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淒厲到極致的哀嚎。張況己蹦到了淩銘煜身邊,一戟下去。洛王胸膛被擊穿,鮮血汩汩。張況己厲聲罵道:“你這洛王獲罪於眾,無可救也!”他舉起長戟,欲舉起被穿在戟上的洛王給東陵軍看以潰其心。然而張況己渾身一抖,往旁邊一滾——大龍將他的身軀狠狠穿透!龍頭噬咬著他的心髒,發出越來越虛弱的哀鳴。然而將死的青龍的眼中卻冒出了明亮的金光,背上赫然增上一條金線。猶如迴光返照。又猶如在最後一刻顯出真龍之相。張況己兩隻眼睛暴張,眼球充血幾乎要衝出眼眶,喉嚨嗬嗬作響。鋒利的劍鋒倚在了他的喉嚨邊,雪亮的鋒芒映出他驚怒與不敢置信的神色。蕭合穗按著天子劍倚在他的喉嚨邊,即將成為這個城樓上唯一活著的人。天空中,龍形渺淡作出最後一舞。鳳凰同樣飛入天空,其龐大的羽翼遮掩住了貪狼星瘋狂跳動的星光。貪狼星將要墜落,百獸將要奔走哭嚎,百鳥還待鳳凰唿喚。而更遠的天空,卻下了一場流星雨。嵐煙盈動,山巒暗語。有誰踩著洛王的一地歌音,過來了。作者有話要說: 張況己:我不是單身狗,我是孤狼。還有小老妹不夠帶勁啊。蕭合穗:快要成死狗了你。 氣運命格(四十)大龍貫穿了張況己的身軀, 他抽搐了兩下。隻是因為他是貪狼星真命才沒有像一般人那樣即刻死去。卻也是強弩之末。何況還有架在他脖子上的劍鋒。世界慢慢褪去了色彩,隻有耳邊傳出破空的聲響。蕭合穗橫在他脖子上的劍斬下——一把劍似乘龍破風, 從遠處急射而來!叮!猶如慢動作一般, 兩把一模一樣的天子劍在喉嚨前劍鋒相抵, 有火花竄出。力道相阻, 一把終究是假貨,率先開裂。從劍鋒處,天子劍的仿劍裂成了一塊塊碎片。另一道劍鋒最終在張況己脖子上留下一條血線, 些微的鮮血滲了出來,卻總算沒讓他當場死亡。蕭合穗的手一鬆, 她沒有管落在地上的天子劍, 而是猛得看向遠方。遠處山巒暗語,祭祀之歌的餘音中, 有誰踩著複蘇的旋律, 從山中走出。他來了!不,不是遠方, 就在附近!蕭合穗低頭看去。一名少年剛好踏出最後一步, 憑空出現在了城牆之下。他步伐匆匆, 許是穿越原野而來,身上落了幾片草葉。又許是從流星雨起始之處而來,金青色的光芒尚浸潤著他的全身,將他的麵容隱在一片寂靜的溫柔中。金青之氣散去,他抬起頭。一張疲憊的臉龐映在了蕭合穗的眼裏,隻有他嘴角的一抹自在笑意表明著從容自在。他說:“好久不見, 蕭二小姐。”“還記得我與你說過的,我的名字嗎?”[蕭二小姐,我不要包子,但你需得記住我是誰!]蕭合穗手指一顫,冷冷地迴答:“楚王大名,如雷貫耳。”楚王卻笑:“錯了,非是楚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