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和反派杠上以後我哭了/再撩就死了 作者:朝邶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沒反應。 李魚嘴唇微微張開,露出一點整齊的白色牙齒。 石遇挑眉,彎腰湊近,伸出手指在青年臉上戳了幾下,見人不醒,手上力道加重。 李魚在做夢,夢見自己又來到那條複古街道的第三個岔口。 即便是夢裏,他也記得,這個岔口在上次的夢境中,被黑暗吞噬了。 但這次不同,岔路口前方沒有黑暗,黑暗在他後麵,緊貼著後腳跟。 沒有退路,隻能往前走。 岔道起初很窄,大約隻能容納兩人並排經過,漸漸的,道路拓寬,盡頭與一條黃色土路相接。 土路兩邊是高大的樹木和雜草,李魚迴頭往後看,是一排高大的白牆,沒有窗也沒有門,頂部是黑色的瓦片。 瓦片比石遇瞭望樓上的差了三個檔次不止,是最最普通的粗瓦。 他現在應該在一群建築物的背麵。 城市很大,李魚沒有徹底轉完,不確定這些東西在夢境之外是否存在。 嚐試著喊了一聲1551,果然,又聯係不上了。 有過同類經驗,李魚沒有慌張,看了眼土路兩頭,無聲的點兵點將,最後決定往右走。 腳剛跨出去,還未落地,黑暗來了,逼著他必須往左走。 一路上都沒有人,也沒有任何建築,這更像是村莊之外的荒野。 李魚走了好久好久,口幹舌燥,饑腸轆轆,步伐變得虛浮。 就在這時,啪的一聲,從天而降一根火腿腸。 他兩眼放光,伸出手精準抓住。 火腿腸連外包裝都沒有,換做平時,李魚看都不看,但現在不一樣,他在夢裏,再髒吃了也不會生病。 他舔了舔牙齒,帶著品嚐滋味的心態,輕輕咬下去。 指尖濡濕的舔弄,讓人頭皮發麻,那是石遇從未體驗過的酥癢。 如同羽毛從心間撩過,想用力抓撓,又怕趕走了這種新奇又誘人的觸感。 男人半垂著眼簾,視線落在青年的白色齒縫間,然後是裏麵時而從手指上舔過的舌頭。 偃旗息鼓的東西重新起勢,石遇尊崇它,抽出手指親下去。 讓他驚訝的是,青年竟然有迴應,舌頭急切的動來動去,甚至出動了牙齒。 他一個第二次玩兒親親的半新手,哪能知道這不是常規操作,老老實實享受著青年的熱情的主動。 結果突然發現不對勁,舌頭被咬破了。 石遇怔了怔,掐住青年的兩腮,遏製住他咬合的欲望,將嘴唇移開。 舌頭在犬齒上刮了一下,男人的臉頓時陰沉,出血了,還疼得慌。 李魚夢裏的火腿腸不翼而飛,嚇得滿頭大汗,醒了。 他眼神漸漸聚焦,茫然的看向男人,“石先生。” 1551蹦出來,暗戳戳的打小報告,“他剛剛偷親你。” 李魚咂摸嘴,的確有點怪異的腥甜,想起剛剛夢裏又甜又咬的火腿腸……哎,尷尬了。 他舔了舔嘴唇,怕男人質問他咬人的事,幹脆惡人先告狀,“為什麽偷親我。” 石遇本來想蒙混過去,誰知道對方這麽會打直球,長久以來第一次體會到,什麽是窘迫難耐。 李魚一瞬不瞬的盯著男人,見對方的耳朵越來越紅,他露出一絲壞笑。 石遇窘迫到極致,觸底反彈,突然撲上去。 他自上而下俯視,一隻手五指張開,占有欲十足的扣住青年的後腦勺 “因為你可口。”石遇的嘴唇一點點靠近,不要臉倒打一耙,“因為你勾引我。” 李魚一愣,臥槽,情話來了! 今天的收獲太大,他高興得滿臉通紅,差點放聲哈哈哈。 以為青年臉上的紅暈是因為害羞,石遇感覺身上更熱了,胸口被某種不知名的情緒用力衝撞,他無法控製的,激動粗暴的將人按壓在窄小的單人床上。 男人攻勢兇猛,狂風暴雨席卷著青年的理智,沒多會兒,兩人的胳膊相互抱住對方的身體,嚴絲合縫的黏貼在一起。 小房間裏的溫度越來越高,隻需要一點火星就能引燃。第106章 誰是我的新娘16 火燒不起來, 李魚被一個大玩意兒給嚇著了。 他用力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 心驚肉跳, 嘴唇內側藏著濃重的血腥,皮破了。 報複,絕逼是報複。 舌頭頂了唇肉,不怎麽疼, 傷口應該很小。 青年往後縮, 劇烈起伏的胸口和他微張的嘴唇, 無意不在控訴石遇,你失控了。 李魚視線往下, 觸及到某個隆起, 又飛快挪開, 啞著嗓子說,“今天不行。” 石遇比他喘得更厲害, 像隻饑渴難耐,好不容易捕捉到獵物的獅子, 他暴躁的圍著獵物走來走去, 卻不能馬上下嘴。 不會,也不敢。 前者可以學,後者卻要再等等。 石遇沒忘兩人還在相互了解階段,現在直接就把人小孩兒在辦公室辦了, 有點說不過去。 從某些層麵來講,他是個保守的人。 “假正經。”耳邊有人說話,“你看看你自己, 快爆了。” 石遇額角抽動,嘴唇抿緊,竭力克製著身體反應。 火熱的溫度莫名其妙降下來,李魚警覺,以為自己的拒絕讓男人生氣了。 他想了想,委婉詢問道,“石先生之前談過其他交往對象嗎?” 石遇的麵部線條扭曲了下,選擇說實話,“沒有。” 李魚點點頭,“我也沒有。” 他動了動腿,險些麻木的雙腿,血液重新流通,“你我都是新手,要學習的地方有很多。” 石遇不太理解,“比如?” 李魚打量著男人,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不知道。 他想了下,從科學的角度闡述,“生理衛生。” 石遇耳邊,聲音再次響起,“他隻是不想和你發生關係,相信我夥計,他一定猜到了什麽,譬如你的身份,所以他隻是純粹的嫌你惡心,不想跟你上床。” 李魚看見男人眉頭越皺越緊,兩個拳頭死死攥著,胳膊上青筋突起。 他咽了咽口水,撐在床上,把臉伸過去,“石先生?” 石遇睜眼,眼白已經爬上血絲。 在觸及到青年眼裏真誠的擔憂後,他的瞳孔微不可查的顫動了下,情緒被迅速安撫。 李魚伸手蓋住男人的手背,熱唿唿的,“你怎麽了,是太累了嗎?” “沒有。”青年的手心帶著奇妙的溫度,能輕易點燃他身體裏的血液。 石遇喉結攢動,別開臉說,“在屋子裏呆著,不許出來。” 李魚不是聽話的人,男人前腳剛走,後腳他就下地,趴在門上偷聽外麵的動靜。 沒有自言自語的說話聲,隻有翻閱文件的嘩啦聲。 嘩啦聲有些大,而且急促,說明男人心情不好,急躁,憤怒,或者別的什麽。 李魚靠著門板坐到地上,摸著下巴思索,欲求不滿的後勁這麽大的嗎。 就在這時,背後響起砰地一聲,有東西被砸到地上。 男人低頭撐住桌麵,脖子上青筋突起,兩隻眼球睜大到了極致,渾身上下透著令人恐懼的暴躁。 那聲音陰魂不散,始終在挑戰他的底線,和沉浸在心裏深處的殺戮。 走廊裏,秘書小姐直接跪到地上,她哆嗦嗦嗦的爬起來,捏著汗津津的拳頭,咬牙敲門。 石遇抬頭,“進來。” 見有人來,李魚收迴已經邁出門的腳,留了條門縫,繼續偷看。 頭一次到點下班,秘書小姐上來做最後的確認,誰知道老板會突然發瘋。 她的睫毛快速顫動兩下,拳頭鬆開,不自覺的用力抓住窄裙,“石先生,我,我就是來跟您說一聲,各個部門的人馬上就打卡下班,您,您還有什麽需要吩咐的嗎?” “沒有。”石遇閉了閉眼睛,情緒有所緩和,“讓他們都走吧,周一見。” 秘書小姐如獲大赦。 辦公室門被重新關上,李魚收迴視線,躡手躡腳坐迴床邊。 現在才知道,原來秘書小姐之前說的“瀕死的感覺”並不是誇張,剛剛有那麽一瞬間,他看見對方臉色蒼白,拳頭不停的顫抖,一副隨時都能暈厥的樣子。 伴君如伴虎,在大佬身邊幹工作可真不容易。 十分鍾一到,房門被推開。 石遇晃了下手裏的鑰匙,“走。” 李魚踩著男人地毯上的影子跟在後麵,目光從對方頭頂掃到腳跟,確定沒有危險信號。 目標又不是神經病,應該不存在突然發瘋的情況。 那他剛剛突然黑臉是怎麽迴事? 問係統,係統也不知道,“我隻知道你的【目標秘密】隻完成了四分之一。”