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和反派杠上以後我哭了/再撩就死了 作者:朝邶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李魚淡定的把不聽話的雙截棍插進屁股兜,撇撇嘴,這逼關了幾天精神病院,臉上那層厚厚的麵具居然還沒掉。 管家,“先生,江沅對您圖謀不軌,根本不是真心的,您聽信讒言,把我送進醫院的事,我不怪您。不過現在,您必須聽我的,跟我迴城裏去。” 李魚差點原地爆炸,這老狗逼怎麽這能睜眼說瞎話。 “管家先生,你不覺得自己管得太寬了嗎?” 管家唇上的笑容唰的垮下去,在他眼裏,服侍主人,就是要全方位地對他好,對他忠臣,這個初衷沒有錯。 他的越俎代庖,就是建立在這個初衷上的,自然也也沒有錯。 錯的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心懷齷齪的青年。 這麽一想,管家的嘴唇再次揚起,抬手在空中拍了幾下。 隨著啪啪的掌聲,藏在樹後的埋伏者們走了出來。 耳邊響起咯吱聲,李魚扭頭,看見男人正在活動關節。 完了。 念頭剛落下,眼前人影一閃,石遇已經出現在前方,和那群人打起來。 不能再這麽下去,之前男人已經隱隱有失控的跡象,再被刺激下去,就要出大事了。 李魚把繩子在手腕上繞了一圈又一圈,想把人拽迴來,拽不動不說,反而被石遇拉過去,擋在身後。 管家已經退到遠處,眼睛微微彎著,嘴角卻抿直線,抱著胳膊,像在看戲。 眼看著自己的人被解決的差不多,他吹了聲口哨。 管家開口,聲音和之前不大一樣,尖銳得像是指甲刮過玻璃,“沒用的,你知道這幾天有多少人進入城市嗎?知道他們都是些什麽人嗎?” 不用那傻逼繼續叨逼叨,李魚已經看見一群穿著囚服的人,從側麵的山坡爬上來。 監獄裏的囚犯成千上萬,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或多或少,存在性格和思想上的問題,比起普通人,他們的內心裏更容易被崔發出極端的惡念。 李魚攥緊拳頭,臉色發暗,他知道,這些人會比那些意外闖入鏡中之城的其他人,更加渴望自由。 用屁股想也知道,鏡子向他們許諾了什麽。 驚險躲過側麵的攻擊,李魚突然感覺胳膊上一疼,他被囚犯用匕首劃了一刀。 這刀下得狠,血液立時湧出,濕了整個衣袖。 聞到來自於身後的血腥味,石遇轉身就是一腳,那名囚犯飛出去重重撞到樹幹上,當即捂著胸口噴出一口血。 有人逮住機會,抓著匕首劈下來。 石遇悶哼一聲,一刀反殺。 他全然忘了自己也處在危險中,轉身替青年查看傷口,明明挨了一刀,卻臉色未變,五指死死抓著青年的胳膊,低聲哄著,“我把他們都殺了,就沒有人再能傷害你了。” 紅色從指縫間滲出,李魚用另一隻手扣住男人的手腕,“別硬拚,我們找機會突圍,找到出口離開這裏。” 石遇撥開了青年的手,重新投入戰鬥。 繩子被收至最短,李魚幾乎是黏在男人身上,這迴他沒有再受傷,隻是濺到臉上和身上的血越來越多。 之前,石遇還會給襲擊的人留下一線生機,現在卻是刀刀致命。 看著失去理智的男人,管家眉頭微微一皺,摸向腹部,“石先生他怎麽了。” 藏在衣服裏的東西沒有動靜,他愣了下,解開西服往裏看,瞳孔睜大,踉蹌著後退幾步。 巴掌大的小銅鏡,已經陷進他的皮肉,正往肚子裏擠。 管家驚懼嘴,“怎麽可能……” 他顫顫巍巍的把手伸向腹部,想把鏡子摳出來,然而,越是用力,鏡子往身體裏鑽得越快。 沒有絲毫疼痛,一切都進行得悄無聲息。 須臾,鏡子徹底嵌進他的身體。 管家的身體晃了晃,摔到地上,緊跟著又爬起來。 李魚被男人拉著,躲過一個偷襲,同時側腿踹出去,收腿的瞬間,他看見遠處的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手腳關節扭去的曲折,又迴歸原位。 他收迴眼,發現周圍的場景變了,屍山堆砌,血還流淌,悲慟的哭喊震天。 刀鋒劃過血肉,嘩地一聲。 李魚轉頭,看見石遇穿著一身鎧甲,他眼裏血絲遍布,襯地眼神血紅,正機械的,一刀又一刀的切割著鮮活的生命。 那些人求饒,哭喊,無濟於事。 因為石遇根本聽不見。 李魚撲上去,想把人揍醒,手卻在觸及到對方的瞬間,男人的身體化為透明的煙霧。 這是一段無法改變的,虛擬的過去。 “他一直都是這樣,冷血無情,毫無善念,隻需要半個小時,樹林也將被染成漂亮的紅色,想看看嗎?” 李魚轉身尋找聲音的來源。 “你是個善良的人,你當然不想,所以你該殺了他。”那道聲音陡然尖銳,“隻有你能殺了他。” “滾!”隨著李魚一聲低吼,眼前的刺眼的暗紅場景,消失了。 在他睜眼的瞬間,一根粗壯的胳膊被石遇切了下來。 李魚怔了下,陌生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再猶豫下去,死的人隻會越來越多,他犯下一切罪孽,也有你的功勞。” “殺了他。”聲音尖銳的重複著,“殺了他,殺了他。” “滾開!”李魚暴躁的揮手,動作一頓,他看見了管家。 管家的嘴誇張的咧開,露出牙齒和牙齦,醜得一逼,他的嘴唇翕動著,下一秒,李魚又聽見了那個聲音。 “你殺了他,我放你走。” 李魚眼睛微微眯起,“在我耳邊嗡嗡嗡的蒼蠅是管家?” 1551說,“從唇語分析,是他。” 李魚,“他剛剛讓我陷入了幻覺,想誘導我是殺了目標。” 腰上一緊,石遇抱著他轉了個圈,站定後,他用粗糲的掌心,替青年擦了擦臉上的血。 李魚看著男人的眼睛,和夢裏那雙很像,不一樣的是,他眉頭皺著,藏著擔憂。 “我沒事。”想也不想,李魚毫無心理障礙的抬起手,抓著男人的耳垂揉了揉,“石遇,我是誰?” 石遇嘴唇微微張開,“我媳婦。” 他微微眯起眼睛,其中寒光一閃,“快了,快殺完了。” 囚犯們赴後繼,沒有恐懼,隻有瘋狂的殺戮,而管家就像個高高在上的指揮者,他隻需要隨手一指,或者說一句話,就有人心甘情願為他肝腦塗地。 石遇手裏的刀越染越紅,動作快出了殘影,冷冽的空氣和血腥讓他處在冷靜和混亂的邊緣。 眼前,不受控製的出現了一座城門。 城門上,懸掛著幾具被擰斷了脖子的屍體,鮮血從頸部的豁口流出,浸透了衣衫,順著靴子滴到下方的汙泥水坑中。 石遇腦部刺痛,他按住額角揉了下,眼角瞥見什麽,轉身一刀劃過去,偷襲著頸部斷裂,頭身分離倒在了地上。 刺痛越發嚴重,連帶著髒腑器官也開始脹痛。 身體上的痛苦,滋生了他嗜血暴戾的潛在性格,再抬頭,石遇發現,那一具具懸掛於城門的屍體突然睜開眼睛,正仇恨的瞪著他,一起張開沾滿黑血的嘴。 “報仇。” “報仇。” 石遇按住一邊耳朵,晃了下頭,他四周死的死,傷的傷。 誰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就在兩分鍾前,那個拿著刀,武力值驚人的男人突然發狂,毫無目的的亂殺亂砍,就連跟他一起的青年也差點被傷及。 李魚的手死死抓住男人胸口的衣服,一遍遍的重複質問,“醒了嗎?” 青年的聲音像是從過於遙遠的地方傳來,糾纏在耳邊的“報仇”突然就淡了。 大塊方石搭建的城樓,懸掛的屍體,腳邊呻吟的戰俘,統統都不見了。 石遇闔上眼簾再睜開,幻覺消失,他清醒了。 “石遇,你醒醒。”李魚的迫切的臉近在咫尺,他眉頭擰緊,眼眶微微泛紅,也不知道是被他氣的,還是在為他失望,難過。 石遇,“醒了。” 他眼裏的血霧散去,握緊刀,突然把青年從地上背起來。 還沒明白怎麽迴事,李魚就看見兩旁的場景開始後退,他知道,石遇是真的清醒了。 李魚默契的沒有追,他剛才倒地在想什麽,隻是沉默的勒緊男人的脖子,指了了個方向,“往東走。” 迴頭看了眼,後麵追著一大群人,而管家更像是踩著風火輪,速度奇快。 鏡子肯定在他身上。 “管家被鏡子控製了。”李魚低頭貼著男人的耳朵飛快說道。 石遇頭也不迴,“前方有岔口。” 李魚讓係統把地圖鋪開,“右邊。” 也不知跑了多久,四周高大的柏樹林成了鬆樹林。 跟著地圖,他們很快找到了山洞。 一隻腳剛踏入,一條蛇竄出來,擋在路中間。 李魚定睛一看,是之前那條灰黑色的眼鏡蛇王。 他拍拍男人的肩膀,示意對方把自己放下,隨後低頭從兜裏掏出兩片銅鏡,匪夷所思的蹲到地上,對著那隻蛇說,“我來找第三塊銅鏡。” 蛇展開頸腹,直立在地上,吐舌信子嘶嘶嘶。 李魚聽得懂個屁,兩手一攤,“能說人話嗎?” 霸氣的蛇王,“……” 也不知是不是剛剛那句把蛇的罪了,眼鏡蛇很有脾氣,掉頭就跑。 李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