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淩銘煜的青紫色龍氣化為紫色的小花掛滿了枝頭,奪走了春天戰場上最明豔的色彩。然後——轟!一把大火從天而降!大火熊熊燃燒。梧桐樹在烈焰之中被燒成焦灰。最後——[起死迴生。]林行韜手裏的羽毛似乎也在燃燒,燙著了他的手。他忍不住笑:“這是涅槃嗎,又不是菲尼克斯。”“鳳凰不是不死鳥啊。”蕭合穗的歌聲停住了。而林行韜終於聽見了被歌聲遮擋的淩銘煜的最後一句話:——淩銘煜不恨楚王,但恨國師。木屑帶著火星飛舞。一隻渾身浴火的鳳凰張開遮蔽天日的羽翼,從殘灰中展翅高飛!浴火重生!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大豬蹄子,等元旦一過,我就請編輯將風格改成正劇而不是輕鬆。歌是河圖的《為龍》。 氣運命格(四二)一雙似在燃燒的羽翼劃過絢麗的弧度, 鳳凰鳳凰!展翅高飛!浴火重生!風刮過,刮過火星, 刮過木灰, 刮過百鳥身上落下的羽毛。潔白的軀體從草灰中露出。她緩緩從灰燼中站起, 身披百鳥羽毛編織而成的華麗衣衫。眉間一點鮮豔的朱砂。從前的她, 清婉如蓮,現在卻多了幾分如烈焰的嬌豔。林行韜的手正在發燙,他揚開手掌, 掌心的羽毛燃成如血的赤紅。這時鳳凰鳴叫,落於蕭合穗身邊, 蕭合穗抬頭輕撫它修長的脖頸。然後目光移到林行韜身上。林行韜也與她對視。她輕聲問:“是我輸了嗎?”林行韜看一眼倒塌的城牆, 點點頭,說:“投降吧。”他揚了揚手, 龍龜停住了摧毀一切的步伐。蕭合穗嘴唇動了動, 卻怎麽也說不出投降二字。她的目光越過林行韜,投到他身後的淩銘煜身上。她怔怔地說:“他若是娶了我, 這個時候就會和我一起活過來了。”“但他沒有。”她眨了一下眼, “他為什麽沒有呢?”“許是看出了你並不想嫁給他, 許是不想讓一個女子就這樣為了別的目的許了一生,又許是生為皇子的驕傲不許他靠這種方法苟活。”林行韜答。蕭合穗淒苦一笑:“他竟懂我嗎,世上會有人懂我嗎?”“國師說女子不輸男子,能做出一份事業。”“我雖知道國師是在誆騙我,但我也覺得,國師那樣的人物, 看得多,說不定能懂我呢。”“世人皆妄世人皆妄,難道還有不妄的非此世之人嗎?”“也許有呢。”林行韜的目光安靜而寂然。“楚王,你覺得女子除了嫁人、生子,成為男子的附庸之外,還能做到別的事情嗎?”“為什麽不能呢?”林行韜思緒飄遠,“有一個女人,她本來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但被男人拋棄,被家族拋棄。”“她帶著男人丟下的孩子,在對男女不公平的世界裏努力地將孩子撫養成人。”“她的事業或許比不上那個男人,但是她從未依靠過他人,她比大多數男人都要厲害。”“她還告訴孩子,你一定不要輕易地令女人愛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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