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和反派杠上以後我哭了/再撩就死了 作者:朝邶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比起手持兇器的流浪漢,他們更恐懼另一個人。 靈魂不死,但會疼,沒人想去觸石遇的黴頭。 鬆開青年的衣領,石遇脫掉襯衣,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和腹部的傷疤。 眼前一花,迎頭飛來一片白色,李魚的腦袋被丟來的襯衣精準蓋住。 等他拽下來,男人已經進入病房,關上了房門。 圍觀的人全都退得遠遠的,一副想看,又很懼怕的模樣,很矛盾。 李魚的視線在人群中掃了一圈,抓了個年紀最輕的打探消息。 “你們為什麽都離都這麽遠?”他一臉疑惑,故意問,“是怕受到波及嗎?” “當然不是。”那人大聲反駁。 他臉色難看的咽了咽口水,突然瞳孔縮緊,拉住青年的袖子,和其他人一起又往遠處退。 李魚莫名其妙,“怎麽了?” 那人拍拍胸口,“你感覺不到?”想起什麽,他擺擺手說,“當我沒問。” 明白了。 李魚說,“1551,這些人和石遇的下屬一樣,都很害怕他生氣。” 為什麽?難道是因為石遇比他們被困時間更久,所以生氣時有種特有的威壓? 李魚抿了抿嘴角,應該不會這麽簡單。 事實證明,的確沒這麽簡單,將猜測跟係統說了以後,係統屁反應沒有,還勒令他不要再耍小聰明。 李魚安靜了幾秒後,又忍不住開口,“目標能打過那個流浪漢吧。” 1551說,“能,人都快被打死了。” 它打開實況,光屏裏的地麵上是一團接一團的紅色馬賽克。 李魚轉移視線,急忙投向另兩團正在活動的馬賽克。 從馬賽克的輪廓來看,站在地上的是石遇,躺在地上的是流浪漢,而那把斧頭,正掉在兩人不遠處。 李魚,“你能從專業的角度分析一下,目標正在做什麽嗎?” 1551,“流浪漢躺在地上,已經毫無招架之力,目標沒打算放過他,正在踢他的肚子,一下,兩下,三下……流浪漢在掙紮,又被石遇狠狠一拳砸迴地上。” 難怪要打馬賽克,太暴力了。 要不是剛剛脫了襯衣,這會兒怕是衣服都扯壞了。 病房裏發生的,是一場單方麵的暴揍,石遇麵無表情的臉早已龜裂,露出扭曲猙獰的本質。 被藏在身體深處的嗜血,在目睹到青年險些被斧頭劈到的時候,就已經掙破皮囊鑽出來。 所以他關上門,以免暴露自己最醜陋的一麵。第114章 誰是我的新娘24 一門之隔, 聽見病房裏皮肉和拳頭接觸的聲音,李魚頭皮發麻。 這麽下去流浪漢會被打死吧。 他撥開人群走到門口,拍打門板,隻是喊了個名字, 就看見畫麵中的男人停下了踢踹的動作。 李魚沒有鬆懈,又拍打了幾下門板, 總算看見男人朝門口走來。 石遇握住門把, 臨了低頭看了眼腹部沾染的汙血, 放棄開門, 轉身進了衛生間。 門外的醫生沒有再聽見打鬥的聲音後, 相互對視一眼, 無聲傳遞某種信息, 其中一個舉起手說,“我去。” 李魚茫然, 問旁邊的, “什麽意思?” “石先生不喜歡身上沾血。” 愛幹淨本來是個好習慣,可在放在眼下這種情況,莫名多了幾絲恐怖。 而這些醫生,顯然已經見慣了這種畫麵。 李魚又問, “這人你們打算怎麽處理?” “送迴瘋人院。” “他是從瘋人院逃出來那個?” “對啊。”身旁的小醫生皺起眉頭, “為了找他,我們費了不少功夫,大街小巷都找遍了,誰能想到他居然會換了衣服和打扮, 混在流浪漢裏。” 前去取幹淨衣物的醫生很快就提著一個嶄新的紙袋迴來,也不知從哪兒來的。 他神色緊張的來到門口,舉起手敲了三下。 浴室裏,石遇關掉水,圍著浴巾出來開門,隻露出一條縫隙。 外麵的人把袋子遞進去後,利索的退得老遠。 這些人對待石遇的態度太奇怪了,與其說是恭敬,大不如說是恐懼,李魚一時間找不到緣由。 穿衣小視屏打上了馬賽克,沒啥意思,李魚幹脆讓係統關了實況。 過道裏,醫院的工作人員們陸陸續續開門進去,把躺在地上的一灘爛泥拖出來。 沒了馬賽克的保護,李魚生平第一次直麵到如此慘烈的一麵。 那幾乎不能稱之為人,麵部腫脹,鮮血糊得到處都是,有一隻眼睛充血嚴重,仿佛隨時會從眼眶掉出來。 醫生怕把青年嚇著,脫下大褂蓋住了流浪漢的臉。 流浪漢卻突然奮起,一把摘掉蒙頭的衣服,張著滿是鮮血嘴,嘶喊道,“他是魔鬼,他會把我們都關起來……他會殺我們……” 走廊裏,兩條被拖拽出來的血痕,在安全應急燈綠油油的光線下,顯得陰森可怖。 空氣中漂浮著濃烈的血腥味,被雨水的潮氣混合,令人作嘔。 李魚站在昏暗的走廊裏,背後空蕩蕩的,男人還沒出來。 “1551,目標剛剛不是已經洗完了麽?” “正對著鏡子係皮帶,哦,開始整理袖扣了。” 要出來見男朋友了嘛,肯定要打扮打扮,可以理解。 收起調侃的心情,李魚背靠上牆,思索著瘋子被拉走前說的話。 這個人的襲擊目標很明顯,是石遇,所以他臨走前的嘶吼,理所當然也是指的石遇。 目標身上有很濃的血腥,這事兒李魚也是經過於斯的事才知道,但他不信男人會是一個手染血腥的劊子手。 這其中說不定有什麽誤會。 病房門終於開了,男人帶一身水汽出來。 他伸手攬住青年的肩膀往前走,說了句,“我讓他們替你換間病房。” 之前那間裏麵全是血,沒法住人,李魚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問,“剛剛那人是怎麽從醫院跑出來的。” 走廊裏綠色的光映照在男人臉上,他說,“殺了兩個看守的工作人員。” “用那把破門斧頭。 ” 那把斧頭鋒利無比,再配上一雙有力的胳膊,殺傷力巨大。 想起那東西差點把他臉給劈來,李魚渾身發冷,寒毛直豎,太刺激。 “他為什麽被關?” “狂躁。”石遇敲了敲值班台,對剛剛迴歸工作崗位的護士說,“重新安排一間單人病房。” 護士站得筆直,“好的,石先生,您稍等。” 因為積水原因,電沒有來,李魚環顧四周,昏暗像是厚重黑雲,壓在人頭頂,無端的壓抑。 “石先生,積水什麽時候能退?” “不確定。”石遇為城市的下水問題頭疼已久,“應該快了。 ” 李魚進到護士站,來到窗前,下方到處都是水,而大雨似乎仍不滿足目前,還要繼續創作。 扭頭看向男人,“市裏被淹得最厲害的是哪次?” “兩年前。”男人走到窗邊,把人拉迴過道裏,“水深足足兩米,整整一個星期才徹底退去。” 兩米,掉下去人就沒了,旱鴨子的噩夢。 “石先生。”護士從樓下上來,隔老遠就喊,“新的病房安排在四樓,您跟我來吧。” 四樓一個病人也沒有,隻有死寂,適合睡覺。 不用男人指揮,李魚自覺爬上病床,挺屍不動了。 大雨下到五六點就停了,太陽從地平線下冒出頭,映紅了半邊天。 街道上的水還沒徹底退去,路上行人要麽穿著雨靴,要麽穿著涼拖,大人抱著小孩兒,年輕人背著老人從積水中淌過。 李魚被男人背下樓,塞進高底盤的越野車中。 車子飛速駛過,濺起水浪,不足一刻就到了石宅。 宅子外的積水到了腳踝,男人把青年抱下來,走進去,被上廁所迴來的廚娘正好撞見。 廚娘愣了下,連忙躲到柱子後偷看。 青年的雙腿盤在男人腰上,兩隻胳膊纏在頸上,整個一八爪魚。 饒是對男人與男人之間的事再無概念,看到兩人黏糊的動作也該明白是怎麽迴事。 “不知羞恥。”廚娘厭惡的罵了句,縮起脖子迴了廚房。 今天的早餐是鮮肉包子,為此她來的比平日更早,看著菜板上已經剁了一半的包子餡,她氣不打一出來,用力把菜刀插進菜板。 難怪之前石先生一反常態,突然要加早餐。 難怪之前管家會莫名其妙問她,早上有沒有見到江沅……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