出現在工地上,但卻又都和兩起兇殺案的具體案發時間點完美的錯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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