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和反派杠上以後我哭了/再撩就死了 作者:朝邶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青年的反抗被厚重的磨砂玻璃門阻隔在浴室內,緊跟著是嘩啦的水聲。 十分鍾後,李魚被洗幹淨了,穿著厚厚的浴袍自己走出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滿腦子都是男人幫忙洗頭發時,冰涼的手。 “這是打定主意要暴露自己,連偽裝都懶得了。”李魚盤腿坐在主臥,撐著下巴陷入沉思。 可以預見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了,可他還沒有必備的道具。 李魚眼前一亮,之前係統來了兩次提示音,應該有好東西。 “1551,快快,把工具箱打開。” “……”1551,“之前不是不著急嗎?” 李魚,“男人的事兒你不懂。” 1551,“……” 工具箱裏,除了第一格內的卡牌,還多出來兩個小東西,一個陶瓷小圓盒,一個是塑料殼包裹的驅鬼符。 趁著男人沒出來,他把驅鬼符捏在手裏看了看,這東西估計能多用幾次。 把符丟迴去後,他取出陶瓷小圓盒,匆匆忙忙塞進床頭櫃裏,同時在裏麵發現了一盒還留著完好塑封的紙盒子。 李魚冷笑,看來目標的腦子裏沒少裝顏色廢料,也不知道多久以前就開始打歪主意了。 他假裝沒看見,鑽進了被子裏。 浴室水聲嘩啦,帶著十足的催眠效果,李魚的眼皮子越來越重,終究沒扛過睡意。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突然驚醒,身體沉重僵硬,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製住,動彈不得。 有個男音貼著他的耳朵說,“我很生氣,感覺到了嗎?” 李魚猛地睜開眼睛,屋子裏黯淡無光,黑得伸手不見五指,而眼角的餘光告訴他,旁邊沒有人。 “盛先生。” 青年清爽的,帶著顫抖的聲音在屋子裏顯得突兀。 那聲音問他,“你在叫誰?” 李魚又想翻白眼了,他敢打包票,目標雖然知道自己在懷疑他,但絕對想不到,他已經從他的表相猜到了內裏的本質。 現在戳破沒意思,看人演戲更有意思。 李魚鼓足勇氣,把剛剛那三個字又說了一遍。 “遇到危險的時候你會喊盛先生,遇到我的時候,卻隻想到人鬼殊途。”低沉的男音帶著冰冷的氣息,“丁聯,我很生氣,從你燒紙人的那一刻就一直在忍。” 聲音變得冷冽,“乖,告訴我,你到底知道了多少?” 李魚咬著後槽牙不說話。 對方又開口了,“沒關係,我今晚的時間都是你的,我有足夠的耐心聽你慢慢坦白。” 李魚嚐試著動了動手腕,沒用,隻能清晰地感知到,攥住自己手腕的冰冷空氣,漸漸變成了五根手指。 然後是寬厚的掌心,有力的掌根,還有與之相接的腕骨和結實的小臂。 漆黑的視野中,顯露出人的輪廓,然後是越發深沉清晰的線條。 客廳裏新買的嵌入式魚缸裏,兩條魚在瑩瑩的藍色燈光中樂此不疲的追逐著。 照理說,大的魚應該遊得更快才對,但他始終追在後麵,不疾不徐,像是一個遊刃有餘的劣勢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魚失去了耐心,一個急速擺尾衝到小魚後麵,張嘴去啄它的尾巴。 小小的小醜魚驚慌失措的躲進白珊瑚,它睜大眼睛四處查看,發現那條大家夥不見了。 它放鬆了警惕,先是探出頭,然後是魚身,尾巴。 正輕鬆恣意的繞著珊瑚遊呢,一道紅色影子橫空撲出來,直接將它撞進了缸底的砂子中,頓時渾濁一片。第218章 我成了夜場領班26 晨光熹微,太陽已經從地平線下露出大半張臉, 樓下的車鳴聲卻已接二連三, 上班族們早早出發, 想要避高峰。 李魚睜開眼就是一陣哀嚎, 渾身都在叫囂著酸痛。 他從床上爬起來, 進了浴室, 鏡子裏的人就跟花貓似的, 皮膚上遍布著另一種色彩。 鏡子外的人和裏麵的人幹瞪眼, 都有些發懵。 李魚的嘴很緊,直到昨晚最後一刻才被逼問出確實是知道了盛易明身份的事。 男人問他是怎麽知道的, 他的答案始終隻有一個, 猜的。 可能是這兩個字太具有挑釁意味, 聽完以後,任務目標就成了發瘋的狗, 絕了。 李魚歎了口氣,給自己擠上牙膏,木愣愣的開始刷牙, 每刷幾下就扶著後腰揉一揉, 心情複雜,又夾雜著一點滿足感。 想起入睡前,男人一遍一遍的,催眠似的貼著他的耳朵說,“別怕我……”李魚就忍不住傻笑起來。 有些人看著強勢,其實也有脆弱無助的時候。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 昨晚,他就是用這隻手一遍遍的給男人順毛。 想起對方冰冷的的發絲和皮膚,李魚打了個哆嗦,後知後覺的覺得不適應,同時又很慶幸,還好使用的人類形態,要是用的另一個種形態,他怕以後會對坐船坐飛機這種事有心裏陰影。 李魚用空著的那隻手在臉上拍了拍,讓自己迅速冷靜,三兩下把自己收拾整潔,出了房間。 盛易明正坐在餐桌前看報紙,聽見動靜抬眸看過去,輕聲一笑。 自己的襯衣穿在青年身上,出奇的合適。 李魚兩腿涼嗖嗖的,他不大自在的坐到凳子上,“盛先生,你什麽時候起來的?” 盛易明,“一個小時前。” 沒有人知道,他根本不需要睡覺,從前的漫漫長夜他都是靠處理工作來打發時間,昨晚到今早,是他第一次破例幹了別的。 想起那滋味,舌頭貪婪地刮過犬齒,薄薄的嘴唇勾出好看的弧度,“先吃飯吧。” 李魚拿起勺子開始喝粥,喝兩口抬頭看一眼,總覺得男人身上散發著類似聖光一樣柔和的東西,讓他看上去像隻吃飽喝足的慵懶野獸。 盛易明翻過一頁報紙,伸手按住青年的腦袋,往下一壓,“專心吃飯。” 偷看被抓包了,李魚麵紅耳赤,快速的往嘴裏扒了幾口飯,緩解麵上的尷尬。 飯後,他主動去把碗刷了,刷到一半時,客廳的門鈴響了。 探頭出去一看,是秘書小姐來送衣服。 衣服是給他準備的,和平時的休閑風格沒差。 換上新衣服後,李魚被盛易明夾帶著一起去上班,直到抵達公司負一層的停車場仍舊沒反應過來,實在是事情的發展速度超乎他的想象。 窗戶紙捅破了以後沒有任何緩和,直接出櫃了。 公司上下不敢大聲議論,全都隻敢在私下的小群裏討論。 李魚無聊嘛,捧著茶杯讓係統把聊天內容投放在光屏上,出乎意料的,談論他的隻有少數幾個,大多數人都在說今天的盛總和平時判若兩人。 其中不乏舉例。 【我記得之前x總的掌上明珠追到公司,盛總直接讓保安把人叉出去了。】 【這件事發生的時候,我在場,那天在下雨,x小姐被淋成了落湯雞,剛衝迴大樓,又被叉出去了,保安有盛總撐腰,老牛逼了,說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所以說咯,不是盛總不解風情直男癌晚期,是人家還沒遇到對的人。】 【別說,老板娘跟盛總挺配的,你是沒瞧見,盛總居然親自給他按電梯,出門都用手護著,可寶貝了。】 一片和諧中,必然會有不和諧的尖銳聲音。 【盛總還不到三十歲,不過玩玩罷了,難道還真跟男人過一輩子?又不能生孩子。】 這句話剛彈出來,說話的人就被踢出群了。 “在想什麽?”本該在辦公桌前的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 總不能說在窺屏吧……李魚趕緊搖頭說沒什麽,仰頭岔開話題,“中午吃什麽。” 盛易明動作自然的將一隻手搭在青年肩上,身體前傾,輕易在對方身上聞到了自己的氣息。 他滿意的微眯起眼睛,挑著嘴角問,“我隨你。” 原主荷包不富裕,兩個月的工資一直攢著,要用來租房,除了員工餐,打牙祭全靠唐宋,李魚穿來以後忙著撞鬼和燒紙人,已經很久沒有放開肚子胡吃海喝了。 如今多了個自己人,他當然不會客氣,午休時間一到就拖著男人去了一家網絡排行第一的燒烤店。 李魚擼著羊肉串,心裏美滋滋,時不時給金主扒拉兩塊到碗裏。 盛易明對這些東西沒什麽興趣,隻是象征性的吃一點。 李魚想了想,小聲的問道,“你是不是覺得不好吃?要不我給你買點香蠟紙錢?” 盛易明,“……” 他抽出餐巾紙擦了擦嘴,修長的手指攥住青年的的t恤領子,把人拉的更近,“這些東西對我來說可有可無,因為……” 李魚的好奇心被勾起來,“因為什麽?” “因為我現在有了更想吃的。”盛易明的聲音染上了暗啞,隨即鬆開手,把人按迴椅子上坐好。 李魚眼睛一個勁兒的亂飄,心髒撲通直跳,張嘴就撩也是一種能力,相比之前,他之前那種撩撥就太小兒科了, 難怪都說學海無涯,還得繼續努力才行。 1551很煞風景的突然開口,“別忘了,你還有一個秘密沒解開。” “記著呢。”李魚坐得端端正正,繼續擼串,沒多久就又開始不老實。 他搬著凳子朝男人的方向靠攏,嗦了兩下抓過雞翅的手指,問,“盛先生,你跟盧先生熟嗎?” 盛易明,“換一個。” 李魚,“什麽?” 盛易明,“稱唿。” 李魚呆住了,直接叫名字確實顯得不夠親切,於是他開口來了個更親切的,“老公。” 男人被這兩個字砸得猝不及防,好半天才清了清嗓子,假裝咳嗽一聲,“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